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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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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旁边又没有别人,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荆献姿态摆得很低,后颈折下,灯影里弯起的弧像一张琴弓,额前发老老实实地垂落在眉眼上,眼睑下拓出一片小心翼翼的阴翳。

    “安。”

    男人低声哀求,悄悄伸出两根手指,像一对殷切的小人,越过两人之间的地毯,爬上喻安然的拖鞋,又摸到她长裤的裤管,轻轻扯了扯,往里面探去。

    喻安然脚指头蜷缩,脚背一抖,将那只作乱的手踢开,提高音量:“老实点。”

    荆献只好收手,重新低头垂眼,双膝并拢地跪好。

    与之相反,喻安然坐在法式宽阔的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一双清亮的眼聚起一簇怒火,手里捏着从男人身上扒下来的罪证——那只腕表。

    按说,她是审判者,高高在上,底下跪着的是罪人,可是她除了生气,却还有一丝难以消除的紧张,因为男人太淡定从容了,太游刃有余了。

    她感觉两人之间的气场,还是被荆献掌控着,她很难争夺过来。

    喻安然双手抱臂,暗暗调整呼吸,将腕表丢到男人面前,要他说个清楚。

    这只表,不是喻安然买的那只,是方知衍的。

    就是荆献偷偷藏在家里的那只。

    荆献今天出差回来,先回家戴上这只表,才去接喻安然的,本想瞒天过海,谁知弄巧成拙,他才知道喻安然早就发现端倪了。

    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起因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三个月前,荆献和朋友一起出海海钓,不小心将喻安然那只表掉进海里,那是公海,几千米深,根本没法打捞。

    如果是别的表也就算了,荆献并不在意,可那是喻安然送的。

    荆献知道喻安然为了送他这只表,拿出了全部积蓄,还背上了贷款,可以说是倾家荡产。

    表丢了,他很自责,也怕喻安然不开心。

    于是他决定再买一只,神不知鬼不觉,将这件事掩盖掉。

    可是这款表是限量款,品牌商推出来的时候,就全球售罄了,唯一的办法只能买二手。

    荆献不是能将就二手货的人,找来找去,只能找收藏级别的卖家。

    最后找到了方知衍。

    方知衍有收藏腕表的爱好,名下正好有一只同款,但他并没有转售的意图。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方雨柔听说了此事,自告奋勇包下这件事,原来方知衍是她堂兄。

    后来事情就简单了,方知衍同意割爱,不过提了一个额外条件,想和臻邦集团合作一个新项目。

    荆献答应了。

    这次他出差去云城,就是为这件事。

    但他不想受制于人,让人觉得他很在乎这只表,所以去的时候没戴,将之留在家里了。

    再后面的事,就到了眼下这副情景。

    荆献解释得很快,只用几句话就交代完了。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接着开始打感情牌。

    “是我太爱你了,怕你生气,怕你不开心,所以才病急乱投医,结果反而把事情搞砸了,惹得你不开心。”

    他上身往前倾,一只手沿着沙发边,悄悄拽到喻安然的裤料,掌心攀上她的大腿。

    “啪”一声。

    喻安然抬手,朝他手背打了一记,将他挥开。

    “病急乱投医?”

    她咀嚼他的言词,心头那点火气一点点变冷,变成悲凉。

    “你说得怎么这么轻松?事情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如果不是我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

    “荆献。”喻安然站起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到底凭什么说爱我?”

    “你要真的爱我,就应该第一时间向我坦白,而不是用这样的欺瞒手段把我蒙在鼓里。”

    “我错了。”荆献认错认得很快,眸底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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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丝忍耐,双手扶在自己膝盖上,毕恭毕敬。

    女人闹脾气,尤其是情绪上头的时候,男人尽管认错,顺毛捋就对了。

    这是荆献哄人的法典之一。

    至于真正的对错,那还是在他自己心里。

    喻安然低头蹙眉,只觉得他玩世不恭,她都生气成这样了,他还在当情趣玩乐,语气难免更失望。

    “你对我没有坦诚的心,也没有足够的尊重,你甚至为了欺瞒我,和方雨柔搅合在一起,你们俩守着一个共同的秘密,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想起方雨柔朋友圈的那张照片,她终于明白她在炫耀什么。

    一瞬间,脸色苍白,眼睛里起了一层模糊雾气。

    “你怎么会这么想?”荆献心一沉,也顾不上什么跪不跪了,收敛玩心,站起身解释,“方雨柔就一个中间人,没那么重要,我根本没在意,没把她放眼里。”

    “是,你没在意,没把她放眼里,但她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她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喻安然气得胸前剧烈起伏,“她上次来柏城,就是冲你来的,不是吗?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男人越是将方雨柔说得轻描淡写,喻安然心里越是悲哀。

    “你背着我,找她帮忙,就是授她以柄,你伤害我,也由着她伤害我。”

    “我们为你争风吃醋,你很享受是吗?”

    “你口口声声爱我,就是将我置于这个地步吗?”

    荆献:“……”

    眸光一暗,眉头拧起,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他从来没想到这一层。

    果然,女人和男人的思维不一样。

    他要不是在乎她,怎么会花这么多心思去补救?

    结果姑娘在意的点,根本不在他的补救上。

    “老婆——”

    眼见喻安然的眼泪就要掉下来,荆献从茶几上抽了张面巾纸,走到她身边,想给她擦眼泪。

    喻安然强忍住泪水,退开一步,躲开他的手:“别叫我老婆,我们没有结婚,你不要玷污这个词。”

    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亲亲热热“老婆”叫了多年,就像一张裱了金花的糖果纸,可里面真正包裹的是什么,只有尝到味的人才清楚。

    看着这个家,她忽然觉得一切索然无味,抬腿就往门口走。

    “安。”荆献拦住她,完全没料到事态比他想象的严重,他只好一边想着补救的办法,一边温声哄着说,“这件事是我错了,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太想当然了,但是我绝没有你想的那些。”

    “我和方雨柔平时几乎没有联系,就这件事才联系上的,之所以轻描淡写,是因为不值得一提。”

    “安,原谅我,我以后任何事都不会再瞒着你了,你相信我。”

    他面对面站在喻安然面前,浅色眸光如春水般温润,声线磁性温柔,出口的情话都像是沾了雨气,混合他的气息,潮湿,燥热。

    但喻安然突然就乏了,她看透了他,所有的解释和情话都是精心计算过的公式。

    甚至男人下一步要做什么,她都猜到了。

    果不其然,荆献见她听不进自己说的,抬起一只手,就搂住她纤薄的肩,将她往自己身前带,另只手去擦她的眼角。

    喻安然本来没想哭,结果被男人的动作一弄,泪水泄洪似地夺眶而出。

    “荆献,你把我当什么?玩偶?傻子?智障?”

    “当然不是!”

    荆献在她挣脱他的怀抱时,转过身,又从后面抱住了她,嗓音抵在她颈边,一只手强行掰过她的脸,薄唇吻上她的泪,柔声说,“你是我最爱的人,我荆献唯一的女朋友,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喻安然不听,抬起手肘用力推开男人,气恨交加,气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恨男人太自信,太从容自如。

    “荆献,你心里除了你自己,还有谁?”

    “一个谎总要用另一个谎去圆,全世界就你一个聪明人是吗?我就合该围着你转,由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什么是你办不到,得不到的是吗?”

    “荆献,你太自以为是了!”

    曹垒将手机递过去,朝喻安然的方向抬下巴,“帮忙拍张照。”

    叶铭茜顺着看过去,撇嘴,又面无表情地转回来:“自己拍。”

    “我这不是角度不好,拍不到正脸嘛。”

    “不拍。”叶铭茜懒得看他,摸出小镜子整理头发,“喜欢就自己过去拍,大老爷们儿怂什么。”

    曹垒:“……”

    九月蝉鸣未退,室内空气闷热。头顶的吊扇呼哧呼哧地转,教室闹哄哄地像开茶话会。

    喻安然不习惯这样的环境,觉得头晕脑胀。

    她抬手捏了两下眉心,向后靠着椅背。发了会儿呆,将书包放进桌肚。

    同桌是一个扎着歪马尾的女生,眼睛圆圆的。她时不时地看过来,眼神好奇,又有些不好意思。

    新的班级,新的生活。

    喻安然虽然没有积极融入集体的欲望,但明白要跟同学和睦相处。

    她抽出课本放在桌上,轻轻侧头,对女生微笑:“你好。”

    女生怔了下,冲喻安然一笑:“我叫潘朵。”

    名字挺可爱,跟她的长相很匹配。

    “我是喻安然。”

    窗外光线洒在少女脸上,睫毛很长,五官精致,气质清冷又疏离,却又十分矛盾地引人接近。

    潘朵撑着脑袋,马尾歪在肩上,试探问:“听说你是北城来的?”

    “嗯。”

    “一线城市哎,我也好想去看看。”潘朵偏头,撇了下嘴,“可是北城的大学分数线都好高,我这样的成绩想都别想。”

    喻安然不置可否笑了笑,抬眼扫了一圈教室,问:“这都上课十几分钟了,怎么老师还没来。”

    “开学第一天嘛,还没有安排正课。”潘朵摆手,语气轻松说,“我们学校还是很人性化的,给大家一个缓冲的时间。”

    “”

    当着潘朵的面,喻安然没好意思表现得太失望。

    高中二年级了,还能一整天都不上正课。如果换作她以前的学校,不但课排的满满的,连得把早晚自习都加上。

    这种学习环境,学习态度,当然考不上好大学。

    潘朵是话痨体质,歇了会儿又来搭话:“今天是周一,待会儿大课间得升旗。我们校长可唠叨了,一讲起来刹不住车,每次都得罚站半小时。”

    喻安然点头,忽然想到什么。

    “那今晚有晚自习吗?”

    “当然没有啊。晚自习需要找王老师申请,除非你住校。”

    第 26 章   第 26 章

    “啊?”

    喻安然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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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县二中是什么奇葩学校。上晚自习倒还需要找老师申请?这学校的制度确定不是搞反了?

    不过说到住校

    “但我看你的样子,也不会住校。”

    喻安然垂着眼睫,正默默比较住校和走读的利与弊,听了一愣:“为什么。”

    “咱们学校住宿条件不行,宿舍楼太老了,八人间,还没有热水。”潘朵弯着眼睛上下看她,最后说,“你肯定住不习惯。”

    烈日当头,偌大操场没有一丝风,闷热得像个蒸笼。

    短发女生叫张若珊,走近了看长得白白净净,挺秀气。

    喻安然邀请她一起完成体测,张若珊先是怔了怔,小心翼翼点了头。

    然后两人配合着平躺,压腿,计数,一切都稀松平常。

    一组做完,喻安然询问结果。张若珊结结巴巴报数:“五五十三。”

    接着换喻安然帮她压腿。两人都做完了,张若珊站起来,表情腼腆说:“谢谢谢。”

    喻安然点头。盛夏天气多变,刚才一场雷阵雨,浩浩荡荡,仿佛要洗劫大地,这会儿雨尽云散,太阳从西边冒出来,流金的晚霞染满天空,高耸屹立的电视台大楼一时之间变得金碧辉煌,窗户打开,吹进来的风都是热情奔放的。

    可是喻安然的心情还停留在雷阵雨上,整个人好像淋了场雨,蔫蔫儿的。

    两小时之前,荆献发消息给她,说他出差回来了,下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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