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开裂沁血的羊脂白玉一般,不仅没有破坏什么,反而给那张斯文俊秀的脸庞上平添了一抹艳色。
“丰先生,您不会害怕吗?”
沉默了片刻之后,张朗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与此同时,他那双锐利的鹰眼如钩子一般死死揪着丰琅洗脸上每一丝神情变化不放。
“由于PURGE群龙无首,现在整个下城区都快要乱成一锅粥了。那些上街游行的暴民们在被击毙之前,可都在声嘶力竭地呼唤着您的名字呢。
“说实话,挺感人的不是吗?但要是您那些关于哨向进化的人体实验被白塔泄露出去了的话……您应该清楚,狂信徒的信仰一旦崩塌,各种极端情绪就会像洪水决堤一样加倍反扑。到时候,那群疯子说不定会直接把您生吞活剥了——
“对此,您又有什么准备呢?”
面对张朗话里话外的威胁与暗示,丰琅洗却表现得极为淡定,他只是笑吟吟地反问道:
“那我就去死好了,反正这对上城区来说总归是件好事,您说对吗?”
在说到“死”这个字时,他的声音轻柔得近乎耳语,仿佛谈论的只是个无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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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话题,却隐隐流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话音未落,丰琅洗忽然倾身向前。皮质拘束带随着他的动作骤然绷紧,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不过,白塔既然把我安置在了静音室而不是处刑场……”
此时,耳畔那条漆黑的镜链不偏不倚地重重扫过向导锁骨处的拘束环,金属刮擦声刺得张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听见这人笑着说道:
“这不已经证明了我的价值了?”
看着丰琅洗这副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的轻狂模样,张朗只感觉自己紧绷的脸皮不受控制地重重抽搐了一下。
他喉结颤抖着上下滚动了两回才重新找回声音:
“明人不说暗话,丰先生,交出太岁的研究数据,白塔可以给您提供比PURGE更为优越的实验环境。”
“说实话,我并不介意跟白塔达成合作。”
“那您——”
“但我有个条件,”感受着脑海中传来的精神波动,丰琅洗微微眯起眼睛,蓦地打断了张朗的话。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压迫感,“送我个能够惟命是从的S级哨兵吧。”
说完,他笑着补充道:“要活的。”
“告诉白塔,这就是牧羊人向狼群发出的……合作邀请。”
……
白塔负三层,单间宿舍。
当况憬从沙发上无声无息地弹坐起来时,他的瞳孔尚未完全聚焦,五指却已经本能地扣住了手槍的扳机。
直到看清墙壁上冷光电子钟幽蓝的数字时,他才缓缓卸去气力。
哨兵先是盯着眼前熟悉的狭小客厅发了会儿呆,随后又轻车熟路地将自己摔回了温热的沙发上,显然这种情况不是第一回发生了。
我这是怎么了……
望着墙上明显还没到正常睡醒时间的钟表数字,况憬用力揉了揉额头,有些烦躁地想。
此时,他的手心还在微微发烫,无袖背心上被冷汗浸透的布料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地黏在了脊椎的凹陷处,让他后背上的肌肉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每当况憬进入梦乡,受损的精神屏障也会跟着变得薄弱。
一旦突破某个临界值,上次执行任务时看到的种种画面就化作无形的梦魇,冷不丁地钻出脑海,如同电影回放一般在他梦中不断地重现:
冷光灯下晃动的洁白长桌,银质刀叉折射在骨瓷上的刺眼碎光,还有……那个倚在桌边无声微笑的诡异人影。
这些无孔不入的记忆碎片搞得况憬在床铺上根本没办法安稳入睡,无奈之下,他只好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眼假寐,试图借此脱敏。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况憬这个身经百战的高级哨兵身上。
这么多年来,他执行过的任务不说一千也有八百了,什么惨烈的场面没见识过,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应激现象?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况憬眸光骤然一暗,他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了自己的手掌上。
这无疑是双极为强悍的成年男性的手掌,巧克力色的皮肤上面布满了薄茧,一道道或深或浅的淡色疤痕在骨节间纵横交错,处处散发着一股原始而又野性的张力。
看着看着,况憬突然缓缓伸出手指,用力按了按自己被汗水濡湿的后颈。
在指腹触碰到第七脊椎棘突的瞬间,那里的肌肉像是被唤醒了某种痛苦的记忆,不自觉地重重跳动了一下,电击时的战栗感仿佛又一次席卷而来,这让他再次陷入了沉思。
距离上次执行任务结束差不多已经过去一周时间了,回到白塔后,况憬身上的伤痛和破损的精神屏障都得到了有效的修复与处理。
对于自己突然被电击昏倒这件事情,白塔那边给出的解释是:检测到哨兵情绪失控,并且存在试图伤害任务对象的过激行为,所以才不得不对他进行场外干预。
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但——
想到迄今为止还没有苏醒迹象的玉京子,况憬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心中莫名有些落寞。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因此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沉默着握紧了自己轻颤的拳头,骨节受压时发出的脆响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算了,”况憬躺在深陷进去的沙发上,对着虚空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反正我也到了快退役的时候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自我安慰过后,他用力甩了甩头,将后颈残留的刺痛感和对白塔种种未出口的诘问一齐甩进了阴影里,绷紧的肩胛也渐渐松垮了下来。
然而,况憬自己不想去深究上次的任务过程中到底存在着什么猫腻,命运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翌日清晨,当他再次从潮湿的梦魇中惊醒时,腕间的终端上突然炸开了代表白塔最高指令的猩红光晕——
【任务编号:XX-001:
哨兵‘衔尾蛇’,自即日起,针对被标定为最高保密级别的高级向导███(代号‘肉灵芝’),实施全天候近身战略监护。
……
注:危险系数SSS+,目标精神状态异常,且当前正遭受来自不少于三方势力的追剿,任务执行期间务必严谨细致,不容有失。】
盯着“肉灵芝”这个奇怪的代号,况憬浑身蓦地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哨兵猛地发现自己的房门不知何时竟然开了条细缝,有道修长的影子,正顺着那点间隙悄无声息地投了进来。
第73章 午夜幽魂(捉虫) 温水煮青蛙
上城区, 四点二十一分。
此时正值凌晨,白塔的地下三层早已陷入了永眠一般的寂静。作为专门为高敏哨兵设计的休憩区,这里的隔音系统足以隔绝十米外的心跳声。
因此, 在这极度的静谧之中,门缝外那道漆黑的人影和“祂”所发出的呼吸声在况憬的感知里就显得格外突兀。
面对眼前这堪称诡异的一幕,况憬的琥珀色的眼瞳瞬间变得无比清明。但他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只是冷静地保持着假寐的姿态,同时暗中将手中的槍口缓缓对准了人影的心脏部位。
然而,就在他刚刚有所动作的下一秒,一只白骨嶙峋的手突然毫无征兆地从沙发底下探出, 精准地扣住了冰冷的枪管。
骷髅指节在终端散发的红光的映照下泛着羊脂白玉般细腻的光泽, 恰似故事里从画皮中钻出的勾魂艳鬼, 散发着一种迷离而又妖异的气息。
见状, 况憬眼神骤然一暗, 他反手扣住那截冰凉的手骨,接着用力一拽,猛地将这只未知生物从黑暗中整个拖了出来。
于是, 一张熟悉的斯文脸庞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手中的生物拥有一双在黑暗中依旧熠熠生辉的赭红色眼瞳,即使身躯已经失去了一半以上的血肉, 却依旧掩盖不了那副皮囊的优越。
此时祂赤裸着身子,颇为温顺地伏在哨兵的腿边,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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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冰冷的槍械抵住自己的脸颊,嘴角那抹令人“刻骨铭心”的弧度却着实看得况憬精神一阵恍惚,他甚至都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否还在梦中……
见状,倚在门外看戏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沉的轻笑。
“又见面了,哨兵。”
话音刚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直接破门而入。
丰琅洗先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况憬面无表情的脸庞看了几秒, 随后才缓缓瞥向自己伏在地上的精神体。
“看来,太岁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颇为无奈地感叹道,脚下那道细长的影子正沿着主人慢条斯理的步伐朝室内无声逼近。
“啪”的一声脆响,灯光被打开了。漆黑的镜链随着向导抬手按动顶灯开关的动作在他耳畔轻轻摇晃,发出了细碎的声响。
“衔、尾、蛇?”在柔和的光线下,丰琅洗仔细咬着每个字的声调,细框眼镜后的瞳仁在反光的镜片下弯成了皎洁的月牙,“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白塔送我的乖狗狗啊。”
“我不是狗。”面对这两位不请自来的“贵客”,况憬淡淡地回应道。他没有起身,只是抄起了手边的毯子,一把将地上那只过于“露骨”的精神体整个包裹起来,然后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槍,“出去,现在还是休息时间,肉灵芝阁下——”
“啧,反应这么平静么,真没意思……”
看着况憬这幅公事公办的冷酷样子,丰琅洗叹息着摇了摇头,但他并没有后退一步的想法,反而自顾自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起来,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那把始终对着自己的凶器。
“我可是心心念念想着来帮你的。听说,你的精神体还没醒?”
当丰琅洗缓缓转到况憬身侧时,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轻柔,就像是在呢喃着的耳语。
“唉,可怜的小蛇,白塔那边下手也太不知轻重了点吧……”
向导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怜悯,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引诱。他的脚步轻盈无声,仿佛一只伺机捕食的大猫,悄然间便拉近了与猎物的距离。
闻言,况憬的眼睫微不可见地颤动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但他依旧保持着沉默,手上也没有任何动作。
余光瞥见哨兵低垂的白色眼睫,丰琅洗脚下一顿,脸上忍不住笑得愈发肆意了。
他忽然单手撑住沙发靠背,身体微微前倾,棕色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垂落,冷不丁地扫过况憬蜜色的耳廓。
“现在看来,当初你还不如接受我的‘进食邀请’呢……”丰琅洗用手指一寸一寸抚过沙发上被磨损的纹路,他眯起眼睛,语气中的惋惜完全发自肺腑。
“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精神体受损嘛,和你现在也没什么差别。说不定,你也能和那些进化失败的残次哨兵一样,因祸得福,早些退役——”
“阁下!”听到这话,一直不动声色的况憬终于忍不住猛然抬起头颅。
在灯光的照耀下,他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巧克力色的皮肤上迅速泛起了一股愤怒的潮红,紧绷的肌肉也随着急促的呼吸声在单薄的背心下剧烈起伏。
“请慎言,”况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那十二位哨兵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不管白塔到底和您进行了怎样的交易,他们最终都是无辜的利益牺牲品,希望您能对受害者保持最起码的尊重。”
说完,哨兵偏头避开了那条几乎触到自己嘴唇的镜链。他握紧了拳头,盯着丰琅洗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继续说道:
“感谢您的关心,但不用了,烦请早些离开吧。”
“您放心,六点一到我会准时开始执行任务,必定不会辜负白塔和您的期望。”
看着况憬这幅怒火中烧却依然克制得一丝不苟的样子,丰琅洗只感觉自己胸口上的槍伤再次变得灼热起来,酥酥麻麻的痛感顺着脊柱向上攀爬,这莫名让他有些战栗。
真该让白塔看看他们豢养出来的最完美的猎犬——
他用力咬住了自己的舌尖,忍住了即将溢出喉咙的嗤笑,就连牙齿都在兴奋得微微颤抖。
怜悯、正直,就连愤怒时的精神波动都控制得这么……彬彬有礼。
“对我的忍耐度这么高啊……让我猜猜,白塔的任务上是怎么介绍我的?”
突然,况憬注意到丰琅洗的声音似乎变得轻快而又急促,带着一种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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