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他喜欢又擅长,今儿才学那么一会儿,这娃就把那上二下五的算法都学会了,师傅还说明个儿要授他难些的。”魏承面上不动声色,可嘴上却不自觉开始炫娃。
小二连连点头:“那是真聪明,我在这做活这些年没见过他这样大小的娃娃能这么快就解开又拼上这八卦锁的!来来来,我给你们说说算盘……”
因着这是罐罐人生第一块算盘,魏承仔细听着小二介绍什么木,什么珠,上了几遍蜡油,打磨了多少时日,又出自哪位木匠师傅之手……
小二也是真喜这对兄弟,想了想将一块私藏许久的珠子算盘拿了出来,他道:“小哥,你掂掂这块算盘。”
魏承用手掂掂,又拨动两颗珠子,只觉得这块赤色算盘色泽明亮,手感轻薄,比那些沉还不够顺滑的算盘强上数倍。
小二左右看了下:“你若是想要这块算盘,给我这个数。”
他先伸了下手掌,又握了两下拳头。
这是一百文的意思。
他又道:“你年纪小想来是摸不出这是什么木材,这算盘可是用那珍贵稀缺的紫檀木雕琢而成的,也不瞒你说,这木材是给县公家打大件剩下的边角木,不过边角不边角倒也不重要,因着这做算盘和车珠子本也就耗不上多少木材,你若是嫌弃这儿,想自个儿去买那檀木特意来做算盘,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魏承也不是好忽悠的,他又一一看过旁的算盘,仔细摸过掂过之后发觉这块赤色算盘还真是最好的。
他将赤色小算盘送到罐罐眼前:“罐罐,喜欢这块算盘吗?”
罐罐看一眼小二,又看着魏承,乖乖道:“要多少钱钱,贵吗?”
小二刚想说“贵虽……”却被魏承一口打断:“不贵,你喜欢咱们就买,你若是不喜欢咱们换家铺子再挑。”
罐罐小心翼翼的接过小算盘,爱惜的摸来摸去,眼睛弯弯道:“罐罐,喜欢。”
魏承一笑:“喜欢就成。”
他摸出书箱里的银子,这些日子他们又破开一两银子,算上这些天买读书用具又给陈老童生买好茶买糕点,又交出百文买算盘,眼下这一两银子也就剩下五百文。
他们除去不想动的二十两白银,手里还剩下五两五百文。
带着罐罐从杂货铺离开,他们又拐进肉铺买了一斤肥瘦适中的鲜肉花了三十五文,沿途看到有婆婆拖着车在吆喝卖鸡蛋,三文钱一个,比冬日里六七文钱一个便宜不少,魏承驻足观察了会儿,带着罐罐上前又买了十个鸡蛋,又花去三十文。
他和罐罐每日不仅要读书还要做些砍柴除草的农活,若是为了省钱天天吃胡蒜拌野菜,怕是过不了多久身体就吃不消了。
他买时还不忘看看人家用了什么篓子用了多少干草,心里有数之后就带着罐罐欢欢喜喜的回了家。
回家路上,罐罐背着小书箱,蹦蹦跳跳的牵着哥哥的手,还奶声奶气的背着:“一一如一,二二如柿……”
魏承轻笑纠正他:“二二如四。”
“尔尔如四……”
“是二二、如四。”魏承一字一顿。
“好呢。”
罐罐乖巧又认真道:“呃呃如柿。”
魏承无奈一笑,得,就这么着儿吧。
他们没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里正家,里正听到他的来意,想了想看向大儿子:“可曾听说姜水村,姜河村还有丰苗村谁家卖驴子?”
李大郎看魏承一眼,又低声对他爹道:“姜河村宋家听说不仅卖驴子还在卖牛呢。”
“卖牛?”
里正一皱眉:“这耕地的老家伙怎么也卖,这宋家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李大郎又看魏承一眼,不管怎么说那秦氏是他娘……
魏承却淡淡道:“无妨,大郎哥您且说说这宋家怎地连牛都要卖。”
“不止卖牲畜,他们家的田地房契都被人要了去,我听说那宋富户生了一场大病,富态成那样的人竟然一夕之间瘦成了人干儿,怕是要不行了,宋家族亲都不管他了,那秦氏正变卖家财给他瞧病呢!”
魏承当听个笑话,只道:“还有旁人要卖驴子吗?”
其实毛驴好买,镇上的牲口行一抓一大把,可价也是真高,旁人见他们两个小娃来买许是还会坐地起价,所以魏承要买驴第一个想到就是让里正伯伯帮他和罐罐掌掌眼。
一旁的李三郎忿忿道:“对,承小子,别说他们家低价卖,就是是白给咱们都不要,万一那个宋富户一死,秦氏见你现在又读书又有田地傍身,到时带上你那弟弟缠上你可怎么办!”
“不是,不是弟弟。”
罐罐一听,连忙摇晃小手:“哥哥只有罐罐,一个弟弟。”
李三郎哎呦一声,连忙打嘴:“我这嘴,该打,该打,还真是对不住罐罐了。”
“没事的。”罐罐靠着哥哥的大腿,一点也不小气,“罐罐不生三郎哥的气。”
几人又逗着罐罐说了几句玩笑话,罐罐小手在书箱子里翻啊翻啊,将自己的小算盘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看!”
“哎呦,这不是算盘吗!”
里正也满脸笑意,看着魏承:“我听乔郎中说过一嘴他将自个儿幼时的算数先生介绍给了你俩,怎么这两天就买上算盘了。”
魏承将罐罐如何如何聪明又一字不差的学了一遍,而那罐罐也挺着小胸膛装作不在意似的快速拨动几下算盘,颇有几分小账房先生的姿态。
李三郎李大郎几人又是一番夸赞,就连从外面回来的秋哥儿和里正娘子都不住的夸赞罐罐聪明。
里正也没忘了过问魏承的学习,听他说一切都好也就放下心来,又说明个儿就去替他问驴子的事宜,让他不必忧虑此事。
天色不早,魏承赶紧带着罐罐回了家,杏儿一见到他们就兴奋的扑了上来。
这小狼吃得好都快长成大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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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扑过来,兄弟都有些受不住。
魏承见给它早上添满的食盆空了,赶紧净手去做他们两人一小狼的晚食。
屋后几垄小菘菜长势喜人,攀枝而生的胡瓜也生出几个翠绿清香的小瓜妞,魏承一样摘捡不少,做了一道菘菜肉片,又炒了盘鸡蛋胡瓜。
这是罐罐第二次吃鸡蛋,他一口嫩滑淡黄的炒鸡蛋一口清脆的胡瓜片,香得小娃连吃两碗米饭.
次日一早,魏承就起来砍柴打水然后剁鸡草,刚将拌着麦糠的鸡草倒给叽叽喳喳的小鸡,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片吵嚷。
他定睛一看,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竟然是秦氏和他那几个便宜舅舅。
第36章 第 36 章 死因
“魏承!魏承!你可真是让舅舅好找啊!”
秦大勇和秦二勇搀扶着秦氏走到魏承跟前, 那秦大勇四处打量下眼前的草屋,一副担忧神态:“你怎么就住在这儿破落处?这魏家欺人太甚!还真是欺负我们秦家没人了,走, 舅舅带你和你娘去讨个说法去!”
秦大勇说着就要扯魏承的手臂, 然而还没碰上就不知道打哪窜出来一条黝黑的玩意儿竟然生生撞开了他,这玩意儿似犬非犬, 似狼……怎么会有人养狼……, 想来就是条酷似野狼的狼狗, 而这狗弓着背, 立着一对黑耳,来回踱步时还发出像狼一样的威胁低吼, 瞧着很是唬人。
秦大勇还真的被吓了一跳,若不是他躲得及时,那狗的犬齿可就真的狠狠撕咬在他手腕上, 他看着自个儿被咬破的袍袖强忍住怒火,惜命的稍稍离着魏承远一点。
他不满说教道:“承小子你养狗便养狗,可这连自家人都咬的畜生那可是万万不能留的,一会儿我便拿着棍打死了它,赶明儿再给你抱来一只乖巧认主的好狗!”
魏承轻轻摸摸杏儿的头, 杏儿稍稍收敛警惕捕猎的动作,紧紧贴在魏承脚边不动了, 只一双兽眸虎视眈眈的盯着来人, 似乎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它就能窜出去咬断这几人的喉咙。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可别说什么替我讨回公道。”魏承嘲笑,“你们和魏家人不过是一丘之貉而已。”
“就读了两日书还学人家拽上文儿了!”
秦大勇虽然听不懂什么丘不丘,貉不貉,可拿他们和魏家人比那不就是骂人吗!遂他气道:“你亲娘在此, 我们更是你的亲娘舅,你竟然拐弯抹角骂我们,枉你现在还在学人家读书,你连亲母舅亲都不善待,你就不怕我们去你私塾闹个天翻地覆出来!”
“你若有本事尽可去闹。”
魏承浑不在意:“我爹死后,秦娘子将我家田地尽数卖掉又将我爹多年积蓄一并带回你秦家,你秦家那三年可有善待于我?一粥一饭也是我自个儿做苦活累活赚来的,你们不认,那姜河村的左邻右舍却有目共睹,我从秦家到魏家时瘦成皮包骨的样子茂溪村人谁人不晓?再说秦娘子,当日在我茂溪村里正的见证下她主动与我断亲,我魏承如今都与秦娘子毫无瓜葛,你们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你们想让我善待你们?真是天大的笑话,我魏承过得都是青黄不接的苦日子,徒有两亩地只算是官家所赐,你们秦家十余亩地摆在那儿,却想打我那两亩地的主意?你们去闹吧,最好闹到县太爷那儿,看看县太爷能不能治我一个九岁孩子的罪?”
他看向脸色蜡黄,再也不见一丝富态娘子模样的秦氏,淡淡道:“秦娘子,我说得对与不对?”
秦氏脸色疲惫没有说话,秦大勇还想说些什么,就见秦二勇猛地拦住他,打圆场道:“你这孩子,过去那么久的事情竟然也记得那样清楚,行行,咱们不提往事,就论现在。你说说你亲娘怎么能舍得真与你断亲,她不过是被你气急了放了恁多狠话,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血浓于水啊!话又说回来说你娘现在遇到难关,你这个做儿子岂能见死不救?承小子你是有本事的,听说你都去了那徽林私塾,还搭上了镇上那有钱的富户李家,你若是能和李家说道说道问他们借出百两银子来,你娘和你弟弟也就得救了。”
“什么叫见死不救?她都能与你一处来打秋风,哪里有一点病入膏肓的模样?到底要救的是她现在的夫君还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你们!”
魏承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也甭给我说这些什么舍得不舍得,不过是现在落了难就想到我这个早已经断绝关系的儿子,怎么不见她享福的时候想到我还在挨饿受冻还被魏家人打得半死,你们也不用拿什么读书不读书威胁我,我魏承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些腌臜事情我是不怕放到明面上让众人评评理!”
又讽刺一笑:“也不要妄想用我的名头攀附李家,我与人家本就没有什么过多关系,你们就算去闹,我也不怕李家更不怕,人家背靠县公,不治你们一个敲杠之罪还留着你们?这青天白日的你们不回家耕地种田,竟然跑到我这儿来做白日梦,还真是可笑至极!”
这话让秦大勇秦二勇都挂不住脸,他们不过是打听到魏承竟然读了私塾还和镇上富户有了关系,于是就动了心思去鼓动焦头烂额的秦氏来找魏承,魏承那两亩地他们自知要不出也没名头要,不过可以半是恐吓半是卖惨的让魏承去问那富户借一笔银子,若是借成了,他们要大,秦氏要小……
秦大勇又一推搡秦氏:“你还不管管你生的好儿子!如今翅膀硬了,竟然骑到长辈头上说话做事!”
魏承看一眼老了不是一星半点的秦氏,淡淡道:“秦娘子,长命锁的事情我以为你会长些记性,不成想你竟然还想着与我找麻烦。如今那宋富嗜赌成性,败光了家业,你若是连宋小儿也留不住……”魏承没想到他有一日也能借着罐罐狐假虎威起来。
这话一出秦氏猛地抬眼,脸色煞白:“魏承!你,你竟然又诅咒我儿!”
魏承淡淡道:“凡是都有万一,你何曾能想到那宋富能在数月之间就输了个底朝天?如果日后你真老无所依,沦落街头,你若是真找上我,我也不会真的坐视不理。”
秦氏不可置信的看着魏承,就听他忽然冷笑道:“不过你曾经怎么待我,我日后就怎么待你。”
秦氏盯着魏承的笑,竟然不自觉打个寒颤。
当初宋富户死活不信那老道的话,可秦氏却是信的,因着他们还长命锁的当天晚上她小儿的病就好了个彻底,往后日子没有再犯那邪病。
这次来找魏承她心里也是有些忌讳嫌弃的,可是听两位兄长说许是能诈出百来两银子她难免有些心动。
宋家的银钱全都填了宋富的窟窿,她原本是有些银钱的,魏大年的田地还有魏大年那些年攒下来的钱都归了她,当时魏大年危在旦夕她都没舍得掏银子买贵药,魏家人也睁一只闭一只眼,甚至为了能偷魏大年的田契还偷偷换了魏大年的药,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在魏大年断气之前她就将所有银子地契都握在了手里,怕魏家人闹得厉害,还特意将魏承这个拖油瓶带去了自个儿娘家。
这些银钱她给秦家一半,自个儿私藏一半,如今大多数银子都替宋富还了赌债,因着那群打手说若是不还就要把她和她小儿都捆了卖到窑子去。为了自己的下半辈子她还想留那宋富一命给他请了不少郎中熬了不少好药,可那宋富被赌坊砍掉一只手后就瘦成了人干儿,活气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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