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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杨母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正和小婶有说有笑地聊着各种八卦。
看到这一幕，姐妹俩没有打扰，悄悄的往厨房走去。
还没到门口，隐约听到了杨父的哭声，以及小叔大着舌头劝慰的声音。
姐妹俩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担心直接进去会让老爸觉得没面子，
于是回了堂屋，把杨母请出山。
杨母不愧是见多识广，经验丰富。
她站在厨房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随即后退几步，走到了院子中央，扯着嗓子吆喝道：
“老杨，怎么还在喝？差不多得了，洗洗睡吧！夜深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知道了。”
过了有半分钟，杨父的声音才从厨房里传出来，
听起来已经恢复正常，不带一丝哭音。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小改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一骨碌爬起来。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环境使然，
老家的夜晚，睡眠质量就是好。
晚上早早的进入梦乡，就连黎明时分的鸡鸣狗叫，也是悦耳动听的。
丝毫不影响什么，就算吵醒了，翻个身很快又能入睡。
不像在京市，有时候半夜醒了，总是辗转反侧，很难入眠。
想起了父母昨晚的异样，小改怀着忐忑的心情匆匆下楼洗漱。
堂屋里，杨父和小叔兄弟俩，像往常一样，
坐在炭盆旁边，烤着火，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正悠然自得地喝着。
“爸，小叔，早。”
“早”
小叔笑着点头。
“早啥？全家就你起的最晚，好意思吗？”
杨父没好气的刺了闺女一句。
小改没敢吭声，看来老爸的心情依然不咋美丽。
平常她要是稍微起早点儿，也不知道是谁，总说
“怎么不多睡会儿，死冷寒天的，又不用你做饭，起真早干啥。”
她再也不是爸爸最喜欢的小棉袄了。
内心泪流不止，悲伤逆流成河。
瞥了眼有些讪讪的闺女，杨父这才满意的招呼道：
“二娃儿，快过来，喝点儿水。”
杨父是个茶迷，平日里茶不离手，
特别喜欢毛尖，但每次都泡很多茶叶，苦涩的要命。
但人家早晚只喝白开水。
尤其是早上起床，一定要先喝上一杯。
不仅如此，他还会监督家里的每个人都要多喝水。
起床后的这杯白开水，谁都逃不掉。
小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像往常一样，屁颠屁颠地走上前，接过父亲递来的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那杯没什么味道的白开水，变得格外清甜。
近距离观看，才发现父亲眼底的青黑，估计昨晚有些失眠了。
小改有些心虚：
“爸，我去灶房瞅瞅。”
“去吧！你妈她们估计都把饭做好了。”
小改如蒙大赦，冲偷笑的小叔挤挤眼，往门外走去。
院子里，大姐正在帮小堂妹扎小辫。
小改转身走进厨房，只见小婶正坐在灶前烧火。
母亲站在灶台前，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肴，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见到小改进来，杨母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对她说：
“摆碗筷准备吃饭吧！”
“好嘞！”
小改愉快地应道，
屁颠屁颠地跑到橱柜前，打开柜门，开始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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