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倩走到案几旁,随手拿起一卷摊开的竹简,扫了一眼,挑眉道,“君侯的兵书还未编写成吗?”
韩信走到她身侧,低头看去,纸上正是他昨夜批注的《六韬》。他的字迹凌厉如刀削,却在某一处微微停顿,墨迹稍晕——
“我与子房共编的,早已完成,如今不过闲来无事,随便翻翻。”他淡淡道,目光却落在她执书的手指上,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透着淡淡的粉色。
“兵书一道,常翻常新,便将新的批注写上去,魏相对兵法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李左车在屋外廊下看着漫天风雪,听着韩信的话语,他一边鄙视韩信的恋爱脑,一边鄙视他的情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魏相谈花谈雪,他神tm教人兵法,活该单身一辈子。
其实韩信这些年无妻儿主要是,人家觉得他活在长安,也很是危险,有彭越在前,大家不敢成为他的三族之一。
而韩信也对那个没有魏相的梦耿耿于怀,他死在长乐钟室,夷三族。
这就导致了他位高,却无人敢沾惹,有反心的都被刘邦弄死了,剩下的,哪怕有想法,也得看眼睛长头顶的韩信看不看得上他,这才是致命问题。
韩信很强,但同时他又是个极度慕强的人,看他在项羽那儿待了三年,受了三年的冷眼,依旧坚持不懈的献计,就知道了,让他为之效命,不光得有权,还得足够强,能让他看上。
项羽个人实力很强,刘邦综合实力很强,所以韩信只在楚营与汉营待过,又对刘邦虽死不易。
由于萧何是那个伯乐,所以生死由他。
韩信肯当一个将军,或者肯当一个王,而不是自己当老大,是因为他就是耳根子软,过于自信又过于自卑,还慕强甘为臣子,导致依赖性很重。
同时因为耳根子软,容易被人忽悠,他当臣子又显得三心二意,因为他实在太强,强到让别人有错觉,有他肯定能成事,所以造反纷纷摇他。
野心家又希望他自立,他被说动了,开始行动,做决定的时候想想又不太对,迟迟做不了绝断。
他在战场之外就是一个糊涂人。
而魏倩的强,让他觉得势均力敌,他们一文一武,将相两和,难道不是千古佳话吗?
所以他对魏倩过于关注,被拒绝又不敢再去,因为他的自尊心很强,他可以一直暧昧,但他听不得拒绝的话,那会让他非常内耗,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魏倩听了他的话,笑了笑,“我记得前一阵子,将军对萧相说,我拿了虎符,是误人子弟,耽误将士——”
然后韩信的情商就断层了,“这是实话,魏相治国理政无人可比,但兵法实在半桶水,有半桶水还是因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打法,还是比常人强些。”
魏倩笑僵在脸上,门外的李左车也翻了个白眼,他再说一遍,活该单身!
魏倩很快收拾好表情管理,“不知将军,欲如何将我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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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容易。”韩信话音一落,厅内霎时静得能听见炭火噼啪迸溅的声音。
“魏相看看这沙盘。”便见韩信往沙盘模拟上走,用树枝往沙盘一划。“此为渭水。”又划一道,“此乃骊山。”
魏倩挑眉,拔下鬓边玉簪往渭水南岸一插,“我屯兵于此。”
“错。这你就没了。”韩信突然握住她执簪的手,魏倩的衣物常年熏香,身上亦有香膏,他顿了顿,并未放开她。“半渡而击之策需占北岸高地。”
他掌心温度握着她的手,教她地形,“就像这样——”
玉簪尖端在沙上划出凌厉弧线,恰似当年他破赵的背水阵。
魏倩忽然翻腕挣脱,反将簪子刺向骊山,“若我偏要声东击西呢?”
韩信盯着沙盘上歪斜的簪子,职业病瞬间发作,“骑兵岂能翻越山脊?辎重——”
“……”
窗外雪落无声,李左车绝望地捂住眼睛——这傻子居然真的开始逐条批驳:
粮道布置违反《孙子兵法九地》第十一条
疑兵分队数目犯《六韬犬韬》大忌
连斥候轮换时辰都算错三刻
——
其实魏倩并没有李左车想的那般尴尬,她其实很是兴奋,这可兵仙耶,兵仙教她地形,教她排兵布阵。
后来还是李左车敲门进来说到饭点了,韩信才停止了兵法教学。
但带兵打仗,这玩意靠天赋,如果光靠兵书能学会的话,那么世家子弟,贵族子弟,一定是最会打仗的,但并不是,他们是最会纸上谈兵的,真打起来就无了。
尤其是在古代,通讯设备基本为零,一个将军,指挥十万以上的兵力,还能打出胜利,一直爆兵,都是统帅级别。
这种能力,并不是学几天就会的,比如三国的战场,基本都是以少胜多的,曹操一到大型战场,数十万人,就指挥不动了。
韩信做为统帅的能力,是很少有人可以比肩的,大汉几百年,可能只有一个卫青能比一二。
魏倩看着韩信,他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属于绝对的强者,这种魅力是很吸引人的,比她一开始想的需要化解尴尬,才能好好相处,实在顺利很多。
“将军于兵法一道,难逢对手,今日教倩实在辛苦了。幸而倩带了美酒,君侯又有美食,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第124章 风雪你怎敢栽赃魏相!
李左车这一声饭点喊得恰到好处,韩信这才从沙盘上收回目光,看着烛火摇晃,恍然惊觉窗外已是暮色沉沉,细雪簌簌。
他抬眸看向魏倩,见她唇角含笑,眼底映着未散的兴奋,像是雪夜里亮起的星子,熠熠生辉。
——她竟是真的在认真学。
韩信心头微动,喉结滚了滚,嗓音不自觉地放轻,“魏相……不嫌枯燥便好。”
魏倩轻笑,指尖点了点沙盘上尚未讲完的阵型,“枯燥?将军讲得这般精彩,我倒嫌时辰太短。”
李左车在一旁听得直摇头——这俩人,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倒是绝配。
膳房很快布好酒菜,炭火煨着的羊肉羹热气腾腾,配着几样时令小菜,虽不奢华,却极合胃口。
“我带了美酒,将军品品。”
魏倩执壶,亲自为韩信斟了一杯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瓷杯中轻晃,映着烛火,像是融了一汪碎金。
“将军方才讲半渡而击,我尚有一问。”她举杯,眸中带着狡黠,“若敌将
狡猾,偏不渡河,又当如何?”
韩信接过酒杯,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带起一丝微妙的战栗。他仰头饮尽,喉结滚动,而后轻笑,“那便诱他渡河。”
“哦?”魏倩挑眉,“如何诱?”
韩信目光灼灼,看着她,“示之以弱,骄其心志。”
——譬如魏相此刻,明知故问,不就是想让他多说几句?
魏倩被他看得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只轻抿一口酒,笑道,“将军果然深谙人心。”
韩信的情商一直是个谜,看着好像很高,扒开一看既是倒着映的,洼地。
但他在战场上的情商很高,这就是天才,从来不屑于理会人情方面,他懂,他又并不想懂,因为凡间没有人值得,他与他们推杯换盏,商业互捧。
大概就是,俗人,不配。
不俗的人,也并不会在意,他的快言快语,刘邦每次被他气得要死,但还是原谅了他。魏倩以前不与他来往,是因为他过于危险,而不是其他。
她很爱惜羽毛,毕竟以前与他纠缠在一起,刘邦也不可能把权柄交到她手上,那比吕后更让他睡不着。
酒过三巡,窗外雪势渐大,簌簌落雪声衬得屋内愈发静谧温暖。
韩信难得放松,话也多了起来,从漠北风沙讲到垓下围剿,眉宇间的锋锐被酒意柔化,竟透出几分少年意气。
魏倩托腮听着,偶尔插话,更多时候只是含笑看他。
这样的韩信,鲜少有人见过,世人只道他桀骜,他狂浪不羁,傲慢非常。
李左车早已识趣地退下,屋内只剩他们二人,炭火噼啪,酒香氤氲。
“魏相。”韩信忽然停下话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今日来,真的只是为了学兵法?”
魏倩指尖一顿,杯中酒液晃出一圈涟漪。
她抬眸,与他四目相对,轻笑,“难道不是将军只拉着我说兵法吗?”
给她机会说其他的了吗?
韩信沉默片刻,“这是我的不是。”
“无妨,我来只是觉得今日风雪正好,找将军喝喝酒罢了,无他事。”
“雪大了。今夜……不如留下?
魏倩呼吸微滞,脸上一僵,却见他已起身,神色坦然,“我让人为魏相收拾房间。”
魏倩怔了怔,随即失笑,“不了,府里还有些琐事,不过我的咸阳大剧院要开了,第一场,将军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看,有最好的位子。”
“魏相相请,安有不从之理?”
窗外,雪落无声,一枝腊梅探入廊下,暗香浮动。
魏倩看天色已晚,便与他告辞了。
魏倩拿过他府上的暖炉,便上了马车,回魏府。她回到主院里,壁炉的火燃着,暖意扫了一身寒凉。
天气太冷,狸奴也不在院子里跑,跑进她房里,缩在壁炉边,火光隔着玻璃映在它干净的皮毛上,显得毛茸茸的。
它被侍女们照顾得很好,而它从小被人养着,也很是温顺,安心被魏倩抱在怀里,魏倩坐在壁炉边的蒲团上,她因酒上头,脸上通红,头脑也昏沉。
魏倩一边抱着狸奴,帮它梳着毛发,然后将通红的脸埋进猫猫的毛里,脑袋昏昏沉沉,太阳穴也一抽一抽的。
酒意上涌,思绪也跟着飘忽起来。
韩信府上全是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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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线,太后应该收到消息了,不知她能不能睡个好觉?
她与吕雉如今关系非常复杂,她们互相拉拢,她们防备彼此,她们又互相伤害。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因为吕后想要一个无害的她,她想学刘邦对韩信,将她下狱,夺了她的兵权,到时朝野为她鸣冤,她顺水推舟再放她出来,与她互倾衷肠,让她成为一个无害的丞相。
回到她最初的位置,贤相打工人。
这套玩法刘邦已经玩过了,她可太懂这操作了,因为就是她给刘邦递的梯子,她告韩信谋反。
上面的把戏魏倩已经不想玩了,她拒绝被吕后绞杀,撕了她长出来的利爪,她会告诉她,她可以有更强的利爪。
当一个人手握重兵,只有在明知道你不会反的情况下,那人才敢动手,如果她会反呢?吕后只会将獠牙收回去,再待时机。
君臣名份占了君可真好,她收拾诸侯王像收拾儿子,哦,本来也是收拾儿子。
收拾臣子,她甚至可以冤杀,历史上韩信功劳不也一样大吗?失去了利爪,只能束手就擒。
壁炉里的火焰轻轻跃动,木柴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在静谧的室内格外清晰。玻璃映出的火光将整个房间染成温暖的橘红色。
魏倩半倚在蒲团上,怀里的狸奴蜷成一团,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像是被炉火烘得惬意的叹息。她指尖梳理着它柔软的皮毛,指腹蹭过温热的绒毛,触感如同抚过一团晒饱了阳光的云。
她的脸颊仍有些发烫,索性将脸埋进狸奴的背毛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猫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混着一丝炭火的暖意,莫名让人安心。
“你这小东西……倒是会挑地方。”她低声嘟囔,声音闷在猫毛里,含混不清。
狸奴懒洋洋地喵了一声,尾巴尖轻轻扫过她的手腕,像是在回应。
窗外,雪落无声。
偶尔有风掠过檐角,却更衬得室内静谧。炉火的光影在墙壁上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悠长,与猫的影子叠在一处,像是融成了一团温柔的剪影。
魏倩闭着眼,酒意和暖意交织,思绪渐渐沉入一片混沌。恍惚间,她似乎听见远处更漏的滴水声,一滴、两滴——缓慢而清晰,像是时间的脚步被拉得绵长。
阿芷带着侍女端热水进来,“女郎,该休息了,咱们洗漱更衣吧。”
魏倩睁开眼,她还是有些混沌,“好,阿芷,今晚你把小床搬进我房里,免得我昏沉做了恶梦。”
“诺。”
另一边未央宫。
吕后看着送上来的情报,丢进了炉火里,她有些气闷魏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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