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淡然,连眼也未抬。
“这样真的好吗?”向鼎有些迟疑,“再怎么说,她可是战神啊。”
这般亵渎,这般不敬,难以想象是凌北风这样的仙门翘楚做得出来的事。
凌北风却冷哼一声。
“那条魔臂在蚕食她的身躯,不取下,她才是真得死。”
“之前怎么就没事?”
“她大约是和人交手,接口裂开,魔气渗透全身,侵蚀了她的意识和肉身,还让血果对魔气产生依赖。”
这话说完,青年擦好了刀,白玉长刀被他纳入鞘中。
向鼎依旧蹙眉,疑虑未消。
“可是……魔气乃四象之气,反噬人体极其猛烈。即便是神也是五行之躯,又怎能利用魔气呢?”
凌北风这才抬眼,眸光微冷,似带几分讥讽。
“这也是我好奇之处。不过看来这异兽之爪确实做到了这点。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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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载体,它将魔气转化成人体可用的五行之气。至于具体如何实现——”
他勾了勾手指。
“噗呲”一声,桌上那被卸下的魔臂在无形之力下应声裂开。
顿时,滚滚魔气从断面涌出,气息如黑龙盘绕,室内温度骤降。
向鼎捂住口鼻,凑上前察看。
只见裂开的断臂上,一道道暗紫咒痕盘绕交错,符纹深嵌入肉,诡异至极。
他惊声:“这是什么咒痕?!”
堂堂战神的魔臂,竟沾满如此污秽之力!
静谧的室内,魔气翻滚,气氛凝滞。
忽有青年低低的笑声响起,自淡而狂。
“太有意思了。”凌北风缓步走近,俯身贴向藤椅上的老人,与她干涸的眼瞳正面对视。
“告诉我……这条手臂,是在哪里炼成的?”
藤椅上的老人唇间微动——
】
于是乎,这便是他们来到此地的始末。
凌北风几乎不笑,但一笑准没好事,包括早前如此,现在亦然。
向鼎悄悄打了个哆嗦。
他将背上的老人安置在角落,又仔细核对了一遍卷轴的内容,确保每一个细节无误,方才匆匆过来协助凌北风修补“十器阵”。
二人弯腰拾起散落满地的宝器,掸去尘土,将那些几乎失效的器物重新归位,再依照卷轴的指引,将符阵中褪色的符文逐一补全。
这阵法复杂,符文如蛛网,稍有纰漏便功亏一篑。向鼎小心翼翼地对照着卷轴,手指沿着符阵的边缘一点一点划过,确认每一笔符文都精准无误。
斜去一眼,凌北风在这些事上不上心,信不得他,还得靠自己。
等到确认完毕,向鼎才抬头看向凌北风,微微点头。
“开始吧。”凌北风言简意赅。
向鼎深吸一口气,祭起符咒,灵气自掌中涌动而出,符阵随之亮起微光。凌北风抬手施术,几重不同的灵气渡入,让光更盛。
随着术法催动,周围翻涌的气体迅速被阵法牵引,如长河倒灌,被牢牢困于阵中。
就在此刻,阵法中心猛然升起一道刺眼的白光,将浓稠的气体照得纤毫毕现。
向鼎望着那光心头一凛——那光中竟浮现出一道道模糊的人形影子,影子狰狞扭曲,仿佛在无声中凄厉嘶吼,令人毛骨悚然。
他骇然失声:“这些……是什么东西?”
然而异样随之而来。
原本被牢牢禁锢的气体开始剧烈挣脱,符阵的力量逐渐减弱,隐隐传来“滋滋”的漏气声。
“怎么回事?”凌北风抬指继续加灵气,眼眸一凝,侧首质问。
向鼎赶紧卸了力,转身翻开卷轴,一排一排比对着符文,嘴里喃喃:“这个这个……似乎还缺一道关键配方。”
“什么配方?”
凌北风眉间紧锁,额上却已隐现薄汗。
向鼎自己看不懂,又匆匆跑去问墙角的干瘪老人。金翎神女形销骨立,说话断断续续模糊不清。无奈之下,他只得在拿出卷轴跟她比对。
“这些都有了……这个也齐了……”向鼎手指一行行滑过卷轴,硬压下慌乱,术法的光映在卷轴上,一块儿紫一块儿绿的。
“快点!”凌北风催促。
花袍男子的手终于停在某行,他豁然抬头。
“有了!需要至纯的童子血作载体——上哪去弄童子血!?”
凌北风双目微敛,眸中似寒芒一闪而逝,咬牙沉声道:“用我的。”
“啊?”向鼎愣然。
心道你也不是童子啊?却不敢说出来。
他脑中又飞速思索,童子血最大特点便是纯净,与处子血相近。但处子,凌北风也不是了吧?
向鼎又扫视周围,这里就三个人,金翎神女快变骨架了不说,传说里她也是有子嗣的,而自己呢,几乎月月出入烟柳之地,恐怕得是最不纯的。
左右思量,也唯有凌北风尚可勉力一试。
他默然抿唇,未再反驳。
——
凌北风也不看向鼎一眼,一步未停,稳稳走入阵中。
男人撩衣摆盘腿就坐。又毫不犹豫撕开衣襟,掌中术刃一闪,脖颈下一道深口裂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那血方一流入阵法,便被缠绕的符光牵引纠缠,渐渐转为紫黑,与阵法的光辉交织,远远望去,如一张血丝织就的巨网,将凌北风整个人罩在其中,阴森骇人。
阴风怒号,气流如刃,呼啸过身,渗入骨髓。
凌北风忍受着灼烧与腐蚀,眉间却不禁皱起。
——力度还不够。
“向鼎!”他厉声喝道,闭目凝神,一字一句透着冷冽,“加强阵法!”
向鼎站在阵外,唇颤如筛糠,冷汗直冒。
“北风,这阵法诡邪得很,你——你确定吗!”
风声大作,他不得不扯破嗓子才能让凌北风听见。
凌北风盘坐如雕像,巍然不动。他没有睁眼,再度怒喝一声:“四象之气一旦炸开,能毁了整个空间!届时你我都得死……快动手!”
被这一喝,向鼎吓得冷汗涔涔,再不敢拖延。
他咬牙,双指并拢,立于阵外,念咒催术,将自己的灵力注入阵法。
然而,仍不够。
阵法光辉摇摇欲坠,血丝网蚕食凌北风的皮肉,气流翻涌如巨浪,疯狂冲撞,眼看就要挣脱束缚。
凌北风忽然想到什么,猛然一撕,将胸膛上的衣襟完全扯开。
裸露的胸膛赫然显出一道恐怖血洞——血果强行剥离,血脉至今未愈,四周的肌肉正被一点点蚕食,滋滋作响,触目惊心。
“用压缩阵!”他骤然睁眼,双目猩红,“把整个阵法嵌到我身体里来!用我的心魄之力去压它!”
“你疯了!”向鼎惊呼。
“快点!!!”
那些暴露的血脉,仿佛察觉到某种气息,蠕动着、颤抖着,渴求着、贪婪着。
渴望着如曾经血果一般强横的力量。
“对准这里!”凌北风指着那血洞,喝令。
向鼎面如土色,手抖得厉害,连术印都结不稳。
但已无退路。
“他妈的,你这个疯子,死了别怪我!!!呀啊————————”
他大吼一声,手中术咒骤然落下。
阵中的男人亦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气体被强力压缩的爆裂般的轰鸣。
——轰!!!
*
猫爷的声音沉闷低哑,仿佛堵塞的水流,倒不出去,只能在心口翻涌。
“取血献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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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被蒙上眼睛,只觉疼痛难忍,什么也看不见。待得眼罩取下,迎来的却是更深的黑暗。囚笼中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微光下,一具具干瘪的尸体往外头倾倒出去。”
“那时,只道此生便困于此,终结于此……”
他艰难地吞咽,像要将那些回忆一并咽下。
那独剩的一只眼睛紧紧闭着,指节握紧,关节泛白。
姜小满静静聆听,盈盈的目光深处藏着痛意。凌司辰则沉默无声,茶盏举至唇边却不饮。少年眼底压抑的愤怒,如杯中微漾的茶水,未曾溢出。
过了许久,猫爷才睁眼。
“直到有一次,眼罩被取下,眼前不再是狰狞的阵法,而是……”
他喉头一紧,眼眶微微泛红。
“一个男人。”
“一个俊秀的男人。”
“他对我们比了个‘嘘’的手势,轻声道——”
【小生带你们偷偷出去,小声点。】
“简直如同……救世主一般。”猫爷低声喃喃,声音颤抖,几不可闻,“那便是卿衍公子。”
他说至情深处,手不自觉抬起,指腹在独眼的眼角抠了抠,似是想拭去什么。带出一点湿意,又像是连同那五十年前的往事一并抹去。
“那时,我是最先被救出来的一批,公子打通了路,就让我带着所有人*跑出去。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怕他们走散,便拿了个铃铛,绑在腿上,让他们能听见铃音,跟着跑。”
他手指拈了拈,“算算时日,都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姜小满微怔,“原来……是因为这样,您才一直绑着铃铛?”
猫爷笑了,拍了拍腿间那颗铃铛,铃音清脆,悠然回响。
“是啊。后来,我想取下来,可他们都不肯,说只有听见这个铃声,夜里才能睡得安稳。”
姜小满轻轻点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初见猫爷时,只觉此人行走间叮当作响,像个江湖浪客,甚至有些古怪,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往事。
猫爷的声音透着岁月的沉沉回响,带着些微沙哑。
他讲述着那段遥远的往事,如何从暗无天日的囚笼中逃出,被带往一片碧绿幽深的山谷。
“那时的我们,四肢瘦骨嶙峋,神智混沌不清,连活着的意义都不知。”
“可卿衍公子用他的造梦术,替我们编织了一个又一个梦境。让我们得以在黑夜中入睡,得以恢复体力、重新开始人生。”
梦中的世界温暖而明亮,映着日光,盛满希望。
“他曾说——”
【无论何时,小生都相信,黑夜,终将迎来破晓。】
“后来,公子说,我们不该再沾染仙门、修士这些东西,便遣散了我们,让我们回归凡尘,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他说到这里,忽然嗤笑了一声,复而摇了摇头。
“可我们哪能忘得掉?”
“父母将我们抛弃,他却将我们从绝望中捞起……这等恩情,早已化作烙印,刻在心底、镂在骨中。几十年过去,长大,变老,到头来,却始终抹不去。”
猫爷抬起头,目光幽幽落在虚空,仿佛还能看见那个白衣胜雪的青年。那纤瘦的背影在风中伫立,长发如墨,随风拂动,飘摇间宛如梦境中不曾消散的幻影。
那独眼里,浑浊的眼珠浮起一丝光亮。
第223章 往后可有你受的了
幽闭的空间内,浑浊阴风终于止息,再没有凄厉的咆哮与撕裂之声,只剩余韵在岩壁间回荡,就像一场激烈酣战后寻得的宁静。
空气仍旧滞闷,残存的气息在角落里流转,让人心有余悸,不敢贸然松懈。
向鼎累得瘫坐在地直喘气。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缓了片刻,手撑着地面爬起,摸索到一根火把,火符一点,橘红火光随即亮起。
光线在石壁上拉长影子,照出男人健硕的侧影。
他没死。
不仅没死,还吞下了整个“十器阵”。
那可是以十样上古神器为基织成的阵法,竟然妄以凡躯承受之——已经不是癫狂能形容了。
但正是这样的癫狂,才让那具被血果喂了二十年、馋得“咕叽咕叽”直响的血脉得以满足。
凌北风盘膝而坐,赤裸的上身布满诡异纹路,黑色脉络自指尖蔓延至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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