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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等归人(3)“微臣斗胆求娶永嘉公主……
裴清不在京的这段时日里,永嘉一直窝在长明宫,连文英殿都没去。
不是因为他走了她心生落寞,这种“何处相思明月楼”的桥段仅限于互相有情之人,他和她才不是郎有情妾有意,她当然不会为他神伤。她是因为实在不敢出长明宫,才日日拘在这儿的。
镇国公府请旨赐婚的事满京皆知,更别说是皇宫大内。上上下下无一人不知无一人不晓,上到各宫里的娘娘们,下到二十四衙门的小宦官小宫女们。
下边的人便罢了,那些娘娘们最爱拿她寻开心,偏生她还不能不答。她们但凡见了她,就要上来问她到底对纪玉林合不合意。
合意个鬼。
永嘉遂决定这些时日都不出长明宫了,文英殿也不去了。
文英殿里永平一旦见着她,必然蹦蹦跳跳地上来扯她的袖子,皱起脸来做愁苦状:“永嘉姐姐,有人向你提亲了!裴先生不在,那他怎么办呀?”
一听到尾音拖得长长的“怎么办呀——”,永嘉就不寒而栗。
所以永嘉在长明宫中一躲便是好些时日,除了让小德子来报闽地的战况外,旁的事儿她一概不上心,乐得清闲。
这日里,月若见着公主仍然心平气和地修剪着月季,终于忍无可忍道:“殿下,您就不做个打算吗?”
永嘉明知故问:“做什么打算?”
“纪小公子呀。”月若嘟哝着,“您虽没看中人家,但好歹得给人家一个信儿吧。”
公主该和纪小公子说清楚,人纪小公子还眼巴巴地等着呢!
永嘉仍拿着竹剪修剪枝叶:“若这事是纪玉林自己提的,我与他说开了或许还有用。可如今是他爹镇国公提的,与他说清又有何用?他哪里有法子驳了他爹的意思。”
月若道:“可殿下也该和纪小公子说一说呀,不然纪小公子也要日日心痒呢,就像猫挠似的。”
花剪咔嚓一声,永嘉剪下一段多余的枝叶:“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纪玉林他心里静得很,因为我同他并非两情相悦,他何来的心痒?这纪小公子嘛,他本身是不愿成这桩婚的。”
月若疑惑道:“可我看纪小公子对殿下很有爱慕之情呀。”
永嘉道:“你在这事上还看不出个名堂?他自然要装个样子出来,我不装倒无妨,他想做驸马的却必须要装一装。”
这瓶月季修剪得差不多了,粉白相间、溢香滴露,永嘉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搁下了竹剪。
“他是个能读书有学识的,奈何生的次序不好,被指定了要攀个皇亲。一旦做了驸马,只能埋没自己的才华,任谁都是不好受的,更何况是他。”
永嘉再道:“但就算没了我,还会有永安,还会有其他的公主。他们镇国公府总归要攀一门皇亲,是谁都好,只要是个公主就好了。所以于他而言谁都一样。”
月若疑惑道:“可是皇后娘娘不是说驸马可以留任实职了吗?”
永嘉道:“祖制难道说改就改了?是裴清他厉害,这等话是专为他说的,旁人听过当耳旁风就好了,还真指望自己又能做驸马又能当官?天底下哪里有这般的好事!更不说镇国公府本来权势就大,纪玉林如何任实职?所以我如今懒得去和他说什么。”
月若震惊道:“原来是这个情形,可若这样,那裴大人他对殿下”
既尚了公主又做了高官的好事,落在他裴清身上了。
永嘉轻笑道:“难不成你觉得他待我是真心?”
月若纠结道:“但是裴大人对殿下很好。”
永嘉摇头道:“不过是小事,谁都能做。他若连这点儿戏都做不出,怎么能平步青云至此?”
月若还是不敢相信,惊讶道:“可若他待殿下的好都是装的,那裴大人的心计也太深了!又是萧家、又是文英殿,怎么感觉裴大人就像设了一个局呢?”
“他待我的好他或许对我有几分真心,但不会多到哪儿去。”永嘉沉吟道,“说是设局,也很对。”
不知是什么时候起,她便落入裴清的局里了。一环扣一环,逃不掉。
月若嘟哝道:“先前殿下嫁给萧小将军的时候,奴婢才不会想得那么多呢!因为萧小将军真心待殿下好。如今哎!奴婢还以为殿下真心愿意嫁裴大人呢!”
永嘉将白釉瓶转了一圈,各处都已修剪得妥当。
“我是真心嫁他,只是此真心非彼真心,各取所需罢了。就像这瓶子要盛了花儿才能摆到花几上,这花儿没了这瓶子也行不通,就是这个理。”
月若点点头,接过白釉瓶摆到珠帘旁的花几上,这是裴大人之前送来的瓶子-
裴清是五月初去,六月底回的。
他明明是个文臣,却不出一月就一举击退了倭寇,剿灭大半,余部退回海岛再不敢来犯。捷报六百里加急传至京城,一时人人皆惊叹他谋略得当有将帅之才,又文武双全,实乃一等一的能臣。
一战胜并非将之功,更何况他只是个督军。此战能胜实是因隆顺帝帮衬,裴清离京时随身多了位善兵法的幕僚,自是隆顺帝兵事上的心腹,所以这场仗打得快。虽快,却也并非易事。
最后一战,北风急转东南风,黑云压阵、天沉垂水,海面波涛汹涌。远处倭寇的船只破开波涛迅疾驶来,狂风之中火炮数炮齐发,火药味与血腥味被巨风卷散,兵将嘶吼之声亦淹没在风里。
倭寇登岸时,暴雨骤降,天地一片苍茫。
他本是督军,却上了阵。黄骠马踏过泥泞,狂风暴雨之中战场上拼杀得激烈。怀中,平安扣温热地贴着他的心口。
血雨腥风,终是胜了。
料理完闽地诸事后裴清日夜兼程返京 ,在六月二十九的丑时抵了皇城。此时天如浓墨、星月皎洁,远处的皇宫笼罩在月色下,模糊的轮廓如匍匐的巨兽,巍峨庄严、震人心魄。
阿泉看着主子勒了马,望着北方皇宫莫名笑了,他不解地挠了挠头。连夜奔波,现在主子该去好好补补觉才是!
可裴清未作歇息,径直洗漱更衣,天边尚未鱼肚白时便换上了官服、戴了乌纱帽,俨然一副要去上职的样子。
阿泉看着主子闲庭信步、一脸悦色,终是了悟,主子这是等不急了!
待东方一轮红日射出万道金光,照得官袍上云纹金线泛光如生,裴清入了宫,在奉天殿外停了脚步。奉天殿朱墙金顶华丽威严,折射的日光晃得他眯了眯眼睛。
他第一次走进奉天殿,是二十一岁那年殿试。再进奉天殿,是御前侍奉先帝病症。他原以为忠勤候府之案平反,自己向隆顺帝叩首跪别时,是最后一次。殊不知自己还会入此殿上千万次。
这一次与往常都不同,他是要来请旨赐婚,迎娶当朝公主。
当年她一双盈盈水眸满怀希冀地看着他,他知道她想听什么,可是只能摇头。
而今不同。
他得新皇青眼,显达身荣,一步跨青云。连封正五品礼部郎中、正三品礼部侍郎,进东阁大学士。这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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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走了三年,如今年方二十四,是我朝最年轻的六部侍郎、内阁学士,掌朝廷重权、受天子重用。
他能娶她。
红日悬于巍峨殿宇之上,一如殿宇前立着的青年权臣正红的官袍。
青年人笑得柔和。
上了早朝,众臣依例叩拜了万岁,待寥寥几个将该奏之事奏了,便都静默着等隆顺帝发话。因为今日无旁的事,论闽地战胜的功便是头一件要事。
一向威严的隆顺帝难得地展了笑,坐在龙椅之上微倾了身:“裴爱卿深得朕心,今日朕不封你,让你自己求一个赏。封侯、封太子太傅、进礼部尚书,你求哪一个朕都允你。”
话一落,瞪眼的瞪眼,面面相觑的面面相觑,还有的直接倒吸了凉气,一时间殿内一片“咝咝”声。
侯爵?太傅?尚书?
他裴清只有二十四岁!皇上再宠他也不能这是何等恩宠!
百双眼睛齐齐地落到裴清身上,他端端正正立着,一点儿也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似是思索了一会儿后步伐稳健地出了列,恭谨持笏叩首。
满朝文武提心吊胆、屏气凝神。这小子要是识相点,就该请稍次些的赏!若他脸皮厚着真要选,也不知他选哪一个。难不成日后还得称这二十来岁能做他们儿子的人侯爷?裴太傅?裴尚书?
便见裴清直起了身,唇边漾了笑。
满朝文武的心更提上去了些,气屏得脸都胀成了猪肝红。
终于,裴清开了口。
“皇上恩德微臣没齿难忘,但臣想请皇上赏的并非是官职爵位、金银财宝。”
满朝文武稍点了点头,裴清还算个识相的!
“哦?”隆顺帝顺着他的话道,“裴爱卿这话有意思,那你想要什么啊?”
裴清再次磕了头,声音响彻奉天殿,直直落入殿中每个人的耳朵里。
“微臣斗胆求娶长明宫永嘉公主。”
有几个文武不防平地跌了一跤。
第32章 佳节良缘(1)赐婚圣旨。
裴清求娶公主的话一出,众朝臣大惊。
镇国公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候在龙椅一侧的李福全向前伸了脖子,原本阴云密布的陆平登时张了嘴一脸茫然,年事已高的杨阁老颤颤巍巍地转向了裴清。
杨阁老突然想明白了自家儿子那桩丑事是谁说的。
奉天殿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
他裴清不想当官了?难不成想借着这功又当官又娶公主?
可他怎么求娶的是永嘉公主?他弹劾了萧家!而今求娶永嘉公主,不是找公主的打吗?
老狐狸们面色精彩纷呈,隆顺帝不由得弯了唇。正欲开口,回过神的镇国公着急忙慌出了列,几近在光滑整洁的地板上滑着跪了地,悲痛欲绝道:“皇上明鉴!是老臣先请的恩典啊!”
国公爷是真的悲痛欲绝。
若让裴清抢了先,自家老母亲定然气得无以复加,定是要将他们揪着骂一顿啐几口唾沫星子。自家夫人也是个脾气大的,最后还不是要将受了的气撒到他身上!到时府里不知要怎样鸡飞狗跳,他往后半年还有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国公爷差点儿老泪纵横。
裴清淡淡笑了。
隆顺帝看着跪伏在地上哀怨的镇国公,笑道:“你的事儿朕也没忘!可是朕有话在先,你求的时日不对,朕只当做没听过,让闽地得了喜讯再来求。不巧今日裴爱卿求得比你快一步,那你说,朕答应谁呢?”
镇国公灰白的胡须抖了抖,支支吾吾着措辞时,杨阁老亦出了列。他颤颤巍巍费了好大的劲才跪到地上,道:“皇上,老臣有两句话要说。”
隆顺帝客气道:“你说吧。”
杨阁老道:“微臣想说的第一句是,即便裴大人想要尚公主,也不该求长明宫的这一位。裴大人本就与永嘉公主有过节,断断不合适配成佳偶。”
说着,杨阁老哼了一声,转向裴清:“老臣的第二句话,是想问问裴大人。你如今身有要职,若做了驸马,岂不是既要撂下手上的这些事?为着自己的姻亲这般胡来,实乃对对百姓不忠,对朝廷不忠,更对君父不忠!”
裴清没说话,仍旧敛着眸默着。隆顺帝轻笑道:“先论杨阁老这第一句话,过节?他与永嘉有何过节?”
杨阁老道:“萧家之案乃是裴大人上奏的,也是裴大人主审的,永嘉公主心里自然对他有不快。”
跪在地上郁闷着的镇国公迅速抬了头:“臣附议。”
隆顺帝倾着的身子直了起来:“萧家一案,是朕允了裴清要查的,也是朕让他主审的,还是朕最后定了罪的。照杨阁老的意思,永嘉与裴清有过节,那么也与朕有过节了?”
杨阁老连忙磕头道:“老臣不敢。”
镇国公迅速将头低了下去,心中更郁闷。
隆顺帝的手一下一下地叩着扶手响:“至于你的第二句话,朕就帮裴清答了。依祖制,驸马不可居五品以上实职。但裴清是个能臣,若是尚了公主就埋没了能臣、忠臣,那是朝廷之不幸。但祖制也有祖制的道理,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凡祖上三代未有三品官以上的驸马,仍可留任原职。”
奉天殿内又静如止水。
陆平差点儿昏过去,急忙掐了掐自己的人中。
裴清他撞的是个什么运啊?
隆顺帝看向伏在地上如蔫了的草一般的镇国公,微笑道:“你们都要求娶永嘉,但论起来呢还是裴清快了一步。”
裴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高声道:“微臣叩谢皇上圣恩!”
镇国公他更蔫了,哆哆嗦嗦地道了句:“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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