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更多的却是对天道的无畏无惧。
世间生灵吸收天地灵力而得以开智,再以修炼灵力而得以长寿。
然天道不仁,敕令万物必须有始有终,从而形成轮回。
上天给予生灵活路,亦赐予众生必死的结局。
但修士与天搏命,就是要挣脱天道定制的结局,获得属于自己的天地。
而师衔羽看上去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在乎。
哦,除了她的“大师兄”。
晏云山收回目光。
心魔为何会惧怕她?
这所谓的答案,大约也只有本尊知道。
因为在他获得的记忆中,一直都是本尊在主动靠近她,即便会得到心魔的反噬。
“那你的心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师衔羽还不知道晏云山是如何想她的,此刻她对他的话虽然疑惑重重,但也知道他的记忆零碎,知道的肯定也不多,便只问自己眼下最关心的:“大师兄跟我说过,他的心魔一直伴随着他,这个一直,也许是从他出生就开始,只是到后面才渐渐爆发……那,你,你也有心魔吗?”
“我没有。”晏云山摇着头,本尊分离出去的元神碎片,都没有心魔,他道:“但我所感知到的,本尊确实是已经逝去了,但……心魔还活着。”
他伸手抵住心口。
这具肉身,有着不属于他的心跳。
即便他捏碎这颗心脏,他也仍旧活着。
但这种程度的“活着”还远远不够。
他迫切地想感知到只属于自己的心跳,然后夺回他,占据他。
但,没有任何回应。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师衔羽只恨自己是修炼白痴,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知识一无所知,喃喃自语道:“你人都死了,心魔怎么可能还……”
说到这儿,她忽然灵光一闪,大胆猜测:“有没有可能,你还活着呢?”
晏云山‘啊’了一声。
师衔羽肉眼可见地欣喜起来:“大师兄留给我的剑意还在,它们一直都在,没有消散,就和你一样,他一定还活着!”
晏云山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本尊分裂他时,并没有切断与他的联系,也没有赋予他诞生自我意识的能力。
而分神术是他所知的,最为玄妙的功法。
以分神术切断的元神,可以独立生出自我意识,也可以保留本尊的意识。
他是保留了本尊意识而存在的,但却在三十年前的重创之后生出了自我。
只要本尊还活着,只要不是脱离了四境天,作为相连的元神,无论在哪儿,他都能感知到才对。
但他完全感知不到任何关于本尊的存在。
可同样与本尊共存而生的心魔,却依旧活泛,十分清晰。
他抬头,望向一个方向,目光遥遥好似没有焦距,但那方向,却是沧澜国,盛京仙门的所在。
心魔,就在那个方向。
如果本尊还活着,为何始终没有回应?
如果他还活着,自己与他,又当如何?
对于没有答案的问题,师衔羽和晏云山都不是会纠结到去钻牛角尖的人。
两人都没想太久,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了两秒钟,师衔羽就问:“罗轻楼在哪儿?”
然后两人便一路闲逛着回了罗轻楼。
师衔羽还看上了一条天青色的飞天绫,已然沦为富婆的她还给荀心也打包了一条闺蜜款。
…
因为不知道白逐海什么时候回来,晏云山在刚来罗轻楼时就斥巨资订了一个房间。
他原是准备要在这儿守株待兔,谁知中途察觉到师衔羽的气息在靠近,便出去了一趟。
再带着人回来时,他也没多做考量,就直接把师衔羽领回了他房间,说道:“等我传音给你之后再出来。”
秽离乃白沙门的宗门至宝。
晏云山虽然不自卑吧,倒也没自信到认为自己的人格魅力大到可以让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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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把秽离拱手相让的程度。
秽离他势在必得,与白沙门人交手也是必然。
好在罗轻楼的防护结界稳固,每一间房都有独立的结界,所以他并不担心师衔羽会被误伤。
师衔羽环顾四周,打趣他:“哦哟,授受不亲哥,这会儿你不觉得不妥了?”
晏云山瞪她一眼:“这个梗你是过不去了是不是?”
师衔羽哈哈大笑:“过不去一点,好吧。”
“也就你能嚣张。”晏云山懒得搭理她,给安顿好了之后,他就转身准备推门离开。
师衔羽看着他的背影,倒也看出他是准备以理服人,但他这……师衔羽喊住他:“大师兄。”
晏云山回头。
师衔羽走上前两步,同时拔下头上的太玄剑递过去:“一直没见你有什么趁手的兵器,金沙原也不常有剑修,恐怕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适
合你的剑,这太玄剑我虽已经认主,但却尚未完全炼化,你若不嫌弃,先拿去用着吧。”
她可还记得他剑不离身的模样。
此番他这架势,看着就是要去干架,可赤手空拳的剑修,如何打得过宗门子弟呢?
晏云山看着她手心里那根细小的剑簪,眸色沉沉,摇头道:“不可,这是你的剑。”
剑修铁律。
不可轻易借剑与人,亦不可轻易借人的剑。
此前在秘境之中,借剑已是不得已而为之,眼下却不可再明知故犯。
太玄剑有剑灵,而师衔羽尚未寻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剑意,本就炼化困难,再加上剑灵都是择主而事……今日借剑不提,但日后师衔羽若是再用太玄剑,恐怕会面临被剑灵反噬的险境。
师衔羽却没想那么多,她只实事求是地说:“嗐,这剑的剑灵这会儿也不认我,搁我这儿也就比砍柴刀锋利些,你拿去用呗,我有斑竹杖就好了。”
晏云山闻言便笑了笑,他长期与剑打交道,师衔羽无法炼化太玄剑的原因他倒也能猜出一二。
不过他还是摇着头,说道:“这剑可比你那竹子威力大,必要时候,你以青云出岫强行催动,自保一二也未尝不可。”
他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谁知师衔羽看他的眼神清澈得像一捧井水:“可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
晏云山没听明白,什么叫……“我不是在你身边”?
他眼底露出些许疑惑,师衔羽替他解惑:“你保护我不就行了。”
师衔羽:嚯,这种话,自己说出来果然矫情又降智啊!
“……”晏云山哑然失语。
她是怎么这么自然而然就说出‘保护’这两个字的?
他看上去是什么很负责的大师兄?
别开玩笑了,等死到临头了他一定是跑得最快的那个。
天大地大都没自己的狗命大。
他摇头:“这不合适。”
师衔羽哪知道他的小九九,还在皱着眉劝说:“合适的,合适的,你是剑修啊,您手里必须有剑,才能无往不利,不是吗?”
“……”晏云山只提取关键词,问:“这话,是本尊跟你说的?”
师衔羽点头。
于是晏云山接下来就好像产生了一瞬间的幻觉。
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白衣青年,在一个生机盎然的小小庭院中,在他那日思夜想的跃金木下负手而立,自信而又淡然地说:“只要我手中有剑,天下之大,我必定无往不利。”
晏云山:“……”好装欸。
这应该是那元神碎片的一丝记忆。
他不由汗颜。
这种不要脸的话,他筑基之后就不说了。
师衔羽哪知道他在神游,只把剑放在他手里,又沉入识海,把太玄剑的剑灵唤醒:“有个剑修天花板差个武器,你要不要跟他去玩玩?”
剑灵依旧不理她。
不过师衔羽也不是征求它的同意,直接把它生拉硬拽地拽出识海,归于太玄剑中。
然后对晏云山道:“你试试?”
晏云山还欲拒绝,师衔羽却道:“若没有剑,你之后打算如何做?你如今肉身不契合,神兵亦不在身侧,罗帐若要苏醒,你待如何?用爱感化他吗?”
晏云山哭笑不得:“我倒也没那么大爱无疆啊。”
师衔羽鄙夷,去拍他手板心道:“那你在矫情什么?我的剑你要用着过敏?你拿剑的手是敏感肌吗你?”
晏云山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说:“什么敏感肌,你这话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啊。”
师衔羽给他丢白眼:“亲,这边友情建议直接去掉像字哦,谢谢。”
“……”他哭笑不得:“你到底知不知道轻易把剑借出去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她语气坚定,道:“我只知道你是我大师兄,你需要,而我有。”
她看着他,认真地说:“不仅仅是剑。”
晏云山欲言又止,师衔羽却继续道:“你也不必觉得拿我这把剑会有负担,我只是把你当做大师兄。”
晏云山顿时哑然失语。
师衔羽叹口气,与他说起了一件往事:“最初……我刚到青云山不久时,那时他便时常外出历练,回来时总会带很多各地奇珍玩意儿分给大家,我看得出来,他深得同门的欢喜。但我……修炼资质不行,在宗门里一直被同门关照,本就受之有愧,对于大师兄一视同仁的好意亦十分为难,会下意识去想,自己配不上这样的对待,也会觉得自己受他救命之恩本就无以为报,若再无缘无故受其好意相待,岂不越发得寸进尺?所以对于他递来的东西,我总是拒绝优先。”
那是她的生存之道。
那是她在来到四境天之前自己摸索出来的生存之道。
第85章 白沙门师衔羽小时候的记忆并没有……
师衔羽小时候的记忆并没有多美好。
她总是会因为得不到优待而委屈,同样,也常常会因为接了别人赠予的好处而挨打受骂。
于是长大后也永远都在害怕欠人人情。
总是想着受了别人一分好处,就要还上十分百分,却忘了,人与人之间,从来都不相等。
所以,她也常常因此让自己落得个伤痕累累。
因为大多数情况下,别人给她的‘好处’,都是别人的随手打发。
她偏偏当了回事,在绞尽脑汁想着去回馈的时候,却得到了对方源自自尊上的碾压。
这样的事情,在她身上并非只发生过一次两次。
前生那将近三十年的人生,让她活得无比自卑与沉闷。
她知道,这些可能都是她的缺陷,也许天生如此,也许是后天的环境造就,而她亦无法凭自己的能力来彻底改变自己。
但她总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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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没找到活着的意义。
但活着,大约就是她曾经唯一的欲求。
在这个欲望的支撑下,她也渐渐地寻找到了自己的舒适圈——与其受人好处让自己陷入焦虑困窘,倒不如在好处递到面前时就果断拒绝。
至少这样,可以免去后面会发生的一切对自己不利的可能。
无可厚非,曾经的她,就是一个极端的悲观主义者。
而现在……
师衔羽到现在才发现,一晃而过这么多年,自己以为忘记的回忆,还是那么清晰,但再回想起从前时,竟已能淡然面对。
师衔羽的心情莫名轻松起来,她眉眼舒展,继续对晏云山道:“其实那时候,我就以为他会和别人一样,只要被拒绝了一两次,就会直接忽视掉我,我也希望他那样做。”
晏云山看着她安然平和的笑容,忍不住摇着头,接话道:“不可能。”
就身份而言,他是宗门大师兄。
就平日相处而言,他自诩不是刻薄刁钻之辈,也从未以身份对同门拿乔,他的同门根基平平,但为人大多热诚踏实,而他与同门关系虽说不上密切,但也是有来有往,言笑晏晏。
如果突然被好好相处的同门拒绝,他绝不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而是一定会去问个究竟。
师衔羽点头:“对,他没有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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