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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墨心乱如麻。
她透过飞机舷窗看向外面大如银盆的明月。
脑子里忽地冒出虞锦砚给她誊写的那些关于月亮的情诗,首当其冲者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余墨的电话提示音就在此时随着这个念头一同响起。
见来电人是刚刚被她气晕的虞锦砚亲爹商怀瑾,余墨接电话之前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后才按下接听键。
下一秒,商怀瑾疲惫而温软的嗓音从蓝牙耳机内传来,“墨墨……”
余墨叹气,“商叔叔。是我。”
出乎余墨的预料,这次商怀瑾给她打电话似乎并不如从前一般出于舐犊情深的老父亲心理。
商怀瑾温声细语娓娓道来,“墨墨,白舒瑶的事是我们做得不对。你有空的时候方便来一趟医院吗?琳琅想要当面跟你道歉。”
似乎怕余墨不同意,商怀瑾补充道,“你放心,对不起这三个字不会仅仅停留在口头上,我们会用实际行动让你看到虞家道歉的诚意。”
他这样说,余墨没理由不去。
她还挺想看看向来骄傲的虞琳琅在她面前低头求原谅的模样,她对旁边的王秘书做出口型问她自己这段时间什么时候有空。
王秘书对余墨的形成了熟于心,她立刻调出日程表给余墨指出几个空闲的时间段。
余墨被自己密密麻麻的行程计划弄得头皮发麻,“年前我要在美莱跟北欧出差,1月8号才能回到星港。”
商怀瑾贴心极了,“没关系,那个时间点琳琅死不了。你回国后哪天有时间提前联系我,我这边会为了迎接你的到来做相应准备。”
感受到商怀瑾的诚意,余墨也没有说出“下次一定”这种敷衍的话语。
她干脆将自己的行程表给商怀瑾发了一份,让他挑选她跟虞琳琅重合的空闲时间相约见面。
余墨以为老父亲商怀瑾会提一下他那位体弱多病的儿子,但是商怀瑾直到准备挂断电话之间都没有跟余墨提起,这令她感到意外。
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她倒是宁可商怀瑾大发爹味阴阳怪气自己一顿,也好过现在这般逆来顺受只字不谈。
最后挂断电话之前,余墨到底没忍住心头的烦躁主动问道,“商叔叔,您没有其他事情想跟我说吗?”
闻言商怀瑾陷入沉默。
余墨也没有催促他立即给出答案,她只是安静地等待他开口。
时间过去不知多久,商怀瑾给出回应,他叹息着说道,“余墨,叔叔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会有专人将我的礼物送到你那里,你记得查收。”
商怀瑾知道余墨喜欢钱,他每年都送她黄金首饰这种现金等价物。
她猜他多半会派专人把礼物送到她公司,“好,我会叮嘱公司前台注意签收。多谢商叔叔的祝福,我从美莱跟北欧回国时也会带当地的特产给您。”
商怀瑾自然是拒绝她掏钱,“你心里有我就好,叔叔什么都不缺,不需要你破费。”
两人又客套一阵,最终挂断电话时商怀瑾嘴里也没有蹦出来关于他儿子病情的半个字。
他叮嘱余墨多多照顾虞锦砚时,余墨会烦躁。
现在他不说这种话,余墨又怅然若失。
余墨托腮看着舷窗外的夜色,对身旁的王秘书问道,“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从刚刚余墨谈话内容中,王秘书猜到几分她此刻的心思,“您是一位生活里善良心软讲礼貌,工作中雷厉风行兢兢业业的人。”
余墨讷讷道,“我善良心软吗?”
可是明明她对虞锦砚的态度那样糟糕。
他在她面前摔倒,她都没有搀扶一下。
甚至后面他被送上救护车,她也没有多看一眼、多问一句。
她感觉自己对不起虞锦砚,可是她又不得不那样做。
王秘书不知道她跟虞锦砚之间发生的故事,她只是说出她对余墨的认知,“是的,您今年已经给公益项目捐款千万。言语会骗人,行为不会说谎,您做的永远比说得好听。”
“您捐赠的善款帮助不少濒临破碎的家庭重获新生,给了病人们继续活下去的机会。”她得出结论,“您如果不是善良心软的人,那世界上便没有好人了。”
王秘书安慰的话语也没有缓解余墨的emo情绪。
她越是回想虞锦砚在她面前晕倒的那一幕,她越是糟心。
明明此前在ktv发生的侮辱事件时,她也没有对虞锦砚产生有任何亏欠感,更不会因此感到自责。
而且ktv那次她又是辱骂虞锦砚又是雇人揍他,这次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只是跟他讲道理跟划清界限而已。
那为什么她会如此内疚不安?
余墨就这样在心烦意乱中迎来了她的26岁生日。
从00:00起,她的手机持续不断地响起新消息的震动声。
她身边的王秘书近水楼台先得月,成为第二个将祝福送到她耳朵里的人。
她说,“余总,祝您26岁身体健康、财源滚滚、万事顺遂!”
余墨资金有限,这次出差她跟王秘书在商务舱,公司其他的小伙伴都在经济舱。
零点刚过他们便三三两两结伴过来祝余墨生日快乐,余墨挨个道谢后表示自己会在出差小分队的临时工作群内发红包,叮嘱他们及时沾沾喜气。
待到大家都离开后,余墨从西装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封红包递给身边的王秘书,“谢谢你刚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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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分享给你的喜气,是独一份的恩宠。”
王秘书的双眼顿时变得亮晶晶,“天呐!谢谢余总!我永远爱您!”
她发誓她接过红包时没想要第一时间打开,可是它砖头一样的厚度震惊到她的死手,在她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然拆开包装,并与里面厚厚一摞红光闪闪的东洲币大眼瞪小眼。
余墨独特的低沉女声自她身畔响起,“这些年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陪着潮汐互娱走下去。一点小钱,聊表心意。”
这还是小钱?
王秘书已经因突如其来的喜悦而神魂颠倒时,余墨又给她扔了一个重磅消息,“另外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明年起你的年薪上调十万。”
她真的拼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抱着余墨大声尖叫。
王秘书唯恐自己是在做梦,她手指颤抖着指向自己,“啊?我?”
年轻英俊的白发蜜皮lph笑着颔首,“对,你。”
王秘书发誓她要爱余墨一辈子!一辈子!
本来她想要在飞机上睡一觉,但是大钱当前,她睡不了一点!
余墨在旁边睡着了,王秘书还在她旁边将双眼瞪得如探照灯一般明亮。
从今日起,她不允许任何人忤逆她的老板!
其他同事只是每人在群里领到1666的小红包而已,她可是领到余总给的足足1万现金跟每年额外的10万年薪!
后宫佳丽三千,余总独宠她一人!这是何等的荣幸!
等余墨迷迷糊糊睡醒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星港时间早上六点。
她妈妈余昊给她打来了祝福生日的电话,“宝宝!26岁生日快乐!老娘给你发的红包你记得收!”
余墨说话声音透着晨起的黏糊感,“我的公司已经赚钱惹,你的钱自己留着买好吃的。”
余昊温柔极了,“小瘪犊子,不管你是余总还是路边的乞丐,你都是妈妈的宝宝。快把红包收了吧。”
听见余墨含含糊糊地应声说好,余昊这才说起另一件事,“宝宝,老娘最近脑子不好,总觉得自己忘记什么事但是又想不起来。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要不你帮老娘想想?”
闻言余墨脑子旋转起来,余昊让她帮忙回忆的事情肯定是与她相关。
可是余墨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余昊会忘记什么,她懒洋洋道,“我也想不来嘛。没关系,等时间到了我们自然就想起来了,你不要急嘛。”
余昊嫌弃道:“你真是没用的东西!那我不耽误你休息了!你落地美莱记得跟我报一声平安!”
余墨点点头,等到挂断电话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沉睡期间有其他醒着的人拿手机公放视频,被王秘书第一时间给出警告,并要求机组乘务协助处理。
她王傲天誓死守护余墨的睡眠!
余墨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只是她坐上飞机时正值东洲的夜晚,她飞机降落美莱时依旧是夜晚。
她有一种自己通勤时间不存在的既视感,飞翔半天,归来仍是黑夜。
这次时间安排比较紧,余墨跟她的小伙伴们来不及倒时差便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美莱治安与国内不能相提并论,主办方特意派来几位膀大腰圆的保镖来保护余墨的安全。
王秘书第一时间送上彩虹屁,“余总!这说明主办方重视您!说明您的名声已经享誉国际啦!”
余墨被她吹捧得忍俊不禁,“他们只是怕我出事而已,你不要这么夸张。”
她刚说完这一句,更加夸张的就来了。
刚准备在机场坐上专车的余墨便看见一排悍马车队在她面前停下,紧接着从下来一群西装革履的高大靓女。
一位黑发黑眸的黄种人女士走到余墨面前,用流利的东洲话说道:“虞小姐您好,我是虞氏集团北美区负责人去李桃。”
余墨看看她身后凶神恶煞的西装暴徒们,脑袋一抽问道,“虞锦砚这是准备跟我搞北美五十度灰?所以特意派你们抓捕我囚禁起来被他强制爱?”
这话余墨敢说,潮汐互娱的员工们都不敢听。
在大家精彩纷呈的表情中,余墨慢半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尴尬地笑笑,“我开玩笑的。”
潮汐互娱余总发话,哪怕这个笑话不好笑,大家也得挤出和谐的笑声来。
一群人原地尬笑一阵后,李桃恭敬地说,“在这里没人强制爱您。小虞总只是担心您在异国他乡的吃穿住行跟生命财产安全,所以特意嘱咐我们照顾好您。”
说着她上前一步拉进与余墨的距离,“他们外国人懂什么美食?您别跟主办方去吃干巴白人饭,这段时间您跟您团队的一切都交托给我来负责,我保证带给你们宾至如归的享受。”
无论是亲和力还是硬实力,目前都是李桃这边最令余墨感到心动。
她看向身边的同事们,同事们俨然也对李桃描述的美好未来十分心动。
余墨没有着急答应李桃的请求,而是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给虞锦砚打电话确认这群人是虞氏派来的人,而不是什么诈骗团伙。
毕竟异国他乡,东洲人最爱骗东洲老乡。
几乎是她电话刚打过去,那边便秒接,紧接着虞锦砚虚弱但欣喜的声音便从听筒内传来,“姐姐,你会主动联系我啦……”
余墨以为自己会听到虞锦砚对她昨日冷酷无情的指责,或者阴阳怪气的怨怼。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被欺负得住进医院的小狗对着她讨好地摇尾巴,“姐姐,生日快乐。你是不是见到李桃她们了?”
他好像能猜到余墨的心思,他耐心地解释道,“她们是虞氏的人,不是乱七八糟的诈骗团伙。她们会替我照顾好姐姐的。”
虞锦砚贴心到余墨怀疑他被人夺舍了。
余墨恍惚地问,“你不打算问问我为什么不回你消息又为什么不接你电话吗?或者你不问问我昨天对你——”
“姐姐。”虞锦砚呼吸急促地打断她的话,似乎是太委屈了,他再开口时说话声音有几分哽咽,“姐姐这样做自然有姐姐的道理,我不会对姐姐产生一丝一毫的怨言。”
余墨打了个冷颤,“哥们儿,你这样就有点邪门了……”
“你真是山猪吃不——”虞锦砚咬牙切齿一半紧急停住,又迅速切换成低落的语气,“姐姐,你这样说话我会很难过。”
被虞锦砚骂了半句,余墨心里舒服一些。
“好,那我就放心了,”她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笑容,悠悠地松一口气,“谢谢你,虞锦砚。”
说到这里,她攥紧拳头咬紧牙关纠结一阵,别扭地与他说道,“昨天的事情对不起。”
没等虞锦砚有所反应,余墨倒豆子一样将她的心理活动和盘托出,“我只是觉得我们离婚后还一直纠缠在一起不太好。所以我昨天对你那样狠心就是希望你能怨恨我,从而与我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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