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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0-25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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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1章 剑拔弩张

    飓衍停住脚步,天地间死一般寂静,只有身后的叶片簌簌落下。

    他能感觉到——

    秋叶的躯体,已经消散了。

    那是与蛹变者死亡相同的消散,连一丝残息都不曾留下。

    她彻彻底底死去了。

    南渊君没有眼泪,只是紧紧闭上双眼。

    今日气候干燥得厉害,地皮开裂,一点风都没有,空气闷得叫人发慌。

    在苍影之前是一棵古树,树皮粗砺斑驳,嶙峋的枝杈如同张开的利爪。

    可在那树上,却钉着一个黄衣修士,血迹将他的衣襟浸得湿透,浑身都在颤抖,就连舌头都在打着颤。

    “我……我真的什么都说了……”

    “这……这真的与我文家无关……求魔君明鉴……”

    他喉咙发干,强撑着抬头,额上冷汗直冒。

    “自幽州您与大小姐缔交契约后,我们已按您的方法驱散魔物,再未斩杀过一头魔,更不敢动人形魔物……”

    “不是我们的人……真的不是啊……”

    他的语声断断续续,每吐出一个字,牙齿都止不住地磕着舌尖,显得可怜至极。

    但闭眼的魔君并未作答。

    南渊之人从来不信誓言,只信血债。

    他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手掌一扬。

    那黄衣修士尚未反应,只听“喀嚓”一声闷响,脖颈竟被无形巨力生生扭断。尸体仍钉在树上,双目暴凸,青紫交错,像被一阵凭空刮起的恶风扭断了颈骨,唇间犹欲惊呼,然已无声。

    可南渊君,仍未解气。焚天烁地,也未必能浇熄。

    若要血洗宗门,也无不可。然文家人素来顺从,如今宗门凋零,元气未复,又有几人可杀?

    他望着树皮上溅染的血色,五指缓缓收拢。

    眼神沉幽,深不见底。

    忽地,背后的灌木丛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有野兽潜行。惊得草叶轻颤,几只寒鸦从枝头扑棱棱飞起,发出凄厉的叫声。

    灌木丛中,走出一人。

    虎皮裹身,虎背熊腰,每踏一步,泥土下仿佛隐隐震颤。他双目微眯,眼底绿光游离,如夜行野兽。

    肩头,一只松鼠沿着手臂疾窜而上,伏在他耳侧,啮齿轻动。

    壮汉抬首,目中绿芒渐敛,拱手沉声道:“君上,查到了。”

    飓衍微微侧首,示意他继续。

    那男子便道:“当时进入这片密林的修者唯二人,其一……乃岳山之黑阎罗。”

    此言一出,飓衍静默片刻,面色未变,唯有那双翡翠般的眼瞳微微一眨,杀机已然透骨。

    “黑阎罗……凌北风。”

    他低低重复,语气森冷,似夜风穿林。

    意外,倒也不意外。风鹰之仇,本与此人脱不了干系,早就该除掉他。放任他不管,倒让其作威作福至今。此番,定要取下此人皮肉骨血,以祭南渊英魂。

    魔君微抬右手,半指皮革甲拂出一阵风。

    刹那间,身后铁甲齐鸣,脚步沉稳。兵戈抖动,寒光映夜。

    漆黑林间,隐约可见重甲死士,旌旗漫卷,有风穿过的飒飒声响。

    万千死士,皆是秋叶五百年中招募而来。

    而地底下,沉沉烈气正随着魔君掌心那片微光羽毛而抖动。

    地面震颤,似有万兽哀号。

    *

    另一边。

    岳山魔乱余波未平,似有无形阴霾笼罩。

    宗门上下人心惶惶,空荡大殿内,只余烛火孤悬。有人闭门不出,在屋子里喝得酩酊大醉;有人心生疑念,怀疑宗门的未来,怀疑自身的道途,甚至怀疑仙门的信仰。

    更多的,则是退却者。

    那些惜命又有真才实学的修士,早便递了辞章,如今又借云海默许,纷纷抽身而去。多是与新宗主交情疏远之人,趁着局势未稳,早早脱身。

    昔年凌问天统御宗门时,岳山弟子三千,威仪赫赫,一派鼎盛。可自西魔君袭宗,岳山大乱,死者无数,逃者更甚。战后残存不足两千人,如今又接连折损、离散,竟只余千人左右。

    人去楼空,山门衰败,宗门岌岌可危。

    虽未倾覆,但剩下的这些弟子,个个神色茫然,终日不知所措。

    岳山上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郁之气。

    悲伤、无措、动摇、徘徊、忧惧……

    如层层黑雾,盘踞在这片曾经辉煌的仙门圣地。

    ——

    枕书堂一如既往的沉静。

    仙檀木书架静立堂中,古色沉稳,檀香暗浮。

    一人立于书架前,负一手于身后,另一手于身前不知在做什么。

    魁梧身躯笼罩在柔和光影之下,银发如霜,盔甲耀金。

    他望着眼前这排排书架,目光淡然,却似有些疏离。

    八百年了……

    岳山沧海桑田,旧人零落,新面孔层出不穷,昔日雕梁画栋早已换了模样。唯独这书架,竟仍如当年般矗立,连纹路都未曾改变。

    不愧是仙檀木所制,经得起岁月之考。

    直到堂外有人敲门,这人方才缓缓转过身来。

    金属摩擦轻响,盔甲微晃,战神手中浮着的,是一枚散发幽幽光芒的勾玉。

    ——神元。

    可这枚勾玉原本该是透白之色,眼下却已然染成漆黑,只有顶端残留一点乳白,仿若枯海中未曾彻底淹没的一抹星光。

    仙侍步入殿内,方一抬眼,便骤然止步,神色大变。

    “大人,这黑色……莫非……”

    庚丑自飞升以来,便久居天元的赤金营。直至前任庚丑战殁,他接替职位便一直追随云海。

    他曾听闻神元之力,然神元池禁严,非二品以上神官不得入内。故此,他纵有耳闻却未曾亲见。

    如今得见,却是这副模样。

    “这就是神元,取自人心之愿。善意、拼搏积攒数年也不一定能成型,然负面情感哪怕一点一滴,都能被捕捉凝炼。更何况如今是上千人的……真是作孽。”

    云海摇头叹息,将那神元握在手中,看得出来掌间在发力。

    在他不稳的神力波动下,掌间的勾玉竟“滋滋”作响。黑色灵光翻腾不休,似有无数细小光柱冲天而起,又似联通了某个阴暗空间,邪气几欲溢出掌心。

    庚丑屏息,能感觉到,这股阴秽之气正被传往别处……

    他小心翼翼:“大人,您不是一向反对凝炼负面情感吗?”

    云海长长吐出一口气,目光沉沉。

    “你也看到了,那小魔种的实力。”似是叹息,又似思量,“他不过承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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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尘三成不到的土脉之力,便能轻易压倒玄阳尊者级修士。若是不加快上面那玩意儿的进度,再次开战,谁担得起?”

    庚丑不语。

    书堂之中,神元之黑光浮浮沉沉,黑雾缠绕着云海指尖。

    “但愿,所有牺牲,皆是换来光明的代价吧……”

    战神说着,缓缓抬首,望向苍穹。

    天窗外,风云沉郁。

    ——

    然远方仙岛,天界却一片金色的光辉。

    南天门钟声悠远,苍茫震耳。巍峨宫阙层叠,祥云弥漫,天河瀑布穿宫而过。

    有婀娜背影正沿着小道前行。一袭凤翎流云裙尾曳地,裙下是赤裸的玉足,轻点在铺满碎软金沼叶的路上。

    雉羽仙子今日并未待在宣神殿,而是难得一见地,亲自来了一趟神元池。

    待走近池边,前方朦胧雾气之中勾勒出一道身影。

    那人蜷膝而坐,手肘支在膝上,指尖抵颐,似是陷入沉思。

    一身暗金铠甲轮廓分明,透过白雾闪耀出森寒金芒。

    雉羽轻轻一笑,眼底流光微转。她走近了些,才瞥见天元掌中那枚悬浮的勾玉。

    勾玉通体漆黑,黑雾缠绕进白雾里,渗出丝丝诡异气息。

    神元互通,这勾玉之力必是经由云海传来。

    雉羽看一眼,便了然于心。

    “哟,不让我挪用神元,倒让云海下去搞这些不三不四的动作。”文神至尊扯着嘴笑侃一声,似娇嗔,又惯常地辣耳,“你啊,总是这样,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天元闻言才从凝思中抬眉,眸色冷沉,穿透白雾。

    “什么‘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这不也是你建议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你那条狐狸明里暗里给云海施压。”

    狐狸,说的自然是柏洺。

    “哟,被发现啦?果然逃不过你的眼睛。”雉羽仙子抬袖掩唇,嗤笑一声,“我真不明白,这同样是混元之力,辛辛苦苦去提炼人心之念,哪有魔物现成的快?”

    这话一出,雾里的武神至尊豁然站起,对着女人便是怒声呵斥:

    “当然不同!人之悲念亦是天地正物;而魔物之力,污秽不堪,怎可触碰神元!”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雉羽翻了个白眼。她踱步上前,仰头,朱唇轻启,“无妨,只要能达成最终目的,我自是无所谓手段。

    末了,微笑婉转,纤指轻轻搭上天元的唇瓣,眼尾弯弯,“你看,阿遂,其实我们不是不能互相理解。”

    武神至尊眉头皱了又松,神色几番变幻,终究未将她推开。反而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手掌轻抚她肩臂,叹息一声。

    二人明明方才还剑拔弩张,此刻却又这般缠绵,亲昵之间,竟似从无纷争。

    本是夫妻,争吵倒更像是情趣。

    半晌,天元语气也缓了下来:

    “婉儿,你确定……‘兵器’,真的能达成我们的夙愿?”

    雉羽那张鹅蛋般秀丽面容绽开微笑,

    “自然。忘了?我的兵器……可是不败之神话。”

    第242章 锁灵咒

    岩玦一席话落,换来的却是凌司辰的哂笑。

    “我当真这般卑贱,连自己的人生都做不得主?”

    “要我配合归尘的计划,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少主,君上他也是为了——”

    “快闭嘴吧,我不想听。”

    笑意未退,少年眼底却是萧索一片,越发凉薄,越发苦涩。

    一切,宛如一场梦。

    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分明不久前,他还是风光无两的大典之主,千人仰望,目光殷切。可不过须臾,那些目光都变了——

    畏惧、愤怒、怀疑,如潮水般将他吞没。

    他最怕的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来了,也不过如此。

    好像也没什么?

    习惯了。

    从三岁那场噩梦开始,人生仿佛一个永无休止的玩笑。

    每一次,他以为自己终于抓住了什么,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拼尽全力,总想着能换来些什么。可下一刻,命运便毫不留情地泼下一盆冰水,将所有希冀无情浇灭。

    就像他如今这副模样,枷锁缠身,沦为罪孽的恶物。

    真是好不滑稽。

    他有些困了,眼皮沉沉下垂,四肢如坠冰窟。

    疲惫催促着他就此阖眼,再不挣扎。可心中却总有一处悬空,像是有什么未尽之事,强行牵住他的意识,渡来一丝气息。

    就在此时,有光照在心头。睫毛微微一颤,指尖无意识地蜷起。

    ——除了她。

    那是他人生里唯一,能在极致疲惫中,令他重新睁开眼的存在。

    如极夜中的一点微光。

    很小,很小。

    可就是那么耀眼,那么无法忽视。

    所以,他不能死在这里。

    还不能死。

    “姜小满……”凌司辰嗓音嘶哑,喉咙里像是被灌满沙砾,干涩得发不出声,却还是勉强咬着字:“她……怎么样了?她还在岳山吗?”

    岩玦一怔,回道:“姜姑娘无碍,她不在岳山。”

    “找到她,让她走,回涂州去。”

    至少,不能让她沾染“与魔物同流合污”的罪名。

    锁骨上的咒痕紧紧勒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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