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珩笑着说。
季文进要给江浔倒,江浔说他开车就不喝了,季文进自然没强求。
菜没上齐,谢景珩先和季文进碰了两杯,两个人在这种事上向来默契。
不先喝点,这叙旧还真开不了口儿。
季文进早就看过财经新闻,也多少知道网上那些花边新闻,但是谢景珩和江浔他都认识,这两个都是聪明人,那些捕风捉影的感情猜测他从来没信过。
他以为江浔算谢景珩的资方,也算合作方吧,两个人就是商业关系,顶多沾师兄弟的名头。
现在看着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江浔放了个清水碗,辣菜过了遍水才放谢景珩碗里,谢景珩还是感觉辣得呛嗓子,闷咳了一声。
季文进竖着眉,给他倒了杯水,“吃不了辣的就等会儿吃,不是点别的菜了吗?”
谢景珩突然知道他刚刚为什么添那些菜了,他这师兄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谢景珩停了筷子,“师兄,你研究生也做的自动化方向吗?”
“对,主要是做无人驾驶,i大模型,现在教的专业课也差不多。”
谢景珩点点头,手指抹掉玻璃杯壁上挂着的水珠,仰头喝掉一杯冰镇啤酒,“师兄喜欢这个方向吗,当年虚实融合自动驾驶实车挑战赛,你也做的这个。”
季文进愣了愣,好像陷入了回忆。
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呜,谢景珩把电竟椅蹬得转了个圈,显示屏上跳动的代码映得他瞳孔发亮。他刚把最后一块奥利奥塞进嘴里,键盘就被季文进“啪”地按住了。
“你还在改底层架构?”谢景珩的镜片反着冷光,监控日志显示核心控制模块的代码量比昨晚少了30%。实验台上摆着喝剩的半罐红牛,肯定又通宵了。
谢景珩舔掉指尖的饼干碎,光标在删除键上挑衅地晃了晃:“传统MPC就像给赛车装限速器。我的神经拟态算法能让决策系统像人脑一样。”
他抓起手绘板,潦草的神经网络结构图瞬间盖住了陆沉舟精心整理的测试数据。
季文进冷笑了一声,“上周在S弯道突然加速的是谁的系统?上个月在雨天测试撞护栏的又是谁?”
“做实验本来就是试错的过程,你那么保守能研究出什么?”谢景珩不满地撂下笔。
下个月他们小组五个人参加虚实融合自动驾驶实车挑战赛,谢景珩和他共同负责一个板块,但季文进是队长。
“按照原方案进行,拿冠军没问题。”季文进说。
谢景珩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翘着桌板,“新方案或许赢的更漂亮一点呢?”
“也可能输的很惨。比赛不是你一个人的,这个板块也不是你一个人负责,我不同意改结构。”
“不尝试那搞研究还有什么意义,输赢就那么重要?”
季文进抱着胳膊看他,答案不言而喻。
谢景珩有些不爽,顶了顶腮,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朝门口走去。
“去哪?”
“回去睡觉!”
……
最终方案用了谢景珩的神经模拟算法,小组投票决定的,清大的学生多少都是有野心的人。
但是细节上两个人还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十件事有八件谈不拢,谢景珩嫌季文进功利主义、还保守死板,季文进不想陪谢景珩冒风险、讽他异想天开不切实际。
大多数最后结果还是听季文进的,他确实有实力,而且更有经验。
比赛前一周,整组人都忙的脚不沾地,谢景珩趴在桌子上补觉,季文进突然冲过来,拎起他领子给了他一拳。
谢景珩年轻时候那个脾气一点就炸,睡觉被打扰本来烦,二话不说先给了季文进一脚。
他还想上前,被实验室的同学忙拉住了。
“你私自改初始架构的容错阈值了。”
谢景珩顿了顿,熄了点火气,“什么叫私自,那本来就是我负责的部分。”
季文进眉头紧锁,“我当时说了不行。”
“我们共同负责一个部分,怎么就都得听你的?而且现在测试根本没问题。”
“你……”季文进还想上前,被师姐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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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媛师姐挡在他俩中间,先骂了谢景珩两句,“你们俩是合作,别一天天搞得像仇敌,偷着改阈值防着谁呢!”
“我没偷着……”
邹媛没听他的,转头也给季文进骂了一顿,“你也是,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他能告诉你吗!别当个师兄就真想压人家一头。”
季文进没反驳,邹媛其实知道他也没这个意思,就是涉及研究,只认自己那一套。
邹媛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眼刀,“测试没出问题,都回去继续做吧,现在打架也没用,就算改也来不及跑新数据。”
本以为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比赛当天真出了问题,只拿了第二名。虽然他们组的模型创新性强,受到的媒体关注度最高。
他和季文进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一见面就能怼起来,每年同门聚餐也这样,汪老和师兄师姐都习惯了,从试图调解变成了嗑瓜子看热闹。
不过前两年聚餐他都没去,每年年前会聚一聚,前年他刚出车祸,去了忘了生什么病反正也在医院,再见面就是今天了。
酒过三巡,两个人倒是聊开了,他俩都没想到对方这么记仇,学生时代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着呢。
江浔在一旁听着好笑,纯粹来听故事了,也没什么用得着他说话的地方,这两个人也没什么大仇,就是都太傲气,拉不下脸讲和。
“师兄。”
“嗯?”季文进抬头,对上谢景珩带着酒气的脸,瘦了,好像更白了,那双眼睛敛了锋芒,只剩盈盈水光。
“想说什么。”季文进垂下眼,他大概也能猜到谢景珩为什么找他。
“对不起。”
“什么?”季文进猛地抬起头,愣愣地看他。
谢景珩只是笑着说,“我不该那么说你,我那时候……太天真了,才会说‘输赢不重要’那种屁话。”
季文进是标准的中产阶级家的小孩,读最好的学校、出国留学、进大厂工作,没踏错过一步,比精英主义的模版还模版,这条路简单,也不简单。
季文进其实也知道,谢景珩那时候不缺钱也不缺能力,做事才会追求所谓的“意义”。
就像他,踩了互联网最后的风口,钱赚够了,人生似乎达到世俗标准里的成功,才真正思考自己喜欢什么,至于做大学老师,他不是热爱教学,只是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科研。
他确实看不惯谢景珩这种随心所欲的性格,什么能轻易得到才会说不想要、不在乎。
可看不惯,不是看不上,当年心比天高的少年气呢,都散了吗?
季文进不会说软话,只是眼底神色复杂,“你想让我去云驰吗?”
“对,如果你愿意来,薪资、待遇、资金,我尽量……”
“好。”季文进打断他。
这是答应了吗,谢景珩脑袋发懵,呆呆地问,“没有条件吗?”
“你想赢吗?”季文进问他,却没等他回答,“条件是听我的,相信我,除了那次我从来没输过。”
谢景珩愣了一下,才扬起嘴角,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嗯。”
季文进碰碰他的酒杯,把半杯酒一饮而尽,两个人相视一笑。
27 清大
◎“你带我?”◎
三个人一起出了餐厅,谢景珩和江浔陪季文进等了一会儿网约车。
“高校离职比较麻烦,不过现在在放寒假,你要是那边要是急,我可以先过去。”季文进说完感觉自己太上赶着,又补了句,“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
“当然信得过!越早越好,你是不知道研发部那群人,都笨死了,我现在重新自学自己去做实验都比指望他们强!”谢景珩扬着脑袋说。
季文进不屑地冷哼一声,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外套穿上。”江浔挡住风口把衣服递给谢景珩。
谢景珩没接,“热,我凉快会儿。”
江浔把人拉过来,直接上手给他穿上了,拉链拉得严严实实。
谢景珩坐在轮椅上任由他摆弄,瞪了他一眼,倒是也没说什么。
江浔,现在是江总,江总这哪是资方,陪饭局、管接送、还照顾他身体,这快成谢景珩助理了。
季文进特别想问问他俩什么情况,又觉得问了不合适,脑子里天人交战,最后选择问江浔一嘴,“你一会儿送他回去?”
“嗯,我住他那儿。”江浔直白地说。
谢景珩不满地在江浔腿上抽了一巴掌。
江浔特别不稳重地喊了一声,“我说的是真的啊。”
“谁问你了?”谢景珩又抽了一下,一巴掌拍他屁股上。
“……”算了,他也就能打着点高度了。
季文进嗅到了浓郁的八卦气息,“你们俩……”
“朋友。”江浔淡淡地说。
季文进用脚趾头想都看得出不是那么回事,他知道江浔喜欢男的,因为江浔当年出国前就确定自己以后会回国发展,因为他在国内有个男朋友。
现在看来,谢景珩这张脸,这对赌协议,啧啧,花边新闻不无道理啊。
只可惜还来不及问,网约车就到了,季文进上车打开车窗挥挥手,让他俩赶紧回家。
两个人把季文进送走,江浔拿出车钥匙正要解锁,却被谢景珩抓住手。
谢景珩:“散会儿步再走。”
江浔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指,“这大冷天的你散步?”
谢景珩思考了一下说:“拐个弯儿就是清大,来都来了,跟我进去转一圈。”
江浔气笑了,“你追忆往昔上瘾了,师兄?”
谢景珩缩了下手,被江浔抓住了没抽出来,“……我想吐,现在回去大概率会吐你车里。”
江浔皱眉蹲在他面前,“怎么不早说,别的地方难受吗?头晕吗?腰呢?”
谢景珩嫌他问题太多了不知道回答哪个,干脆摇摇头,“就是喝多了有点想吐。”
“校友进门也得刷身份证,你带了?”江浔问他。
“没带,跟着学生进去就行,门卫又不管。”
江浔看了眼手机时间,“都过宿舍门禁了,不太容易等到人。”
“西门那边有个地方能进,我带你过去。”谢景珩突然弯弯眸子,像只蛊惑人心的小狐狸。
西门旁边有片小树林,谢景珩领江浔往深处走,林子走到头,和清大西路只隔着一溜儿铁栏杆。
“你找什么,这边有小门?”
“有一块儿栏杆没有上面那块儿,”谢景珩指指铁围栏的茅尖儿,“可以直接翻过去,我以前半夜找你就这么进去的。”
江浔:“……”
江浔还没说什么,只见谢景珩突然停下手按上腹部,江浔赶紧扶住他,“想吐?”
谢景珩眉头紧锁,忍了一下喉头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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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推开江浔的手,抓着轮圈极力侧过身子,“哇”得一声都吐外边了。
江浔被他吓出一身冷汗,一只手架住他胳膊,另一只手轻抚他的背,“还难受吗?”
“没事了,吐出来就好了。”谢景珩看着地上的呕吐物一脸嫌弃,他吐吐舌头,嘴里发酸。
“先出去吧,出去买瓶水。”江浔直起身,想推他轮椅。
“哎哎就快到了,”谢景珩拉住江浔的手,“来都来了,一会儿我在那等着,你去买水。”
江浔借着清大西路的路灯光,能看清谢景珩的眼睛,瞳仁圆圆的、亮亮的,每次喝酒后会变得有些孩子气。
“好。”
确实有块儿栏杆上方尖头断了,断裂磨得光亮,可能是疫情封校倒时候被不少人翻过。
江浔估计着,站到下面的水泥台面上,栏杆刚到人腰高,确实很容易翻,但是他感觉也没办法带着谢景珩一块儿翻……
“……非得在这儿进吗?”江浔问。
“你试试,你抱我。”谢景珩看着他说。
江浔感觉好像大概勉勉强强也有可能,但还是很有难度,他又不会轻功,万一摔了就麻烦了。
“我觉得吧,不如去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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