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刚才打的止咳针感觉已经有点起效了,”姜稚礼勉强睁开眼,反过来安慰她,“只要不咳到唱不出来,情况就没那么严重。”
“我还是再去沟通一下能不能稍微垫点原声。”顾放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行,也不顾姜稚礼劝阻,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我也跟着去看看吧。”庄灵知道渺茫,但如果能争取到也是好的。
房间里一时就剩下姜稚礼和小跃。
姜稚礼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萧砚南那边应该是下午。
不知道他是在忙,还是已经全然不想理自己,发出去的那些消息,他依然没有回复。
就昨天林铮对她的态度来看,姜稚礼觉得事情可能还没到那种不可挽回的地步,但也可能,只是萧砚南没有声张,最后帮她保留颜面而已。
正是因为摸不清他现在的态度,所以姜稚礼发给他的消息都不敢那么直接,她想道歉,但道歉不就意味着承认了一切。
承认她一直以来的虚情假意,承认她的利用之心,承认她曾可恶的把他当作怀念另一个人的载体。
哪怕之后告诉他,她现在是彻底抛下过去真的爱上他了,听起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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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像于事无补的狡辩。
她不想和他分开,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瞒下去,说那些都是她为了报复沈铭肖才故意那样说的,她对他从来都是真心实意。
可说出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她不想再骗他了。
不想他们的未来都活在糟糕的谎言里,所有的幸福都建立在虚假之上。
“我给你点了梨汤,已经送到了,我出去取一下,”小跃出门前,“你乖乖待着,我很快就回来哦!”
姜稚礼点头,看着休息室的门关上之后,视线又重新落回手机上。
时间离零点越来越近。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那就让所有事都在最后这天结束吧。
至少她能还他一个干净的新年。
也能来得及亲口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姜稚礼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萧砚南的电话。
心随着一声声空洞的等待音揪的越来越紧,而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她觉得毫无希望,悬着的心逐渐落下时,又瞬间滞空。
电话被悄无声息接通了。
呼吸几乎凝滞,她难以置信地看了眼通话界面,试探着开口,“萧砚南?”
许久,那道冷冽到发沉的声音才响起,“你有什么要说的。”
姜稚礼张了张唇,到了真的面对他的时候,才觉得喉头无比艰涩,哽咽半晌,才终于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似乎是极冷淡地笑了声,“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姜稚礼眼眶湿红酸涩,索性彻底闭上眼,“我一直都没告诉过你,我以前…一直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我跟他很像,是吗。”萧砚南截断她的话,语气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
姜稚礼出了口气,泪水自暴自弃地从眼角滑落,“是。”
萧砚南沉默地站在落地窗前,天已经黑尽,巨大的伦敦眼近在眼前,旋转的霓虹映在流动着的泰晤士河面上,泛出粼粼波光。
今天是冬日的伦敦最晴朗的一天,今夜的跨年烟火必然无比绚烂。
初来伦敦的那几年,他住在这间公寓,那年将她捡回来时,也是在这。
明明在房间里就能将漫天烟火尽收眼底,而她却一定要亲自去河边看。
他说那会很挤,她说挤才有跨年的
感觉。
他性情冷淡,喜欢清净,却被她一点点地,带进那个鲜少踏足过的热闹世界。
每每来到这里,萧砚南都觉得那些欢快治愈的经历仿若隔日。
那些他缺爱人生里少有的经历,都是那短短几天里,这个小姑娘带给他的。
然而现在,她一贯娇气甜美的声音却染上哭腔,虚哑的嗓音正一遍遍努力地跟他说,
“我喜欢你,我现在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他已经提不起任何情绪,眼神漠然地望着窗外,淡淡道,“姜稚礼,你的喜欢到底是给谁的,真的分得清吗。”
姜稚礼哽住,她想起那个梦。
这多少年在她梦里都看不清脸的Xio,如今已经全然变成了萧砚南。
即便她下定决心放下过去,但这数年的记忆刻肌刻骨,想要湮灭并非一日之功。
她现在还没办法底气十足地告诉他,她分得清。
就在这犹豫的空档,萧砚南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只是一句冷漠的,“就这样吧。”
再然后,唯一回响在她耳畔的,就只有冰冷机械的忙音。
身体因为病情一直在痛,但此刻胸腔里正在跃动的那处痛过了所有。
姜稚礼终于支撑不住俯下身子,任由泪水放肆淌过她精致的妆面,已经分不清是咳嗽还是恸哭让她的肩膀都在剧烈颤抖,几乎无法喘息。
就这样吧,是她咎由自取-
时间很快便接近东八区的零点。
姜稚礼站上舞台时,已经重新变得光彩夺目。
舞蹈活力满满,表现一如既往富有感染力,只是无垫音的全开麦能听出她气息偶尔会跟不上,也会因为努力压下咳意而皱眉,眼底都憋出泪光。
不过每到这种时候,导播都会及时将特写镜头切成远景,并无伤大雅。
更何况她有瑕疵的开麦状态,都是已经是许多艺人能发挥的最好的状态了。
萧砚南坐在书桌前,一侧的耳朵塞着耳机,而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却是开着公放,正搁在桌面上。
“一直照顾岑明辉的那个保姆不对劲,我怀疑她是受了岑景泽的授意,否则岑明辉虽然瘫痪但状态稳定,怎么会忽然急转直下。”温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我就说他这次的行事怎么那么鲁莽诡异,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他还真是六亲不认下的了手。”
“我还让美国那边的人查到,岑景泽的母亲Binc最近似乎是做了什么犯家族众怒的事,在EG那边地位更加不容乐观,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应该可以加以利用。”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而萧砚南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明明前面还哭的很伤心,但现在她的状态已经调整到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在热烈的电子曲风中,舞蹈动作标准利落,力度比起寻常丝毫不减。
虽然她脸上一直保持着明艳迷人的笑容,但萧砚南还是在极快切走的特写里,捕捉到她眉尖蹙起的隐忍的弧度,和歌声中忽然不自然地换气。
她总是这样,坚强到让人心疼。
原本在几分钟之后,他就能够拥抱到她,亲自照顾她安慰她。
如今却只能被迫相隔千里,仿佛他们从来都没有重新遇见过。
一曲结束,第二曲紧紧衔接。
《LstYer》
萧砚南皱眉,又是这首歌。
那首她写给一个特别的人的歌,那首节奏热烈,而他却仍能听出伤感的歌。
在伦敦的时候他曾问过她,她当时自以为答的云淡风轻,却不想他那时便察觉出她的刻意回避。
只是下意识欺骗自己,不想深究,相安无事。
Lstyer/
ItwstheyerImetyou/
尾音落下,萧砚南黑沉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
原来这首歌,你是写给他的。
他从没这样嫉妒过一个人。
究竟是好成了什么样,才能被她惦记这么多年,让她的心里从此以后,便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他和沈铭肖的存在又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在她的世界里,为那个人作配。
“萧哥,”温彻的声音陡然增大,“怎么没声了,你在听吗。”
萧砚南刚想摘下耳机回答,又听到她的声音传出。
“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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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平安健康,开开心心,一切顺利!”
萧砚南抬眼,屏幕里切到她的特写,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眸此刻也正盯着镜头。
仿佛隔着屏幕,在和他对视。
“马上零点啦!”
他看着她粉润的唇瓣弯起甜美的弧度,继而开口,声音尽可能地欢快。
“我还想在这最后的时刻,祝今天过生日的人,生日快乐,永远快乐,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
她是用喊的,喊到最后,声音似乎都有些哽咽,眼底也明显变得莹润。
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她的神情,回味她说的那句生日快乐,甜美的余音被现场的欢呼声掩盖,倒数环节开始,一众主持人涌上舞台,那个娇俏的身影也消失无踪。
仿若一场转瞬即逝的幻梦,随着漫长纷扬的礼花,彻底落幕。
生日快乐吗。
萧砚南靠进椅背里,一向沉稳的身型此刻却透着说不出的颓丧。
可他的愿望本就稀少,唯一的那个,大概也不会实现了-
跨年夜之后,姜稚礼便彻底和萧砚南断了联系。
他没再找过她,她也不敢再去打扰他,只能故意让自己变得很忙很忙,忙到连御清郡都很少回去,好像离那里越远,就能越少的想起他。
想起他的次数变少了,她也就不会经常那样想哭了。
她从前是一个压力再大睡眠都能很好的人,而现在在这样高压的工作下,她忙完浑浑噩噩地回去,疲乏倒在床上,却总是难以入眠。
即便在辗转反侧后终于浅浅入睡,而胸口那种像是被什么东西严密堵塞的感觉,时不时便会让她在不踏实的浅梦中惊醒。
午夜梦回,睁眼的一瞬间,姜稚礼的心绪里充斥的都是他的影子。
即便已经尽可能避免接收到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而他却总是会不可避免占据她空闲时的脑海。
知道他的动向对她来说并不难,或许她该像当初接近他时那样厚着脸皮去挽回,可她如今完全没有那样的勇气。
一个欺骗别人真心的骗子,有什么资格凑上去谈挽回。
大年三十,姜稚礼回到海城,姜珩川开车在机场等她。
“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姜珩川看着姜稚礼疲惫无神的一双眼,眉头皱起,“不应该啊,你以前在韩国的时候行程更紧,也没见你这样没精神过。”
“你之前说你准备要谈恋爱,”他想起什么,“不会是因为这个吧,是不是那个男的欺负你了?”
“没有,”姜稚礼垂着眼,声音也低浅,“是我做错事了。”
“你能做错什么事。”姜珩川不以为意。
姜稚礼无力辩驳,“我虚情假意,骗人感情。”
“不会吧,”姜珩川侧目,惊疑地看她一眼,“可听你上次跟我说要谈恋爱时的态度,不像是虚情假意啊。”
“那时候我已经改变了,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因为我一开始就做错了。”
闻言,姜珩川也不知道该
说什么,只叹口气,“所以,你现在是…失恋了?”
姜稚礼有气无力点点头。
“你说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怎么情路都这么坎坷。”姜珩川摇摇头,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还有谁啊。”姜稚礼随口问,其实她并不感兴趣。
“萧砚南啊,”说起这个,姜珩川一下子来了劲,“他之前说在追一个年纪小,脾气大不好哄的女孩,结果也不知道追没追到,反正最近看样子也黄了。”
姜稚礼眸光终于动了动,“你怎么知道的。”
“还用我怎么知道,那小子把不爽都写脸上了好不好,最近脾气简直差到要死,”姜珩川说,“不过岑景泽算是惨了,一系列动作刚好撞枪口上,还处心积虑想回总部呢,蹦哒了没几天又被流放回南美看种植园了。”
“他还是第一次对什么女孩感兴趣,没想到这么不顺利,”他耸耸肩,笑容有点幸灾乐祸,“哎呀,想不到也有他能吃瘪的一天,也不知道这女孩究竟是何方神圣,要不是他藏的太好了,我还真想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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