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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只是表硌到了。
裴远之:“……”
他有些无语地放下瓶子,左手搭在右手腕上,先将腕表解下来。
季舒楹听到搭扣解开的清脆声、坚硬物体放到台上相碰的硬响,也反应过来,刚才那点硬硬的触感是表盘。
被她那么一说,气氛反而变得有些怪异的暧昧。
不过她嘴上不饶人,“手表都不解,你怎么一点都不专业,等会我要给你一星差评。”
裴远之:“…………”
他往掌心倒了一泵妊娠油,均匀开后,先从肚子下方往上涂抹。
肌肤相触的刹那,裴远之微凉的指尖让季舒楹身体细微地抖了一下。
前面刚签完字净了手,裴远之的掌心很凉,像刚从冷藏冰箱里拿出来的汽水一样,蒙着一层冰凉的水汽。
“好冰!”
季舒楹不满地抗议,“你会不会抹啊,要先把掌心搓热,才能下手。”
跟她以前享受过的专业按摩服务相比,裴远之是那种刚上手就会被她赶走并且差评的业务水平。
裴远之没说话,只按照她说的去做。
宽大的手掌再次落下时,带来温热慰贴的热度。
先从腹部中间往两边涂抹,节奏不疾不徐,而后,又缓慢地涂抹左右两侧后腰。
生平第一次伺候人,裴远之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几分生涩。
卧室里的暖光灯下,纤细的腰身,微微凸起的腹部轮廓,线条柔美优雅,散发着女性独有的温软气质。
动作间,裴远之低头,视线似有若无地滑过,动作逐渐缓慢下来。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好痒……
后腰被涂到,季舒楹的神经也紧跟着蜷缩起,上半身仰起了一点幅度,她忍不住想阻止裴远之探向后腰的动作。
刚抬起手,又勉强按捺住。
她微微睁眼,余光扫视到他的动
作,那双扇骨般漂亮的手抚过腹部,温热的,暖融融的。
裴远之学习能力强,观察力也敏锐,很快从她的反应里获得反馈,力道从一开始的太轻或太重,到现在的恰到好处。
仿佛每一寸皮肤、每一处肌肉、每一个细胞,每一分深层的感官,都被照顾到。
揉捏,轻抚,触碰。
“别抖。”
命令的清冷口吻,季舒楹下意识照做,克制住痒的小动作。
裴远之伸出左手扣着季舒楹的后腰,稳住她的身形。
“又不是我想抖。”
对上裴远之的视线,季舒楹小声反驳,“我只是有一点点怕痒。”
“这叫一点点?”
裴远之挑了挑眉,“你扭得快坐起来了。”
“……”
怎么把她说得跟那什么一样?
季舒楹不服,想要踢他,奈何裴远之察觉到她的意图,扣着她的脚踝把腿放回去,只稍微用了几分力,就重新将她按在床上。
季舒楹:“……”
裴远之继续动作。
浅绿色的睡裙褪到腰间,叠在一起,与月白色肌肤相衬,似天上的弯月坠落到绿色草坪上,又似盛开的白色洋桔梗,郁郁的墨绿色枝干簇拥着娇嫩的花蕊中心,不可思议的惊艳的美。
“放松点。”裴远之低头说。
季舒楹没说话,秀眉微蹙起,用了好大力去努力克制,呼吸还是不由自主地逐渐急促起来,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
好痒好痒好痒……
好难受。
她本意是想折腾裴远之,岂料最后了变成对自己的折磨。
“不行不行。”
季舒楹倏地推开裴远之的手,护住自己的腰,“我腰怕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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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换个地方抹。”
这哪里是折磨裴远之,这分明是在折磨她自己。
“要不你涂别的地方。”
季舒楹回忆了几秒,好像书上有说不同时期可以涂抹不同的位置,“比如臀部、腿部、胸部什么的。”
裴远之将手中的盖子拧好,余光扫了季舒楹一眼,“你可以找张姨帮忙。”
“我不好意思。”
季舒楹说。
裴远之没动。
“我又不像你。”脸皮厚。
想了想,季舒楹又补充道:“我跟伯母也不熟。”
都是同性,如果张姨是家里相处了几年的阿姨,那倒也没什么,但张姨才来家里工作不久,廖阿姨呢,季舒楹自认为关系也还没熟到这个地步。
裴远之没说话,动作代表了他的意见。
他重新扣开盖子,往掌心倒了一点。
实际上,裴远之不太喜欢这类黏腻的触感,也反感过于馥郁的花香味,就像他平时的洗护也很简单,一支洁面一支剃胡膏一支须后水。
用的男士香水,大多都是非常清淡甚至后调过于冷的味道。
他以为自己会非常不耐烦,速战速决,应付了事,但实际情况,似乎尚在心理接受范围之内。
甚至算得上分外耐心。
跟抹腹部不一样,他掌心刚碰到大腿根的肌肤,季舒楹就瑟缩了一下。
“……”
裴远之抬眼,“你大腿也怕痒?”
“……不是怕痒。”季舒楹扭捏,“有点不习惯。”
事实也是如此。
待掌心完全贴上大腿肌肤,抹了几下,她就完全接受了。
大腿根的肌肤更嫩,似豆腐一样软,裴远之不得不更加注意力度,以免一不小心,就捏碎了手里的豆腐。
随着馥郁的玫瑰香气进一步揉进肌肤,无形的粘稠氛围弥散开来,空气也被浸润在甜美的花果清香中。
恰到好处的揉捏和抚摸,皮肤愈发滑嫩。
好舒服。
季舒楹唇间泄出几声喟叹,小声哼唧着,有点舒服,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羞赧。
她哼了没一会,裴远之的动作突然停了。
“干嘛?”
季舒楹不解,正享受着呢,抬起小腿去踢他,裴远之没有之前反应快,她的小腿刚好踩到他衬衫的衣摆,“快继续。”
裴远之视线锁在她抬起的腿,笔直纤细的腿,柔美修长的线条,似黑天鹅般骄傲凌然,隐约可见大腿根的盎然春光。
当事人却毫无所觉,脚心往上,随意地踩了两下,刚好踩在男人坚实的胸膛,催促道:
“快点快点。”
活脱脱一个压榨蹂躏工人的大小姐,恣意妄为,只把他当好用的工具。
至于工具本人什么感受,什么反应,压根不会管,也不值得被她放在心上。
裴远之控制呼吸,平稳了两息,而后握住她不甚安分的小腿,放到一边。
慢条斯理地,先将自己被踩皱的衬衫捋平。
又像是捋平一些其他的,莫名的,涌动。
“你这样。”
裴远之开口,顿了顿,语气微妙,“我妈听到了,可能会误会我们在做什么。”
季舒楹:“……?”
她有那么饥渴吗!
瞪了裴远之一眼,季舒楹将裙子扯下来,盖住裸露的腿,又撩起旁边的薄被盖在身上,“我要睡觉了。”
赶客的意思很明显。
真用完就扔,压榨按摩师的大小姐。
裴远之跟人对视了一会儿,而后起身退出房间。
走之前关了灯,拢上了门。
“小舒睡了吗?”
廖音刚好从房间里出来,在走廊里碰到裴远之。
她悄悄觑了一眼昏暗的卧室,关切地问。
裴远之‘嗯’了一声,径直去洗手台洗手。
廖音:?
不睡觉,突然出去洗手做什么?
儿子的洁癖更严重了?睡前必洗手?
廖音看着裴远之的背影,一头雾水。
洗手间里。
修长指骨拧开水龙头,水流如柱,冲刷着冷白的手背,反反复复,冲洗得皮肤下的叶脉愈发清晰。
裴远之挤了一泵蓝色洗手液,抹开,确保每一根手指、指缝都清洗到。
再洗去泡沫。
洗了整整三遍,裴远之用毛巾擦干净水,去书房。
晚上照例的加班,黄金工作时间,裴远之思路清晰,神情专注,效率极高。
但是很奇怪。
每一次抬手,每一次动作,他似乎都能闻到自己指间有淡淡的玫瑰香气。
久久萦绕着,挥之不去。
……
裴远之勉强还算贴心,关了灯又闭了门,季舒楹不必再起身,直接就能入睡。
躺下后,她在黑暗中闭上眼。
卧室里的淡淡奶油玫瑰香气还未散去,她全身心逐渐放松下来,精油按摩后,大腿还透着一点温热的酸软,有点不适,又有点酥软的舒服。
很快,季舒楹就睡着,进入清甜的梦乡。
睡梦中,似乎有人撩起她的手,反握住。
微凉的指骨圈住她的无名指,像是在测指围。
好像在做梦,又好像不是梦。
季舒楹睡得很熟,第二天是被定的闹钟闹醒的。
起来时,身旁没有人,季舒楹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白皙,纤长,光滑,无名指上什么痕迹也没有。
真的是梦?
为什么会梦到这个?
她起床,换了套稍微正式一点的OL装,洗漱完去餐厅,张姨已经做好了早餐,热气腾腾。
她环顾周围一圈,坐了下来。
“他人呢?”
季舒楹喝了一口豆浆,糖加得有点多,微腻,秀眉蹙了蹙。
“裴先生吗?好像早上七点就出门了。”
张姨回忆了一下,道,“我六点过来的时候,先生好像就已经起床了。”
季舒楹夹了一个虾饺,慢慢地吃着,皮薄馅大,肉质细嫩,鲜味很足。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两人的作息根本碰不上面。
她都不知道裴远之什么时候上床睡的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的床,仿佛没有这个枕边人一样。
季舒楹出门的时候,刚好撞上回来的廖阿姨。
“这么早出门啊小舒,是要去上班吗?”
看到季舒楹穿得干练优雅,要去办正事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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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廖音问。
得到肯定的回应后,廖音探头看了客厅几眼,“远之呢,怎么不开车送你。”
这儿子,让她说什
么好。
“来来来,我送你吧。”
“不用了阿姨,没事的,家里请了司机的。”
季舒楹笑着婉拒。
廖阿姨拎起了手中的购物袋,里面是她今天早上去菜市场刚买的大骨头,透过透明的袋身隐约能见血淋淋的棒身,“好吧,晚上早点回家哦,我买了大棒骨,到时候给你熬汤喝,绝对补。”
“……”
季舒楹没下过厨,钟女士在家也没下过厨,季舒楹第一次看到这么新鲜、这么原生态、刚从屠宰场出来的猪骨头,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脸上仍是甜美乖巧的笑,“好的,谢谢伯母,那我先走了。”
说完话,她加快脚步,穿着平底鞋飞也似地溜了-
虽然裴远之出差回来了,张姨却仍保留着之前报备的习惯,无论刮风下雨,风雨无阻。
雇主没说不必发,却多发了几个红包,张姨便默认为对她‘工作’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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