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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也有可能,运气不好,等上半年一年都正常。”
汪海枫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转头看李晋宇和王练州,两人也是一脸绝望。李晋宇嘴唇哆嗦着说:
“那……那我们总不能在这儿耗着吧?住旅馆、吃饭,每天都得花钱,这钱从哪儿来啊?人吃马喂的,开销可不小啊!”
司机王练州闷声闷气地说:
“要不……先回去?厂里还等着用车送货呢。”
汪海枫咬了咬牙,苦着脸对郑队长说:
“那我们还是先回去等吧。您……您一定多费心啊。”
郑有旭挥了挥手,转身往办公楼走,边走边说:
“知道了知道了!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他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过来,带着点不耐烦的敷衍。
他们找了家能存车的小旅馆,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角的蜘蛛网上挂着灰尘。三张单人床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中间的过道连转身都费劲。
晚上他们没顾上吃饭,半夜了,已经感到了饥肠辘辘,汪厂长吩咐李晋宇出去买了三桶方便面、几根火腿肠和几包榨菜,回来时塑料袋勒得他手指发红。
他们用开水泡面,面汤里散发着廉价的油脂味,他们坐在床边,谁都没说话,只是机械地往嘴里吃着方便面。火腿肠嚼在嘴里像蜡,榨菜的咸味刺得舌头生疼,他们强忍着把面吃完。
“唉!”汪海枫放下方便面里自带的小叉子,叹了口气说道:
“明天回去怎么跟曹厂长交代呀?”
李晋宇的眼泪“吧嗒”掉在桶面里,自责地说:
“要不……我来承担责任吧。”
汪厂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说:
“说啥傻话呢!现在不是说谁承担责任的时候,得想办法把钱追回来,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最后都沉默了。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疲惫像潮水般涌上来,他们和衣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汪海枫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前全是厂里工人期待的脸,他仿佛能听到他们拿到工资时的笑声,那笑声此刻却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难受。
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们惊醒。“开门开门!警察查房!”门外的声音粗暴而响亮,像锤子砸在门板上一样。
李晋宇吓得一激灵,慌忙穿上衣服去开门。门刚打开,两个警察就闯了进来,一个举着相机对着他们录像,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另一个拿出登记表,粗声粗气地喊道:
“把身份证!都拿出来!”
汪海枫赶紧从口袋里摸出身份证,手指因为紧张而发抖,好几次都没把证件递稳。警察接过证件,对着灯光照了照,又在本子上记了些什么,嘴里还嘟囔着:
“半夜入住?都有身份证吗?”那眼神里的怀疑像冰锥一样刺人。
“都有!都有!我们是好人。”李晋宇和司机王练州一边拿出身份证,一边说着。
警察接过了他俩的身份证,一边查验,一边说道:
“好人?在哪写着呢?现在骗子多了!不是你骗他,就是他骗你,你们是外地的,也要加小心啊!千万别上当受骗。”
汪海枫听了,嘴不心话:我们已经被骗了,都说你们河南骗子多,今天算是领教了。
折腾了十多分钟,警察才走了。房间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谁都没说话。汪海枫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王练州站起身,和他俩说道:
“快走吧!赶紧回去,哪都不如家好!”
他们退了房,王练州师傅发动汽车,东风二汽的引擎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像是在替他们叹气。车驶出县城,一路向北,往家乡的方向驶去。
中原大地的春天本该是最美的,田野里的麦苗绿得发亮,风一吹,像一片翻滚的绿浪;田埂上的野花争着抢着绽放,黄的、紫的、白的,把大地织成了一块五彩斑斓的锦缎。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狗吠,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可汪海枫他们三个谁也没心思看。汪海枫靠在副驾驶座上,眼睛闭着,眉头却紧紧锁着。他在想曹厂长得知消息后会是什么表情,是愤怒?是失望?还是……他不敢想下去。
李晋宇挨着坐在了汪厂长身边,头靠着车窗,玻璃的冰凉透过薄薄的衬衫传过来,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王练州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前方,可眼角的余光却总忍不住瞟向、副驾驶座位上那两个失魂落魄的身影。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像一场抓不住的梦。汪海枫忽然睁开眼,看着窗外掠过的一片麦田,喃喃自语道:
“中原大地,麦子快熟了啊……”
往年这个时候,厂里的订单也会像麦子一样多起来,可今年展销会上,虽然也增加了不少订单,可这次却失之交臂,损失惨重……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头埋进了臂弯里。
车厢里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声,还有三个人沉重的呼吸声。路还很长,可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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