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十多米高的高空洒落下去,血雨温热。
嘀嗒……嘀嗒……嘀嗒……
这种程度的贯穿枪伤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也没有力气抬起头,浑身剧烈抽搐了一下后身体迅速软了下去,像是一块挂在空中的随风飘扬的旗子,任意东西,而他唯一的动作……竟还是在奋力挣着方衍之拉住他的那只一手。
“艹——你干什么!”
方衍之因久未止血早已头晕眼花,一不小心真的让人滑下去了一截,赶忙心惊肉跳地又扣死了手,咬牙切齿快要透支出下辈子力气地把人往上拽,像是忘了这么僵持下去,自己所有要害全部都暴露在了对面猎者的瞄准镜里。
江以谦最后的力气耗尽,彻底一动不动了,没有半点反应地挂在那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从那一枪后对面也没了动静,并没如方衍之所想的破空而来打碎他本人天灵盖的第二枪。
“呜哩呜哩呜哩——”
闪烁着的警灯从窗口远眺已经隐约能够看见。
可方衍之的力气真的已经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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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速度太快了……在高空呼啸着的烈风中,他的身体被江以谦下坠的重力一寸寸地拉离窗外,左肩在凹凸尖锐的拐角处来来回回剐蹭出了一大片的血肉模糊。
他右手腕动脉里的血液还在汩汩而流,并且因为发力流速愈加地骇人,在地上汇集成触目惊心地一大摊血,然后分流四散而去,最后交汇又形成一小摊一小摊。
在这样持续一会,两个人就要一起掉下去了。
江以谦双眼紧闭,低垂着头,好似已经完全没了意识,可在看不见的阴影中,他的嘴唇微动,一直在努力地试图说出两个字——松手!
不能松手!
与此同时,方衍之为了强迫自己清醒把舌头咬出了血口,基本上是凭着强大的精神力硬生生把两人回拽了一小截距离,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不知是在对江以谦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听……好了,你不能就这么死在这。”
“你……你得跟我回去,事情完完整整的……我得查清楚,如果是真的,你也嘶……也该在法庭上接受公平的审判,然后坐牢或上刑场都根据法律来,你死在这算是……怎么回事,听见没有!江以谦!”
一分钟
两分种
三分钟
……
地上的血液覆盖面积越来越大,方衍之的脸色已然变得青白如死尸。
如果有人从下面往上看,便能见到这十分惊险的一幕——他身体的三分之二都摇摇欲坠地悬空到了窗外,好似一阵风来就足以把二人狠狠砸到地上,但他拽着江以谦的那只手,却依然是牢固的。
“衍之!”
“快快快,一组赶紧上楼救人,二组封锁枪声声源地,对,那所大楼给我围了……”
“那辆车有问题快追!”
“嘀嘀嘀——砰——”
“哎你们轻点放,轻点放,救护车呢,救护车咋还不来……”
等他挂着血袋子再醒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赵局手里的死亡通知书。
抢救无效。
……
什么样的情况下才需要一个明明没死的警察已经在大众视野里“死亡”,在他们这一行里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人要被派去执行秘密任务,从而需要重新安排一个背景清白的身份,就像方衍之在清零卧底计划之前,亦是对这些做了非常曲折的各种伪装。
江以谦的指纹在淼水村藏匿的毒品上被提取到,青城市三年来扫毒行动的连连大捷,还有特别调查行动针对青城方面的所有信息来源,赵局亲自掩饰江以谦没有死亡的真相。
可是……还有一点不对。
顾连绵想了想,出声问道:“当年的那个狙|击手没抓到?”
“没有。”
方衍之摇头,心中了然她跟自己的困惑是一样的:“问题就出在这里,我当初亲眼看着子弹打入的起码是心脏周围位置,以当时那个情况,如果不是运气好得话已经足够他死在那了,没有任何一次的行动或计划会做成这个地步,不合理也不划算,在中国体系内是绝对不会有人批准这种做法。”
“假设江以谦真的是这三年扫毒行动背后的那个卧底,以我的看法,他们本来的计划应该是让他背上出卖……”
顾连绵罕见地欲言又止起来,看了方衍之一眼,却见对方摆摆手示意她继续,脸色已经没有开始的那么难看了。
“……罗叔的罪名,然后遭到警方通缉,以这种方式顺其自然地打入某伙毒贩内部,而你们后来遇到的枪击则纯属变故,有另一个人或另一伙人想要江以谦的命或有其他某种目的,江以谦被抢救回来后索性将计就计宣告死亡,摇身一变换个身份继续计划。”
“得知他还活着的消息后我也是这么想的。”
方衍之道:“不过其中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当时那个枪击我们的人并没有抓到也无法得知他的身份,他目的明确地狙|击江以谦,也就是说关于这项卧底行动是有已经暴露的可能的,为什么上级还是把这个计划进行下去了,还有就是如果江以谦真的成功卧底三年顺利提供了这么多的情报,那个狙击|手既非警方,也非毒贩,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
顾连绵目光里有些抱歉:“这些以目前为所止掌握到的信息,我暂时回答不了你。”
方衍之摇摇头:“别说你掌握的信息有限了,这件事我查了三年都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
顾连绵从旁边的地上改坐为半蹲到他的正对面,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眸光沉寂如湖:“三年前薛队牺牲后,安停舟背后贩毒集团的存在被证实,同年十月特别调查组成立,十一月清零行动全面收网,然后你这边,十二月,江以谦叛逃。”
“还有就是摸清鹏程有问题的,和这次揪出淼水村的卧底,一直同一个人,代号007,所以……你明白了吧。”
“……”
顾连绵从地上站起来:“我权限有限,卧底的信息并不知道多少,他的联络人也不是我,况且现在卧底行动并未结束,有关他的信息必须是绝对保密状态,所以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抱歉了。”
“说什么抱歉,应该是我谢谢你。”
方衍之俯身拍拍她身上的土,顿了一下,轻声道:“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如果007真的是他,绝对不能因为我查这件事给他造成任何风险,不管是不是,以防万一,保证007安全是最首要的,我今天还是冲动了。”
他面向天台下的车水马龙,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与死神来回拉锯的那个破旧窗口。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我可以等到行动结束……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这次,我希望能跟他把五年前没喝尽兴的那场酒给喝痛快了。”
顾连绵握住他的手,笑了一下:“加我一个吗?”
方衍之也弯了唇角:“当然。”
二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如果007不是江以谦,如果以前的那些事都是真相该怎么样,他信江以谦,而她信方衍之,目前为止,这样就够了。
入目万家灯火,依然阑珊。
第83章 绝地杀局一
于此同时, 市局斜对角的一家招待所里——
走廊的灯光打出了两道成年男人的侧影,拉近一看,一个是市局吉祥物魏远小同志, 另一个则是从市局出来就一直脸色不太好看的肖煜警官。
“煜,煜哥……”
小同志低头抠着手指,看起来十分局促:“要不, 要不我还是找别人吧, 就, 就不麻烦您了。”
说着脚下抹油就要开溜, 却被一脸不耐烦的肖煜提着后领子拽了回来。
“这个点你找谁去,谁家没点急事,你赶紧去, 于薇这里我看着。”
“啊?”
“啊什么, 还不快走?”
魏远被拎鹌鹑一样地拎到了楼梯口,只好扒着扶手巴巴道:“那,那谢谢煜哥,下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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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执勤我来替。”
“不用, 照顾照顾你们新人没什么。”
肖煜摆摆手,想了想, 又道;“对了, 老萧出事那次我话说重了, 别往心里去, 都这么过来的, 不过以后你还是要多努力, 要知道作为一个刑警外勤, 很多东西迟早要自己面对, 没人能一直护着你。”
魏远一怔, 信誓旦旦地点头:“我……我知道了煜哥,上次您说得都对,是我太没用,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
说着,小同志突然一个快一百八十度的鞠躬:“谢谢煜哥。”
然后抹着眼泪走了。
肖煜:“……”
这家伙……泪腺是真够发达的。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靠在墙上点起一根烟,继而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也不知道江以谦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一墙之隔——
“不,不要,别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不要,不……”
陷入噩梦的于薇冷汗连连,身体不住地抽搐着。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漆黑封闭的囚室,寒冽冽的匕首抵上她的脖子,就要割开血管放出里面滚烫的鲜血,她的后背已然抵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只好紧紧地闭起了双眼。
“不,不要……”
男人拍了拍她的脸颊,表情有点可惜:“谁叫你听到不该听、看到不该看的了呢,来吧,送你上路。”
利刃迫近血管,死亡的阴冷兜头而下。
“啊——”
分毫之差……
“阿亮,老板找你。”
文秀的年轻人鬼魅般出现在了行凶者的身后,微微靠着墙,平淡又冷漠的扫了两人一眼:“这里我来。”
阿亮“呦”了一声,毫不怀疑地把手里的刀递了过去:“那就交给你了小牧哥,我……呃!”
“刷——”
血光冲天!
只见那匕首在年轻人手中极其利落地一翻,横扫喉管,简单却要命,阿亮未来得及出声便翻了白眼。
“你……”
年轻人也不管一头一脸的血水,木着脸把她从地上硬拽起来:“走!”
“牧……牧哥。”
“少废话。”
那人推她一把:“沿这条路十分钟出去,拦车报警,想活命就跑快点,听见没有。”
“跑!”
……
“啊——”
于薇猛然从床上坐起,抱住头缩成了一团。
“不,不!”
“咚咚咚……于薇?于薇你没事吧……咚咚咚……”
“咔哒”
门,开了。
……
第二日清晨
“呜哩呜哩呜哩——”
“带走带走。”
“方队,方队您冷静一下方队,您不要为难我们方队。”
招待所走廊上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拦着一脸怒容的方衍之,直到载着某人的车门关闭绝尘而去,他们才各自退了回去,三三两两地散开。
方衍之一拉领子,回头冲后面站了半天一动不动的赵局气急道:“现在事情还什么都没查明白,你们犯得着给肖煜上铐吗,赵局,您老倒是说句话啊,您真相信人是肖煜杀的?”
于薇死了,割喉,死亡时间,凌晨一点左右。
见人群哗啦啦地走远,赵安清脸色极不好看地推他一把:“你就他妈的给老子消停点吧,我相信,我相信有个屁用,于薇死的208房里根本没窗户,监控显示从这扇门里进去过的就肖煜一个人,他十二点四十一进去,凌晨一点人就死里面了,然后法医鉴定为他杀,你倒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啊,要不然你让我怎么交代,上下嘴皮子一碰说我不相信?是那么回事吗。”
赵局说得这些方衍之心里又何尝不明白,但那是相识十年的同窗加兄弟,更何况出了江以谦的事后,他又怎么可能冷静如常地公事公办。
过了许久,他才低低地道了一句:“我会查清楚的。”
江以谦的事已是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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