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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如同一张暗无边际的黑网,等待着她,等待她投身而入。

    第42章 P-26杀青一直向前,一直向前

    也许是拍戏时着了凉,也许是她晚餐时穿得确实太少,到了夜里,喻氤发起烧来,去县城医院打了针才回来睡下。

    烧得最迷糊的时候,喻氤在床前看到了闻勉,他和秋秋说了什么,秋秋一脸着急,之后她就又昏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烧退了大半,床头散落了三个冰袋,秋秋在外面沙发上四仰八叉地躺着,喻氤提起闻勉,秋秋主动交代是他看到剧组群里的消息半路折返了回来,把昨晚的飞机改到了今早。

    “从这里到机场要开两个半小时,他替你换了几轮冰袋,四点才走,估计只能机上睡了。”秋秋道。

    喻氤低头握着冰袋,好一会儿开口说:“我知道了。”

    之后的拍摄依然是重复李金银的独居生活,但喻氤似乎终于找到了孟竖要的那种麻木的感觉。

    这天她提着菜走在市场里,迎面走来一个男人撞了她一下,她站稳回头,对方穿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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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尼龙外套,兜里鼓囊囊的,仿佛装了什么东西,和她对视了一眼后双手揣兜急匆匆地走了。

    男人的面孔很熟悉,是位年轻时活跃于银幕的中生代演员,喻氤站在原地没动,远处的镜头定定地对准她,提醒她现在正在戏里,她慢吞吞地转身,猜到这应

    当就是李金银与凶手的初次照面。

    回李金银家的路上喻氤一直在思索,为什么一次都没在剧组看到过这个演员,为什么孟竖要让他直接出现在镜头里,结合这一个月来重复的拍摄内容,答案变得显而易见——孟竖要她最真实的反应,要她彻彻底底成为李金银。

    见到了凶手,李金银的下一步动作便有了着落。

    她开始将发呆的地点从家附近的公园转移到后港,专挑夜里或没人的时候去,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就这样,她终于在临近开学的一个深夜等到了她要见的人。

    这是一场毫不激烈,甚至可以说有点无聊的戏,没有争吵,没有打斗,只有粗粝的自然光,冷峻而诡异的长镜头,和慢得没有起伏的对答。

    李金银从昏迷中醒来,双手被绑在沥干的油漆桶后,有沉重的拖行声由远及近,一个男人拖着水泥袋出现在视野,借着桌上手电筒的光,依稀可辨认出这是在港口那架废弃采砂船里。

    男人发现她醒了,看她一眼,照旧闷头拖水泥,直到将最后一袋水泥运进船舱休息室。

    他坐下喝了口水才问出第一句话:“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李金银声音平静地报出一个名字。

    那是李志强骗来的人里为数不多的硬骨头,因为不听话,还想带人逃跑,被捉住后活活打死了。

    “你是他的亲属。”

    男人点头,“我是他爹。”

    又问:“你见过我的孩子吗?”

    “没有,他死的时候我还小。”

    接着,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男人挪动着微跛的腿脚走到采砂船的窗口,整面墙锈迹斑斑,窗框松松垮垮地悬在空中,横插出几只铁钉。

    窗户外边,港口另一头的路灯像与这里隔了片海,周遭被夜色团团包裹,死寂一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引起注意。

    “孩子,你在等我。”

    “对。”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你杀错了人,我想你还会再出现。”

    镜头里,男人的脊背徒然塌了下来,墙上的影子占据了画幅的大半,像只老态龙钟的怪物。

    “我没打算伤害其他人,但他追了上来,我没有办法。”

    李金银不为所动,既不为自己的处境着急,也不借机拖延时间,只是睁着一双漆黑的、鬼魅般的眼睛,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凝视时令人产生寒意。

    男人不禁问:“你就快要死了,一点儿也不害怕?”

    “我想知道他最后说了什么。”李金银回答到。

    “他让我别跑,问我是谁。”

    “还有呢?”

    “没了。”

    “……”

    “一句别的也没有?”

    “没有。我手很稳,没给他机会。”

    “……”

    “孩子,你为什么不伤心?”

    “……”

    “我明白了,因为你是李志强的孩子,一个杀人犯的孩子。”

    李金银的面孔直到这一刻才稍有变化,她的眼肌完全松弛,嘴角机械地抬起,露出了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之后便再没有任何反应了,即使是被男人用手电筒砸破头扔到窗边,她也毫无知觉似的,兀自出神地望着那扇又锈又破的窗。

    背景里传来铁锹搅合泥沙的动静,在空荡的废船舱里幽幽回响。

    电影的最后一幕,天光微亮,海水沉如黑墨,李金银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海里走去,越过她消瘦的肩,数个提着手电筒的人影沿着港口奔跑,叫喊声划破了寂静的清晨。

    港口越来越远,镜头里只剩下李金银麻木的脸,额角血迹如一块锈铁,海水漫过她的胸膛,而她一直向前,一直向前-

    喻氤的杀青宴也是整个剧组的杀青宴,这一晚大家喝得烂醉。

    不同于待闻勉时那种暗暗讨好的善意,剧组的人对喻氤的态度要随意许多,言语间也掺杂了些真心,有熟悉的指导老师拉着喻氤嘱咐,要她回去以后专注拍戏,爱惜羽毛,就连在酒桌上为难过她的主摄也借着酒劲上演“冰释前嫌”。

    喻氤一一应和,心里半是高兴,半是怅然若失。

    众人闹到后半夜才散,喻氤帮周湘把喝断片的秋秋送上车,再回来包厢里只剩下孟竖没走,他今天戴了个帽子,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帽檐遮住大半张脸,看起来并没有杀青后的畅快。

    喻氤想到最后一场戏演完,这个平日里不近人情的大导演亲自抱着毛毯等在岸边,对她郑重道谢的样子。

    她在孟竖身旁坐下,问:“孟老师,李金银最后活下来了吗?”

    孟竖好像不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盯着酒杯底座反问:“你怎么理解?”

    喻氤摇头,“娄泽死了,杀害娄泽的凶手也死了,剩下的这个世界对于李金银来说,也许并不是天地为家的自由乐园,而是永远赎不清罪的牢笼,她注定感受不到喜怒哀乐、人伦幸福,如果是我,我应该会选择就这样葬身大海。”

    孟竖听完有些复杂地笑了一下,他常年严肃,即使不皱眉眉心也布着浅浅的两道川字纹,喻氤终于在最后的杀青宴上听到了孟竖的认可。

    “你把角色吃的很透,这半年辛苦了,我替整个《铁锈》剧组谢谢你。”

    说罢他往杯里添了口酒,冲她一干而尽。

    喻氤有些眼热,这一刻,喻氤感到那道搁在孟竖和她之间看不见的隔阂,像泡泡一样,被戳破了,她重新变回了最初的身份,演员喻氤。

    孟竖又沉默的连喝两杯,酒气连天道:“小喻,戏就是戏,戏演完了一切就结束了,你要分清戏和现实。”

    喻氤缩起手指,含糊道:“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

    孟竖倏地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这很难,但你必须分清哪些感情是你的,哪些感情是戏里的,你要永远记住你是谁。”

    他极少这样推心置腹,喻氤哑然,明白这是为她好,可胸口还是像被堵了一样难受。

    她垂下脸,眼泪一滴滴落在腿上,用力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的。”

    回应她的,是肩头沉重覆下的力度-

    《铁锈》拍完了,吊着喻氤的最后一口气就没了,回到北京她一连昏睡了好几日,有时醒来活动不到两个小时天就黑了,她就又接着睡。

    其实每次从组里出来都是这样,与世隔绝数月,与时下发生的一切都脱轨,只不过这一次感受尤为强烈,即使拥有了充分的休息时间,也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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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工作上有联系的朋友发来消息,话里话外知道她从孟竖组里出来了想聚一聚,喻氤全都往后推,因为她怕错过闻勉的电话。

    闻勉如今几个国家来回飞,能通话的时间不定,时长也不定,有时陪他等转机通话能挂数个小时,有时他得回酒店歇息才有空闲,喻氤又不舍得占用他睡觉的时间,一天下来便只能通话十几分钟。

    周湘说她谈个恋爱谈得魔怔了,每天就抱着手机在家等电话,喻氤也只是笑。

    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和闻勉面对面对话、触摸、拥抱了,回到北京的时间越久,她就越觉得自己像块海绵体,空虚和不安挤占了躯壳,她迫切的需要什么东西来证明闻勉和她的感情是真实的,不是故事的衍生物,没有被留在那个县城的海岸边。

    最后周湘拍板给她买了回苏南的机票,也省得老两口上京来过年,回了老家初一十五走走亲戚,指不定就不老惦记着什么男人了。

    喻父喻母当然是双手双脚支持,喻父下了课就去备年货,喻母在家族群里通知氤氤回家了,热闹的氛围确实让喻氤尝到了久违的年味,也对回家有了几分真切的期盼。

    除夕那晚,全家人在喻氤家吃饭,还在上高中的堂弟在饭桌上问喻氤闻勉帅不帅。

    现在家里连爷爷奶奶都知道孙女出息了演了孟竖的电影,毕竟说起别人他们未必知道,孟竖闻勉却总能在电视上看到,闻言都打开了话匣子,七嘴八舌关心起喻氤这次拍戏的细节,喻氤挑了

    些能说的给大家解馋。

    堂弟不满于他先挑起的话题却被挤到一旁,又问喻氤有没有和闻勉的合照,喻氤想了半天,似乎真没和闻勉拍过什么合照,唯一的一张还是刚进组时两人和小演员们的合影。

    她把那张照片翻出来,画幅里的男人半拥着女人,身前站着一对漂亮的小孩,不知道的以为是一家子。

    果不其然,堂弟瞟了一眼问:“你俩演一对夫妻?”

    “噢哟,氤氤现在可以咧,都能演上妈妈辈了,是不是还得化妆扮老的啦?”婶婶接过手机,笑着给爷爷奶奶看。

    奶奶眯起眼睛凑近屏幕,有点责备的口吻道:“氤氤年纪这么小,怎么想的叫你演两个孩子的妈?”

    喻氤只能苦笑不得的解释那是演他们小时候的小演员,家人们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话题的主角——闻勉身上,纷纷评价确实和电影院里长得一样,不,比电影院里更俊俏,喻氤赶忙替他说了几句好话,接着把话题转移到堂弟的课业上。

    晚间,将人都送走,喻氤陪父母看春晚。

    喻母趁喻父去洗澡时偷偷和她说:“你一个人在北京这么多年,说实在的我和你爸是放心不下的。”

    “前两年每回从北京回来你爸都小半月吃不下饭,现在你事业重新有起色,你爸心里高兴,见着他那几个电影发烧友就显摆,说什么我女儿现在合作的是大导,以后还要走出国门比闻勉还要有名!还算着要几张你的签名拿去送人呢!”

    碰巧喻父回来,刚好听到最后一句消遣他的话,老两口又是一番打情骂俏。

    喻氤看着感情甚笃的父母,一边笑一边觉得庆幸,幸好当初做了对的选择,如果放任自己颓靡不振,她不会认识闻勉、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听到妈妈这番话了。

    她不知道《铁锈》这部戏能给她的未来带来多大的改变,但至少前路已经不是漫无方向,也不是她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喻氤心口热热的,她避开爸妈找机会回了房间,她要打给闻勉,她现在就要听到闻勉的声音。

    闻勉接的很快,语调带笑,背景音还有人在交谈,像是正在用餐。

    “离国内零点还有些时间,我有心给你和家人留些空间,但看来你更想和我一起跨年?”

    喻氤咬咬下唇,“……嗯。”

    闻勉的笑意深了些,透着一丝挑逗:“承认得这么勉强?那我挂了?”

    “别,别挂……”喻氤着急道。

    一瞬间懊恼涌上心头,有什么好藏的呢?为什么人总要像藏住破洞的袜子那样掩藏爱意?闻勉那么好,她可不可以为了闻勉变得坦诚一点?可爱一点?

    “我就是……有些想你了。”

    “想听你的声音,想见到你,想你抱抱我……”

    喻氤说不下去了,她闭上眼睛,前额抵住玻璃窗,眼睫颤抖,“我好想你。”

    对面沉默了几秒,拉远手机,用英语和周围道了句抱歉需要离开片刻,而后那些低声交谈的人声就渐渐淡去,转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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