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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水利,陈行宁还有着其他长远的规划。
他带着秦云飞、向义等人跟着从卢清哲那里借调来的几位精通水利桥梁工程的工部老大人,前往勘察越州河,筹划着在河上修建一座坚固的桥梁。
越州河是越州境内最重要水道,春夏秋初雨水丰沛,河面宽阔,水流湍急,两岸百姓往来全靠小渡船,十分不便且危险。
前任县令祝长青在任时曾主持过清淤拓宽河道,再加上城东整村成为泄洪口,减轻了一些洪涝的可能,但因为银钱、精力以及人手等问题,到底未能解决跨河交通的问题。
陈行宁指着水流湍急的河面,对几位老大人说:“诸位大人请看,此处相对收窄,若在此处建桥,能否可行?需要多大规模?需多少银钱物料?”
一位姓楚的老大人仔细观察着水流速度,又看了看两岸土质,沉吟道:“陈大人,建桥并非易事,此河水量丰寡悬殊,枯水期与汛期水位相差极大,桥墩必须建得极高极深方能稳固,且清淤疏浚必不可少,否则桥墩易被泥沙壅塞,洪水时亦易被冲毁。工程浩大,耗费恐不小啊。”
陈行宁点头:“下官明白。正因其难,方显其功。银钱之事,诸位师傅不必过于担忧,本官自有筹措之法!首要之事,是确定方案是否可行,需要何等规模的工程。”
而第一次正式勘探地形时,林暖也应邀前往,她作为建桥资金的主要赞助者,参与勘探自是名正言顺,她还带了归恒道长,这让最近喜欢上研究肥皂的道长很不满意!
一行人马来到越州河畔,寒风掠过河面,带来阵阵湿冷的水汽。
陈行宁与几位老大人走在最前,指着河道两岸比比划划,讨论得十分投入。
林暖披着斗篷,跟在稍后一些的位置,仔细聆听着他们的讨论,她偶尔也会提出一两个关于物料采购或人力调度的问题,归恒道长则更多地从风水上给点意见。
在场的除了陈行宁和他的侍从以及一些衙役,便是那几位老大人。
衙役对林暖的到来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在他们看来,林夫人出资襄助此等利国利民的大事,亲临现场察看进度、了解情况,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甚至有人觉得,这位夫人不仅有菩萨心肠,更有不凡的见识和魄力。
唯有那位从临安请来的楚师傅,在看到林暖也参与勘探,并能提出切中要害的问题时,微微皱了下眉头,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他也是见过不少世面,世家贵女也有不少,但如此直接参与工程事务的富家夫人,倒是头一回见。不过他也很快释然,毕竟出钱的最大,更何况这位“姑奶奶”看起来并非不懂装懂,反而言之有物,那老道士那就更了不得了,这风水一说讲的头头是道!
他很快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技术问题的讨论上。
河风凛冽,吹动着林暖的衣袂,她望着奔流不息的越州河,心中盘算的不仅是这座桥的造价,更是它建成后将为两岸百姓生活带来的改变,以及由此可能带来的商贸繁荣。
勘察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初步选定了几处可能的桥址,并决定了清淤工作的范围。夕阳西下时,众人才带着满身的寒气和一手的资料,返回城中。
第一座建桥基地最终选定在越州宴后岸堤附近一处河面相对狭窄之地。
楚大人带着工部几位经验丰富的匠人反复踏勘,有人以手拊地、以锤敲击,有人立于岸边远眺河道走向,还有人取出罗盘细细测定方位。
第一座建桥基地最终选定在越州宴后岸堤附近的一处河岸。
天色微阴,薄雾如纱笼罩着河面,楚师傅带着工部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沿着河岸来回踱步丈量,众人最终停在一处河面相对狭窄的河段,水流在这里显得平缓许多,岸边的泥土也比别处更为坚硬。
一位头发花白、面上带着风霜痕迹的老师傅忽然蹲下身,用手抹开地面上的一层薄土,露出底下略显异样的地基结构。他抬头望向楚师傅,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异:“老楚,你瞅,这儿是不是原本建过桥?这地面硬得不像话,土层底下像是埋过石基。”
林暖上前看了下,她感觉内心震颤了一下,感觉跟那石基像水泥路面破碎后的样子。
楚大人闻言也俯身细看,用手指叩击地面,又取出随身携带的探土钎向下钻探了几寸,眉头渐渐蹙起:“像又不像。若是旧桥基,历经这么多年水土冲刷,不该保留得这般完整。但这地势确实比别处平整,土质也紧密,倒是个天然的建桥好址。”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转向始终跟在身后的陈行宁:“陈大人,借一步说话。”
两人沿着河岸向南行出一段距离,直到其他工匠的交谈声渐渐模糊,楚大人才停下脚步,开门见山道:“陈大人,一般建桥无非石桥或风雨廊桥两种。石桥以巨石为材,施工难度大,耗时也长,但胜在坚固耐久,能历数百年风雨。不过石面遇雨雪易滑,行人需多加小心。风雨廊桥则以木材为主,上覆顶棚,雕梁画栋,既能遮阳避雨,又可成一方景致。但木结构需定期维护,且对木材要求极高,造价甚至可能超过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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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宁凝神听着,目光不自觉地投向对岸隐约可见的村落:“楚大人以为何种更适合越州?”
“此事关乎越州百姓长远福祉,本官自不敢独断。”
陈行宁微微欠身,“下官需与林氏、张家和吴家共同商议。此外,前些日子见卢大人,陛下似乎有意在长江试建桥梁,此次越州建桥亦可为将来积累经验。”
楚大人闻言露出赞许之色:“不错!我等从广陵坐船而来,深知长江天堑之险。越州河与长江相比,确实如溪流之于大江。但正因如此,越州之桥更须建得稳妥,既要便民,也要为日后大江建桥探路。”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工匠特有的热忱,“事在人为嘛。”
“楚大人所言极是,小子受教了!”陈行宁郑重行礼。
楚大人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几分调侃:“不过这越州林氏那位小娘子倒是有趣得紧!听说你二人是夫妻,这般倾力为越州奔波,若是运气好,短则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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