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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当好人手执利刃,恐怕再怎么强调自己人畜无害,恐怕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吧。
那天林清源和张良的棋局没有下完,因为审食其派人来找他了。
“都找到我这儿来了,看样子是真的有急事,不如你就先去吧。”张良的手中夹着棋子轻轻敲了敲棋盘边缘,特别通情达理道。
“那留侯可要把这局棋留好了,因为,还没有结束呢。”林清源听到这儿,一语双关道。
“所以,他是你的后手吗?”张良看了他一眼。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不过我觉得他会是,”林清源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那看样子,一定是了。”张良却得出了肯定的结论。
“既如此,也不好叫丞相多等,你快去吧。”他抬了抬手,示意了一下。
“那我就先告辞了。”林清源道别后,很快离去。
等他出了门,看不见身影了,张良才把视线收回来,且再一次投到了棋盘上。
“风雨欲来啊。”他感叹了一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当林清源随着来找他的仆从一起回到审食其的府邸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昏黄的烛光在房间里亮起,映照出两人的影子,书房里,他们相对而坐,正说着话。
“代国的进展如何?”审食其从长信宫回来,迫不及待追问。
“一切顺利,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我们想要的结果了。”林清源却很平静。
“要不了多久是多久?你必须快点,太后她等不了太长时间了。”审食其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其实要又快又好也不是不行,只是……”,他故意停顿下来。
“只是什么?需要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就是!”审食其大方道。
“如果我说,在事后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审大人你的声誉,这样,也可以吗?”林清源却提出了一个假设。
“……”,审食其沉默了一下。
“可以,只要能让她达成所愿,不留遗憾,什么都可以!”他斩钉截铁道。
“……”,听到这儿,林清源的眼神才有些了变化,其中夹杂着不解和惊讶。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的说辞和以前不一样了吧。”审食其几乎是瞬间就看出了他的反应。
“我以前一直担心生前身后名,可细想想,我这一辈子,岂不是早就听过了,也猜到了自己该有什么评价了吗?”
“今天我去见了太后,听她说些了话,心里颇有些感慨,还有疑问。”
“我这辈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天下人,有的骂我,说我谄媚于上,竟敢迷惑太后。”
“有的呢,可怜我,说我窝囊受气,居然被女人挟制。”
“大概也有人赞我,说我如何忠诚,一直守着大汉江山。”
“可我却说,那都不是真正的我。”
“真正的我,这一生都是属于吕雉的,审丞相,也只是吕太后的。”
“没有她,我的人生,根本算不上活过。”
“既然如此,那我为她竭尽心力,付出一切,也是应当应分的。”
审食其似乎是在给他解释,也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但不管如何,林清源听到这儿,心里总是有所动容的。
“所以现在,你已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达成她所愿了,对吧。”他再次问他。
“当然,既然连命都不在乎了,那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呢?”审食其重重点了点头,肯定道。
“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他直接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要你去找一下张苍,命他去代国一趟,就说是太后惦记代王,想着让代王回来。”林清源也不忸怩,直言相告。
“让张苍去代国请代王?”审食其听到这儿,眉头紧皱。
“先别说代王会不会来,就说张苍,他现在不是淮南国的丞相吗?”
“如今淮南王刘长已经应了陛下的召唤,回到了长安,守在太后身边了,那张苍应该留守淮南国处理内务啊。”
“你让我去找他,还给他下命令,这……”,他正想说不可能,但看到对方依旧平静的表情,突然反应过来了。
“张苍也来了长安?是你做的?”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可为什么是他去……”,话到这儿,审食其停住了。
“看来审大人想到了,自然是因为张苍之前做过代国的丞相,且深得代王刘恒的信任了啊。”
“旧主君快要逝世了,他这个老下属,于情于理,也该去见最后一面啊。”
林清源轻声细语说着最暖心不过的安排,可言辞间隐含的杀意和冰冷,却忍不住令人脊背发凉。
“可是代国距离长安千里之遥,张苍就算到了,恐怕也不能把消息及时传回来吧。”审食其沉默了一会儿后,又提出了质疑。
问出这个,不是因为他担心张苍,主要是他怕吕雉撑不到听好消息的时候。
不过,“不用担心,张苍只是见证人,而我们的信使会如实把现场情况传回来的。”林清源淡定的回答了他。
“你还安排了别人?是谁?用什么手段?”审食其下意识的询问。
“那是我的事,审大人,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把张苍找来,让他去代国,至于剩下的,就不用操心了。”林清源却摇了摇头,要他适可而止。
“……”,第一次,审食其觉得眼前的人,真的变了。
“那好吧。”但他识趣的没在追问。
“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结束了对话,林清源朝外走去,只是拉开房门,迈步出去的一瞬间,他微微侧身看向了后面。
“对了,审伯父,给你个忠告,不论何时,千万不要和淮南王刘长单独待在一起。”
话音未落时,他已经出门右拐,彻底消失在了对方的视线中。
“不要单独和淮南王刘长待在一起?这是为什么呢?”他是走的痛快了,但留在原地的审食其却一头雾水。
但很快,他就不想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有比弄清楚这句提醒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立刻派人去把张苍找来,也不管现在的黑天还是白夜,并以不容置疑的口气给对方下了命令,然后就把人打发走了,丝毫没注意到张苍看他的那种复杂的眼神。
而另一头,回到宫中鸿台的林清源,也没有休息,反而是在所有人都睡了后,换了一身衣服,把头发扎成马尾,又取下了挂在墙上,多年来都是装饰品的长剑,来到院中开始挥舞起来。
房间里的刘元翻身时,下意识的去搂身旁的丈夫,可却摸了个空,当即就惊醒了,又听院中似有动静,连忙拢衣起身,走到门前往外窥看。
今夜月色很好,虽是黑夜,但却映照的十分清楚,朦胧的月光中,一红衣青年正在舞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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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清源是谁?
只见他脚步轻移,身形似风,洒脱飘逸,身前平刺,后又转手向右劈出,脚下轻轻划过一个半圆,剑身横过,割开一片不知何时飘来的粉红花瓣儿,去势不减,直至他再度换了*招式。
或挑,或刺,或点,或绞,一跃而起,反身一击,如同浮云一般,飘飞不定,可眨眼间,又似风起云涌,雷厉风行,轻快敏捷又不失威力。
也许是舞而非武,所以又带着几分柔美。
如今又正值春夏之交,院中的花树之上满是芳华,微风拂过枝头,片片花瓣儿洒落在舞剑之人的肩头发间,又随那飘逸的红色衣摆再度飘起,当真是仿若仙人,出尘绝艳。
此情此景,莫名的让刘元感觉熟悉万分,原地想了半天,终于在记忆深处寻到了原版。
原是当初她十五岁及笄之时,他为自己庆生,曾做过这剑舞,不曾想,多年以后,还能再现。
她虽不知他为何今夜有此兴致,但心里仍是甜蜜的,以为是为了自己,便要走出去,谁知还不等她开门去见,就听有人出声。
“彩!”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林清源下意识的转身,抬手便刺,却在看到来者的一瞬间,握紧剑柄,反手一挥,将剑收回。
“亚夫?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林清源有些疑惑。
“我本来睡了,但刚才起夜听到外头有动静,就醒了,耐不住好奇,这才到院里来的。”现下才十二三岁的周亚夫却一点也不怯场,大大方方的跟他解释。
“然后就看到先生在舞剑,一时入迷,这才会喝彩的,没想到却吓到了先生。”话到此处,他才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吓到,而是惊到,你可知,方才若不是我及时收住,你必得血溅当场不可!”林清源说到此处,不免有些责备。
“还有,刚刚我提剑刺你,为何不躲?难道是被吓住了,身子无法动弹吗?”他问他道。
“有点儿。”周亚夫摸了摸自己的头,“但更多的是我相信,先生绝对不会伤害我的。”他又补充了一句。
“……”,林清源一愣,“为什么?”
“因为先生是个好人啊。”周亚夫不会说什么华丽的词藻,只说了自己最真心不过的想法,然而也是这一句话,让林清源瞬间就思绪万千。
“好人?好人?”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剑。
“当好人手执利刃,恐怕再怎么说自己人畜无害,别人也是不会信的吧。”他嗤笑一声,自嘲道。
“先生?你怎么了?”周亚夫听不懂,又见他情绪不太对,不由得问了一句。
“没什么,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他不欲多言,只摸了摸周亚夫的头,让他先回房。
“那,那明天,先生能不能教我这套剑法?”周亚夫却跃跃欲试。
“这哪里是什么剑法?不过是花拳绣腿,看着美罢了,实则就是哄人的东西。”这倒是大实话。
“你若真想学武艺,与其向我学,不如求你父亲,他那才是真刀真枪,战场上用的杀人技,我这个,完全比不了的。”林清源摇了摇头,算是委婉拒绝了。
“先生,此言差矣,这杀人技要学,花拳绣腿也要学啊,只是用处不一样嘛。”周亚夫却不放弃,继续请求。
“那你想怎么用?”林清源听到这儿,起了好奇心。
“杀人技可以用在战场上,那花拳绣腿,可以用来哄小嫣儿啊,这样她就会更崇拜我了。”周亚夫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大实话。
“……”,话音未落时,他突然觉得有点凉嗖嗖的,抬头一看,先生的表情好像也有点渗人。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而面前的男人,又和小嫣儿是什么关系。
“先生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他试图补救,却被人揪住了命运的脖领子,然后一路拽着往他的房间而去。
“想学是吧,好啊,我这就教训你。”林清源特别‘善解人意’的拖着他往回走。
“先生,我要你教我,不是教训我。”周亚夫弱弱的纠正道。
“都一样。”林清源却根本不听,继续拽着他回去,周亚夫挣脱不得,只能生无可恋的被拖走。
而房间里,全程看了这一场的刘元,也并未出来阻止,甚至还颇有些同仇敌忾,原因无他,有猪想拱自己的小白菜,那自然要暴打蠢猪了。
第192章
我没有杀她们,这一切都只是意外!
长安的五月,已经有了暑热的痕迹,但远在边境的代国却依旧是凉爽的,凉爽到,还带着丝丝寒意。
天还未亮,代王刘恒便起来,去书房看奏疏,他一向勤勉,哪怕这些日子病着,也未曾懈怠过政事。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可还不等他传唤,薄昭便提着食盒进来了。
舅甥两个寒暄了几句后,便来到厅堂中用饭,薄昭把食盒中的饭菜汤羹一一取出摆好,别的也就罢了,只那道汤羹,让刘恒皱了皱眉。
“舅舅,不年不节的,如何又炖了羊肉羹来?”
“这不是想着这些日子你病了,身子不好吗?我特地问了太医,说是多用些羊肉会好的快些。”薄昭一边解释,一边给他盛了一碗放在桌上。
“这羹是吊了好几个时辰的高汤餵的,里头的羊肉呢,特地选取的刚出生三到五天的小羊羔,嫩得很,吃起来既温补,又不噎食,最好不过了。”
如果不是他在汤羹里下了毒,只听他这么一说,那还真是不错的食补,还能显出他这个做舅舅的疼爱之心。
而更可怕的是,刘恒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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