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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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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吧。”

    第124章 明日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我等了你十年……

    祁聿再回秉笔直房,两人对唐素及其内因不谈,刘栩只问他身子安不安。

    晚膳结束她依旧嵌榻看书、刘栩看她,她困了便回去睡。

    司礼监一切无事发生,所有人吃住谈笑如常,不过是祁聿每日多吃两副药。

    唐素好似没死过,又或者说唐素是谁,宫中犹若本就没这一号人。

    只是往下的时日多了一丝不同

    次日一早天她看着穿戴齐整的刘栩在门前,似候着她。

    刘栩目光穿过满室温光看向她。

    “翁父这个时辰起可是有什么事要办,不急交给我便是,您再睡会儿。”

    刘栩伸出氅衣下的手,一只缂丝如意袋裹着的手炉递出来。

    “日后我同你一道去经厂。”

    祁聿看着外头天色作浓,黑得瞧不清。

    门外呼啸而过的风从漫长宫道吹到她身上,脊梁一个凌冽后她走近钩过刘栩手上手炉。

    “你高兴就好。”

    刘栩将自己调成祁聿日值作息,每日五更天陪着祁聿去经厂看人批阅文书。

    撇去自己上值或手中事忙,刘栩做了祁聿的尾巴,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得处在一堆。

    祁聿每每回头,瞧见他只觉无语。

    再往下的时日

    “祁聿,才进贡的鲥鱼鹿脯到了,今日文书房别去值了,回来吃点。边吃边叫人堆雪人给你看?”

    “祁聿,宫中梅花开了,去赏梅?”

    “祁聿,钦天监说下午有雨,御花园西侧广临亭观雨最是宜人,去看看?”

    “祁聿,英华殿后面那片玉兰开了,赏赏?”

    “祁聿”

    “祁聿”

    “祁聿。”

    她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头皮就发紧,手上碗往桌上重重一搁,循声瞪过去。

    “祁聿祁聿你今日想去何处赏什么景,又有什么好吃和好玩的?你说。”

    事事问,事事无抉择,日日拉着她在宫里四处奔波,腿都要跑断了。

    每日还得将文书一一赶出来,刘栩真是太闹人了。

    桌上其余人被‘嘭’的瓷声惊住,视线皆从碗沿抬起,在祁聿与老祖宗间来回几遭默默低头。

    他们二人之间小打小闹就是这般,已然司空见惯。现在的老祖宗在祁聿面前真是事事伏低做小的哄着人,简直没眼看。

    刘栩不厌其烦给人慢条斯理盛汤。

    “今日阳光甚好,我们下午去更鼓房喝一杯吧。”

    更鼓房他们从不主动提及这个地处。

    祁聿心中静静有了预感,然后诸般感官、神思无限朝预感方向延申。

    本炸了毛的祁聿一下被捋顺。

    抚上刘栩送来汤碗,她一时觉得烫手。目光落在指尖,衣裳不知不觉已经褪了两件,此刻春衫薄袖笼覆着腕子,织金纹理也显眼起来。

    她拨弄下汤勺:“好。”

    祁聿上午去东厂忙完匆匆赶回宫,许久没踏进过更鼓房值房,这条路陌生又印骨般熟稔。

    门外她退了秉笔职袍革带,一身素裳踩进了院子,祁聿直接钉在门前。

    与人对望半响才问:“翁父这是做什么呢。”

    院中支着纱帐避日,刘栩没穿职袍,青骊色宽袍拢身、高挽袖子,在一张躺榻旁静静伫立。

    榻旁的矮案上摆了不少皂荚香料、帕子跟木梳,地上三桶水一个打好水的铜盆。

    刘栩招手。

    “过来,我给你梳洗,二十多年没做也不知手艺如何,主子以前很是喜欢我替他梳洗。看我上了年纪后就交给他人了,说是舍不得我长时间弯腰。”

    下午日光太足,祁聿门前一时迷了眸子。

    轻风扫来,隔壁院子突然纷飞一片白色花瓣,牵绕起两人衣摆。

    她胸腔缓缓、缓缓震了下。

    “钦天监也说去年天象诡谲,今年不会似去年,是个好年。近来春光甚好——你选的明日?”

    这话叫刘栩脸上温蔼裂道口子,又迅速看不见。

    “你求了十年等的不就是这日。开心了?”

    他在承盘中捡张最吸水的棉麻长巾对折,“来,这个垫着不易浸湿你衣裳。”

    祁聿长长吐口气,十年的浊气好似这口泄了个干净,周身顿时轻松起来。

    她咬定牙:“开心,我开心。”

    开心得很。

    终于要结束了。

    她走过去正要躺上去,刘栩一只手拨住她的肩,“还没垫上,一会儿湿了衣裳脖子难受。”

    “哦哦。”她起身坐直,但有躺榻支着,刘栩需要弯很深的腰才能够到她。

    她轻轻侧眸,“不然我自己来?你好像够不着。”

    刘栩动作顿了一刹便朝前狠狠塌下腰,伸着胳膊腕子将巾子仔细塞进祁聿修细的后颈,怕一

    处垫得不仔细一会儿湿了他衣裳。

    “你是在怕我辛苦?”

    祁聿轻轻摇头:“没,我是状子尚未收尾,还须翁父今日再添一笔。我求个好,指不定一会儿执笔能多给你写上一桩。”

    “今日不如再多给我个名字?反正你自诩不会死,一个两个的没差。”

    她的长卷今夜回去终于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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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了。

    十年,十年,要结束了。

    祁聿此刻很安心,前所未有的安心。

    刘栩从后看他,一掌就能握实祁聿一个肩头,笔直的脊梁顺着往下腰身更是纤弱。

    不禁生疑:“我日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怎么还是这般不济,长得这么廋。”

    祁聿觉得塞垫好,舒舒服服躺下去,仰面看见刘栩眼底有些红血丝。

    他面容的慈蔼阴戾今日都不见,她眼中辨不清刘栩是什么面容。

    她云淡风轻启唇:“心里苦呗。马上,马上就不苦了。”

    “真是多谢你啊。”

    祁聿翘起二郎腿,想跟房中摇椅一样晃动,脚尖一点,椅子却没晃动。

    刘栩看他心情上佳,心却被一只手扯着往下拽,狠狠地拽,扯得他浑身疼出冷汗。

    不是刘栩将时日提前,她都不知什么时日才能成局促成‘明日’。

    脱口而出的真挚道谢,她一下叠向记忆里唐素那夜的声声道谢,原来满足夙愿即便丢了性命也能如此心甘情愿。

    刘栩耳中这声道谢听得刺耳,还无尽荒谬。

    他摘了祁聿头上三山帽,拆下网巾,拔了固发的银簪。一把头发在掌心膨开缠住指尖,气息也被无形的绞紧。

    刘栩失神良久,用风一样轻的口吻问。

    “你为什么不能放下那一年好好活着。”

    这真的是什么不可饶恕、值得用性命去换的吗。刘栩想问却知此刻不该、不能这样张口。

    他舀一瓢水从祁聿发尾开始慢慢浸湿。

    浠沥水声不会长久,不多会儿便断了,他只能再舀一瓢水。

    他们二人的关系就如此,他一旦没了动作两人之间毫无声响,可动作不断,声响也就这么片刻。就这么片刻。

    祁聿觉得头皮忽然有些重,耳边刘栩的话让人头脑昏沉,又叫人无比清醒。

    刘栩此刻问什么都无用,答什么也无解。

    头上遮了纱帐,刺眼的光还是叫人睁不开眼,暖煦罩身上叫人犯困,她索性闭上眼。

    “原来你多年喜欢去诏狱是为了明日”

    他犯下的罪行本该刑部羁押三司公审,可一旦涉及宫内隐私必然是去诏狱更为稳妥。

    祁聿早早睡遍诏狱是在为自己择一处舒适。

    刘栩失笑,“哪间最舒适?”

    这话题就很有意思,祁聿睁开眼侃侃而谈自己的数年经验。

    “春的话西廊倒数第二间,隔壁有个窄窗可借着观景,后面不远有棵槐花树,看不见能闻到。夏的话北廊尽头正对那间,虽然没窗,但对面风一吹正好满怀。”

    “秋的话西廊头一间,这边、对面连同五间都无窗,有些闷,但是我身子不好,这里无风正好。冬天就南廊的右边,能斜看到西廊十七间的雪,又无风,很舒适。”

    刘栩摇头失笑,只觉得人可爱,经验真是丰富,‘老成之见’。

    “西廊倒数第二间,它对面的没窗吗,这个时节东风不正好吹你?你身子不好,受风易病。”

    祁聿伸手摸到旁边矮案,看着像是要抓果子。

    刘栩停下手将一小碟肉干推过去,祁聿抓起一把,指尖碾成小块往嘴里送,细碎嘎嘣声轻得很。

    “诏狱有窗的少,里头闷。西廊这间旁边两扇窗对着吹又不全对我,所以这间最好。再说你我罪行数量大,住不了几日就要上刑台,病不病不打紧。”

    “我总能让你先行刑”

    刘栩再次打断:“说了不会死,只是你不信非要进去吃苦。”

    “我同你一起下狱,这回我护不了你,你万万保重身子。”

    一舀水从颈部往上,落到头顶的水不突兀,温流叫人舒适的再次犯困。

    祁聿眯蒙蒙睁眼,斩钉截铁:“不会的,你会死。”

    “你活着我这么些年岂不是笑话。”

    “好,我会死,会死。”

    刚笑哄这人,目色落手中祁聿长发,一看再看,嗓子终究忍不过凝噎。

    “我死了,世上便无人护你。”

    他的罪行要真落身上,祁聿不可能活着从诏狱走出来。祁聿八年来在司礼监桌子上得罪了多少朝臣,他都快替祁聿数不清了。

    为什么明明一切清楚还要去送死。

    “你为什么非要去送死,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刘栩此刻眼底嵌红。

    数年劈波斩浪已叫人无所畏惮,此刻肩胛少见的绷紧。

    他抓紧舀柄,指甲锉力崩出一丝血花,顺着银色手柄的花纹嵌上红。另一只手上的头发他轻轻托着,生怕失力叫人疼了。

    祁聿一如既往寒声,又无所容心。

    “我求过你很多次你都不允我,叫你死你不死,我没法这不才花这么些年同你周旋么。”

    刘栩不愿意放手,他要祁聿永远陪他。

    可祁聿早陪不了他。

    “你要真喜欢我,我说了殉你你也不愿,你真是麻烦。”

    刘栩觉得舀子里水该凉几分,将水倒进凉水桶,重新舀一瓢温水给人淋上。

    “所以说你没心,情愿跟我一道死你也不想我活着。”

    这话祁聿不置可否,乖巧应承:“我没心,早都没心了。”

    “当年从这里走出去跪翁父面前立约的时候我就没心了,白捡这十年富贵我够了。明日往下可能要吃些苦,今日能再吃回胭脂米么?”

    “以后吃不到了。”

    刘栩腕子僵住。

    垂眸看他素隽雅姿的颜色,灼目,祁聿这把火烧了他十一年。

    整整十一年,没一日熄过。

    刘栩肩胛一下塌陷,人佝偻到祁聿脑袋旁,额心顶着木椅。

    “我求你,我求你活下来呢。行吗。”

    “我求你。”

    刘栩声音哀戚,祈求的也真像万分诚挚的那种。

    祁聿将脑袋往旁挪挪。

    “你去死,我活得下去就活。”

    刘栩扔了舀子,一把按住祁聿肩胛,将他脑袋摁到自己头旁紧紧贴在一处。

    “你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这回从诏狱出来,按约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日你敢去诏狱,觉悟也就做好了。”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我等了你十年,十年。”

    第125章 终局刘栩,阴曹地府跟紧我,那时我不……

    人生终局这日祁聿肖想过无数次,她以为情绪会度过盛大的奔腾然后得到解脱,结果今日无比平静。

    明日竟只是她这么多年来每一日的其中一日。

    刘栩给她梳洗完,晚膳就地摆了一大桌祁聿爱吃的,两人一起在院中对饮几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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