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和昨日同样全然的无视,再加上有了鲁行作为对比,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又做不出那种硬赖在原地的举动,话毕竟是自己说出来的。
此刻,也只能任由鲁行和沈清檀进殿里去,他将这里留给他们。
很气。
举措都是自己决定的,却还是被气得想要咬牙。
很想去诏狱内逛一圈,看看有什么不顺眼的面孔,拉出来抽一顿,才能泄掉这一腔怒火。
季照临想,大概还是天太热了吧,引得人肝火旺盛-
圣上没搭理她,臭着张脸走远。
速度之快,那两位扛着芭蕉叶的小太监都有些跟不上,让沈清檀觉得怪可怜。
沈清檀回转目光,将鲁行引进了殿内,吩咐秋收为他端来冰镇杨梅饮,待他消了些暑气,方问:“鲁大人对于能够带人飞天的纸鸢,有什么初步的想法吗?”
鲁行放下手中瓷碗,神秘莫测一笑:“往粗浅想,就算在普通的纸鸢上挂个物件,只要不重,是不是依然能飞上天?”
这个沈清檀实践过,纸鸢上绑个棉布娃娃,确实可以,从屋檐顶上掷出去,还能稳稳飞上好一阵方落地。
于是,她狂点了点脑袋,一双眸子里写满了静待后续几字。
鲁行再道:“现在呢,只是把这物换成了人,娘娘以为,该如何?”
沈清檀琢磨着:“人很重,难不成,同时用上许多只纸鸢?”
“非也,非也,”鲁行忍俊不禁,“我们只需要做出一只无与伦比的大纸鸢,再是保证好飞天过程中的安全,这就足够了。”
沈清檀听得一脸崇拜:“真有这么简单吗?”
鲁行:“说简单,也不简单,却也不难,这难就难在,如何用尽量轻薄的材料,做出能够飞天的大纸鸢,做出那般大的纸鸢,又要在哪里放飞?作为引线的绳子,到底又要有多粗?还是说,不需要绳子当引线呢?可是不需要绳子,到时想要下来,又该如何把纸鸢给扯下来呢?还有就是……若是有引线,起飞时,该几人合力拉拽引线,是否要站在山坡上,以方便俯冲下来借势,才恰恰好,不做到浪费人力呢?”
沈清檀听糊涂了,只觉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
鲁行:“敢问娘娘是否方便,卑职想要看看,娘娘自身的想法进行到了哪一步?”
沈清檀便去把昨日里翻找出来又进行拆拆装装的那只纸鸢拿过来,再把自己寥寥几笔,画得和鬼画符一样的设计图一并呈上。
鲁行轮流将这两样东西拿在手中翻看,沈清檀旁观,紧张到不敢呼吸。
良久不见点评,她小心翼翼发问:“鲁大人,如何?”
鲁行拧紧眉头:“图纸不行,虽原理相似,可不能完全按照普通的纸鸢来做,得重新好好想想,拿纸笔来。”
无需沈清檀吭声,冬藏机灵,已自发迈动脚步,忙去拿笔墨纸砚。
鲁行沉思,接着动起纸笔,忙活了好一阵。
当初步的设计图呈现,沈清檀面露喜色。
他却说道:“还不够,想要成功,需要更多的人手,光这几人可不行。”-
不多时,清檀殿上上下下都被喊来,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鲁行见了,只摇头:“还不够。”
沈清檀正苦恼着,朱公公找上门来了,带来了好消息。
“娘娘,已经将她们安置好了,买了一座二进的小院落,平日里住着刚刚好,”朱公公笑道,“虽然咱家在京中有好几座宅子,可那些宅子都太过空旷,难免忧心她们住着会不习惯。”
沈清檀问:“铺子看好了吗?”
朱全:“看中了好几家铺子,婉柔说,想要挑一家最好的用来卖点心,因此,还需要再斟酌斟酌,左右婉柔要再研究研究方子,所以慢慢来,不着急。”
沈清檀由衷笑笑:“恭喜啊,朱公公。”
朱全喜不自胜:“多谢娘娘,从此以后,我也算是有家,有牵挂的人了。”
朱全还想再寒暄几句,正逢鲁行从偏殿内走了出来,蹙眉道:“人手远远不够。”
清檀殿上下的人加起来不足十人,沈清檀原本以为,制成大纸鸢只需要她和鲁行,顶多再来冬藏她们几个偶尔帮衬,可现在连厨娘和帮工,以及专门清理茅房的小太监都算进去,竟还不够。
方冲淡了一些的忧虑重新笼罩上心头。
朱全震惊,仔细瞧了这位青年几眼,竟还认识。
可依旧板着脸,威严道:“后宫怎可容外男闯入?”
檀贵妃虽刚刚帮了他大忙,有份天大的恩情要还,可这种不合礼法、挑战圣上权威的事,朱全还是得劝住,让贵妃及时止损,免得酿出更大祸患。
鲁行不卑不亢道:“在下奉的是圣上的令,来帮娘娘制作纸鸢。”
“纸鸢?”朱全好奇心上来了。
沈清檀其实一见到朱全,心里打定的主意就是要和他借人手,现下时机合适,便都招了。
不过照样隐藏了一半,只说想要上天玩,没说要用来出宫。
朱全听完,神色复杂。
沈清檀:“朱公公,所以……能不能暂时给我调派一些人手?”
朱全满口应下:“咱家手下别的不说,人手嘛,是要多少有多少。”
自朱全从司礼监调拨了一些人手过来,加上清檀殿里原有的人,鲁行终于满意。
他给这些人分组,每组人员做的事各不相同,有专门做纸鸢骨架的,有负责收集不同纸张布料的,以及设计裁剪纸鸢样式、负责组装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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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暴躁天子的替身美人》 22-30(第9/12页)
沈清檀惊异于工序的复杂,问了鲁行,他给出细致答复:“要反反复复地试,试出不同的效果,再加以改进,若是只有几人,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沈清檀恍然大悟。
几日后,他们的辛劳初见成效。
一只无需引线放飞,足以载人的纸鸢腾空出世。
接下来,只要找个人试飞,能成功飞上天,再安全落地,则意味着成功。
这一日,沈清檀照常去向太后请安,可这回太后要给她赏赐时,她先是委婉拒绝,再说明了原委,乖巧道:“太后只要能来参观,就是莫大的赏赐了。”
太后来了兴致,活上大半辈子,她从未听过有人能攀上青天,倒稀奇得很。
时辰选定在当日午后,御花园内,连绵起伏的云层正好遮住大部分日光,更有各色花香阵阵扑鼻。
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太后又邀来了几位太妃,沈清檀一寻思,大半个后宫都来了,那么别落下其他
的人。
想到从元辉殿内出来殿选,一同被太后选中的还有另外两个姑娘,于是分别让春生夏长去给她们宫送信。
春生和夏长去了没一会儿,夏长归来,倒是成功完成了任务,请来了鹂妃。
鹂妃携着两名宫人,是个温和性子,见到沈清檀时,轻飘飘投过来一眼,当沈清檀回望,她竟飞快缩回去,不敢再看似的。
沈清檀心下纳闷,不过也没多问。
待到春生回来,她耷拉着眉眼回禀:“娘娘,惠妃来不了。”
沈清檀问:“为什么来不了,是有要事吗?”
“并非,”春生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支支吾吾道,“她们宫里……据说是有宫人犯了宫规,逞口舌之快惹的祸,惠妃在之前就被圣上以管教不严之罪给罚禁闭了一个月,现在还没到时辰,不能出来呢!”
沈清檀愣神,竟有这回事?
正好朱全在这里,纸鸢放飞准备那边,又有鲁行在筹谋,她不急。
于是赶忙过去,将朱全拉拽到一旁,把惠妃的事说了,又问道:“朱公公,你知道这件事吗?”
朱全面露难色:“这……”
沈清檀也不逼迫人,道:“朱公公,若是这事你不方便细说,没关系,只需要告诉我,她们宫的宫人说的大概,我让我宫里的人注意着点,免得日后惹祸上身。”
朱全:“……”这是能说的吗?
他愁眉苦脸起来。
其他妃子宫中的宫人嚼圣上的心上人以及贵妃的口舌,他明知道有这回事,可打死也不敢说啊!
贵妃早前自己听过就罢了,现在他给细说,不就是破坏贵妃和圣上的感情吗?
朱全思来想去,想到一个妙计,道:“娘娘,其实宫里这些个听风就是雨的,您不必在意。”
沈清檀:“朱公公是何意?”
她是真弄不明白。
朱全:“其实呐,圣上他,压根就没有心上人。”
沈清檀惊了。
朱全再道:“圣上的心上人,纯属是他自己捏造,毕竟这宫里头,无一人见过,而当娘娘出现后,就如同襄王梦神女,圣上心目中的那位神女越来越具体,拥有了娘娘的容貌,其实你想想,这不就是圣上对娘娘一见钟情?”
“……”
朱公公跟在圣上身边多年,连朱公公都未曾见过圣上的心上人,宫里只有传言,从未真实地有过这号人物,此时此刻,沈清檀当真信了朱全的话。
半晌,她歪了下头,忐忑问:“那这是不是代表,圣上的脑袋,其实有点毛病?”
毕竟能幻想出一号不存在的人,着实令人担忧啊。
第28章 试飞还有没有天理了?
朱全咳嗽两声,讪讪道:“天子嘛,若是与常人一般的头脑,又怎堪江山社稷的大任呢?”
沈清檀:“说得在理!”
这几日忙碌起来,圣上原本被她尘封在了内心的一个小角落,这一刻,似乎又从角落里被拎了出来,圣上的身影愈发鲜活。
她甚至想邀他一道来观赏纸鸢带人飞天。
朱全神色凝重,嘱咐道:“娘娘,这事是老奴悄悄透露给你的,娘娘若是日后还想要获得圣宠,可千万别在圣上面前提起这桩事。”
沈清檀这下清楚了,惠妃宫里的宫人乱嚼舌根,就是嚼圣上的心上人,而圣上肯定不喜自身的幻想暴露,在他面前提起,无异于自找不痛快。
于是,她满口应下。
随后,沈清檀想到了什么似的,拧住眉头,难以启齿般:“可朱公公,实不相瞒……”
朱全立马警觉起来。
沈清檀:“我与圣上在几日前,就已经闹僵了。”
朱全一激灵:“鱼死网破?”
沈清檀叹了口气,坚定道:“鱼死网破。”
朱全怀抱着一丝期望:“不可挽回?”
沈清檀又幽幽叹息:“大概吧,不可挽回,这几日,他都没来过清檀殿。”
朱全一思索,确实如此,圣上这几日事忙,几乎忙到了天昏地暗,根本分不清时辰。
于远,之前两州的水患和饥荒还未平歇,赈灾款虽是拨了下去,可经由一层又一层的贪官污吏中饱私囊。
于近,圣上和贵妃在宫外遇见了某位嚣张跋扈的员外,经由他的口,得知了朝廷中有户部左侍郎李丞这只蛀虫在,偏偏与李丞牵连的人事甚广,想要拔起他这一株,先不说会不会带出一大堆淤泥恶心了自己,甚至有可能动摇土地的根本。
这些个忧心忡忡的事叠在一块,圣上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
他以为,圣上几日前特意找来鲁行帮衬贵妃,是因不得不冷落她,又有情意在,于是待她千般万般好。
原来,是真不愿意来,想和她厘清关系。
朱全咬了咬牙,笃信道:“放心,娘娘,交给咱家,保准让你们和好如初。”
沈清檀欣喜点了点脑袋。
太后轮流与几位太妃说了些闲话,因口渴,又饮了半盏茶。
这时,见沈清檀还未过来,便让嬷嬷去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
嬷嬷过去,正好沈清檀结束了和朱全的谈话,回到太后身边,陪同着她说了好些笑话,逗得太后开怀。
过程中,沈清檀又感受到来自鹂妃的目光,她忍住没去看,那道目光便一直好奇又畏惧地存在。
一旦稍有动作,鹂妃又转移视线,装作完全不在意般。
沈清檀心生疑窦,可现在不是方便的时刻,想着,总得找个时候,去拜访拜访鹂妃,问问她究竟是在好奇什么,又是在害怕什么?-
试飞前的一切已然就绪,鲁行负手立在这架大纸鸢前,明明身量在男子中还算高大,可现下被衬托得无比娇小。
这架纸鸢,几乎有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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