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这次就不能像之前那样放过她!
她既不肯说明,自然有她不能说明的理由,他只需要知道,她不喜欢他,这就足够了。
非要这么逼着她,她能怎么说呢,总不至于将她的怪病说出来吧,她便是说了,他会信么?
她与萧彻吵闹惯了,与他的相处之道,向来便是将过错推到他的身上,她不愿提及她的怪病,也不能面对这般意志薄弱、受他蛊惑的自己,便只能逃避似的将一切罪责推给他:“吻了你又怎么样……难道吻了你,就一定是因为喜欢你么……明明……明明是你勾引的我!”
萧彻一愣,似乎也没料到她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一时怒极反笑:“我勾引你?你倒说说,我怎么勾引你了?”
这还用说吗?他便是站在她跟前,什么都不做,一呼一吸之间,便已是在勾引人。
推卸责任果然轻松,且这样的话一说出口,整个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连自己也渐渐信了。
她越想越觉得是如此,脱口而出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兰陵一族,本就……”
话说到一半,瞥见萧彻立刻变得惨白的脸色,猛然察觉到不对,气焰顿时灭了下去,有些慌乱地抓住萧彻的袖口,脸上难得的浮现一丝愧疚:“萧闻祈,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该死,魏人
常说兰陵人卑贱,便是因为他们皮相生的绝色,能勾起人们内心不为人道的欲念,色令智昏,所以才有蛊惑人心一说。
通常提到这个,决不是对兰陵人的赞美,而是满含上位者对异族的轻蔑与不屑。
她明明知道萧彻最恨别人提起这个。
她从前便是心里这么想,也绝无轻视之意,只不过是感慨兰陵人血脉的神奇,竟然能诞育这样惊艳的皮相。
但这样的话一旦说出来,却完全变了意思,甚至于她刚才的语气,也与寻常魏人无异。
明明她是一向极不赞同那些污蔑贬低之言的……为什么今日会脱口而出……
其实她知道萧彻根本没有勾引她,他若是有心勾引,也绝不是现在的光景了。
她承认,她是个胆小鬼,她面对不了自己犯下的错误,便只能下意识地推脱给萧彻。
萧彻终于还是颓然地松开了她。
唇角扯出一抹冷然的弧度,他嘲讽道:“你满意了,清河公主又是与谁打赌输了,跑来这般作践我?”
“恭喜你,终于让我连最后一丝报复你的兴趣都没有了。”
“如你所愿,我放过你了。”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冷淡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
颜嘉柔回去之后,不知为何,大哭了一场。
她其实也不想这样,她好像把事情变得更糟了。
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之后的几天,她的心情一直算不得好,就连她以为她的怪病好了,都没能让她多开心。
不过好在她一向没心没肺,这般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后,心情倒也渐渐恢复了。
反正她和萧彻一向不对付,上回也只不过是让他们的关系更加恶化了一点而已,就算没有上回的事,他们之间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这样吧,多想无益,不过自寻烦恼。
想通这一层后,她便释然了。
怪病好几日都不曾发作,想是彻底痊愈了。
就在她以为她的生活自此以后就能回到正轨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许久不曾发作的怪病,居然又复发了,且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汹涌激烈。
第36章 第36章“三殿下,公主她生病了……
映雪去含光殿找萧彻的时候,他正好要出宫去修文馆,目光瞥见她之后,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便随即淡漠地移开了。
之后脚步不停,显然是没打算理她。
映雪愣了一瞬,却也不及多想,连忙追上前去道:“三殿下,奴婢有要事找您!”
萧彻到底还是停了下来,微微侧过了脸:“何事?如果是你主子的事,便不必说了。”
映雪见他停下询问,面露喜色,刚想开口,便被他后面半句话给噎住了:“是……是我主子的事……”
“你主子?”萧彻只冷嗤了一声:“你主子的事,又关我什么事呢?”
说完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映雪连忙跟了上去,她是真吓坏了,她从没见过颜嘉柔那么难受过,一想到她那副样子,她便忍不住掉眼泪,原本想着去请太医,可她非不允,只说她的病普天之下便只有萧彻能治。
她想到之前颜嘉柔脚踝被狐狸咬伤,伤口久久不能愈合,太医看了并不管用,后来还是用了萧彻遣人送来的那盒药脂,才终于愈合,由此可见,说不定萧彻身上真有什么管用的灵丹妙药,能治颜嘉柔的病。
她于是不疑有他,立刻赶来含光殿找萧彻,却没成想这般不顺,情急之下,连声音都染上了哭腔,虽萧彻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但她到底不死心,仍是一遍遍地求他道:“三殿下……求您了……求您去看看我主子,她生病了……”
萧彻脚步一顿,忽感一阵心烦意乱,“奇怪,你主子生病,你不去请太医,来找我做什么?”
“主子说她的病只有您能治,您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吧……她真的很难受,她想见您……”
萧彻闻言只觉胸腔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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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火四蹿,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回头看向她道:“可笑,我竟从不知道我会治病——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我,她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儿?她以为只要她招招手,我就会再送上门去给她骗?”
“连哄骗的借口都这么拙劣,怎么她连想出一个好的借口的心思都不肯为我花么?呵,我倒是想请你回去问你主子一句,在她心里,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一旁的薛止见状整个人都呆了,他从小跟在萧彻身边,几时看到过他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自家主子对旁人一贯冷淡疏离,对周遭一切也向来是漫不经心,从不轻易动怒,也只有承欢殿那位,才能牵动他的情绪至此。
他唯恐萧彻愈发动怒,不好收场,便悄悄地把映雪拉离至一旁,小声劝道:“诶你走吧,殿下好像和你家主子吵架了,如今还在气头上呢,你越说他越生气,更不肯跟你走了……”
“不如这样,你先回去,等过会殿下心情好点了,我瞅准时机再劝劝……”
映雪虽然焦急,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奴婢,皇子不愿意做的事,她难道还能强迫不成,只好先答应下来,临走前不忘再三叮嘱薛止:“那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求求殿下啊……”
——
映雪走后,薛止跟在萧彻后面一道出宫,他低着头,余光瞥见刚出了第一道宫门,心里正盘算该什么时候开口,不防身前萧彻突然停了下来。
萧彻身量高,薛止又低着头,猝不及防脑袋便磕上了他的肩,疼得他龇牙咧嘴,一脸幽怨地抬头看向萧彻:“主子,您……”
萧彻:“你撞我干什么?”
薛止:“…………”您要不要看看您在说什么呢?
不是,才刚出了第一道宫门,您好好的停下来干什么?
薛止:“殿下,您怎么了?”
萧彻咳嗽了一声,神情有些不自然:“我想起我还有事,你先出宫吧,去修文馆等着我。”
说完目光就已经飘远了,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
薛止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去,那是,承欢殿所在的方向……
薛止狐疑道:“主子,您不会是……要去承欢殿看望清河公主吧?”
萧彻蹙眉:“你懂什么,万一她真的生病了呢?”
说完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握拳抵唇咳嗽了两声,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想亲眼去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又在骗我,并不是因为关心她,特地前去看望她,明白了吗?”
薛止:“…………”
您骗骗我得了,可别把您自个儿都给骗了。
——
承欢殿内。
有风从窗外吹入,纱幔随风轻轻晃动。
偶尔掀起一角,可以隐隐窥见床榻上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影。
颜嘉柔痛苦地蜷缩在床上,面色潮红,身上烫得厉害。
她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裙,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
身上仿佛有千百只虫蚁在啃啮身体,从灵魂深处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
她想要一样东西。
对于这样东西,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认知。
她终于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萧彻的血。
只有萧彻的血才能抚平她如今的躁动。
自从上回尝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戒不掉了。
可惜她之前实在太过乐观,当时尝过他的血之后,她身体上的感觉太好了,便以为那个怪病已经被他的血治愈。
原本这么多天不再发作,她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谁能想到从昨天开始,身体便又隐隐不对劲。
她不愿相信那是发病的前兆,因此一直硬挺着,直到后来症状越来越明显,她才不得不承认,她的怪病根本就没好,而且自从上次尝过萧彻鲜血的滋味后,阈值已经大大提升,等闲沾有萧彻气息的物件根本安抚不了她了。
只有萧彻的血,才能对她起到作用。
她就说上次是饮鸩止渴,果然没错!
可惜一切都明白得太迟了。
如今旧疾复
发,且身上的反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更为强烈汹涌,可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沾有萧彻气息的物件还可以想办法得到。
可是要取萧彻的血,除非他本人愿意,否则,她怎么拿得到?
可他怎么会同意呢?
她死也不要去求他!
何况他们上次不欢而散,自那之后,萧彻再也没有理过她,恐怕现在还在生她的气,就算她肯低头去求他,他难道就会给吗?
他肯定不会的,他那么讨厌她……
既然希望渺茫,她还是不去自取其辱了。
只是后面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理智摇摇欲坠,她本就薄弱的意志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她感觉她快要死了,最终还是不得不低头,于是便让映雪去求萧彻。
但萧彻到底肯不肯来,她心里也实在没底,她想他多半是不愿意来的,他原本就不喜欢她,如今又还在和她生气,恐怕即便知道她病得快要死了,他也不愿过来看她一眼。
若真是如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便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她费力地睁开眼,半撑起身子,伸手颤巍巍地挑开纱幔:“映雪?”
映雪坐在床沿边,红着眼道:“主子,我……”
颜嘉柔看见她这个样子,心中已经了然:“……他不肯来,是不是?”
映雪点了点头:“……听薛止说您和三殿下上回又吵架了,他许是还在生您的气,便不肯过来……”
“我就知道……”她颓然地松开纱幔,又重新躺了回去。
身体的不适越来越严重,难耐的痒意如骨附蛆一般,因为长久得不得萧彻的安抚,她觉得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汗水早已打湿了鬓发,黏腻地粘在两侧,连呼吸都变得费力:“映雪,我好像……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呸呸呸,主子,您可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三殿下不肯过来,大不了,我们去看太医试试……”
“没用的……我说了,就像那盒脂膏一样,只有萧彻……只有萧彻能帮我……他才是我的药……”
“可是……三殿下一时恐怕不会过来了……”
映雪这时想起临走前薛止对她说的话,眼睛一亮,连忙安慰颜嘉柔道:“不过薛止说会帮我劝劝,说不定一会儿就能将三殿下劝过来,主子,您再忍忍……”
颜嘉柔却是已不再对他抱有期望:“他不会来的……他一定还在生我的气,只怕必定见死不救了……”
话音刚落,便听一道懒洋洋的嗓音自一旁传来:“皇妹说谁见死不救呢?”
映雪一愣,连忙转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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