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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见不到她,就让她被召唤出来的残暴镜女吞噬也无干。
至于夏油……他的同情摇摇欲坠,而且本也不会分给加害者,至少他不会觉得自己过着好日子就错过了施救时机而导致一个无辜人死去。
你最后说:“等举行仪式的人和追随者都死亡,召唤物也会回归本属于它的地方,咒术师和辅助监督们都会没事的。”
你把这一切都想好了,也如期说了出口,反倒显得你更加心思深沉。
你没有抬头,但夏油看你的眼神太浓烈,质疑,探究,思虑氤氲出乌云,你静候他的回音。
他评估你话中真假,你不介意他的打量。在你心中,他连试图拉下脸来的时候都看起来游移不定,生怕冤枉了人的样子。
“到时候,你跟在我后面,铃木。”
这就是不信赖的滋味,你觉得还好。你说:“好。”
和你同行,夏油杰的话少了起来,好在你比他更擅长静默。
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他来主导,你做陪衬。
他喜欢传统方法——如普通人一样走至前台——这在大半夜显然不寻常,你们自然受到了礼貌但警惕的询问;他电话联系身在楼上对此一无所知的咒术师,你抽空给前台报了楼层:“这几天新进的近藤小姐,8层。我们是新增的护卫人员。你应该记得她,精神恍惚,没有家族病史,阵仗大得惊人,吵吵闹闹疯疯癫癫的。”你这句话引来了正在电话联系的前辈侧目,他像是在问你【你怎么知道她在哪?】
五分钟后,电梯下行至一层,西装革履的辅助监督前来接应:“夏油君,请和我来。”
高情商,这时候要是喊【同学你怎么来这】,你们恐怕就上不去了。
特级的知名度允许他做出一些逾越流程的行为,而辅助监督们也愿意买账。你在这间隙里已经填好访客信息,事由写的护卫增补。你获得了两个临时身份牌,一个挂在颈间,另一个递给前辈。
他接过,但脚步不停,越过你走在了前面。
直到进电梯,辅助监督才意识到你的着装既有季节时差又有缺漏:“铃木同学,你为什么没穿鞋?”
你镇定回答:“好问题,过会我去楼上导医台偷双拖鞋。”
“……”他也是第一次见你,不知道你是那种回答问题配合度不高的学生。
到目标楼层耗费时间并不多,你在出电梯门后真的就没跟上径直往病房走的两位,而是指节扣响导医台的桌面,原本昏昏欲睡的护士对你投来温柔的视线:“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的鞋丢了,能给一双病号鞋给我吗?”勇敢的人先享受棉拖鞋。
“……”
于是,你拥有了一双比酒店拖鞋质量更好的一次性拖鞋。你的脚步仍然悄无声息,向走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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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已经飞升的你在下一世纪接盘盘星教》 30-40(第5/23页)
处走去。
定位比预想中顺畅许多。
“滚啊!”你听见女人尖叫的沙哑嗓音。看见辅助监督被你的前辈揽着躲过了一杯接着水的硅胶水杯,深色的茶渍污了白墙。
她应激得厉害。
你走上前去,探出门框,看见双眼通红伏在椅背上喘气的瘦削女人。她头发干枯,脸颊和锁骨凹陷,一眼看去像皮囊附在白骨上。房间内设一应涂为压抑的白色,并不使身在其中的人心情放松,至少你从她深陷柔软椅背的手指看出,她相当紧绷。
“你是谁?”蓝色系带的身份牌和你半个身子一起出现在了她视野里,近藤喘着粗气看你。
“咒术师。派来保护你的,我的前辈是特级,我是……我们刚从宴会上过来。”这时同性的亲和力就显现出来,也可能是得益于你身上的服制:“初次见面——”
“铃木。”夏油杰限制了你的发挥。你的后脑勺被一个坚实的硬面贴上,是他的臂膀。
现在,有了一个容易被忽略的问题。至少你忽略了它。夏油询问辅助监督:“本该在这里的咒术师是?”
……
答案随即揭晓,他在隔壁睡觉,这个地方的隔音很好,也许,太好了。
辅助监督先生小声的宣告了原本属于近藤的死亡:“近藤女士可能更多地遭受了心理上的……周围的三级和四级已经尽数祓除,房间里也排查完了尖锐器物……明天早上我们还有别的安排。”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你无所事事的样子也显露在行动中,让相对无言的两个人中新来的一个更加难堪。
供需不平衡偶尔会导致一些【摩擦性】事故,如果数据汇总的伤亡报告由你来撰写,你就会这么形容。
最后,夏油请辅助监督也去一边休息了,到头来,还是只剩下你们两个。
外加一个近藤青。
她一个半吊子现在也开始瞧不上你们了:“我看你们比之前那个还年轻。听了这么多,其实你们也一无所知吧?”
一般来说你是对这种程度的挑拨瞧不上眼的,但你又见到了夏油杰不敢对普通人出口恶言的窝囊面貌,虽然他本人或许不会如此形容自己,而且,他还不想让你说话。
你愿意做一些把两个人都惹毛的事情。
你像攀岩者扶住横斜的石缘那样撑开了夏油杰的手臂,从侧面探出了小半个头:“如果你得了一种病,命不久矣。医生说【我们正在尽力诊断】,你也会把对现代医学的嘲讽放在生命走到尽头的悲哀之前吗?”
这可不行啊,人的死亡是分层的,亡者也能死得再死一些,不过从生到死的那一过程很难逆转。
你认为她既然也追求虚妄的辉光,就不可能顺从接纳死亡。
她出言讥讽:“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自称医生?等你深埋六尺之下,我还会好好活着。”
“不敢不敢,有志青年而已。”你语调凉凉的,不计较她的痴心妄想:“如果我是你,我会害怕的。”
你说这句话并非无的放矢。看了眼手机,意有所指,精准报丧:“现在是23:46,距离圣诞节还有14分钟。平安夜就快过去了。”
她的女友在上周死亡,算起来遗留的反叛召唤物也就是这段时间会进行下一次行动。
你才不会才一开始就揭露底牌,而且……夏油不需要知道更多了。你在她惊慌的面容下询问:“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好么?女士,听说你需要帮忙?”
恐惧所以杯弓蛇影,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她对夏油的安排服从度很高,举止妥当。
而他不理你,对近藤倒是温和得很。
你就站在门口被泼茶渍的墙边看他们一个虚情假意地作答,一个也不真心关切地提问。他们两在各自的领域里都遭遇了不少的消耗,而做了更多但愧疚更少的近藤在社交中获得了更多安全感。
“没事,不用过来清理,她晚点可能还要扔东西出来。就快圣诞节了,小姐,节日快乐。”作为边缘人,打杂工,你也请离了一位护士。
你还听他们在房间里说:“我不知道她怎么就死了,但是这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都怕我,排斥我,认为只是我疯了。但我发誓,我发誓,夏油先生,我和这些恶灵毫无关系,偏偏他们就纠缠了我。”
“我知道,近藤小姐,希望你能冷静,先松开我的手,好吗?”
她的力道已经超越常人,你想夏油杰作为被攥着的人应当更明白这点,她指节发白,指尖通红,他手腕被她尖锐的指甲刺入皮肤,已经能见血。
血啊……
一个有趣的事实,在普世化的东西方,乃至于南美非洲那些地方,血都在神秘学相关学科中扮演重要媒介。
“夏油先生,请救救我。”
“您是特级咒术师,无论如何都会保护我的是不是?”
“我真的,真的,很害怕。”
“……”夏油杰在这个时候终于愿意回头分给你一个眼神,他总算记得自己还有个同伴。可是他却对你说:“铃木,你过来在近藤女士左右,到时候就交给我对付。”
然后他认真向眼前枯槁的人承诺:“是,我会把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女士,你不会有事。”
他不爱吃苦瓜,却要以健康为借口强逼自己咽下,在入口和吞咽的过程之外,他还要强撑着说【都是为了身体】
你认错了人。
原来,今天夏油杰才是你的祖宗。他要把你们都发卖了,送给近藤青当祭品和替死鬼。
在下一个世纪到来之前,你都不会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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