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的手,却没放松全部的警惕,也并不接过他手里的花。
在这么不太平的时候,把自己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如今这个风口浪尖上,她也不得不提防。
“我很抱歉,你的感情我无法接受,还有你所说的‘事情的线索’……到底是什么。”
前半句话一出,李川脸上欣喜的笑容潮水一般褪了个干干净净,呆呆地看着面前暗恋了许久的人,看起来失落的有点可伶,但听在到“线索”二字后,他的眼神又立即躲躲闪闪起来。
顾连绵了然,皱着眉看他:“你骗我?”
“不……不是,你听我说。”李川急得上前一步,见到顾连绵凛然的目光后又赶忙缩了回去,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摆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怕我不这么说你就不会来了,对不起。”李川只得低着头不住地道歉。
他也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他……就是想让自己有一个机会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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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这个跟我开玩笑?”顾连绵气急反笑,压抑多日的情绪犹如烧沸了的滚水,在血液里叫嚣着向心脏处奔涌而去,像是要把她炸裂开来,。
抓不到凶手的挫败,身边之人惨死的悲痛,以及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是谁的恐惧……一桩桩一件件,都像钝刀般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她的血肉,漫长的快要把人逼疯的折磨。
她现在根本连闭上眼睛睡觉都做不到了,她怕醒来所面对的,又是一具新鲜的尸体。
何时才是尽头呢?
“你……”
顾连绵看了一眼神色悲伤的李川,后面伤人的话到底是没能出口。
冷静点,跟他没关系,不能把所有火都迁怒到他的身上,人在愤怒的时候是会口不择言的,她很清楚有时候语言会给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一段久远的记忆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轻飘飘地拂过了她的一腔怒火——
“连绵啊,很生气很生气的时候千万不要太急于说话,因为那时候的我们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往往说出来的话会让别人很难过。”
“会有多难过呢妈妈”
“恩——”女人沉吟了一下继而浅浅地微笑起来:“就是那种比你摔跤流血还要难过许多倍的难过,所以连绵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
……
记忆中妈妈的手总是很柔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直到她渐渐入眠。
当时妈妈因为什么事说了这句话她已经记不清了,能记得的,只有那双很柔软很柔软的手……
算了……
“这种玩笑不要出现第二次。”顾连绵身心疲惫地摆了摆手:“那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不是可以用来玩笑的,最起码不要丧失对生命应有的尊重,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学姐……”
顾连绵没有理会他的挽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但在她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忽而隐约听到了身后的打斗声。
李川不会出事了吧?坏了。
顾连绵忙又调头折了回去,还不忘从包里拿出了她一早准备好的伸缩电棍。
待走近了,她总算是在夜色里模模糊糊地看到两个人影缠斗在一起,滚在地上不住地扭打着。
顾连绵心下一惊,快速地将电棍的开关按下,火星子“嘶啦”一声冒出来,在黑暗中爆裂泯灭,看起来威力十足。
但她第一棍并未直接落在人的身上,而是随手往地上一撞,撞出了更大的火花——如今不明此人身份和他们打架的缘由,还是先行威慑,以免下手过重。
但与李川扭打的黑衣人非但没有退避,反而拔出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来,扬手就要刺向处于劣势的李川。
顾连绵见他拔了刀,当机立断地将电棍抽向黑衣人的后背,半点也没手下留情。
电光火石之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听到了一声极短促的冷笑,阴桀桀的,说不出是什么意味,但她还未来得及细想那笑的含义,就觉手腕剧痛,待反应过来时,手里的电棍已然脱手。
黑衣人用犹如鬼魅的速度出现在她的眼前,身手不知比方才与李川缠斗时提高了多少个档次。
顾连绵心下觉得不对时却已是晚了,带着黑手套的男人将匕首强行塞入她的手中,一脚踹翻李川,几乎同时回腿一勾,将顾连绵绊得失了重心,直直倒下。
手腕被死死地控制住,无论怎样都反抗不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不!不要啊!
匕首还是势不可挡地嵌进了李川的喉管里,深深没入,将人牢牢地钉到了长亭走廊上木制的大红漆柱上。
滚烫的血液从大动脉里喷涌而出,将顾连绵从头淋到了脚,甚至有一部分溅落进了她由于太过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嘴里,那样滚烫的鲜血,几乎是像要把她全部融化了。
血……原来是这个味道的。
腥甜、粘腻、生命流逝的味道啊……
第43章 地狱重现九
这是……在哪?
眼睛被蒙上了黑布, 手脚也被绑住了,后颈还在隐隐地发痛。
对了,刚才……刚才那个黑衣人抓着她的手刺死李川后, 她就被人打晕了。
这里的地方空间不会很大,还有些颠簸,应该是在车里。
不能被发现她已经醒了。
顾连绵有意识地把呼吸调至缓慢, 清浅得如同睡着之人一般。
“醒了就别装着了。”
奈何总有人敏锐的过头, 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发觉了她的苏醒。微微有些嘶哑的声音缓慢地响起, 虽然并非是她以前听过的任何一种声线, 却隐隐有些熟悉。
“安停舟?”
周围小小地静默了一下,随即一声有些张扬的过分的笑声兀自在安静的空气里炸裂开来……是他,没错了。
“虽然知道多半你是诈我的, 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夸你一句, 师妹,好耳力,好记性。”
眼前骤然一亮——
长久的黑暗让她一瞬间不太能适应如此强烈的光线,她拼命地眨了好几下眼, 才渐渐地能看清眼前的情形。
她此时正坐在一辆轿车的后座上,旁边就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安停舟, 驾驶位开车的……正是刚才的那个黑衣人。
顾连绵闭了闭眼, 刹那之间所有的疑点和线索都串联起来了……原来是这样。
暗夜中的光线很差, 车窗里两边的树影飞速后移, 看久了会令人有些眼花缭乱。
她对方向和路况的认知能力天生不太好, 再加上又是夜晚, 所以只能看出他们是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公路上。
不知道晕了多久, 也没法从时间上进行推算。
“感觉怎么样?”
安停舟笑眯眯地看着她, 精致的眉眼弯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挽了一腔温柔似的柔情无限。
怎么样?
滚烫的血液已然冷却,凝固在衣裤以及被喷溅到的皮肤上,干涸成了血痂,触目惊心地附着着,清清楚楚地提醒着她又一条生命的陨落。
她似乎还能听得到利刃入体时血管的爆裂和肌肤撕开的钝响声,细细密密地一遍又一遍回响,那么近的距离,却无法挽回的死亡。
这个人居然还在问自己怎么样?
“我不明白,你这么做到底是有什么理由?”她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问道,几乎快要把自己的牙都咬碎了。
“理由?”安停舟似是被问住了,颇为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般地回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啊,我就是太无聊了而已。”
无聊?
原来杀人的理由,居然是可以是因为无聊的吗?无聊啊……就可以用那样残忍的方式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抹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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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究竟有没有对生命和人性最起码的敬畏啊。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压抑了多日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地彻底爆发,气得顾连绵浑身发抖起来,她卯足了全力狠狠地用肩膀撞向安停舟,同时暴怒地大吼道。
奈何她在骂人的天分上着实不高,搜肠刮肚地就憋了这么一句出来,剩下的大半怒火都生生梗到了半中央,不上不下地沸腾着,在撑爆的边缘徘徊之间最终全都汇于了这凶猛的一击之上。
可惜安停舟似是一早就预料到了她会有此反应,不慌不忙地往一边轻巧避开,然后顺着她的冲劲反手将人摁到了靠他那边的车窗上。
极响的“嘭”的一声,顾连绵的头重重撞上了车窗,血顺着她莹白的面颊滴落下来,点点落在米黄色的坐垫上,触目惊心的冶艳。
车窗是钢化玻璃的,却被这肉体凡胎活生生撞出了裂痕来,可见这一下究竟是有多狠了。
这一撞着实是过于严重了,她顿时眼冒金星,觉得自己的脑袋快是要裂开,一阵一阵地嗡嗡作响,颠三倒四地含糊着发疼。视野也犹如被搅皱了的湖水,一波一波地散开,就是久久无法回归平静,反而愈发地混乱。
恍惚中男人的手轻柔地落在她的头顶上,颇有些怜惜意味地抚摸了一下,像是年长之人对着不懂事的孩童的无奈低语:“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这个王八蛋。
顾连绵顾不得还在持续的眩晕和痛意,用力地一摆头,恶狠狠地将那只手甩了下去。
“手……咳咳,拿开,我……我嫌赃。”
安停舟低低笑了一声,面上的温柔半丝未变,却忽而伸手死死地扼住她的喉咙,力道之大像是要直接把那纤细白皙的脖颈捏断。
他微笑着看她,想在那双眸子里找寻到一丝的慌乱和恐惧,但是没有,哪怕分毫都没有,只有冰寒刺骨的一片凛冽。
窒息的感觉如此清晰地冲击着顾连绵还未恢复的大脑,刚才的巨创和缺氧让她的眼睛一时无法聚焦,涣散的看起来有些茫然。
但她的神色始终冷冷的,让人不敢逼近的厉色化为钢刀,往对面人的脸皮上一层一层剐着,如果目光可以化为实质,那么安停舟怕是早死了千百回了。
“你……有……本事……就……就掐死我……啊……”
死亡的气息逐渐逼近,而顾连绵只是不以为意地挤了个冷笑出来,未见分毫退缩和惧意,就那么讥诮地看着他,甚至还溢出了极短促的一声笑声。
安停舟挑了挑眉,在她被掐的快要翻白眼的时候堪堪住了手,笑着问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杀了你呢?”
“咳咳……咳咳……”
新鲜地空气重新涌进呼吸道,顾连绵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却被呛得咳嗽连连,长久的窒息让她的肺也火辣辣地疼起来,真的是浑身上下好的地方也没剩下几处了。
而安停舟也不急,就那么耐心地等待着她把这口气喘匀,端的是好一派君子的谦和有礼,看得在一旁的顾连绵都不知该作何评价。
片刻之后,她的呼吸总算能勉强顺畅起来了,只听她冷笑一声,道:“你费尽心机地让那把杀害李川的匕首沾了我的指纹,不就是想要诬陷给我吗,你把我掐死了,谁陪着你把这出戏唱下去?”
“哈哈哈哈,真的师妹,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安停舟笑不可遏地弯下了腰,实打实地笑了半天,看起来竟是半分假也没掺,就像真的被什么极好玩的事逗笑了一般。
“我说连绵,你还是乖一点吧,你想想,现在杀了李川的那把匕首上有你的指纹,如果你现在在那,洗脱嫌疑倒也不难,可惜的是,你现在‘畏罪潜逃’了啊,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你也是个嫌疑犯了,啧啧,知道什么叫百口莫辩吗。”
额头上的鲜血蜿蜒下来,顺着光滑的皮肤流进她的眼睛里,模糊了她一半的视线,但剩下的另一只眼睛里,写满了倔强、冷静、无畏,像耀眼的黑宝石,清冽冽地散发着光芒。
“所以你想我怎么样呢?”她不疾不徐地问道。
安停舟自动忽略了那眸子里的嘲讽意味,盯着她的眼睛温温柔柔地开口:“加入我们这一边吧,像咱们这种人,本就不该沦为警方的鹰犬,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人生匆匆数十载,像他们一样朝九晚五过那些平凡到恶心的日子有什么意义?从此以后,只要是我们想干的事,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愚蠢了,怎么样,这样的感觉难道不畅快吗?”
肆意和疯狂隐隐从那温润而蛊惑人心的声线里渗透出来,弥漫在着狭小的一隅空间里。
前面开车的人看了后视镜一眼,极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说不出是何种意味。
顾连绵静默了一下,用一种看疯子的怜悯眼神打量了他片刻,才淡淡吐出几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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