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人,而非真正能做主的那个。
至于林清源,他正带着女儿站在门口,听着房间里的交谈,静待事态发*展。
“说说吧,怎么回事?”而首先开口询问的人,自然是张不疑,而那个管纪律的官吏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而是拿着笔,在一旁准备记录。
“袁盎,你先说。”他一指站在中间的那个少年,点名道。
之所以选择对方,也是因为晁错是郅都带来的,而贾谊是他带来的。
在四个主犯里,只有袁盎没有父辈跟随,家世也不怎么好,早点从他口中套话反而比其他两个有依仗的孩子容易。
至于周亚夫,被他们选择性的忽略了,毕竟,这小子的背景实在是过硬。
“张大人,事情是……”,袁盎不知内情,但他的品行素来不错,年纪也小,想不到那么多,对着他们行了一礼后,就准备如实叙说来龙去脉了。
然而他的话才起了个头,就被人打断了。
“这事儿都是这家伙不修口德造成的!都是他的错!”发言的是周亚夫,他不止说,他还毫不客气的指向了站在一旁的晁错。
“什么叫不修口德?我只不过是说了实话,再说了,就算我之前撞到他了,那也是不小心的,况且我不是赔罪了吗?”晁错也毫不示弱。
“你那叫赔罪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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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侮辱人!”周亚夫一听这个更是气炸了。
“那怎么叫侮辱呢?你们两个交谈的时候,我也在旁边打饭,倒也听了一耳朵,这人家里穷,出身又不好,还想申请太学的奖学金呢。”
“那我不小心撞了他之后,答应赔他一锭金子,又有什么不对?”晁错反驳道。
“你还敢说?!”眼见他竟然还提这事儿,周亚夫更是气的什么似的,当即就要上去打他!
还是郅都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一旁的袁盎也拦住了好友,劝他不要冲动,这才把周亚夫按住。
不过他还是愤愤不平的样子,甚至连郅都也迁怒了。
“你这般傲慢,看不起人,无非是仗着家世和长辈,不过我告诉你,我才不怕这些,我先生教过我,万事都越不过一个理去!”
“今天的事,你到底赔不赔罪?!”周亚夫直接甩开了郅都的手,怒气冲冲的继续发难了。
“我又没错,赔什么罪?!”晁错的脾气也是硬的很,当下就顶了回来。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眼看着他们还要吵,周亚夫言语间还夹枪带棒,波及了郅都这个做长辈的,张不疑自然不能再沉默下去,直接气势全开,沉声命令道。
周亚夫认识张不疑,自然不敢造次。
而晁错虽不认得他,但见自己的师兄,如今位居南军副统领之位都对他以礼相待,自然也清楚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所以他也就识相的不说话了,但看他那眼里的神情就知道,他必然是不服的。
“贾谊,你说,事情是不是他们方才讲的那样?”暂时压住了他们后,张不疑直接看向了他带来的新生,“还有,你是怎么掺和进去的,也都细细道来。”
“回前辈的话,事情大差不差就是这样”,贾谊拱手行了一礼,先是点头肯定了对方的猜测,然后才有些忐忑的说了自己牵扯进去的缘由。
“至于我,也是想着不过一件小事,不值得这般大动干戈,便想着调解一番,谁知……”,话到此处,他欲言又止。
“谁知弄巧成拙,他们几个的火气都冲你来了,算是遭了无妄之灾,是吧。”他嫌丢脸说不出口,张不疑却不在乎这些,直接把后半句补全了。
“这……”,贾谊脸一红,也实在觉得不好意思。
可还不等他怎么描补一下呢,周亚夫就嚷嚷开了!
“这怎么是遭了无妄之灾啊,分明是见义勇为啊,张大人,我们可是苦主,你不主持公道,为我们做主也就算了,怎么反倒责备起我们来了?”
他愤愤不平的很,而且眼睛一直在郅都和晁错身上来回扫视,复又落到张不疑身上,很显然,他怀疑对方是故意偏袒‘敌人’的。
“……”,张不疑什么段位,周亚夫这点小心思,自然是一眼就被看穿了,而且令他相当无语。
“你既然提到了你的先生,那你就该知道,凡事三思而后行的道理。”他实在没忍住,还是教训了一句。
“可是……”,周亚夫不服气的还想反驳。
“没有可是,这件事,本该是袁盎和……”,张不疑还不知道晁错的名字,于是转头看向了郅都。
“晁错,他叫晁错。”而郅都也是如实告知自己小师弟的姓名,且态度十分恭敬。
可见他已经看出张不疑是有意息事宁人了,既然人家肯卖他一个面子,那他自然不会不领情。
“好,这件事,本该是袁盎和晁错的纠纷,现在晁错不认为自己错了,那么袁盎,你的想法呢?”
“你是否也觉得他冒犯了你?可有想要对方赔罪的诉求吗?”张不疑得到了名字后,便转头看向了袁盎。
“什么叫可有想要对方赔罪的诉求啊,本来就是他不对,他就该赔罪,这怎么还盘问起我朋友来了?”周亚夫依旧没学乖,还敢插嘴。
“袁盎,刚才亚夫说,这事儿你是苦主,那你就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吧。”张不疑现在都懒得理他,直接问起袁盎。
“张大人,如果他只撞了我,弄脏了衣服,言说用钱来赔,那我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可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傲慢,也确实有羞辱的意思。”
“不提当时,便是方才,他还借着此事,提及了我的出身和家庭,是,我是家贫,也有意要争奖学金,可这并不代表我就没有骨气,别人可以随意侮辱。”
“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作为,也实在不合礼节。”
“有鉴于此,我认为他是有错的,应该为他的出言不逊向我道歉。”袁盎不偏不倚,有理有据的分析此事,并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哼,我不过是说几句实话,你就讲这许多有的没的,什么骨气,礼节的,儒家的人,也就只会抱着这个才能立足了,半点底气也没有。”
晁错听他要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自然不干,还不等张不疑他们开口呢,就直接出言怼了回去。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错了,但他真讲出来,到底是难听的很。
眼看张不疑皱起了眉头,郅都就知道要有变故,他刚要开口,岂料外头就突然有反驳之声传来。
“此言差矣!”
“所谓‘礼义廉耻,国之四维’,此乃为人处世之根本,如何到了你口中就成了沽名钓誉之物?”
“何其浅薄哉?!”
……
众人闻声,忙朝门口看去,却见一素衣孩童冲了进来,正是小嫣然,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岂料她才走到众人跟前,还没说别的什么呢,晁错就突然伸手,抓住了她头上的发带,轻轻一拽,头发散了下来,她手忙脚乱的去整理。
“我刚才听声音就觉得不对,现在一看,果然是个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竟敢女扮男装擅闯太学?”
“听你刚才那话,是为他们两个辩驳的,哦,我知道了,你应该也是儒家的人吧。”
“儒家不是一向最重礼节的吗?如何今日却明知故犯呢?还是儒家弟子根本就是严以待人,宽于律己的?”
“今日一见,却不知是名不副实,还是不懂规矩,明知故犯了!”
……
晁错眼看确实是个小姑娘,便趁机借题发挥,不依不饶的将‘敌人’们嘲讽了个遍。
他是说的痛快了,可在屋里认识小嫣然的人,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郅都黑着脸,刚想让他闭嘴,不料外头却突然又有一男声传来。
“依我看,也确实是不懂规矩的很。”
话音未落时,林清源走了进来。
第203章
他不偏袒我们,可他也不偏袒儒家啊。
那天的事,林清源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在几个少年面前表明身份,只是让他们把自家孩子带回去教导,算是各打五十大板,平息了此事。
可被长辈们带走的几个少年们,回家后的待遇,却完全不一样。
长安的廷尉府中,法家学派的巨头,九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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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张恢,正在大发雷霆,而挨训的对象,是他最小的弟子晁错。
“混账!”
“蠢货!”
“傻瓜!”
“愚不可及!”
张恢坐在上首,那怒气根本没有遮掩。
众所周知,法家的人向来嘴皮子厉害,不说则已,一说那就绝对要往人最痛处戳下去不可。
今日他教训弟子,自然也秉承了这个原则,那一个个‘精辟’词汇被他毫不客气的扔向了对方。
“老师……”
晁错在外头再怎么傲慢,那在家里,到底也不敢这样,更别提,他向来都是众弟子中最受宠爱的那个。
可如今不过一件小事,却被长辈劈头盖脸一顿责骂,他的情绪自然是绷不住,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怎么?你觉得冤枉你了?”张恢却根本不吃这一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啊。”
“不过是一件小事,你道歉又能怎么样呢?非要不依不饶,这下好了,才开学,你就给儒家这么大一个把柄,将来你怎么在太学立足?!”他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可这事儿根本就不是我的错啊,我为什么要道歉?”晁错依旧不服气,“还有今天给我们裁决此事的那个人的安排,我觉得根本就不公平!”
“我听见那个小姑娘喊他爹爹了,那也就是说,对方明知太学不让女子入内,却还故意把人带进来的,这难道不是徇私?”
“如此表里不一,如何能做我等表率?!”
他现在还不知道林清源和小嫣然的身份,而是死死的揪住了不合规矩这一条,要定对方一个偏袒之罪,也好证明自己是受了委屈的。
“那你就是觉得陛下的太傅品行不端了?!”张恢都快气笑了。
“还是说,你私自抽掉了小翁主的发带,戳穿她女扮男装的事,你觉得自己很有君子风度?”
“甚至可堪为众人之表率吗?”他一句句的反问中,自然将林清源父女的身份透露了出来。
而晁错就是再怎么不知轻重,也明白作臣子的,是绝对不该,也不敢妄议皇家之事,可如今,他不仅说,他还是当面指责了太傅和小翁主。
现在,他也终于回过味来,知道太傅进门那一句,‘确实是不懂规矩’说的是谁了。
“就……就算是太傅和小翁主,也不能不讲理,光用身份压人吧。”他其实自知理亏,但却嘴硬的不肯承认。
“你还敢狡辩?倘若太傅和小翁主真用身份压人,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机会站在为师面前挨骂吗?早该往大牢里走一圈了!”
眼看他还一副拎不清的模样,张恢更是气的什么似的,言辞间也越发不客气了。
“还有,说到以身份压人,你对那个袁盎难道就不是如此了吗?五十步笑百步,你觉得很骄傲吗?还有脸攀扯别人?”他这次是真的怒了。
而晁错听到这儿,又何尝不知是自己错了?
但他素来傲气,年纪又小,遇事从不肯轻易低头的,如今却被老师这么直白的责骂,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委屈大了,可又不敢还嘴,只能可怜巴巴的低头受着,可眼眶也更红了些。
“……”,张恢见他这个模样,心下也是又气又心疼。
晁错到底是自己门下最小的弟子,且自幼就送来身边教养着,哪有不疼的道理?
只是如今看来,原是自己平日里对其心疼太过,以至这孩子养成了高傲自大的性格,做事也没个轻重,这才引出此等祸事来。
“罢了,既然太傅已经做出了惩罚,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好好反省吧,至于开学的军事训练,我会让你师兄替你告个假。”张恢斟酌再三后,这般决定道。
“可是,老师,我……”,晁错还想说点什么,然而张恢却提高声音打断了他。
“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今天这事儿,你得忍了!”他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
“……是,弟子知道了。”晁错依旧委屈巴巴的,但到底不敢犟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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