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旦夕,只有入川花可解。”
秦隽抬眸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她继续编。
“父亲要我带的话是,姐姐的孩子,是你的。”宋傲雪声音越说越小,边说还边观察秦隽的神情,生怕他一刀把她砍了。
秦隽先是冷声道,“宋傲雪,其一我三日前还见过你姐姐,她活的好好的,你为何诅咒她中毒?其二……”
秦隽的逻辑向来很缜密,因此没将宋傲雪的话当回事,可当他要驳斥宋傲雪带的第二句话时,他的瞳孔在震颤,呼吸也变得起伏。
他目光凌厉的看着宋傲雪道,“宋傲雪,倘若你敢拿此事骗我,我会让你比卖去教坊司还痛苦万倍。”
宋傲雪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摇手颤声道,“我不敢的,我知道你现在要杀我们一家就和捏死蚂蚁一般简单,父亲说了,您去宋府往外二百步有个李家药铺,那个李大夫他记得的。”
“掉头,去李家药铺!”
第53章 第51章入川花老秦勇救……
侍卫上前敲门,却无人应答,正准备离开之时,一位背着药箱的大夫恰好回来。
“几位官爷可是要看诊?”
侍卫回应道,“这位大夫,贵人有要事问询于你。”
“贵人?”
大夫眯着眼睛瞥了眼秦隽,忽然眼睛又睁的老大,仿佛和看到了金山银山一般。
秦隽转过身,颔首致意。
李大夫观其英俊潇洒,着紫衣玉带,十有八九就是出使西境归来的当朝左相,秦隽。
早有听闻这秦左相有俊美非常却甚少与女子亲近,医者们私下推断,他怕是有隐疾所以不愿成亲,况且夜晚寻上门来十有八九便是为这事,李大夫摸着山羊胡子浮想联翩。
“左相,您放心,兆京中看隐疾我老李最是拿手,您进来我给您看看。”
“胡说些什么?”侍卫横眉冷对,拔刀架在了李大夫的脖子上。
秦隽却抬手制止,示意所有人在药铺门口守着。
二人坐在方桌前,秦隽将手伸给他搭脉。
李大夫虽然爱财,却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只是这脉把着,完全不是坊间传闻的那般肾阳亏损,本来还想卖些秘方,看样子是用不上了。
李大夫恭敬答道,“左相身体非但无碍,还强劲的很啊,只是此前心脉受了重伤,悉心调理即可。”
秦隽收回手臂,拉好袖子抬眸道,“某心中有疾,若李大夫能据实已告,这锭金子就是您的。”
秦隽从袖中掏出了锭金子,搁放在桌上。
李大夫立马接过金子咬了一口,“真金啊!”
秦隽笑笑,不置可否。
“秦相想问什么只管问。”李大夫答应的很是爽快。
秦隽缓缓开口道,“您可记得三年前,有一位姓宋的小姐,住在前边的宋府,生的很是清丽脱俗……”
李大夫仔细端详着那锭金子,顺便掂了掂份量十足,约莫有十两金。
他又把金子靠近蜡烛烧了烧,不一会儿就烫的不行,欣喜若狂。
讪笑的将金子放在桌子上,连忙答道,“记得,她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失魂落魄的就和死了丈夫一样伤心,明明是个姑娘打扮却怀了身子,那时孩子都快三个月了吧,正好被她爹知道了,他爹开了三倍量的落子汤,见苗头不对我就走了。”
秦隽闻言只觉得眼前起了一片雾气,心一揪一揪的疼,藏在案下的手将紫袍抓的很紧很紧,宋世皓竟然丝毫不顾惜箐箐的身子,用如此猛烈之药想落下他们二人的骨血,他真是该死。
“不过那个姑娘福泽深厚,孩子也命不该绝。我听闻,她怀的是林家的孩子,在这兆京城也是位贵人了。”
秦隽强忍情绪道,“李大夫可还记得,那孩子成孕的月份?”
李大夫正色答道,“曦和十六年八月中旬,绝对不可能有错。”
秦隽见状起了疑心,“时隔多年,大夫为何如此笃定。”
李大夫说道,“这相爷就有所不知了,我劝过那个姑娘落下孩子的,她没同意,这在官家小姐中可是极为罕见的,万中无一。何况扣除药材钱那一趟我赚了二十八两银子,哪有记不得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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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同意。
这四个字敲击在秦隽心上,感激、感动、愧疚、酸涩一股脑的涌了上来,眼角酸胀不已。
箐箐是爱他的,不但爱他,还爱他们的孩子。
秦隽起身,捋了捋衣袍。
“李大夫拿了金子,便回乡行医吧,如此还能保您一命。”
李大夫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说这几句就要把他赶出兆京吗?
“秦相……这……这是何故?”
秦隽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李大夫是聪明人,自然会想明白的。”
秦隽的车撵刚刚消失在夜色中,李家药铺门口就贴上了告示,“告老还乡”。
**
如意轩中,宋凌霜的生机在一点点流逝,面色一刻比一刻白,呼吸一阵比一阵缓。
小桃心急如焚,她抓着宋凌霜的手,“小姐,他们都不肯救你,小桃想办法救你。”
看着这如意轩守备森严,她把心一横跪在春夕的面前,磕头道,“春夕姑姑,我的卖身契子不在宋府也不在林家,现下夫人重病,我要回家,请姑姑放我离开。”
春夕有些狐疑,一个丫鬟难不成是要去太傅府闹事?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这,天都暗下来了,为何非要此刻离开?”
小桃争辩道,“我是自由之身,随时可以离开,此刻离开我也免受这主仆分离之苦,谁知道你们届时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拉我殉葬。”
“小桃,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让她走。”
阿狄忽然发话,春夕也不敢置喙。
小桃当着他们的面收拾了财物,就拎着包袱离开,行至拐角处,她发现有人在跟踪,小桃走到客栈附近,雇了一辆马车,让他驶往西城门,直到跟踪的人都跟上那辆马车,她才又雇了一辆马车,往醉心湖方向驶去。
“小姐,你等等小桃,小桃这就去找秦大人救你。”
“姑娘,你要去相府我带你走近路。”
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小桃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车夫,怕是见财起意,小姐的命在她的手上,她不能有任何差池。
小桃趁车夫不注意,从车窗跳了下去,摔入了泥坑中。
“诶……这车怎么忽然轻了,无碍,姑娘快到了。”
小桃见车走远,从泥坑爬了出来,一路往大路上跑去。
“小姐,求求你,等等小桃。”
车夫行至相府门口,“姑娘 ,到了。”
“姑娘?”
车夫一掀开帘子,竟然空无一人,吓得车夫不轻,连忙驾车回程。
**
秦隽的车撵刚至相府门口。他便交代侍卫,“寸步不离,看着宋二小姐。”
而后疾步走向大厅,江成碧已在此处等候多时。
“秦相,若成碧未记错,箐箐姑娘受孕的日期应当是曦和十六年中秋前后,我找到了多年前的脉案,不会有错。”
闻言,秦隽心中已有九成把握,笋笋是他的亲生孩儿,是他与箐箐的血脉。
秦隽瘫坐在太师椅上,手止不住的哆嗦,他难以置信。
随后他的身体前倾,双手掩面恸哭,自觉愧悔无地。
他此前竟因着吃醋,认为他刚走几天,箐箐就与林崇意欢好,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那竟真是我的孩子吗?”
“我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孩子呢?”
“箐箐她,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秦隽每说一句话,情绪都要平复许久,才能颤抖着声音和嘴角说出下一句。
陆诚与江成碧从未见过他如此情难自控。
“陆诚,我本以为我此生都不会有孩子了,可箐箐居然为我生了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秦隽就那样抬头望着陆诚,涕泗横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需要人安慰。
“相爷,门口有位叫小桃的姑娘,一身是泥,一定要找您,说见不到您就一头碰死在相府门口。”
“快请进来。”秦隽边说边将涕泪处理干净,只是眼睛还是红的不成样子。
小桃一路狂奔到大厅,见江成碧,陆诚,秦隽都在此处。
“秦相,快救救我们家小姐,她快不行了。”
“箐箐她怎么了?”
小桃怒目圆瞪,看着陆诚和江成碧,指责道,“陆大夫和江仵作怎的如此黑心,没告诉秦大人我们家小姐中了剧毒,危在旦夕吗?”
陆诚十分惊讶,“江姑娘,你没同秦隽说吗?”
江成碧也有些错愕,“你们二位形影不离,我以为你早同秦相说了啊!”
小桃连哭带骂道,“秦相太过负心薄幸,枉我们家小姐对秦相痴心一片,您可知,若不是笋笋,小姐被老爷关在院子里的三个月怕是早就疯了,贠王垂涎小姐美貌想要强迫小姐做她的侧妃,找皇后娘娘下了懿旨,小姐为了不辜负您,在孤山寺您娘亲的牌位前吞了毒药,若非小林将军搭救,我们小姐和笋笋,早就一尸两命了。”
“小姐担心您回不来,想着腹中的骨肉是您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和亲人,这才嫁给了小林将军,小姐她过的很不开心,若不是因此,毒发的也不会这样快。”
“若不是小林将军被阿狄大人打昏了,我也不至于不顾小姐的名节和秘密跑来求秦相。”
秦隽闻言,只觉得自己太过可恶,那日在雾阁,只想让她和离,没有问过她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让她在情与义中煎熬着,最终油尽灯枯。
“有没有办法可以救箐箐?”
“上回,箐箐姑娘和我说过,说傅侯爷会带入川花回来的,为何……”
小桃泣不成声道,“假的,傅侯爷花了三千两黄金找的是假的,吕神医搭上一双腿找到的也是假的,是皇后娘娘要害我们小姐。”
小桃抓住秦隽的衣角,哀求道,“秦相,我求求你,我知道姜小姐喜欢你,你娶了她,太傅一定肯交出入川花救我们家小姐的,吕神医说了,若是明早小姐还醒不过来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小桃依旧“咚咚”的跪在地上给秦隽磕头。
秦隽起身,扶起了小桃,“入川花,我一定带给箐箐,她不会死的,我不会让她死的。”
江成碧提醒秦隽道,“只怕这是个局,而且入川花,只有姜青屏一人知其用法,难保不会还有后招。”
“关乎她的性命,那怕是阎罗殿,我也是要去闯的。”
“老周,去库房,拿那两个蓝色的盒子,备马。”
“陆诚,江姑娘,小桃,你们三位乘我的车撵到如意轩附近,我的车撵旁人不敢随意靠近,我去去就回。”
陆诚有些担心,姜太傅毕竟是他的授业恩师,“斐然。”
“放心,我同他博弈,一次都没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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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
秦隽躬身作揖朗声道,“秦隽前来拜会太傅,恳请姜太傅赏脸一见。”
一遍、两遍、三遍。
“贤弟,可要为兄帮你把这木门劈了?”
秦隽摇了摇头,颇为淡定。
太傅的门缓缓的开了,姜府管家居高临下的说道,“太傅说,若是秦左相没想明白那还是不要来了。”
秦隽抬眸,他的眼眸中迸发出一种凌厉的张狂,“劳烦管家同姜太傅说,若是再不应,此门我不会登第二次,太傅知晓,斐然向来言出必践。”
片刻后,管家出来讪讪道,“秦左相请吧。”
秦隽同摄政王耳语几句后,便进了太傅府。
烛火瞬间亮起,太傅端坐在正厅,颇具威严。
秦隽躬身行礼,只是这次不再是师生之礼,而是长辈之礼。
“斐然终是为了宋家那丫头同老夫疏远了啊。”太傅渐渐露出了他那副充满野心的面孔,在烛火的映照下,有些苍老可怖。
秦隽摇摇头,将一个蓝色的盒子放在身旁的几上。
姜太傅倒是颇为得意的看着他道,“怎么?此刻才看穿老夫的筹谋?”
“我在西境时便觉得有些疑虑,为何云想会收到亵渎箐箐的画作,现下想来,那画许是出自太傅之手,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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