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拎着的食盒递过去。
齐杭连忙摆手道:“夫人既然来了便亲自送进去吧,若是属下送过去,只怕将军看都不会看一眼。”
他说完后见宋云昭有些犹豫,又补充了一句:“夫人放心,不会打扰到将军的。”
别人来,那才叫打扰,若是夫人来,将军高兴还来不及呢。
宋云昭闻言不再推辞,接过食盒后跟在齐杭身后进了书房,青黛十分有眼色地留在了院子里。
书房内光线明亮,一片安静,桌案后坐着的男人正握笔批阅着什么,身姿挺拔如松,俊美无俦的面容上神情清冷淡漠。
齐杭站在下首道:“将军,夫人过来了。”
男人闻言,握笔的手一顿,随后抬头清冷的视线扫过来,待看到那张娇美的小脸时,深邃的眸中划过一丝讶异。
将手中的玉管湖笔放在一旁的紫檀雕花笔架上后,他起身走了过来。
齐杭见状,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还不忘轻轻关上了房门。
看见她手里拎着的食盒后,傅寒关心中了然,上前接过那食盒,他放缓了嗓音询问:“你用过晚膳了吗?”
宋云昭摇头:“我不怎么饿,等你用完了我回去再用也不迟。”
傅寒关牵起她白嫩柔软的小手走到桌案边坐下,将桌边上的案卷都给拢到一边后,他打开食盒端出里面的饭菜,“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你留下来陪我一起用吧。”
宋云昭瞥了一眼上面堆了一摞的公文,有些迟疑:“可是会不会打扰你办公?”
傅寒关:“不碍事,就剩一点公文没批了。”
他说完后用玉著夹了一块笋干送到她唇边。
宋云昭低头,微微启唇露出一点嫣粉的舌尖,她含住筷子前端,咬下那一块笋干。
下一刻便见男人用被她用过的筷子重新夹了一块笋干送到自己嘴里,动作无比自然娴熟,宋云昭看得默默红了脸颊。
刚才来的时候她没打算留下来陪他一起用膳,因而便只带了一副碗筷。
眼见着男人又喂过来一块肉丁,她连忙咽下口中的食物红着脸道:“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等下回去再用。”
傅寒关盯着她羞涩的神情,眸中不自觉流露出丝丝缕缕的笑意,“嫌弃我?嗯?”
宋云昭垂下头,脸颊开始法烫,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他,有些结巴道:“没,没有。”
见男人坚持不懈地将筷子举在她面前,她只好张嘴咬下那一小块肉丁。
一回生两回熟,次数多了宋云昭渐渐地便不再害羞了,吃了个半饱后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再吃了。
她胃口小,晚膳向来用的都很少。
傅寒关见状便不再喂她,自己用起来,他吃得很快,动作却一点也不粗俗,甚至听不到半点声音。
见他将饭菜全部用完后,宋云昭起身将餐盘都收拾进食盒里装好,眼角余光无意间瞥了一眼旁边的公文,扫到几个“青州”“大旱”“暴乱”的字眼。
她手中动作一顿,隐隐间想起来一件事,前世这一年的秋天青州一带大旱,庄稼几乎颗粒无收,百姓们闹起了饥荒,却偏偏当地官员相互勾结,压着这事不敢上报,导致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百姓揭竿而起发生暴乱。
消息最终瞒不住被传回京城后,承和帝震怒,连忙派人前往青州平乱,幸而最后有惊无险。
“我还剩几则公文,等我批完再一起回去?”
宋云昭被唤回思绪,听了他的话后点了点头。
傅寒关怕她无聊,指了指一旁的书架道:“那上面的书你可以随意翻看。”
那一扇书架上整齐地堆放了许多书,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宋云昭起了兴致,走过去仔细地打量着。
傅寒关见状便拿过湖笔继续批阅公文。
宋云昭从头走到尾,却没找到自己感兴趣的,那上面大多数都是兵书,她看了也看
不懂,正准备去后面的书架时,目光突然凝住。
她伸手过去抽出一本书册,封皮上写着“晋朝风俗录”,想来应该是记录各地风俗面貌的一本书。
宋云昭生出几丝兴趣,她拿着书走到一边的藤椅上坐下,眸光不经意间往前面的桌案边看了一眼。
只见暖黄色的灯火下,男人面容俊美,眉眼深邃,神情认真严肃,抬手写字的样子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吸引力,宋云昭不自觉地就看入了神。
其实傅寒关生得俊美无俦,丝毫不比京城中那些世家子弟们差,只是他性子太过清冷,再加上严肃威严,见过他的人都慑于他冷凝的气势,所以从不敢仔细打量他的长相,自然也就忽略了。
她的视线太过强烈,傅寒关便是想忽略都难,强忍着批完最后一则公文后,他这才抬头看过去,只见对面坐在藤椅上的小姑娘以手托腮,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走神,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放下手中的湖笔,他起身走过去。
宋云昭顿时回过神来,对上男人调侃的目光,她脸颊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有些慌乱地低下头随便翻开手中的书册做掩饰。
只是待看清了书页的画面后,她整个人先是怔愣了一瞬,随后脸颊爆红,那嫣红的颜色一直延伸到脖颈处,尤其是耳垂,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宋云昭下意识地就要合上书册,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对面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低头看了个正着。
宋云昭:“……”
猛地合上书扔到地上,她抬头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心中慌得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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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就好像是做了坏事被父母抓包的小孩子,结结巴巴地开始辩解:“我,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书。”
宋云昭感觉自己脑袋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整个人都快抬不起头来了,心中又羞又窘,深怕男人误会了她,眼眶急得都泛了红,却压根忘了问,好好的一正经书房里为何会有一本禁书。
傅寒关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面前藤椅上的小姑娘因为羞耻,眼尾染了淡淡的桃粉色,清透澄澈的桃花眼里氤氲出一层朦胧的水雾,波光潋滟,巴掌大的小脸绯红一片,就好像是春日枝头上的海棠,娇艳欲滴。
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他方才在书页上看到的画面,身子不自觉地紧绷起来,眸光霎时暗沉下来。
傅寒关俯下。身去,伸出带着薄茧的拇指揩去她眼角溢出来的晶莹泪珠,随后亲了亲她滚烫的脸颊,暗哑着嗓音道:“别哭。”
他说完后,一把打横抱起小姑娘,转身往桌案边走去。
宋云昭自然注意到了,下意识地开始在他怀里挣扎,“我我我想回去了,你快放我下来。”
男人闻言在她耳边低笑,呼出的气息滚烫撩人,“看都看了,若是不实践一下岂不是亏了?”
宋云昭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刚才看到的画面,那是在一个书房,躺在桌案上的女子衣衫半褪,面含红晕,而男子则在桌案边……
她连忙摇头大声道:“我没看,我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男人已经不容拒绝地将她放在了桌案上。
第47章
挑衅燕王妃拜访这日,宋云昭亲自……
燕王妃拜访这日,宋云昭亲自到将军府门前迎接,只见巷子口缓缓驶过来两辆马车,当先的一辆翠羽华盖异常华丽。
马车在门前的石阶下停住后,后面的青帷小马车里率先下来几个婢女,她们上前撩开车帘,扶出车厢里面的人。
第一个下来的是着一身杏黄色齐腰襦裙的少女,她身姿纤细,容貌清丽,眉宇间英气十足,正是清阳郡主萧元苧。
她看见迎上前来的宋云昭后,明亮的双眸一弯,露出甜美动人的笑容来,嗓音清脆悦耳:“婶婶。”
先前在行宫的那几日相处,宋云昭十分喜欢这个活泼伶俐的小姑娘,闻言她跟着脸上露出笑意,语气亲昵:“元苧。”
随后便见马车里先后下来两位云鬓高髻,衣着华丽的妇人,左边的一位宋云昭曾在围场行宫时见过,正是燕王妃。
燕王妃身侧的夫人着一身翠蓝十样锦百花裙,肤色白皙,体态丰盈,十分温婉端庄,想来便是卢国公夫人了。
宋云昭含笑上前行礼:“见过王妃。”
燕王妃不等她弯下。身子便扶住她,“好孩子,咱们都是自家人,可不兴这一套。”
她说完后牵着宋云昭的手介绍自己身旁的妇人,“这位是我娘家长嫂,卢国公夫人。”
宋云昭福了福身子:“夫人安好。”
其实当初在围场时卢国公夫人便见过宋云昭,只是没有上前打过招呼,如今近距离看了,不由得在心中惊艳她的美貌。
“来的路上王妃还与我说傅将军的夫人貌美端庄,是个秀外慧中的可人儿,现在见了方知王妃所言非虚。”
当初她只知道宋家有个义女也就是如今的瑞王妃,曾在宴会上远远见过,是个极温婉的女子,举手投足间也落落大方,在一众贵女里颇在出挑。
只是后来在行宫时,她初见宋云昭便被那惹眼的容貌所吸引,向身边的夫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那是平西大将军的夫人,宣平侯的嫡长女,此前因为眼睛的原因甚少出门,犹如明珠蒙尘鲜为人知,一朝复明后便大放异彩,让人想忽视都难。
燕王妃在一旁笑着道:“我可没与你说假话,这般俊俏乖巧的小姑娘任谁见了不喜欢?便是临渊那等清冷的人见了都迫不及待地请我去宣平侯府提亲呢。”
当初他们二人成婚时,半路上瑞王设计调换了新娘,临渊更是冒着触犯天家的风险硬生生在瑞王府大门口将人夺了回来。
世人常说温柔乡,英雄冢,可见没错。
宋云昭被她们二人合起伙来夸得有些脸红,她有些羞涩道:“王妃与夫人谬赞了。”
燕王妃见她一张芙蓉面上透出两团红晕,平添几分动人风情,“这是个脸皮薄的,那咱们就不说了。”
宋云昭见此便请她们进府,一路往正厅的方向走去。
萧元苧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景色,随后看向宋云昭询问:“婶婶,怎的没见到小阿梨?”
身旁的燕王妃闻言忍不住伸出纤细白皙的食指点了点她光洁饱满的额头,语气无奈道:“按辈分,你得唤阿梨一声表姑姑,怎能这般没规矩地叫她名字?”
萧元苧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躲着母亲的手指,然后俏皮地吐了吐粉舌。
小阿梨还没她大呢,她可叫不出姑姑。
宋云昭看得好笑,在一旁道:“她被掬在琼玉阁习字呢,也不知今日你会来。”
说完后她转头吩咐身后的流萤去琼玉阁请阿梨过来。
前段时间阿梨跟着嬷嬷学完规矩礼仪后,傅寒关便又为她请了一个女先生,想着让她习点字也是好的。
一行人到了正厅后,很快便有下人上来奉茶,寒暄了片刻,便见流萤带着阿梨过来了。
因着学习了一段时间的礼仪,再加上方才来的路上有绿枝在一旁提点,阿梨进了正厅后,不像以前那般怯怯地害怕见到生人了,反而落落大方地行了一个礼,“阿梨见过王妃,见过夫人。”
燕王妃笑着叫起后,她才乖乖地起身。
坐在一旁的卢国公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对面的少女,眼神扫过她弯弯的眉,纯净的眸子,秀气的琼鼻和如花朵般娇嫩的樱唇,口中下意识呢喃道:“像,真的是太像了。”
萧元苧听见后,一脸好奇地询问:“舅母这是觉得阿
梨像谁?”
卢国公夫人这才回过神来,见客厅里的人都看着她,她这才解释道:“像她的母亲绾屏。”
“你们有所不知,我与阿梨的母亲曾是手帕交,此刻骤然见到她,就好像是看见了她母亲一般。”
她出身承恩伯府,而阿梨的母亲崔绾屏却是崔国公府上的嫡长女,无论去到哪都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她们二人身份差了一大截,却偏偏成了挚交。
当年她阿娘病逝后,父亲续娶了一位继夫人,那继室是个心胸狭隘的,眼里容她不得,父亲又从不过问后宅之事,是绾屏常常为她出谋划策,躲过了继夫人的暗招。
后来她嫁给了现在的夫君,也就是当初的卢国公世子后,日后才开始好过起来,但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几年后,燕王的生母即傅家的嫡女傅漪牵扯进一桩谋害皇嗣的案子中,最终畏罪自杀。
恰逢当时的傅老将军对战北戎失利,承和帝大怒,直接下令抄了傅家,将其一家都贬去了边关,当时绾屏还怀着身孕,她得知后心急如焚,命人偷偷给绾屏送去了许多钱财,好让她路上打点官差,少受一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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