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就成了林清源先出宫,带着随从并一众喜庆东西绕城一圈,然后再回椒房殿迎亲。
等他接上打扮好的刘元后,夫妻两人同行乘车,再次绕长安一圈,让百姓们也能看看公主和驸马的风姿仪态,以及皇家的排场和威严。
等他们一起回到宫中时,便被人引入宣室殿,这里已然灯火通明,各处都是红绸,公卿大臣,文武百官,尽皆前来道贺。
皇帝嫁长姊,诸侯迎公主,又是太后唯一的女儿成亲,男方的代表还是丞相曹参和留侯张良。
纵然不十分了解新郎的底细,但也没谁敢不给面子,甚至闹事什么的,因为真要那么做了,那纯粹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高朋满座,宾客盈门,都为了这一对新人。
林清源穿着黑红色的礼服,刘元则是身着绛色丝衣,外罩黑色礼服,和林清源所穿礼服颜色一致。
今日她并未用汉朝特有的铅粉朱砂化妆,而是用了他亲自给她做的山榴花胭脂,打扮起来,当真是人比花娇。
而林清源亦是俊郎非凡,特别是他的气质极为特别,且他还是个饱读诗书的,这几相叠加之下,实在为其加分不少。
甭管这桩婚事怎么来的,也别问驸马是哪儿的人,什么来历,总归这一对新人往厅堂中一站,所有人心里都不得不承认,这真是赏心悦目,般配至极啊。
两人又按规矩行了礼,又一起用膳,同吃一组牲牢,也就是一个锅里的肉食,当然这不是要他们吃饱,而是做个样子尝尝就行,是取其‘同甘共苦,从此一家’的美好祝愿。
用过牲牢后,又有宫人端来美酒,让他们一起饮用,不过盛酒的并不是酒爵,而是将一个瓠瓜剖成两半,再由新郎新娘各执一半,并盛酒饮用,寓意从此‘夫妇一体,相亲相爱’。
林清源和刘元自是按规矩行事,虽然都是头一回,但两人显然都被提前告知过该怎么做,所以这个过程也比较流畅的。
伴随着众人的恭喜道贺声和审食其这个主婚人的引导声,他们两个完成了仪式。
接下来便是新郎引着新娘拜见男方父母,其实这点类似于后续朝代衍生出的‘拜高堂’的仪式。
只是林清源在这汉朝并无亲友,故而特地请了留侯张良来充做高堂,所以这一步,他们拜的则是张良。
虽说早就不理尘世,一心退隐,可看到一对新人恭敬的拜见自己,张良心里还是很欢喜的,比他亲儿子娶亲那天还高兴。
到底这桩婚事能成,他是出了大力,如今看到成果,也难怪他喜不自胜了。
婚礼进行到此,基本就算完成,后续虽还有许多环节,但在此也就不一一赘述了。
总归过程都是喜气洋洋,众人推杯换盏,一直热闹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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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放新郎离去,而新娘,自然是早已入了寝室,等待洞房。
第84章
房间里是芙蓉帐暖,高空中的月亮都羞的躲了起来。
平时朴素大气的宫室被无数红绸装点,也显得十分喜庆。
寝殿里燃着无数红烛,于昏黄的灯光中,将新郎新娘的影子印在一侧的屏风上,而侍候的宫人们早已退下,只一对新人并肩而坐,俪影成双。
“元儿,你老是看着我做什么?”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好一会儿了,林清源不禁开口问她。
“自然是你好看啊,”刘元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话音未落,便红了脸,“就是,就是好看。”但她仍是坚持。
“哦?哪里好看?”林清源也起了兴致,出言逗她道。
“你人好看,衣裳也好看。”
“说起来,我曾见过你穿许多衣服,有平常的青衣素服,也有潇洒飘逸的红裳绛装,可我觉得最好看,还是今晚这身婚服。”刘元虽害羞,但仍是认真的说着心里话。
“为什么这么说?”林清源一愣。
“因为穿上它,就代表你是我夫君了。”姑娘她笑的眉眼弯弯的。
“……”,这直白的情话一出,撩的林清源当即就觉得自己脸上发烫的很,实在不能怪他没见过世面,因为他就是没见过世面。
天知道来汉朝之前,他可是家人和师长眼中绝对的好孩子,从来不玩早恋那一套的,以至于大学毕业了,也还是单身狗一个。
别说婚礼了,就连恋爱都没谈过,也难怪他今日被人表白,还是被刚娶的妻子表白,一时有些失态了。
“咳,别胡说”,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羞涩,尽量一本正经道。
“没胡说,你就是我夫君啊。”刘元难得见他羞红了脸,有些窘迫的样子,不仅不给他解围,还直接靠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夫君,夫君,夫君……”她一连几声的唤他,惹得林清源的耳朵都红了。
见到此等情形,她更是玩心大起,甚至抬手去摸,当她的指腹触碰到他耳尖的那一瞬,他的整个身子都在轻颤,并当即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许胡闹!”他努力板起脸来想要制止。
“我可以不闹,但你总得告诉我,你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吧。”刘元靠着他不放。
“是我的先生,还是……”,话到此处,她甚至凑到他耳边轻轻吹着气,“我的夫君呢?”
“是你先生,”林清源佯装镇定,抬手把她的身子扶正,“好了,不许没大没小的。”
这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课堂上老师的做派,只那红透的耳垂却早已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态。
“可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真的希望我现在喊你先生吗?”刘元歪了歪头,直接提出了一个特别关键的问题。
她的眼眸虽然依旧清澈,但偶尔快速划过的一丝狡黠还是让林清源捉了个正着。
“好啊,你竟敢调侃起先生我来了?该当何罪你?”他又好气又好笑,当即就伸手去挠她的痒痒。
刘元左躲右闪避不开,让他整得笑个不停。
“先生,先生,元儿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快饶了我这回吧,我服了,我真服了还不行吗?”实在是撑不住了,刘元当即乞和。
只两人胡闹间,竟是一个没留神,直接跌向了身后的床榻,偏生刘元头上还戴着金钗玉簪等尖锐之物。
千钧一发之际,好在林清源眼疾手快,直接将她拉了回来,刘元收不住劲儿,下意识的朝对方撞过去,林清源也就顺势接住,将人抱了个满怀。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都羞红了脸,他忙扶她坐好。
“那个,元儿,要不我先帮你把头上的钗环卸了吧,不然一会儿怕是不方便。”他绞尽脑汁的找理由缓解自己的不自在,可话才出口,脸就更红了。
“我是说,万一伤着你怎么办啊,我会心疼的。”他赶紧描补,可似乎却越描越黑,急得他什么似的。
“我竟不知先生何时这般会说话了,”刘元见他这幅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元儿!”他控诉的看了她一眼。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就是,那就请先生为我卸钗环吧。”说着,她便起身拉着他来到了梳妆台前,到底是他们成亲了,这寝殿也添了不少女子所用的物件。
有事情做,林清源也逐渐平复了情绪,为她一一取下金钗玉簪,又放下发髻,拿着梳子为她梳头发。
本来刘元是背对着他的,可她突然发现了桌上的云藻龙四叶纹铜镜,于是开始偷偷用手调整镜子的角度,不是照自己,而是想让镜中映出他的身影。
可当她真看到他那么认真的为自己梳头发的时候,她心里觉得欢喜的同时,又有些缥缈之感涌上来,甚至觉得眼前这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一样,不禁有些患得患失的。
“先生,你以后还会为我梳头吗?”她轻声问他。
“当然了,”林清源回答的同时,手上动作不停,继续为她梳头发。
“可为什么呢?”她继续问他。
“因为你是我妻子啊。”他回答的极其自然。
“但我父皇就从来没为我母后梳过头,我也没见过哪个男子肯屈尊降贵为女子梳头的。”她有些忐忑。
而他也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安,于是放下梳子,半跪在地上,双手并用拉住了她的手。
“你以前没见过不要紧,现在见到了不就好了?而且不止是现在,以后每一天,我都会为你梳头的。”
“还有啊,我从来不认为给你梳头是什么屈尊降贵的行为,我只知道,这是我的荣幸。”他握了握她的手,认真且诚挚的与她说着心里话。
“只是荣幸?是因为我公主的身份吗?”她还是有些患得患失的。
“当然不是”,他摇了摇头,“我愿意给你梳头,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这句话他说的无比郑重。
“先生说的是真的?”刘元听到这儿,心里欢喜的什么似的,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反过来抓住他的手,一眼不错的朝他再一次确认。
“当然是真的”,林清源笑了笑,随即起身站起,“以后我不止会给你梳头,还会为你画眉,为你……”,他用手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郑重其事的许诺着。
“先生!”可他的话还未说完,刘元便也起身站起,直接抱住了他,情难自制之下,竟是直接去吻他。
这个举动也许已经用尽了她今生全部的勇气,但她仍然很怕他会拒绝。
哪怕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可情感上的患得患失,还是驱使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似乎这样就能给她带来安全感似的。
而对于林清源来说,当自己的唇瓣上传来一阵柔软,且她的容颜近在咫尺的时候,他的瞳孔都因极度起伏的情绪而有些放大。
震撼,喜悦,惊讶……种种情绪纠缠在一起,最后的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化为最真切不过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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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来,他抱起她朝着床榻走去,昏黄的烛光为满室的喜庆添上许多暧昧与缱绻。
黑红色的礼服也相互交叠着落在地上,与上面俪影成双的他们交相辉映,于凌乱中又显出无尽的悱恻与缠绵。
房间里是芙蓉帐暖,春宵苦短,而高空上,那清冷的月亮似乎也羞红了脸,悄悄躲进了云彩中。
对这对新人来说,月亮似乎是羞涩不见,可对于叔孙通来说,这就是忧愁不见的,和他此时的心情是一样的。
而为了解忧,他甚至在婚礼结束后,立刻就把自己的好友陆贾带回家了,此时两人正在书房里。
“我说,今天是太后嫁女儿的日子,且男女双方是郎才女貌,又正洞房花烛,那叫一个喜庆,可你这大半夜的拉我到家里干什么啊?”陆贾婚宴上喝的有点多,借着醉意也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干什么?当然是探讨未来了,你没看见婚礼的时候,那新郎引着公主去拜见谁了吗?还有那提亲的又是谁了吗?”
“今天的新郎,摆明了就是他们道家学派的人嘛。”
“本以为听你的,熬走了商山四皓,我就是摸不着太傅的名分,那好歹也能更加简在帝心。”
“可谁承想就突然蹦出来个‘昭侯’,还成了太后的女婿,陛下的姐夫,偏他还是道家的人,你说我这心里能不突突吗?”叔孙通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皱着眉头跟他抱怨。
“你再突突有什么用啊,如今木已成舟,局势已定,现下还是想想怎么讨好人家才是正经。”陆贾不慌不忙道。
“我讨好他?我连他什么来历,底细都不知道呢?你这就定下与其交往的基调了?”叔孙通简直不明白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不是我定下啊,之前你不是也赞同我们要交好陛下身后那个神秘人吗?”陆贾摊开手,一本正经的反问。
“神秘人?你是说新郎是……”,叔孙通一愣,“这可能吗?这怎么可能呢?他看起来那么年轻,能有这等见识吗?”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什么时候也犯了这以貌取人的毛病了?”陆贾吐槽了一句,随即开始给他分析。
“你看啊,新郎的封号是‘昭侯’,昭是什么意思呢,‘容仪恭美曰昭,圣闻周达曰昭’。”
“前者是显而易见的,对方的风姿仪态无疑是俊美且恭敬的,可‘圣闻周达’又体现在哪儿呢?”
“或者换句话说,到底他身上有什么好处,能让太后和陛下不惜以联姻的方式来拉拢呢?”陆贾挑了挑眉,引导他自己思考。
“说的也是啊,要是没有好处,怎么可能舍出这么大的筹码呢?”叔孙通听到这儿,也是若有所思。
到底他是侍奉过先帝刘邦的大臣,老刘家的脾性,多少也清楚,那是看见什么好东西都要往自己碗里扒拉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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