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员替她敲响房门,得到应声朝她点头示意可以进去。
苏梨月紧张地在门外做深呼吸好几次,等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才推开休息室门。
“魏老师您好,我是苏梨月。”
进门后,苏梨月轻声细语地问好介绍,双手交握垂于身前,微微抿唇,尽显名门闺秀的温婉。
魏尔雅坐在沙发上泡茶,见她来了,唇边带笑地唤她过去。
她身穿定制旗袍,经过严格裁剪的香云纱在她身上尽显高雅,她的言行举止都保持着一种从容的端庄,联想起台上无可挑剔的舞蹈,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苏梨月走过去,坐在她身旁的位置,魏尔雅给她递了一杯茶,说话时声音婉转轻柔,“我记得你,当年以全国第一的成绩考进京舞的好苗子,我还看过很多场你的比赛视频呢。”
苏梨月受宠若惊,仍保持得体的笑容,“谢谢魏老师的夸赞,我一直很喜欢您,您的舞蹈总是能将人带入身临其境,我看过您每一场演出呢。”
魏尔雅出身书香世家,又因自幼学舞,她的仪态娴静婉约,颈如天鹅,手指纤长,端起茶杯地动作慢而温婉,她浅浅抿了一口茶才说话,声如莺啼,“苏小姐有兴趣加入我们国剧院吗?”
这句话和方才的夸奖相比,苏梨月刚才的受宠若惊就像餐前菜。
苏梨月惊诧地瞪圆了眼,“我吗?”
魏尔雅点点头,从夹子包里拿出一封邀请函递给苏梨月,“是的,我向你发出邀请。”
见苏梨月接过邀请函,怔楞不知说什么的表情,魏尔雅轻轻笑了声,“不用怀疑别的,你很优秀,所以我才会邀请你,但真正能不能进入还要经过几轮的考核,我听说你在筹备荷花奖的比赛,好好比,如果你想好了,可以联系我。”
苏梨月从小接触舞蹈,所有教过她的老师都说她天赋极高。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松懈的每天练习,就算以全国第一的成绩考进京舞,获得二十多项比赛冠军,她也没有骄傲,仍然保持勤恳的练习。
只是她没想到,魏老师会向她发出邀请加入国剧院。
国剧院是每个热爱舞蹈人的罗马,也是苏梨月一直奋斗的目标。
所以当这个消息抵达,甚至是最喜欢的偶像口中说出,苏梨月的思绪许久都平复不了。
离开时,她再次向魏尔雅表示喜欢,最后向她说了声“谢谢”。
休息室的门被关上后,魏尔雅才放下茶杯,用粤语对里屋说:“出嚟啦。”
见傅砚辞从里屋走出来,魏尔雅一边给他倒茶一边打趣,“以前我都唔见你系边个姑娘咁上心,上回交流会你唔同我好讲呢个姑娘嘅事呢。”
(以前我都没见你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上回交流会后你还没跟我好好说这个姑娘的事呢。)
说着,她抬头睇了眼傅砚辞,“钟意人哋?”
(喜欢人家?)
傅砚辞信步到落地窗前站着,缄默了一会儿,才轻飘飘的应了个鼻音。
“嗯。”
魏尔雅算是看着傅砚辞长大的,从第一次他开口向她要交流会门票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再到交流会明目张胆护下人姑娘,魏尔雅直觉知道这俩人有故事,可奈何多的傅砚辞不肯讲。
现在好不容易见他遵循内心的想法承认了,魏尔雅急的说普通话,“真是难得听你说喜欢一个人,喜欢就大胆追啊,搞这些背后烂好人的事做什么,她可不知道这些是你为她做的。”
傅砚辞八风不动地站在窗前,双手抄兜,低垂着眉眼不知在看什么,声音沉闷地传出来,“我的喜欢会害了她。”
魏尔雅知道他这些年的经历和顾虑,轻轻叹了口气后,走到他身旁,“那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背后的人真和傅家有关,以你的能力难道会没有把握吗?”
她拢了拢手臂上的披肩,继续说,“若你真觉得有危险,从一开始就不该纵容她待在你身边,阿辞,这么多年来你的心情小姨都看在眼里,说句实在话,我认为苏小姐出现后,你才活的像个人,有血有肉的人。”
傅砚辞咬了咬后槽牙,“最初照顾她是因为安叔叔的嘱托。”
停顿的时候,他嘲弄的笑了下,“喜欢上她是意料之外的事。”
魏尔雅感受到他自身散发
的低气压,随着他视线看下去,落定在歌剧院门口前的马路边,夏喻澄在楼下等到了苏梨月,苏梨月把邀请函给他看,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有说有笑的在马路边等车。
“咁优秀嘅姑娘,钟意佢人肯定好多。”魏尔雅挽起一道笑弧,语调悠闲,“你再唔出手,一定要畀人抢走罗。”
(你再不出手,可要被别人抢走喽。)
……
当晚,苏梨月拿着魏尔雅给的邀请函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因为要倒时差,她干脆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
洗漱完收到夏喻澄邀请一起出门逛逛的信息,苏梨月换好衣服就下了楼。
她从酒店下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不是夏喻澄,而是不知在这等了多久的傅砚辞。
他这次用黑色的大衣代替了西服外套,里面穿了件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领带,中规中矩的穿搭在他身上却同模特媲美。
见他站在大堂,苏梨月知道他在等她,故意什么都没说绕过他想走。
然而,从他身边刚走过一步,他握住了她手臂,低沉的嗓音破开冷空气落入苏梨月耳畔。
“去哪儿?”
苏梨月看都没看他,“关你什么事?”
傅砚辞耐心地表示,“我送你。”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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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港城冬夜》 30-40(第9/18页)
傅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苏梨月,我有话跟你说。”
彼时,夏喻澄从门外进来,见到傅砚辞和苏梨月的姿势,他识趣地停在门外没往里走。
苏梨月看见他,脑子灵光想到了什么,便推开傅砚辞的手,扔下一句“我没空听你说”就朝夏喻澄走去。
同为男性,傅砚辞第一次见夏喻澄就能感觉到他对苏梨月的好意,并非单纯友谊,他看她的眼神实在不清白。
夏喻澄和蒋浩南不同于,他还是学生,较为纯情,愿意花时间在苏梨月身上等她答应,因此苏梨月才愿意和他走近。
傅砚辞看向门口时,瞧见苏梨月和夏喻澄并肩走在马路边,两人挨得近,近到傅砚辞觉得刺眼。
不知她是不是在故意气他。
但她的目的达到了。
傅砚辞气的攥紧了拳,在关默过来询问去哪的时候,他咬着后槽牙应了一句:“跟着他们。”
关默从没见老板有这样控制不住情绪的一面。
往日他就算再生气,也从不怒形于色。
但傅砚辞今天的反常不单表现在情绪,还有行为。
在关默的记忆中,傅砚辞是个非常看重效率的人,他善于利用碎片化时间做事情,飞机上、车上他都可以抽空开个视频或电话会议。
但今天在伦敦街头,他却让他没有目的地的开了一天的车,只为了跟着苏梨月和夏喻澄。
他们跟着苏梨月二人去了W1S2QG的餐厅,看着两人在餐厅里侃侃而谈的吃早餐。
关默不知道苏梨月是不是故意的,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以外,还和夏喻澄坐一排,不知聊到什么,她笑的肩头乱颤。
吃过早餐,两人去了特拉法加广场散步,午餐还是去的靠窗的餐厅,用餐过程中虽没早餐欢快的氛围,但两人说起话还是络绎不绝。
下午,苏梨月和夏喻澄去了大本钟和剑桥游船。
关默实在看不下去,询问后座的傅砚辞:“老板,继续跟吗?”
傅砚辞目光不移地凝在游船上的姑娘身上,脸上面无表情,但握在手里把玩的雪茄被他折断,一句“继续”重重落入车里,像一颗炸。弹丢进水里,让关默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苏小姐这回真玩过火了,保重。
……
游玩了一天的苏梨月早已精疲力尽,从游轮上岸后,她和夏喻澄去了伦敦眼附近的咖啡店休息。
夏喻澄贴心地给她点了份低卡甜品,“喏,解解嘴馋,蓝莓燕麦酸奶慕斯,低卡的可以放心吃。”
苏梨月心不在焉地单手托腮,余光飘向马路对面停着了迈巴赫上。
黑色漆面车顶被晚霞折射出金灿灿光彩,这辆迈巴赫苏梨月只见过一次,是在去年拍卖会上,她听陈夕雯说是被一位有钱的大佬以五千万拍下。
后来苏梨月才知道得主是傅砚辞。
而那辆拍卖会的限量迈巴赫今天频繁出现在她视线中,他跟了她一天。
苏梨月故意和夏喻澄走近游玩了一天,就是为了气他。
她实在猜不透傅砚辞内心的想法,一边说和她不合适一边偷偷跟着她,不知什么意思。
苏梨月低头叹了口气,意识回笼才听见对面的夏喻澄不知叫了她多久。
她茫然地眨眨眼,“嗯?”
夏喻澄关切地看着她,“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会?”
苏梨月摇头,“不用,现在回去的话赶不回来看烟花了。”
爸妈去世后,苏梨月对烟花期待又害怕,她喜欢看漫天烟花盛开的样子,但又怕触景伤情。
上回在水郡湾和傅砚辞一起看过烟花后,她似乎对烟花没有那么抵抗,过年在石澳半岛看海边的漫天烟花,她被封闭的心扉才慢慢敞开。
本应在昨晚回去的行程,她特意等到今晚,为的就是伦敦眼今晚的烟花盛典。
虽然苏梨月提前做好人满为患的心理准备,可到了现场,她还是发觉自己准备的少了。
随着晚霞褪去,夜幕无声无息降临,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洒落在泰晤士河两岸,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潮水涌动,夏喻澄礼貌且绅士的伸出手臂虚环在苏梨月身后,一边带着她在人群中移动一边替她隔开异性的贴近。
无数的人头在泰晤士河两岸留下了热闹的痕迹,开场前一小时,两人都还没到达蓝区,跟随着人潮缓慢移动。
在这片人的海洋里,人人都焦急往前走,生怕赶不上盛典的开场,在暗流涌动的人群中,苏梨月和夏喻澄走散了。
眼前唯一熟悉的亚洲面孔不见,苏梨月扬着脖子寻找,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听见一声声呼喊她的普通话,在熙攘的英文交流声中夏喻澄的普通话显得尤为突兀。
可苏梨月没在人群中找到他,那一声声的呼喊声也渐行渐远。
她没办法往回走,被拥挤的人流迫使往前方移动,情急之下,苏梨月只好拿出手机,尝试着给夏喻澄打电话。
低头拨号的手指还没按完一串手机号,她的手臂被一股力扯住,随即,她脱离了密不透风的人群。
在苏梨月没反应过来时,她被男人拉着进了一条小巷子,男人生的高,长身玉立,如青松挺拔,他的大衣衣摆被风吹了起来,像救世主降临一般把苏梨月在窘困的境地带出来。
有这样君王气质的男人,苏梨月想不到第二个。
她认出了对方,思绪立马拢回,停步挣开他的手。
“三叔您这是干什么,我要回去。”
傅砚辞停步回头,声调平缓,“你往那儿走到不了。”
苏梨月却表示:“我要回去找夏喻澄。”
“……”
在苏梨月转身的同时,傅砚辞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耐着脾气叫了一声:“苏梨月。”
苏梨月充耳不闻,打算快步离开这儿,可她脚步没迈出几步远,手臂被他扯过,她整个人靠着墙,眼前是男人放大的脸,她的目光定住,紊乱的气息落在他衬衣上。
傅砚辞将她困在他和墙之间,垂眼看她时,从紧咬的后槽牙里挤出三个字:“不准去。”
他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无不在彰显他的怒火,可苏梨月知道,傅砚辞在克制。
她仰头问他:“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管我?”
见男人没有回答,苏梨月赌气的推开他就要走,可她刚走两步,肩膀被两只手用力按住往墙上靠,紧接着那双手托着她的脸,逼迫她仰起头,下一瞬,他的吻重重的落下。
憋了一天的怒火以及来势汹汹的醋意一并从这个吻宣泄出口,和上次在浴室的蜻蜓点水不同,恍惚间,他拇指捏住她下巴往下扣,强势让她松口,让她没有半点儿逃避的余地。
吵嚷的声音不停地从巷口挤进来,傅砚辞含混的声音却尤为清晰地传进苏梨月耳膜。
“以你男朋友的身份,够格吗?”
第36章 第36章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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