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一刻,诸承渊沉默注视着他眼前的小弟子,无人知晓他心头泛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他的心脏仿佛在小弟子的柔软低语中融化,又仿佛被筑成更为坚硬的,想要将他的怀月牢牢护住,也禁锢住的城墙。
然而最后,剑尊只是伸出手,将祈怀月的身体抱上膝头,再紧紧揽入怀中。
“怀月,我现在很高兴……”
剑尊的胸膛传出些微的震荡,然而那极低的笑声,听起来却不像是真心的喜悦。
“我从前明明只是盼望着,能收你为弟子。现在人尽皆知,你是我的真传弟子。后来我又想着,能是你唯一的师尊,现在,我的心愿也已达成了。可人心向来不知餍足,纵使得到了往日所求之物,在片刻欣喜后,我又生出了不知满足的欲求……”
诸承渊顿了顿,他的手隔着祈怀月的墨发,按住少年柔软的后颈。
“若是你想要我开心,便等同于以身饲虎,日日喂一只只可能暂时饱腹的魔物。若有一日,你后悔了……这世上,又有谁,能护得了你?”
明明先前他立下心魔誓言,就是为了护住他的怀月。
可是现在,诸承渊只觉得心中苍凉冷漠,就连自身刚刚所言所为,他都觉得伪善虚伪至极。
他分明不可能给他的小弟子逃跑的机会,却还在他的怀月面前,假惺惺地说出这番伪善劝告之言。
现在看来,他这个“正”,原来与谢越和的“魔”,或许并无分别。
在诸承渊自厌自憎到极致的时候,祈怀月却仰起头,他看着师尊寒漠如霜雪的绷紧面容,也看到了师尊如同血色般微微发红的,沉暗无比的眼眸。
与看见蔺元魔,苍华封,谢越和疯癫得几要入魔时的畏惧害怕不同,看见师尊露出这幅模样,祈怀月只觉得心脏仿佛被轻轻捏住一样,有种沉闷得透不过气的感觉。
师尊,怎么可以将自己比喻为魔物?
祈怀月生气地反驳道。
“如果师尊是魔物,我就是魔物的小徒弟。就算师尊有一日真的动手杀了我,我也不会有半点后悔。明明我想保护师尊的心意,和师尊真想要保护我的心意都是一样的,师尊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一次呢?人心皆有欲求,我也一样。无论师尊所求什么,我都会满足师尊的,就像是我所求之事,师尊每件都满足了我一样。”
祈怀月认真起来,他揪着师尊的衣袍,少年的眼眸明亮如星辰。
“师尊,如果您不告诉我,您想要什么,我怎么知道该给您什么呢?”
在少年人的注视中,诸承渊眼底的漆黑仿佛能扩散到吞噬一切。
诸承渊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走了什么。
“怀月,我若是想要的,是你呢?”
祈怀月毫不犹豫道,“我就把自己给师尊。”
这一刻,祈怀月心中生出了莫大的勇气。
早在知道谢越和和师尊同出一魂,并且是苍华封与蔺元魔转世时,他就隐约有所预感。
或许,师尊对他的感情,并不只是纯粹的……师徒之情。
可那又如何呢?
师尊为了他,连性命都能不顾,他不过,不过是……把自己给师尊而已……
师尊这些时日和他共睡一卧,为他洗手煮羹汤,指点他如何修炼,吃饱后揉着他的肚子给他消食,夜间抱着他哄睡,灵气不顺时与他合修。
此间种种,只怕是修真界许多成婚的道侣,都无法做到如此亲密无间,就算,就算……
只是有过地球人记忆的祈怀月,一想到某些更亲密的事情,还是忍不住脸像烧开了一样红。
这种事情,就算稍微想想,他都还是会觉得亵渎了师尊。
可是,只要他闭着眼,将一切都交给师尊,那么,那么也没关系的吧?
而看着少年人赤诚热烈,不显分毫抗拒的神情,诸承渊突然轻笑了一声。
这一刻,他竟觉得眼前的一切,过于像他只在梦中做过的虚幻场景。
没有一点抗拒之色,也没有一点犹豫和挣扎,他的小弟子就像与他心意相通了许久一样,赤诚却热烈地回应了他贪婪的欲求。
这场梦,若是再晚些醒来,该有多好。
只是即使是他做过的最好的美梦,也不过止于被他亲吻时,小弟子绯红闭目的面容。
今日这场梦,会做得更久些吗?
“怀月……”
诸承渊突然有些不舍得一切就此结束,男人微冷的唇,轻轻落在少年人柔软的脸颊上,仿佛叹息一般轻柔,又仿佛回味一般缓慢亲昵。
祈怀月身体有点僵硬,加上在地球上的一世,三世他都只是个纯情处男啊。
然而即使再纯情,他也知道自己有必要回应一下师尊,不能让师尊此刻的体验太差。
于是祈怀月闭着眼,也用力地朝着诸承渊的脸颊撞上去。
少年柔软温暖唇瓣,落在诸承渊的面容上,亲吻发出细微的气泡声。
少年人憋得不敢喘气,脸颊通红,明明害怕得长睫颤抖,窘迫得不敢睁开眼,然而那坦诚热烈的情意,却仿佛拉着诸承渊从幽冥深渊,回到了明烈灿烂的人间。
……即使在他再出格的梦境中,诸承渊也不会梦到,他竟然还能得到祈怀月的回应。
这场梦,实在是太过真实,甚至真实得……让诸承渊几乎想永远沉溺进去。
诸承渊微微侧脸,第一次,剑尊微冷的唇,轻轻贴上小弟子殷红的唇瓣。
明明两人都是一般的僵硬,可是如同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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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师尊太爱我了怎么办》 110-120(第9/14页)
流火花交击的酥麻触感,让诸承渊回忆起了自己平生第一次握住剑,第一次晋升境界,第一次杀人,第一次……遇见祈怀月的时候。
如同一生只拥有大道与剑之人,瞥见了一处繁华锦簇,明艳生机的世界。
只那一眼,他就想要拥有。
可直到真正拥有,诸承渊才知道,原来,世间情事,是这般比大道更销骨磨魂,明知是深渊,却只想更加堕入,更加,紧紧抱住怀中云烟的沉溺心动感。
祈怀月被师尊这个猝不及防的吻,弄得完全忘记了呼吸。
他手足无措,本以为自己才是最丢脸僵硬的那一个。
然而猝不及防间,他感觉有冰冷的水滴,落到了他的脸颊上。
师尊,师尊哭了?!
祈怀月震惊地睁大眼,诸承渊漆黑的眼眸从始至终都睁开着,仿佛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祈怀月的反应,要将少年此刻的面容牢牢记住心中。
剑尊面色的冰寒冷淡依旧,那一点泪水,如同只是祈怀月一个人水过无痕的幻觉。
然而祈怀月却能眼尖地看到,师尊眼下,那一点比往日湿润了些许的泪痕划过的痕迹。
师尊,竟然,真的哭了。
祈怀月突然生出无比复杂的感觉。
他从未想过,对万事万物都不萦绕于心,忘尘脱俗如师尊,竟然有一日,会为了一个吻,而落泪。
第117章 怀月,我爱你
惊诧之余,祈怀月突然忍不住生出淡淡的心疼感觉。
只不过是一个吻,都能让师尊如此感动。
师尊是忍耐了多久,才能忍到现在,有勇气对他说出今天这番话呢?
祈怀月从未想过,哪怕自认平常普通如他,都能得到剑尊如此珍惜呵护的爱意。
如果,这能让师尊更开心的话……
祈怀月的手,轻轻揽在了师尊的脖颈上。
他不会亲吻,却在地球上看过真正的情侣如何唇齿相融,然而他最大的勇气,也不过是轻轻吮吸了一下剑尊的唇瓣。
感觉到唇瓣上的湿润,剑尊面容冰冷如寒山,神智却仿佛仍跌入梦中。
诸承渊冷静地想到。
或许,他也和苍华封那些人一般,早就疯了。
不然,他为何会觉得,此刻美好而虚幻的梦境,就是真实发生的?
殿外陡然雷声大作,呼啸的狂风撞入殿中,与将天空照得几乎亮白的电闪雷鸣交织着,像是天劫随时可能撞下。
祈怀月有点害怕,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主动亲吻的羞涩和对雷声的恐惧交织,此刻他身体微微颤抖着,想要躲入师尊怀中。
然而男人揽住他腰身的手臂,大力而坚硬得如同金石铁木。
仿佛将少年的举动误会了什么,诸承渊的目光没有往外界投入一分一毫,他黑沉的眼眸只倒映着祈怀月的面容。
剑尊一字一句晦涩难言。
“……怀月,你可是,后悔了?”
在轰然作响的雷声中,祈怀月快要听不到诸承渊的话,他只能看到剑尊冰冷得近乎不懂人气的面容,此刻静静看着他自己。
祈怀月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贴近诸承渊的胸膛,只有师尊怀中的温度,才能让他感觉到些许安稳。
祈怀月小声说道。
“师尊,雷声好大,我……害怕……”
前世,师尊飞升失败时,雷声也是如此之大,从那日以后,再听到格外响亮的惊雷,祈怀月都有种难言的畏惧与恐慌。
然而师尊的表现很平静,是让祈怀月都为之害怕的平静。
“……心魔劫雷吗?”
仿佛喃喃自语,窗外不断靠近的惊雷,刹那间照亮黑夜中殿内诸承渊冷漠冰寒的面容。
“这梦境,竟然连心魔雷劫都考虑到了?”
祈怀月真的感觉到,师尊的表现似乎不太正常。
他隐约捕捉到“梦境”,“心魔”两个字眼,突然想到了师尊曾经许下的心魔誓言。
可是,那心魔誓言不是说师尊会庇护他一辈子吗?
如今师尊又没有违反誓言,为什么这心魔雷劫就突然降下来了?
“师尊,怎么办啊?为什么会有心魔雷劫?我,我又没有受伤,我……”
然而慌乱中,祈怀月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他查过道心誓,心魔雷劫的降下,是以发誓者的本心为判断标准。
越是境界高深的修士,一旦本心觉得自己违背了心魔雷劫,越能牵动大道,引发大道灵则内恐怖的惊雷。
而心魔雷劫若是降下,发誓者轻则心魔缠身,日后境界难进一步,重则……死在这被灵则勾动的雷劫之下,都是有可能的。
难道,师尊是觉得,他的献吻并不情愿,是他自身强迫了他,才会勾动雷劫落下?
听着雷声近得仿佛就在耳边响起,祈怀月又回想到了那一日,他在云月秘境,看着漫天紫色惊雷,如同无数把仙神之剑般斩在师尊身上,而他能做的事,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难道现在,他又只能看着这一幕惨剧再在他师尊面前发生?
祈怀月的眼中,闪过挣扎最后却下定决心的冷静坚定。
他在师尊耳边轻声说道。
“师尊,我是自愿的,我……。”
如云似月般的银云落川衣,被曾经无比爱惜它的主人自愿褪去。
少年玉骨冰肌,眉眼在惊雷闪动中却赤诚明丽,如同悄然盛开的雪昙。
“师尊,我……心悦于您。”
殿外的雷声不知何时消散完全,诸承渊的神智渐渐恢复清明。
他听着小弟子在他耳边呢喃的爱语,感觉到怀中人温暖肌肤下热烈心跳颤动,死寂的心脏仿佛牵动着,生出鲜活却让他难忍情思的刻骨疼痛。
这,竟然不是他的一场幻梦。
诸承渊将怀中之人,一寸寸不知足地贴近自己的血肉。
纵使此刻之后便要赴死,他也再无一丝遗憾。
剑尊嘶哑道,“怀月,我……爱你。”
他曾以为,他此生都无望得到他的怀月。
可这一夜,他终于能将他的明月,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一切结束后,剑尊轻轻揽住他怀中柔若无骨的少年,口渡口地一点点喂下重逾数座晶矿的灵药,又小心地渡去温和磅礴的灵力。
祈怀月其实倒没有多少疼痛感觉,即使师尊在失控中,也会下意识地控制力道,他其实更多的是全身的无力酸痒。
看着师尊平日寒霜般冰冷威严,此刻含着歉疚沉重的眉眼,祈怀月也只能颤抖地举着手,摸了摸师尊的脸颊。
“师尊,我,我没事的……”
剑尊轻轻握住少年柔软的手掌,即使是手背,上面也留着许多他昨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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