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还是去拽对方的衣袖。
“咳,”见他这幅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林清源又有点不忍,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后,又道。
“如果你明天背的好,那我就多准备一些菜肴给你品尝,不过要是还背不过,那原来答应你的,也没得吃了。”
“先生你真好,先生你最最好,”话音刚落,小刘盈瞬间就高兴的什么似的,似乎是怕他反悔,他赶忙一连串的夸赞出口,惹得林清源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行了,差不多就行了”,他赶紧制止这孩子,但看表情,听的还挺开心的。
可见他还并不成熟,有着和孩童一样的天真,这只能说他没接受过社会的毒打就来了这里,不然铁定不是这幅蠢萌的样子。
但好歹他还有一点保护自己的防范意识存在,不碍到他好好过日子的前提下,他还是愿意从好的方面去推测看待人和事的。
而刘元的情况,他也确实负有责任,不能袖手旁观,之前那道圣旨已经解决了现实问题,现在他需要要解开的,就是对方的心结了。
不久后,趁着后宫又有妃嫔怀孕生子,吕雉前去看顾,一时无暇顾及椒房殿,而审食其也暂时被公务困住的间隙,小刘盈把装扮成侍者的林清源带来见了刘元。
那天的阳光很好,透过窗户和门缝撒在房间里,也为这里带来了许多明亮,刘元手上和膝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知道他要来,所以眼里也带着光彩。
两人见面后,谁也没有贸然开口提起之前的事,而是寒暄了几句,询问了各自的近况。
当然了,一开始,她是没有说实话的,直到林清源打开自己带来的食盒,把里面的东西摆在了一一案台上。
一小盘切好的冬笋丝,用热水焯过,去除涩味,又用盐,糖,醋等调料拌好,清脆爽口又下饭,是开胃的好菜。
又有一道白斩鸡,只见切成小块的鸡肉整齐的码在盘中,其色泽金黄,皮脆肉嫩,虽是冷菜,但只看一看便觉美味,旁边又放着两个小碗,里面是酱油,虾油等蘸料。
知道她大病初愈,林清源特地没选那些葱姜蒜之类的刺激性调料。
索性白斩鸡只要做得好,配什么蘸料都是一绝,亦是开胃的冷盘。
但这道菜的量并不大,也是考虑到刘元的身体情况,林清源只选了肉多口感好的鸡腿肉切了端上来给她,至于其他部分的去向,那就要问小刘盈了。
一荤一素,量不大,但都是菜,还需要一样重要的东西,于是林清源端出来一碗红豆粥。
为了不让它凉了,来之前他还特地密封好,并在粥的四处放上灌好的热水袋,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日天气暖和,路也好走,没多久就到了。
这粥端出来时,还冒着热气,软糯香甜的味道散发出来,不禁让人食指大动。
然而当事人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刘元只想问他是怎么回事。
“盈儿说你没什么胃口,我特地做了这些菜来,都是开胃的,多少吃一点吧,”但林清源却没有开口谈正事的意思,只给她拿了筷子和勺子递过去。
“尤其是这红豆粥,补血益气的,吃了对你身体好,”他说着话,又把那碗粥往前推了推。
“以往先生做菜,总有说不完的往事和典故,如今怎的却只专注于一碗粥,而忘了菜肴呢?”刘元没有接勺子,也没有端碗,只低头看了一眼饭菜,随即发出了疑问。
“因为我知道,无论菜再怎么好吃也不过是佐粥用的,谁为主,谁为辅,心里有数。”林清源平静的回答。
“就像我之前见母后,脂粉恨不能遮掩全部,可今天见先生,却不染一丝铅华,我也是希望以真实代替假象的吧。”
“两者似有异曲同工之妙,”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先生既然着重提这粥,那就请赐教吧。”她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
“看来这些日子,你确实有长进,”听她说起以‘真实代假象’,到底他还是有所动容。
“不过是稍有感悟罢了。”面对他的夸奖,刘元却没有喜色,只觉更悲,“对于这粥,先生要说什么,请吧。”她再一次让他继续。
“重要的不是粥,而是红豆。”林清源却摇了摇头。
“红豆?”刘元一愣。
“先秦诗经中有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以蒹葭寓意恋慕之情。”
“后人也有诗文诵之,曰,‘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自此,红豆也就如蒹葭一般,成了倾心爱慕之意象,多被人引用,以寄相思之情。”林清源娓娓道来。
“那先生做了红豆粥给我,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心里升起一丝期盼。
“意味着我要告诉你,相思的味道是什么。”说着,他端起那碗红豆粥,舀了一勺送到她唇边。
刘元的心还在犹豫,可身体却很诚实,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吃了那勺粥。
“甜的。”她如实*回答。
“那是因为我加了糖,单纯煮红豆,是很苦的味道,就像相思一样,”林清源却告诉她,“你我如今之境况,就好比不加糖的红豆粥,除了苦,没有别的滋味。”
“为什么?”刘元抿了抿嘴唇。
“我之前便跟你说过,错误的时间结出的果实是不会甜的,相思也一样,最后吃苦受罪的,也只有你自己而已。”他指了指她。
“可我愿意等,等你接受我。”刘元却执意继续。
“元儿,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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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西汉支教指南》 30-40(第9/17页)
清源却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说你喜欢我,想嫁给我,然后呢?你想过吗?”他问她。
“什么然后?”她一愣。
“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我爱雨天,还是晴天?我愿意踏雪,还是采荷?我习惯喝茶,还是白水?”他一连数问。
“我,我可以学。”刘元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但她想到了这个,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表态着。
“为了我吗?为了一个别人学习吗?我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吗?你学什么,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你自己!”
“读书识字是为了让你自己有更多,更好的选择,而不是困于方寸之间,只围着锅铲和男人打转!”他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可,可是,我母后就是这样教我的啊。”她委屈极了,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瞧,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我们没办法沟通,因为思想不一样。”
“我实话告诉你,这要是换成别人,我早不管了,因为别人喜欢我,我就要接受吗?那简直太可笑了吧。”
“我是为自己而活,又不是为了别人的喜欢而活,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
“而我之所以现在还站在这里,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学生,我是你的老师,我对你负有责任!”
“所以这件事必须解决。”他深吸一口气,“我们来约法三章吧。”
第36章
就决定是你了,张良,张子房!
“约法三章?”刘元被他快说哭了,好容易觉得有转机,可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就和你父皇当年进咸阳之时,和百姓约法三章后,得到了拥护和爱戴,以至于顺利先项羽一步进入了关中,由此最后才夺得了天下一样。”
“所以,我们也来约法三章吧。”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那么我们的师生关系自动解除,你不用来听我的课,我也不会再教你什么,但同样的,我也不可能答应你的任性要求。”
林清源的态度依旧坚决,现在人身自由已经没了大半,他绝不可以再放弃精神上的自由。
“那这约法三章,具体是什么?”而刘元是想也没想就选了前一种。
“第一,你必须答应,在完成学业之前,不得再起任何乱七八糟的心思,也不许胡说八道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直到你18岁之前,都不许再说那些!”
“那我18岁之后呢?”刘元是会抓重点的。
“在我们那里,18岁就算成年,你届时怎么想,我无权干涉。”林清源摇了摇头。
“所以只要等到18岁,你就能接受我了吗?”她迫不及待的追问。
“要是那个时候,我对你还是没有那种感觉,我为什么要接受你?你可以喜欢我,那我也可以拒绝你,我和你都是自由的!”林清源明确这一点。
“……那我也要提要求,”刘元咬了咬下唇。
“届时如若你未婚,我未嫁,你不能阻止我追求你!”这点她很坚决。
“但如果我在那之前遇到了心悦之人,你也不得阻挠破坏!”林清源也毫不示弱。
“……好,”诚然被他防备至此,刘元很伤心,但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她也清楚,不到万不得已,她这个先生不会如此,可见近来是被逼到份儿上了。
出于愧疚,也是想向他证明自己和母亲他们不一样,所以她明知这是往自己脖子上套枷锁,还是点头答应了。
“那第三条呢?第三条是什么?”她定了定神后接着问他。
“第三条闲置,等我想起来了再添上,”林清源沉思了一会儿后,这样回答她。
他没有把事做的太绝,既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也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因为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有怎么样的突发事件降临到自己头上,未雨绸缪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刘元没想那么多,只觉得他是顾全她的脸面,便也答应下来。
刘元为了向他证明自己的决心和意志,没有选择蘸朱砂,而是咬破了手指,以鲜血染红帛书。
林清源见状,虽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颇为动容,转而随她一起,亦是以血绘就两人的约定。
就这样,两人达成一致,写下这闲置了一条的‘约法三章’,且一式两份,各自持有一张帛书,并按下手印以做凭证。
而这个约定,他们谁也没有告诉别人,当真做到了只有他们两个清楚,哪怕吕雉回到椒房殿后得了消息,也只是知道林清源来了一趟,但更具体的,却不知晓。
吕雉后来去问小刘盈,这孩子也算仗义,自认答应过先生和姐姐,便一个字也不说,只道是自己央求先生来宽慰姐姐的。
好在刘元也在这次见面后,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并积极配合治疗,也吃得下,睡得着,一天天好起来。
吕雉见状,便也信了儿子的说辞,不管怎样,到底这事是告一段落了。
而刘邦那儿得了灌钢法,也是喜不自胜,为了让他不来找自己的麻烦,林清源当时也附上了煤炭的描述,并大致给了方向,只是具体位置未曾道明。
刘邦派人去探查,也只是找到了一些浅层的小型煤矿,不过这也足以让他高兴了,有了这个方法,他便握住了军队的战斗力。
而之前装备在骑兵身上的新装备,他也从少府令那里拿到了图纸,并开始给自己的嫡系军队换装,虽然由于钱财不足,换不了全部,但只要能先换一部分,他就有筹码了。
这下他总算是有了底气,再加上从边境回来的这几个月,戚夫人一直服侍在他身侧,让他十分受用,儿子如意也是活泼可爱,和自己颇为亲近,行为举止也越来越像自己。
刘邦这心里不由自主的就偏向了宠妃和爱子,生出了想改立太子的心思。
戚夫人也惯会察言观色,觉出刘邦的心思后,便更加用心的服侍他,又让儿子如意时常与刘邦一起玩耍,好赢得更多的父爱。
刘邦就更加偏向他们母子,与此同时,他也对吕雉母子更加不满。
尤其是上次女儿刘元公开顶撞于他,拒不出嫁匈奴的事着实让他下不来台,恼怒万分,而小刘盈呢,依旧是整天不见人影,刘邦也就越发生气。
他只觉得吕雉把儿女都教坏了,丝毫没有反省自己,不是孩子不想亲近他,而是他从来不给机会,也不给好脸色,刘元和小刘盈能主动来见他就怪了。
也因此,他们两个在刘邦心中的印象越发不好。
加之第二年春日,吕雉联合审食其提出了小麦的好处,想要在百姓中大肆推广种植,以解决温饱问题。
有之前数个月的饺子,馒头,大饼等麦粉所做食物的普及,又有冬日里火炕的推广带来的名声信誉加持,所以这一提议很快就得到了中下层人民的支持和拥护。
朝堂上的萧何陈平等人也看出这是利国利民的举动,所以哪怕他们知道这会再一次加强吕家的势力,也选择了支持。
由此,皇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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