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窦长君脸上彻底挂不住了,也开始厉声指责。
“你就是被他教坏了,满脑子都是什么平等自由,追求自我,可你没有想过,连他自己都是身不由己,又如何能给你自由!”
“你错了,你从根上就错了,大错特错!”
他提高了声音怒斥对方,好像这样就可以压过妹妹,占据道德高地似的。
“那你呢?你说的就都是对的吗?”
“你说让我嫁给陛下,缔结婚姻,结两姓之好,可我是真的嫁给他吗?我是给他做妻子吗?”
“不是,根本就不是,我只能给他做妾!”
“什么是妾?妾者,立女也!”
“‘女为人妾,妾不娉也’,连正经下聘都不配的身份,这样也算是你给我找的好姻缘吗?!”
他把责任都怪到自己头上,窦漪房也彻底破防了,几乎是哭喊着怼了回去。
“你跟了陛下,虽然是做妾,可那也是皇妃啊,以我们这样的家世,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不成你还想当皇后吗?”窦长君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
“好,就算你不愿给陛下做妾,那你一门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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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着林先生,难道最后的结果就能好过现在吗?”
“到头来,不还是只能做妾,有什么区别?”
他实在想不通她怎么就这么执拗,明明情况并无什么不同的。
“当然有区别!”
“至少他把我当个人看,把我当个真真正正的人看!”
窦漪房说不出来,但是就是能感觉到不同,林清源给予她的,就是别人给不了的。
如果让林清源来下定义的话,他应该知道窦漪房想要的是什么,无他,就是平等二字。
并且他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的觉得,他和这个时代的其他人,没什么尊卑之分。
上到皇帝太后,下至宫女侍卫,他都平等的对待,并不因身份地位不同,就变得谄媚或鄙夷。
这是他从骨子里就带出来的不卑不亢和发自内心的对人尊重。
也许这点,才是窦漪房一直对他移不开眼的原因。
诚然小刘盈和刘元都受过林清源的教导,待人接物的态度有所转变,但他们的观念不可能超越自身存在的阶级。
也就是说,像他们这种生来就金尊玉贵的人物,便是给予宽容和柔和,也总是带着无法抹去的,一种上层对下层的怜悯和俯视。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林清源一听到小刘盈喜欢窦漪房,第一时间想到就是她会做皇后,除了历史因素外,还有就是他打心里就认为双方是平等的。
这种平等的观念,是自小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最正常不过的想法。
可却与这个时代显得格格不入。
也难怪他说出想让窦漪房当皇后,刘元那么惊讶了,因为后者根本不认为以她这样的身份配得上自己的皇帝弟弟的正妻之位,并且对自己的观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当然了,从刘元的角度和成长环境来看,她得出这样的结论也确实并没什么不对,只是不能和林清源共情罢了。
可窦漪房不同,她本就出身底层,林清源又是自小带她长大,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更倾向于他的思想。
是现代的平等观念和林清源数十年如一日待她的好,让她舍不得放弃,也不能放弃。
隐隐约约的,这小姑娘能感觉到,一旦自己屈服了,她的生活必将产生极大的波澜和动荡,会和以前截然不同。
也难怪不管哥哥怎么劝,她都不同意了。
然而,窦长君却理解不了她的坚持和执拗,更不能与她共情,他只觉得她简直就是不识抬举,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机会。
“窦漪房,你给我听着,你可以糊涂,但我不能!”
“无论是为了我们窦家的未来,还是皇室内部的稳定,你都一定要嫁给陛下,而且绝无可能与林先生有什么关联!”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
眼看实在说不通,窦长君也撂下了狠话,干脆不和她商量了,直接下了最后通牒,让她没有想清楚之前,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他说得出,也做得到,直接找了几把锁,将房门窗户都关闭,誓要逼她就范不可。
“是啊,为了窦家的未来,为了皇室的稳定,说的多好听啊,就唯独不用考虑我的想法。”
“我哪里是他的妹妹,是陛下心悦的姑娘?”
“我在他们这些男人眼中,甚至不算个真正的人,不过是他们的筹码和想要得到的猎物而已。”
“我算个什么呢?到底算什么呢?”
……
窦漪房伏在地上,发髻凌乱,满脸泪痕,又哭又笑的说着话,仿佛是在嘲讽对方,又或是说给自己听,但不管如何,言辞间的悲凉和无奈是那么的明显。
她的心伤和悲痛,窦长君理解不了,但这不妨碍他意识到事情办砸了。
如果让这种状态的窦漪房和公主刘元见面,那结果别说皆大欢喜,不捅出大篓子,让他窦家满门抄斩就是好的了。
窦长君思来想去没主意,最后也只能求到了林清源那儿,瞒着所有人与其单独见面,并说了现在的棘手情况,盼望着他能施以援手。
“太傅,我这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您就行行好,和我妹妹见一面,开解开解她吧。”
“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她老是这样和我们杠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还有,万一她情绪稳不住,和公主殿下见面的时候,胡言乱语起来,那我们不是更难控制局面了吗?”窦长君面露难色,劝他帮忙。
“心病还须心药医,心病还须心药医,唉,”林清源把这话重复了两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我倒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再一次成了别人的心病,这到底是哪儿不对呢?”他也想不明白。
上一次这种情况是刘元对他示爱,如今兜兜转转,居然又在差不多的年纪惹得一个小姑娘患了心病。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了。
“太傅,您先别管什么对不对了,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要紧啊,”窦长君看他长吁短叹,还以为他不愿帮忙,急得赶紧催促道。
“也罢,子欲避之,反促遇之,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行了,我应了你了。”林清源思虑再三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那一切,就拜托太傅了。”窦长君简直大喜过望。
就这样,两人暂时达成了一致。
第123章
嫁一个自己爱的人,还是一个爱自己的人,其中的得失,我相信,你能想明白的。
劝和窦漪房这个小姑娘,看似简单,实则棘手,林清源也不得不谨慎些。
因为此事牵扯颇多,他也不敢随便行动,故而求到了张良那儿,希望他能给安排个隐秘的地点,让两人见面。
张良何等睿智,只一个照面就猜出了七七八八,又听他是受人之托,前来劝慰这个小姑娘嫁给陛下的,那事实到底如何,也就基本还原出来了。
但他识趣的什么都没有问,而是只说自己家在长安边上有个不起眼的跑马场,可让他们到里面玩去。
不起眼,也就代表着隐蔽,林清源心领神会对方这是在帮自己,当即谢过不提。
没过几天,他就找到了一个空档,让窦长君把窦漪房送来了这里,小姑娘穿了一身蓝色的衣衫,看着清雅的很,只眼眶红红的,表情也倔强。
林清源见状,也没冒然问询什么,只说自己有点想喝酒,窦长君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表示家里有好酒,为表敬意,决定亲自去拿。
等他一走,林清源就带着窦漪房进了跑马场,带她挑了一匹温驯的马儿,并教她骑乘。
窦漪房心里其实很紧张,可看他并没有刁难问罪自己的意思,反而耐心的教导自己,她也就慢慢的放松下来。
林清源又陪她跑了几圈,待到胸中气闷尽去,眼看着她有了笑脸,林清源这才稍稍放了心。
片刻后,两人牵着缰绳在马场中慢慢溜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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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先生的骑术看起来不怎么好呢,”窦漪房调侃了一句。
“这也正常,当初这骑马啊,我本来也没学多久,能不掉下来,已经很难得了,你就别笑话我了。”林清源笑着回道。
“我哪里敢笑话先生?若非先生的教导,我还骑不得马,上不得鞍呢,”窦漪房也语气轻松的回了一句。
“你记得我的教导,这让我挺欣慰的,那不知道,你今日有没有想到我这教导的含义呢?”看她心情不错,林清源试探了一句。
“我若说不知道,估计先生也不会信,”窦漪房苦笑一声,“不过哥哥居然能说动先生来做说客,也着实让我惊讶又惊喜。”
“哦?这是为何?”林清源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惊讶的缘由,先生想必清楚的很,至于这惊喜嘛,自然是我虽然不会答应,但能看到先生前来,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说这话时,她没有看他,而是用手抚摸着马头,牵着缰绳继续往前走。
“先生,我有个主意,只要我不松口,那哥哥就会请你一直来劝我,这样我就能常常见到你了,你说好不好?”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这话音未落,林清源已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这个,既是主动回避,也是委婉拒绝。
“先生如何定义我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胡话?”她问着他。
“你不知道,但我自己知道。”但不等他回答,就给出了答案,“我的心清楚的知道我在做什么。”话到此处时,她扭头过来看向他。
“可这世上多的是事与愿违,你又何必纠结于一时的心动呢?”这次反倒是他不敢看她了,开解的话语虽然在口,但却有意无意的别开了眼眸。
“漪房,我看的出来,盈儿是真心喜欢你,倘若你跟了他,我相信,他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当然了,如果你觉得此事来的太快太急,一时接受不了的话,我也可以为你争取一点时间,让你适应适应。”
“这样你觉得怎么样?”为了缓解尴尬,他直接生硬的把话题拉到了别处,末了,还贴心的去问她的想法。
“凭他喜欢谁,要对谁好吧,反正我不会答应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窦漪房依旧坚持。
“话别说的这么满,依我看,你和盈儿的事,没这么简单,”林清源并不气馁。
“什么意思?”窦漪房看了他一眼。
“以我对盈儿的了解,他亲自来跟我讲这件事,又通知你的哥哥,询问你的想法,除了对你的喜欢之外,也有想重用你哥哥的意思。”林清源回了一句。
“他要重用我哥哥,那就重用好了,跟我嫁不嫁他,有什么关系?”窦漪房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却根本不认同,以至于说出口的,依旧是抵触抗拒和撇清关系。
“也许他觉得,这是给你们窦家的恩宠,也是圆他自己青涩的梦。”林清源解释道。
“所以,我只是他们交易的棋子,对不对?”窦漪房冷笑一声,直接戳破了这温和描述背后的残酷。
“如若你哥哥不疼你,盈儿也不喜欢你,却又促成了此事,那时,你才是真正的棋子,可如今情况不同,你也清楚的,不是吗?”林清源耐着性子安抚她。
“先生,其实你和哥哥心里都清楚,我根本不是嫁给陛下,而是被他纳为妃妾,我不愿做妾,我不愿,你知道吗?”窦漪房停住了脚步,直接拦在他面前。
“原来你纠结的是这个啊,这容易,以后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当上皇后的。”林清源一听,却反而松了一口气,并立刻许诺道。
“你也一定会当上皇后的,我保证!”他信誓旦旦道。
这不是他的迷之自信,而是历史给予他的预知,虽然与如今的境况稍有差别,但林清源相信,如果历史上的窦漪房能历经三朝不倒,那现在的她,也一定可以做到。
“先生,我在乎的是这个吗?我在乎的是,我……”,窦漪房见他这幅模样,简直气笑了。
“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个,别的,不行,也不能。”林清源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声回应道。
“先生,你一定要和哥哥一样,推我进火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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