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还小,可能还不明白养育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你跟远之是怎么认识的,但他带你回来,应当是做好了跟你共度一生的准备,别的阿姨不好说,但远之的人品,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能抱上孙子孙女,做爷爷奶奶,我们自然开心,但是你也要为自己考虑……这毕竟是大事。总之,如果你决定好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跟阿姨说,趁阿姨身子骨还利落,能帮上你两的忙。”
廖音言语恳切而真诚,季舒楹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伯母。”
书房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季舒楹忽而听到很清脆的一声茶杯碎裂响。
隔着厚重的木门,都清清楚楚。
没过多久,裴远之从书房里出来了,眉目神情冷清如昔,只是下巴多了一道划伤的伤口,渗着血丝。
季舒楹心头一跳。
看起来书房里争吵得有些激烈,甚至还动手了。
裴远之随手扯过一张卫生纸,在伤口上摁了摁,指腹微微用力,止住了血。
没多久,裴远之便带着季舒楹告辞。
“爸,妈,下次再来看你们,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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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楹也跟着礼貌地道别,“伯父伯母再见。”
裴贺彬的脸色仍然有些阴沉,但还是冲儿媳妇点了点头,廖音笑着挥手道别,眼神中藏不住的担心和忧虑。
回去的路上要比来路沉默一些,车窗外的风景斑斓飞速而过。
夜风微冷。
裴远之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点了下导航屏幕,薄薄的荧光投射,他衬衫顶的扣子松了两颗,领口微敞。
下颔处的那道伤口,不长,也不深,被简单处理过,但隐隐约约有红色的血渍。
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季舒楹忍不住偏头,偷偷地用余光打量着。
车内光线昏暗,她看得不甚清晰。
他手腕上的表盘屏幕,是不是都花了?
裴远之在书房里,到底跟裴父产生了多么激烈的争吵?
她知道未婚先孕不被社会环境和舆论接受,但是没想到裴父会反应那么大。
路边伫立的灯光一闪而过,光与影被分割成一片昏暗,一片光明。
“在看什么?”
裴远之忽而淡声开口,嗓音带了点夜色的哑。
季舒楹眨了眨眼,没想到偷偷打量也被发现了。
她索性直接问裴远之,“伯父在书房里跟你说了什么?”
“让我好好照顾你。”
“就这个?没了?”
“还想有什么?”裴远之反问。
“伯父是不是……”季舒楹斟酌着措辞,“打了你?”
“不至于。”裴远之说。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借口。
季舒楹又看了一眼他下颔上的那道伤口,第一次看裴远之这么稍显狼狈的样子,脑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剧情。
又道:“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再回家?我现在也不是很困,可以陪陪你。”
很大方施舍的口吻。
“不用。”
“……”
难得关心,却连着被冷漠拒绝,季舒楹轻哼一声,侧过头,不想管他了。
狗男人,白费好心。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
季舒楹还记着车上裴远之冷淡的态度,进门后头也不回,径直回房洗澡了。
裴远之看一眼紧闭上的门,依然被警惕十足地反锁着,指尖不由自主地去触碰了下伤口。
细碎的痛痒泛开来,他按得更重,更深,有淡淡的血色洇开在指腹。
还在流血。
这样放着不处理也不是个办法,裴远之下单了药店外卖,买了点处理的药品和邦迪。
季舒楹洗完澡,一身清爽,准备把衣服扔进洗衣机。
解了锁,推开门,看到的画面便是——
客厅里只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柔和昏暗的光线映照出一个修长落拓的身影。
裴远之靠在岛台,偏着脸,自己在给自己处理伤口。
阴影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浓浓夜色中的一抹,却显得分外寂廖伶仃。
心头一软,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季舒楹走了过去。
“这么暗,看得清吗?我帮你上药吧。”
第22章 22创口贴(小修)
说出这句话后,季舒楹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裴远之也没想到季舒楹会过来,沉而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像是在分辨她的话。
他打量的目光反而让季舒楹更心虚,干脆直接伸手抢过裴远之手中的棉签,“不用谢,就当我日行一善可怜你了。”
动作略显粗暴,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
出乎意料的,裴远之没阻止。
季舒楹定了定心神,拿过桌上放着的药品,拆开包装,棉签沾上碘酒,而后踮起脚,去观察他的下巴。
光线昏暗,她眼睛轻眨着,看得很仔细。
安静的客厅内。
没人说话,却有呼吸声很轻地乱了一息。
季舒楹被这种安静弄得心慌。
她想打破粘稠的空气,随口说着:“伤口有点深,最好去医院处理一下,但你又不听我的,其实去医院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裴远之依然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
按理说,少有的两人相处,季舒楹能居高临下地数落着对方,而裴远之一个字都没反驳,她应当开心、很爽才对。
莫名的,却越说越心慌。
他在看哪里?
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季舒楹迟疑地低头看了下,睡裙没什么不妥,刚洗完澡,妆也卸了,不存在妆花的可能。
想不明白,季舒楹干脆破罐子破摔,命令:“站低点,太高了我手悬空着很累。”
“……”
裴远之眉梢轻微地扬了下,没动。
季舒楹看他不动,收回手,退后一步瞪他,漂亮的眼睛灿若星辰,言辞振振:“你不低点我怎么上药?踮脚很累的好不好?”
明明是骄纵抱怨的话,听来却意外的不讨人厌。
“如果按你的要求来。”裴远之嗓音淡而清晰,“弄完天也亮了。”
季舒楹:?
嫌她的速度慢?
她刚要冒火,裴远之却忽而稍稍低了低头。
幅度不大,但确实是让她更舒服的高度。
季舒楹:“……”
发脾气的话堵在口中,季舒楹轻哼一声,“这才对嘛。”
她重新凑过去。
光线昏暗,伤口界限看不清晰,季舒楹蹙眉,凑得更近了一点。
也没注意到此刻她离裴远之的距离极近,近到不过毫厘。
温热的小兽似的吐息落下来,像羽毛拂动。
阴影里,裴远之忽而不着痕迹地偏了偏头,离得更远些。
季舒楹擦拭着,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手上的动作慢下来,“……我是不是
做了个错误决定?”
裴远之掀了掀眼,喉间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阿姨跟我说,我太年轻了,还不懂得生育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也在思考,如果那天没改主意,你我的生活就不会被影响……趁现在还没领证,或许你我都还有反悔余地?”
像是随口的絮叨,季舒楹语气轻飘飘的。
裴远之垂眼,视线落在她脸上。
“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人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不知为何,他心头倏然有些不舒服。
很轻微的一闪而过,快到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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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
季舒楹心神游离,无意识地把自己心头的话说了出来。
说到一半,忽而听到头顶传来淡漠的男声,“你去休息吧。”
季舒楹抬头,没反应过来,“……啊?”
“我自己来。”
裴远之说,伸手取过她手上的东西,冷淡拒绝的姿态。
双氧水触碰到裸露的伤口,很疼且刺激神经,裴远之眉头也未动一下,手指稳定得像是在握着手术刀。
眼睫投下阴翳,沉静清冷。
明明前面还很配合,现在突然又变了态度。
季舒楹退开半步,双手环抱,很不爽。
她好心帮他上药,结果一句谢谢都没有。
“那你自己来吧,我睡觉了。”
扔下这句话,季舒楹转身就走。
快走到卧室门口,客厅里的男人也没有开口叫住她。
一句谢谢或者晚安都没有。
果然天性凉薄!狗男人!
她再对裴远之施舍一丁点的好意,她就是猪。
季舒楹如是想着,干脆利落地关上门,反锁,上床睡觉。
她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肚里的宝宝分外听话,睡前的这个小插曲也丝毫没影响到她的睡眠质量。
一夜好眠,甚至在第一个闹钟响起的时候,她就醒了。
律所九点上班,季舒楹七点半就醒了,难得起这么早,她悠哉悠哉地洗漱,顺手拿过手机。
第一条未读消息很醒目:
【上午八点半有个开庭,先走了。】
行吧。
季舒楹知道这种场合迟到不得,反正偶尔一天自己打车上班也没什么。
只是这段时间习惯了专车接送,一下子还有些不太适应。
挑好衣服,化完妆出来,厨房干净如新、没有一丝灰尘的灶炉反射出冰冷冷的光,一丝烟火气息也无。
仿佛那天早上,鲜美而又热气腾腾的早餐,是一场梦。
季舒楹发消息:【早餐呢?】
那边没有立马回复,像是在忙,季舒楹估摸着可能正在法院里,便没有管。
专车坐惯了,再由奢入俭,有些不太适应,路上没有补觉,下车时,季舒楹才收到一条消息通知。
Ferek:[转账500元]
备注是早餐钱。
季舒楹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她缺那点早餐钱吗?
就这么点钱就想打发她?
她打字:【我要吃汤粉!】
又附了一个生气怒火中烧的表情包。
Ferek:[转账5000元]
备注是吃五百碗,还附带发了一个[杨家米粉]的地址,就在小区楼下。
他明明知道她想吃的不是外面卖的!
季舒楹气得直接把裴远之拉黑,熄屏手机。
她算是回过味来了,合着只有在产检当天和前一天晚上,裴远之才会分外的好说话,可以哄睡,也可以下厨做早餐,其他时候就变了脸。
一切的目的,也不过是怕她产检出意外。
季舒楹冷笑一声,上班去了。
专心工作,时间过得飞快,下午,杜律却忽而通知说,让组内众人都去参加研讨会。
季舒楹浏览着通知信息。
她有印象,是刚入职不久时在官网报名的,当时她们一众新人都参加了,季舒楹想着充实自己,百利无一害,也就跟着一起报了。
隔壁女生倒是很开心,“好耶,可以带薪学习了!”
“要写学习报告的,哪有那么轻松,到时候回来杜律就问你学到了什么。”旁边的人笑着道。
众人打车前往市中心的礼堂。
这次是关于新《公司法》颁布的研讨会,由S市律协、国际经济贸易中心华东仲裁中心主办,政法大学、S大法学院、S市法学研究会等协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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