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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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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真神奇。”芽感叹。有了这条白线,光线再不好,眼神再不好,也不会看错看漏了。

    之后是雕刻镶嵌贝壳的凹槽,这步需要借助骨刀,风浅和芽也能做了。

    芽点了油灯,油灯是用动物油做的,光亮不好,有烟,还带着些刺鼻的味道,风浅一边刻凹槽一边和芽说用糖包树做蜡烛的事。

    “我没试过,只是觉得可以试试。”风浅强调。

    “那我明天,嗯,明天不行,明天得先做木梳,后天吧,后天上工的时候,我让肥皂坊的人试试。”芽说,“听你说了这蜡烛的做法,也不难,无非就是加热了,融化,定型,和肥皂也差不多,我们肥皂坊就顺便做了。”

    “咱们部落现在就是人太少了,忙不开。”芽感叹,“但愿这次换盐小队能多带些人回来。”

    雕好凹槽,将贝壳嵌进凹槽,用小锤子钉牢,木梳表面刷一层糖包蜡。

    刷木梳的蜡液温度要比刷船的低一些,蜡液更黏稠,处在将要凝固但未凝固的临界。

    蜡液晾干之后,用粗糙的兽皮打磨,映着灯光,贝壳重现鲜亮艳丽的颜色,木梳表面也变得光滑剔透,摸上去丝滑细腻,一点儿不扎手。

    芽抱着木梳,乐呵呵地把玄和风浅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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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第二日,是部落的休息日,趁着大食堂早饭的时间,雪晴和芽召集了一大批人。

    有爪尖的兽人切贝壳,没爪尖的兽人亚兽人雕凹槽、打浆糊,几人一组,每组负责一个步骤,俨然形成了一条流水线。

    风浅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怀疑兽人大陆不是碳基生物,这进步的是不是太快了!

    “哎呀,蜡液又凝固了,快拿火上烤一烤。”有人催道。

    “就来,就来,先用这盆,这盆刚热好。就是有些太稀了,得凉会儿。”有人说。

    风浅过去看了看,“拿个大盆,装半盆冷水,小盆坐大盆里,凉的快。”就是冷水浴。

    风浅又指着要凝固的那盆说,“快要凝固的时候,再拿个大盆,装半盆热水,同样把小盆坐大盆里。”这是热水浴。

    “哎呀,风浅,你来啦。”芽看到风浅,笑的见牙不见眼,指着面前一小堆刚做好的螺钿木梳,“快看,一早就做这么多了。”

    带爪尖的兽人们都是天生的雕刻师,缠枝的花草叶片雕的惟妙惟肖。

    “今天一天估计就能出一两百把呢。”芽说。

    人多力量大。

    他们部落也只打算带一两百把去换盐集市,今天一天就能做完。

    “我跟祭司说了蜡烛,祭司说要是能做出来,也要带去呢。”芽小声跟风浅说。

    风浅点点头,“不要带太多,糖包树蜡不多,先紧着咱们部落自己用。”

    这一界有夜明珠,而且数量不少,夜明珠虽然价格贵,但实力强的兽人咬咬牙攒几年也能买起。

    夜明珠光亮足,接近自然光,买一次终身受益,不像蜡烛是消耗品。能买起夜明珠的人不会买蜡烛,蜡烛再是个稀罕物件,也卖不上价格。他自己都喜欢用夜明珠而不是蜡烛。

    他对蜡烛不是很有信心。去年还在原黎山部落的时候,羽族的交换集市上,他的蜡烛就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最后还是交换给了部落族人。蜡烛比较适合在部落内流通。

    从工坊出来,风浅和玄去了船坊。

    临近换盐集市,船坊赶工,大家轮着休息,今天也有一半人在加班。

    风浅检查了船体,蜡已经彻底干了,在船体表明形成一层透明的保护膜。

    风浅从玄怀里抱过幼崽,玄和另外几个兽人一起将船挪进码头,他们要试船。

    兽人体型大,又要载货,所以船身做的很宽敞,还有一个兽皮搭的棚子遮风挡雨,用来休息。

    风浅让兔宝贝把幼崽缠在他怀里,他和玄一人拿了一个船桨,划船。

    风清日丽,水波粼粼,荡起双桨。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船已经在港湾里打转转了几个来回,就是不走,风浅抬头看玄,他家这虎不是十项全能的吗。

    玄耳朵尖有些热,虎耳都要出来了,端着手,尴尬地咳了两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不会划啊,明明船桨在水里划两下船就该往前走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走,偏在原地打转,要不是岸边有人,他都想跳水里推着船走了。

    “那再试试,毕竟第一次划船,掌握技巧就好了哈。”风浅打破尴尬,冲着岸上围观的人笑笑,辩解道,“划船既是体力活儿,也需要巧劲儿啊。换盐小队的成员定下来之后,大家也要赶紧下水练练哈,同一条船上的队员配合也很重要。”

    岸上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家虎也是要脸的。

    风浅抿抿嘴,视线从岸上收回来,凤眼弯弯,坚定地看着玄,船原地打转一定以及肯定,坚决不会是他的错。

    玄看着他,挑挑眉。

    风浅心虚地低头,好吧,诚实一点儿,他俩都不会划。

    兽神和兽神伴侣丢大人了。

    风浅彻底放弃,悄悄驱动水底的水草,这下不管他俩怎么划,船都顺顺利利地出港了。

    小船顺流而下,右手河岸是麦籽田,左手河岸是窝窝绒地,部落逐渐消失在后面,风浅装都懒的装了,直接收了桨,抱着幼崽凑到玄旁边。

    玄扬了扬眉,在风浅坐下前,长臂一伸,直接老婆孩子全抱怀里了。

    人肉靠垫谁不爱,风浅被日头晒的懒洋洋的,往玄怀里蹭蹭。

    玄揽着风浅腰,见幼崽的注意力都在水里的鱼上,于是伸手捏了风浅的下巴,低声问,“我不会,你会?”

    风浅愣了下,小气虎还想着划船的事呢,他笑着攀上玄的脖颈,怕幼崽发现,飞快地在玄唇上偷咬了一口,软声讨好道,“什么会不会的,咱们夫夫一体,有一个不会的,船都得在河中心打转。”

    行吧,死鸭子嘴硬,这就是不会了,两个旱鸭子。

    玄轻笑,他本来就是想逗风浅(打情骂俏),现在看他这幅样子乖乖软软窝在自己怀里,比打了猎物还满足,握着风浅腰的手紧了紧,正要吻风浅,就听幼崽——

    “爹爹,爹爹,鱼鱼,烤鱼。”

    这嘴是亲不成了,两人迅速分开,一个头往右转,一个头往左转,心底不约而同——这坑爹的崽。

    第73章 收(地豆)花生 爹爹怎么亲兰崽儿的额……

    九月初七日, 秋风起,收地豆。——红羊祭司《太初历太初元年农要手摘》

    风浅看着红羊祭司将记录好的竹简和骨笔收进腰上的小口袋里,不禁提醒, “每年的气候可能都会有些差异,作物什么时候种什么时候收, 也不一定就非得是某一天。”

    “就比如这花生,不、是地豆, 比如这地豆,不管它春天是哪一天种下的, 只要长到秧子枯黄回缩就可以拔了。咱们今年种子少, 等明年种子多了, 还可以夏天种一茬,到了秋末冬初, 快上冻的时候收。那个时候温度低容易晒干, 不容易坏。”

    “但夏天种的话,若是时候没掌握好, 种晚了, 到了冬天也没成熟, 就没法留种了。保险起见,今年就只种了春天这茬,至少把种子留住。”风浅说。

    “另外,温度湿度生长环境不同, 作物的生长周期也可能不同。就像春天种的地豆和夏天种的地豆, 都是地豆, 但生长时的温度、光照不一样,成熟所需要的天数可能就不同。”风浅补充道。

    红羊祭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明年留点儿种子, 到了夏天的时候,每过半个月种上半亩,到了秋冬就知道什么时候种合适了。”

    这样很容易就试出来花生的最晚种植时间了。

    把花生种到这个地步,红羊祭司这是要干个大的了,太有钻研精神了,风浅很是欣慰,兽人大陆这位聪明智慧的老祖宗是个靠得住的。

    为了收花生,算上平时负责打理田地的亚兽人们,今天一共召集了一百多号人,三人一垄,前一个人负责拔,后一个人打捆,第三个人拿着兽皮袋或者箩筐捡落在泥土里的花生,这一般是幼崽们的活儿。

    再有一队人负责把成捆的花生扛到地头儿,用推车运回中心广场。中心广场上的老人们一人一个小板凳,一边唠嗑一边揪花生。

    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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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花生用箩筐装着,推到河边洗去泥土,再推回中心广场晾晒。

    揪完花生的花生秧就送去养殖场,日后剥出的花生壳还可以烧火做饭,整棵花生,从头到脚,从叶子到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一点儿不浪费。

    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虽然没有彩旗,但整个部落给人的感觉都彩旗飘飘的。

    忙到傍晚,一边是还没有揪的成捆成堆的带秧花生,一边是洗干净晾晒的花生,中心广场已经铺不开了,巡查队回来,都没有分肉的地方,只能去河边把肉分了。

    红羊祭司笑哈哈的,这种烦恼要是天天都有就好了。

    和族长九一商量,祭司让人拿了天平,既然没地方晾了,那就先给每家每户分一点儿,自己的粮食自己晾自己储存。

    “别贪嘴都吃了啊,这里可包括了明年春天的种子。谁吃了,明年自己家那块菜地就别种了,到时再来跟我要种子可不给了。”红羊祭司今天高兴的训人都板不住脸了。

    风浅和玄也分了一小袋,估计十来斤。

    风浅当晚就倒了一半进锅里,撒上盐,煮上。

    水煮花生一吃,便算真的入秋了。

    初秋,中午炙热烤人,傍晚却是凉风拂面,卷着一天的燥热,听着草里秋虫,数着院里流萤,平和的不能再平和了。

    第二日是休息日,玄依旧带着兔宝贝进山,风浅在家带崽儿,吭哧吭哧地剥着花生。

    有个崽儿拴着,刀山不能上,火海不能下,他现在真是全职奶爸哈!白天全职奶爸,晚上兼职给崽儿另一个爹暖被窝!明明是正头夫夫,愣是被崽儿逼的,像偷情似的,做点儿啥都要偷偷摸摸的。

    风浅剥完花生领着幼崽去后院,准备多催生几茬,一袋变两袋,两袋变一车。

    幼崽已经开始练习走步了,穿着风浅用树皮和窝窝绒布缝的猫头小鞋,小企鹅一样笨拙地满院子撒欢,东边揪一把菜叶子,西边撸一把草种子。

    转眼又吧嗒吧嗒跑到风浅正催生着的花生田里,小猫扑蝶似的去抓萦绕在花生秧周围的能量团,笑咯咯的,可爱极了,但看他脚下,所过之处,没有一颗花生秧能幸免,全都稀!巴!烂!

    自己生的!

    自己生的!

    自己生的!

    风浅默念三遍,这真就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蛋啊!

    但凡不是他生的,不是他孵的,早把这小混蛋的屁股揍烂!

    兽人大陆的幼崽长的太快了,可爱了没两天就到了狗都嫌的年纪!

    风浅深吸一口气,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打坐催花生,突然怀里撞进一个软绵绵温暖暖的棉花团。

    “爹爹,爹爹,花花漂亮,给爹爹。”奶声奶气的小棉花团软乎乎地攀着风浅的胳膊,举着一把小黄花,一屁股坐到风浅腿上。

    老父亲风浅瞬间好像被人灌了桃花蜜,从里甜到外,这可是他亲自生的蛋,亲自孵的崽儿!多乖多可爱,谁敢动一根汗毛试试!

    “爹爹看,比阿父的好看捏。”幼崽献宝似的把小黄花举到风浅脸前。他记的阿父前些日子送了爹爹一个红色的花环,阿父把花环戴到爹爹头上的时候,爹爹可高兴了,抱着阿父亲了好久捏。

    风浅一睁眼就是紧贴鼻子的一大把嫩黄的花生花,差点儿没缓过气来。落花生,落花生,花都没了,还怎么生花生。桃花蜜齁甜,有些呛人哈。

    但风浅只怀疑人生半秒,笑着接过幼崽送的花生花,朝着幼崽的额头亲了一口,夸赞,“谢谢兰崽儿的花花,爹爹很喜欢。”

    幼崽忽闪着一双和玄一模一样的琥珀大猫眼,歪了歪头,皱着眉毛问风浅,“兰崽儿的花花没有阿父的好看捏?”

    “当然是宝宝的好看了啊。”风浅毫不犹豫,毫无原则。老攻什么的,在崽儿跟前,不值一提。

    幼崽纤密的眼睫好像银蝶的翅膀,眨了眨,一脸无辜,“那爹爹怎么亲兰崽儿的额头,却亲阿父的嘴呢?”

    风浅一愣,大脑CPU直接烧到冒烟,亲嘴?什么时候被崽儿看到了?!崽儿都看到了什么?!他和玄偷偷摸摸的,够小心的了啊。

    幼崽嘟了嘟嘴,“那是亲额头比亲嘴更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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