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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衔羽皱眉揪心。
又忍不住批判自己:妈的屁用没有的菜鸡,就只会这无用的担心!
唉。
此刻涌上心头这一瞬的万般情绪,她竟不知如何总结。
“不要但是了。”晏云山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没好气道:“知道就行了。”
既然没死,那就没什么好心疼的。
“……”
他兴致不高,师衔羽也好像看懂了他眼底的意思,没来由地瞪他一眼,而后也没说话,只兀自飞身到悬崖边去,试图看到些什么。
晏云山看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
他想:这又有什么好看的。
下一刻,师衔羽又飞了回来。
她只能看到被剑意弥漫的悬崖。
那下面,估计是连只蚊子都活不了。
而关于大师兄的一切,她都看不到,感知不到
她知道了下面有什么,她真正意义上找了那么久的人。
此时此刻,近在咫尺,却远如天际。
师衔羽无能为力。
而这种无力感,其实一直深埋她心,只是现在才如山倾,如海啸。
她皮笑肉不笑地去瞪了阴阳怪气的晏云山一眼,又突然狠狠地去踩了他一脚。
晏云山‘哈’了一声,又是冷嘲热讽的语气:“干什么?我惹你了?”
师衔羽面无表情道:“没有,我只是看你的脚有点痒罢了。”
晏云山:“……”
好吧。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而他敢拿命担保,这在他这儿耀武扬威要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羽毛,在他本尊那里绝对不会如此放肆。
说什么他和本尊是一个人。
呸。
说的尽是些废话。
师衔羽才不理他,只转头去看李长歧:“将军,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他吗?”
李长歧摇头,道:“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我也不敢尝试。”
说到这儿,他却也是苦笑连连。
晏云山本尊修炼了分神术,即能分裂元神,也能融合这无数碎片。
只要能让他的元神碎片能够重新凝聚融合,倒也还好。
只是,他的元神无时无刻不在经受剑意摧折,自然没有契机融合。
而这洗剑池的力量,李长歧自己却也承受不了,自然无法深入为其制造机会。
而据他所知,这世间,也没有能承受其力量的法宝。
李长歧不是爱说大话或者盲目保证的性格。
他虽知自己是将死之人,但如今牵挂甚多,亦尚有未尽之事。
是以,他不敢,亦不会轻易豁出自己的命去。
师衔羽听完,便沉默下去。
晏云山见状,却是不动声色地去瞥了一眼李长歧。
谢青幽对他们所说的事情并不关心,只走到他们面前,蹲下身看了看那小小的婴儿一样的东西,问:“所以,此物……究竟是什么?”
晏云山言简意赅道:“邪祟,但来历不明。”
“我倒是曾见过与它类似的东西。”李长歧道:“在西神墓,祖帝的传承秘境中。”
谢青幽顺着话头猜测:“莫非这是祖帝的东西?”
李长歧摇头:“不是。”
祖帝的传承没有任何邪祟的气息。
祖帝其人,亦是如此。
他之存在,即是一切邪祟的克星。
李长歧道:“祖帝的传承秘境中,虽有与之类似的东西,但也都是上界的某种法宝,被上古阵法封印,供诸神做坐骑或是灵宠来驱使。只是气息与此邪祟相似,却都不如此物这般邪性……我猜测,此物或许就是潜入四境天的天外之物,与上界也有一些关联。”
谢青幽听罢,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嗯,将军这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来历,全靠猜罢了。
他又问:“那这现在该怎么处理?”
如果任其不管的话,今天是夺舍白首剑,明天又会夺舍什么?
还无法彻底封印,难道就拿它没办法?
谢青幽目光落在那邪祟身上,后者就像个巴掌大的人形娃娃,但这龇牙咧嘴的,属实不像什么好东西。
李长歧摇头,而晏云山却道:“我刚用搜魂术所看到的记忆是它自夺舍白首剑之后,就受到了白首剑的影响,记忆也好像被篡改了。”
李长歧听得一愣,确认道:“被篡改?”
“这种夺舍之物的记忆也能被篡改?”谢青幽也奇了,狐疑道:“莫非是夺舍失败了?”
“也说不上来……”晏云山皱着眉头,目光落在那邪祟身上:“白首剑力量,几乎全部来自本尊,剑灵自身的强度只能说是寻常,而这邪祟的力量虽然远超剑灵,但是它的存在就很诡异。”
“诡异?”谢青幽问:“怎么说?”
“我能感觉到它应该是具有某种很强大力量。”晏云山道:“但从我和它接触一直到现在,它所呈现给我的,都是对我本尊的惧怕……”
“……”李长歧沉吟片刻,问:“你的意思,这邪祟的力量,似乎是被剑灵扼制,或者说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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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晏云山点头。
如果没有白首剑剑灵对此物的误导,它在以苏音的形态和自己交手的时候,就不会因为青云剑意而几度露出破绽。
他道:“剑灵对剑主,本就有着最绝对的臣服和忠诚,而此物夺舍剑灵之后,剑灵的本能仍然存在,同化之后的邪祟对本尊依旧忠诚,但是它既然是夺舍而成,就必然有其目的……而它的目的,又好像成了一把剑。”
谢青幽要听晕了,皱着眉问:“此话何意?”
晏云山说得很复杂:“它似乎是想当世间最强的剑。”
谢青幽:“……”这并不好笑。
李长歧:“……”
晏云山继续道:“而且,在它的记忆中,并没有夺舍白首剑的具体时间,好像是自某一瞬间,它就从白首剑中苏醒过来,随后,它便觉得自己就是白首剑。”
“既然成了剑,那它便要做世间最强的剑。”
“但是,我……或者说本尊所求,并非是世间最强,本尊对力量的渴望也没有那么强烈……”
“也就是说,它与本尊是有分歧的。”
说到这里,晏云山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本尊意志坚定,在察觉到白首剑心生异心之时,就已经有了不大好的想法了。
而被邪祟夺舍的白首剑,在察觉到这点之后,也试图扭转过本尊的意志。
但很显然,它失败了。
失败的“剑”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于是只好给自己换一个主人。
但是要怎么换呢?
那就只能让剑的主人死去。
怎么死去?
当然只有它亲自杀了本尊,它才能够放心!
但自本尊陨落之后,白首剑真正的剑灵也随着本尊逝去。
白首剑彻底沦为这邪祟之物,却也被留在剑阁之上。
除了这剑的主人,无人能撼动半分。
于是它神智脱离白首剑,寻到了苏音夺舍。
追根究底,这夺舍的邪祟,从一开始的动机就挺诡异的。
它到底图什么?
晏云山没有答案。
李长歧和谢青幽更是没有答案,也颇为汗颜。
纠结无用,谢青幽索性问了个题外话:“所以,敢问这位师兄,你本尊修行不为修为不为实力,是为了什么?”
晏云山指了指天。
谢青幽顺着他动作猜测:“为了上九天揽月?”
晏云山点头:“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师衔羽冷不丁插了句嘴:“所以,这史莱姆为什么是夺舍白首剑而不是直接夺舍本尊啊?”
说个不该说的,如果这玩意儿直接夺舍大师兄,那不就想当最强就当最强了,不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吗?
“这答案,就只有本尊知道了。”晏云山笑道:“不过我的猜测同将军一样,这邪祟应当是天外之物。”
他道:“如此……或许,玉章天魔会有印象?”
李长歧却道:“也可以问问鹤轩明祖。”
“鹤轩明祖?”谢青幽奇道:“那
前辈是我们能接触到的存在?”
无妄御都不像云来海府和归川京这样,光是什么逍遥盟啊万仙盟啊势力的一堆一堆没完没了,或者什么归川京里,这样那样的帝君一个接一个。
在无妄御都,地位与实力兼并最高的,只有一位,那就是鹤轩明祖。
鹤轩明祖,无妄御都所有魔族的魔主。
若说这四境天的长寿修士,三五千岁已是极限。
但这位鹤轩明祖,论起年纪,却是要远超祈光祖帝的存在。
他亲眼见证过上界的神魔之战,也亲身经历了四境天的灭顶之灾。
也是在那之后,这位鹤轩明祖,才会将所有魔族都困于无妄御都,下令让他们不与云来海府及归川京的灵修妖修有过多牵扯。
对于谢青幽的话,李长歧只是笑了笑,看向晏云山,说道:“你与他,倒也算得上是……我想想,用凡人的说法,你们应是忘年之交。”
晏云山:?
“开什么玩笑?”他说:“和这种级别的前辈当忘年之交,我几条命啊?”
“倒也没开玩笑。”李长歧笑道:“青云剑仙之名,便是鹤轩明祖为你取的,你非常喜欢。”
晏云山翻脸神速:“不错,他老人家挺有品位”
李长歧:“……”
他道:“你如今状态不稳,这邪祟,就暂时由我保管吧,得空我去一趟无妄御都,若是鹤轩明祖无解,我再去拜访拜访罗帐吧。”
第125章 第125章师衔羽忽地想起什……
师衔羽忽地想起什么,忙问:“将军,你现在能离开仙门啦?”
李长歧笑了笑,道:“不能,不过是山人另有妙计罢了。”
话音落下,他便伸手,招来那被他困住的邪祟。
可却在这时,那邪祟好似拼尽了全力一样,通身黑雾一散,竟是挣脱了结界!
师衔羽起先是在专心听着他们讲话。
不过……嗐,那话题有点高级,她插不上几句嘴,只能听着,再像刚刚那样偶尔问一句无关痛痒的问题。
但听着听着,她心思就跑到了悬崖边上。
人还在原地站着,心已经走了……但没一会儿,她又会收回注意力,重新落在众人身上。
她就这样来来回回的,直到他们话题结束。
师衔羽在想,等将军和谢青幽离开之后,她就去问问大师兄之后要去哪里,以后要怎么联系他。
她好像就下意识认为,他说要走,就一定会走。
她莫名叹了口气,又抬眼去看了看晏云山。
却不知怎的,她眼前突然出现了明明在她手中消失殆尽的白首剑。
剑尖,正指向晏云山。
师衔羽一愣,一惊,同时也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在她喊出‘小心’的同时,身体也往晏云山那边靠近了些。
跟着,她就看到那白首剑陡然消失。
再出现时,是在她身前。
而剑刃,竟无声无息地,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与此同时,晏云山身周传来一声剑刃嗡鸣。
那是李长歧此前为晏云山设的护身结界,迎着这邪祟的全力一击,竟未曾有片刻波动。
倒是那化作白首剑模样的邪祟,竟被结界的力量反噬,重新化为了巴掌大的婴儿模样,落地就被摔得晕头转向的,转瞬又被李长歧重新制住。
师衔羽:“……”
她想:我真该死啊!
筑基菜鸡,搞什么舍己救人的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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