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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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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动手了。”

    “再有几日,恰逢节令宴,胡人进贡的马匹也该到了,不出意外的话,下回节令宴,父皇该赏赐萧珏御马了,安插在沙苑监的那名下监,我曾亲自教习过他,他的马术数一数二,又极会豢养马匹,必定会被选上。”

    “你告诉萧衍,本就是萧珏自己从沙苑监挑的人,马匹出了事,也查不到他的身上,更不用说他那时已经离京,既不在京中,旁人自然不会疑心到他的头上,这样的好机会,错过一次,下次可就不知在哪里了。”

    “上次骊山之行,萧衍该有经验了,你让他如法炮制,在御马的草料上动点手脚就是了。”

    “你就这么跟他说,我想他现在也没别的主意,该是会听我话的。”

    “只是上回往草料里下的药份量还是太多,毕竟是亲兄弟,倒也不必下死手。”

    “可得小心了,药一定要把控好份量,毕竟萧珏那个废物,毫无身手可言,一不小心,或许就将他弄死了。”

    “意思一下,弄断他一条腿或是让他落个残疾也就差不多了。”

    “魏朝选储君,除却嫡长之外,还极重仪容,一个残废了的皇子,是继承不了大统的。”

    “告诉萧衍,此去淮州筹银赈灾,于公于私,我都会想法子帮他把差事办得漂亮。”

    “届时他办好差事,父皇必定高兴,而萧珏成了残废,则彻底失宠,别说父皇,就连百官也不会愿意拥立一个残废太子的,等到那时,这诸君之位,自然非他萧衍莫属——这样的机会,可千万别错过了。”

    燕骁听完他的话,点了点头:“好,我待会儿出宫,会把你的话带到。”

    他说着又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萧彻挑眉一笑:“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你这次出宫自然有你的盘算,非去不可,”燕骁蹙眉道:“只是你这一走,你那位娇里娇气的小公主怎么办?”

    “颜颜?怎么?”

    燕骁道:“她不是离你不得么,你眼下要走了,那她?”

    “没事,我会安排好。”说着眯起眼眸,蹙眉打量着他:“你那么关心她做什么?”

    燕骁:“不是,你这么看我几个意思?你不会以为我对她……”

    他简直被气笑了:“放心,我不是你,还没撬人墙角的癖好。何况她那般娇气,说话就跟撒娇似得,以她的性子,你要真跟她好了,她肯定整日腻着你,我可受不了。”

    萧彻笑了声,闲闲地道:“你就酸吧。你想要还没有呢。”

    燕骁一脸嫌弃:“咦,你怎么变这样了,我真受不了你。”

    想了想,到底还是试探地开口:“那什么,她最近……有什么异样没有?”

    “异样?什么?”

    燕骁咳嗽了声:“譬如,对你有没有变得格外热情?”见萧彻不解其意,心一横,索性直接问了出来:“她最近,有没有对你发过情?”

    萧彻一怔,随即笑了下:“她为什么要对我发。情?”

    他恬不知耻地道:“我对她发。情还差不多。”

    “……咳,您的那点心思,您自个儿知道就好,倒也不必什么都跟我说。”

    燕骁道:“说正经的,你那心肝的怪病,如今是怎么个情形,一个月过去了,便没什么进展?”

    “进展?除了取血越来越频繁,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别的进展。怎么,还有别的?”

    燕骁闻言低声喃喃道:“不对啊,哑医说,不服用他所配制的药延缓进程的话,进展就在这几天了啊,该是不满足只取血了才是……”

    萧彻没听清:“什么?”

    燕骁咳嗽了声:

    “没什么,只是想起哑医曾经的叮嘱,说是这怪病过段时间或许会有进展,你这次离开清河公主那么久,恐生变故。”

    他说着从腰带上扯下两只锦囊扔给他:“喏,哑医给我的,等清河公主病情有进展时再打开看,蓝的那个先打开,不管用了再打开红的那个,顺序可别弄混了。”

    萧彻挑眉,伸手捞起,看着手中的两只锦囊若有所思:“为什么不直接说,还特意放在两个镜囊中,弄得这么神秘。”

    直接说?燕骁心说他还真说不出口,他不像萧彻,他还要脸。

    血不管用了,要他的精。

    饶是他和萧彻是两个大男人,这种话当面说出来,也实在……略有些难以启齿。

    再说了以萧彻不要脸的程度,可别等会给他说爽了。

    啧,还是算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萧彻虽然在某些方面很不要脸,但以他的性子,其实在知道了实情后,还未必会真的高兴。

    他是最不屑强迫的。

    尤其是对女人。

    当然凭心而论,他也确实用不上强迫。

    燕骁想,萧彻长这么大,在女人方面,大概也只有在那位娇滴滴的小公主那里碰了壁。

    他是知道他的心思的,他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却连挟恩图报这种事都不屑于做,更遑论别的。

    也就是骊山之行,那小公主意外被野狐咬了一口,得了那等怪病,才让两人不得不绑在一起,否则以萧彻的性子,不屑勉强,还真有可能就此撂开手去。

    只是如今的情况却有些不同了,因着那怪病,他与那小公主不得不被迫见面,许是有求于人,小公主的脾气收敛不少,萧彻此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巧了,他估计那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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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也是。

    萧彻肯服软哄人,那是什么场面,兰陵人有着先天的优势,一骑绝尘的皮囊加上无师自通的调情手段,那绝对是能让任何一个女人沉溺其中的。

    双方都是吃软不吃硬,于是这便形成了良性循环。

    这一来二去,两人很快便如胶似漆。

    他曾在含光殿远远地见过二人在一起的场景,小公主简直是黏人的不行,萧彻却也纵着她。

    他尝了他曾经梦寐以求的、这等汹涌而炽烈的爱意,便不知日后还能不能放手放得那般潇洒了。

    话说回来,因着他不屑强迫,当初知道清河公主得了那等怪病之后,第一个念头,不是借机要挟她和他在一起,而是想办法帮她治好这个怪病,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一旦怪病被治愈,他对她就再没了利用价值,他也就没了要挟她的砝码。

    所以他据此推断,萧彻知道了清河公主病程进展所需要的东西后,恐怕也高兴不起来。

    非但如此,甚至还会帮她想办法避免。

    啧,这可不是他喜闻乐见的。

    作为与萧彻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兼好友,他太知道萧彻究竟有多喜欢颜嘉柔了,从她还是个小婴儿时他就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下学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宫看他的宝贝小皇妹,将她抱在怀里,听她叫他一声哥哥。

    连晚上都要陪在她身边睡觉,他照看她的时间,恐怕比贴身嬷嬷还要多。

    这般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地养到四五岁。

    后来更是舍去半条性命从池子里救下了她。

    之后种种,自是不必再提。

    他想这辈子,萧彻该是不会为了另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了。

    所以作为一路见证他对颜嘉柔用情至深的好友,他当然也想帮他。

    当面说尴尬是真,想帮他也不是假,现在说出口的话,只怕徒生变故,不若等颜嘉柔的病程的确得到了进展,再让他亲自打开锦囊,获悉解决办法,到那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自然只能身体力行,帮小公主治病了。

    只不过眼下萧彻即将离京,也不知道颜嘉柔的病程何时进展,若是在萧彻离京的这段日子里进展,那可就有点难办了。

    难不成还得把她送去见萧彻?倒也不是不行……

    不过听萧彻所言,如今也没个明显发作的征兆,萧彻多留点血在这儿,该是能撑到他回来。

    说起来,萧彻因没碰过女人,自然不知道何为灵。肉合一,灵若是有所欠缺,也是可以通过“肉”来弥补的嘛。

    女人跟男人不一样,他混迹情场惯了,一贯是风流薄幸,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说到女人的心思,他自然要比萧彻懂得多。

    女人若是跟男子做了那等事,只要并非出自绝对的强迫,自然会对男子生出别样的情愫。

    小公主自己被白狐咬伤得了怪病,那白狐又不是萧彻放的,他被她取了那么多血,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受害者,她为了治病不得不求助于萧彻,也非是萧彻逼她,自然算不上强迫。

    萧彻想要她全部的喜欢,先让她迷恋上他的身体,何尝不是另一种捷径。

    兰陵人生来便有某种优势,萧彻的几位姑姑,哪位不是养了几位兰陵面首后,宠爱尤甚,连驸马都不要了,他不信小公主试过之后会不喜欢,她一旦喜欢上他的身体,自然而然也就会喜欢上他这个人了。

    等到了那时,他不就可以喝上他们的喜酒了?

    嘶,到时候可得让萧彻给他这个媒人包一个大红包才是。

    “燕骁,”萧彻敲了敲桌子,皱眉看着他:“你笑得这么淫。贱,在想什么呢?”

    “喂,”燕骁闻言回过神来,不满道:“我长得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浑身上下,有哪里跟淫。贱这两个字沾边了?”

    “不好意思,”萧彻笑了下:“没看出来。”

    “你!”燕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就想挤兑他几句。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桌案上,低头看着萧彻,神秘莫测一笑:

    “我说,你还记得有关骊山那只白狐的传说吧?白狐性本淫,你以为它为什么要咬你那心肝?”

    “还不是因为连只狐狸都看出来你喜欢她,它做不到的事,自然只能藉由她的手。”

    “颜嘉柔被它咬了一口,种了y。性,且只对你情难自禁,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作了,等到那时——”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得促狭:“你可当心别被她榨。干了哈哈哈……”

    “燕骁,”萧彻嗓音微沉,皱眉道:“你有病就去治。”

    第65章 第65章不是颜嘉柔又是谁?

    燕骁走后,萧彻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房中。

    薛止这时进来禀报,说是清河公主走了:“听嬷嬷说,您出去不久后她就醒了,闹着要见您,听说您在书房和燕小将军议事,这才作罢,气鼓鼓地走了。”

    萧彻“嗯”了一声:“知道了。”

    想到她气鼓鼓离开的模样,不自觉地弯了唇角。

    “之前我在宫外荣记斋买的那些糕点和各式的糖,全都是她爱吃的,你看着挑几样替我送过去,哄哄她。”

    “是。”

    又叮嘱道:“让映雪看着她点,不许她一口气吃太多,会坏牙。”

    “是。”

    薛止一一应下,正要告退,不防萧彻忽然叫住了他:“薛止,”

    他道:“去取四个佩囊过来。”

    薛止一怔,虽有不解,但还是恭声应是。

    ——

    四个佩囊整齐地摆放在桌案上,长七寸宽三寸,寻常用来装水,自然也能装血。

    颜嘉柔每次取血的量并不多,四个佩囊,足够有盈余了。

    萧彻取出匕首,刀鞘滑落,寒芒湛湛。

    他解开袖口,利刃置于腕上,缓缓划开皮肉,雪白的刀刃所过之处,鲜血汨汨渗出。

    萧彻蹙紧了眉,虽然没有出声,额角却已渗出冷汗。

    兰陵人的痛觉异常灵敏,感知能力是常人的数倍不止。

    寻常的皮肉伤,于他而言,却宛如酷刑。

    他忍着剧痛,拿起一个佩囊,打开后接过淌下来的鲜血。

    随着

    一个又一个的佩囊被装满,他的面色也一分分变得苍白。

    终于等到最后一个佩囊被装满后,他停了下来,忍着一阵阵头晕,伏靠在桌案上稍作歇息。

    这般缓了半柱香的时间,他开口叫薛止进来。

    ——

    薛止用漆盘端着四只佩囊出门,迎面正好撞上姬乐。

    他朝她微微一点头,叫了一声“姬乐姐姐”,便算作打过招呼了,擦身而过之际,却忽然听到姬乐叫了他一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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