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谢衡玉在被池倾反问过后,眼底也闪过了一瞬的怔忪——关于恋人的定义,若是池倾都不清楚的话,那他恐怕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沉默了片刻,用额头蹭了蹭池倾的脖颈,语气带着一丝茫然:“或许……只要你不推开我就够了。”
想了大半日,最后想要的“特殊对待”,还是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要求。
只要她不要像之前那样推开他、抗拒他的付出,谢衡玉觉得自己就已经知足了。
池倾有些无奈地呆了一下,才慢慢抬手拍了拍谢衡玉的后背,这个身材高大宽阔的男人此刻靠在她身前,那动作似是跟朗山学的……像是只撒娇的大狗,很容易就让人心软。
“好吧好吧。”她小声地答应他,但多少有些敷衍的意思,跟她哄朗山的时候也差不了多少,“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谢衡玉抬眼望向她,因为忘不掉两人之前矛盾爆发时的状态,他几乎有些不可置信了。
“你答应了?”他喃喃道,“你真的答应了?”
池倾笑了起来,抽下谢衡玉脑后的木簪,手指绕着他的黑发扭啊扭,最后绾了一个松松垮垮的揪揪。
“不把你推开是吗?那就答应了吧。”她捧起他的脸,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故意发出
一声不轻的“吧唧”声,颇有种调戏老实人的意思。
“还是说给你点特殊待遇?”谢衡玉的脸在这些日子里消瘦了很多,但他本就不是瘦削深刻的长相,眉眼柔和,脸颊也还算饱满,捏在手里像是个奶皮团子,池倾很喜欢捧着他的脸搓,“这也答应了。”
谢衡玉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那双桃花眸滟滟生光,很开心很开心的样子,池倾想,如果这人也是犬妖,恐怕现在耳朵会竖起来,尾巴也开始摇出虚影来了。
她弯眼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心底叹道:谢衡玉啊,真的是很好哄,也……很好骗呢。
“但是……倾倾。”谢衡玉扣住池倾的手晃了晃,眉眼温柔带笑,仿佛是随意另起了一个话题,“今天心情很好么?”
否则……怎么会又对他那么好呢?
他脸上装出那种随口一问的样子,视线却细细捕捉着池倾脸上最细微的变化。
她毫无所觉地抬眼望向他,眉眼一弯,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入他的颈窝,小声道:“没有啊,我其实心情可差了。”
谢衡玉拍着她后背的动作停了一下:“怎么?”
因为你的事……
池倾这样想着,却小声道:“看到来炆,就想到之后要去梧桐岛的事情。如今卖货郎下落不明,你身体里那种的尸傀之气在妖族和修仙界又时常出现,给我一种……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的感觉——仿佛被是什么东西盯上了,总觉得瘆得慌。”
而且……池倾思绪走到这里,忽然间卡壳了一下,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那给了公仪夔最后一击的,极似藏瑾的人影。
虽然她总觉得是自己当时看花了眼,但即便那人影并不是藏瑾——一堆本该属于魔族的尸傀之气,却在关键时刻帮了自己一把,已是不争的事实。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池倾原本不愿提及自己了解了谢家求花之事的始末,故而才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谢衡玉。可如今,她倒是真的将自己给绕进去了。
谢衡玉的眉心在听到“梧桐岛”三字的时候微微一动,他一下下梳理着池倾的长发,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妖王让你去梧桐岛,说不定所有的答案都会在那里水落石出呢?”
池倾哼哼道:“你这样说,可见这一局梧桐岛必然参与其中。”
谢衡玉摇头:“或有可能,但也有例外。”
“怎么你也开始讲这些模棱两可的话了?”池倾笑着掐了掐他的手指,“我只听说不做贼不知销赃地,若我们在梧桐岛能得到一切想要的答案……”
她眼神暗了暗:“那这地方,定然是留不得了。”
池倾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了点肃杀的凉意,这种杀伐果决的气质似不太该出现在卧榻之上,但这气势逼人的话由她出口,倒也不显得违和。
谢衡玉想了想,望着池倾的目光愈发温和:“有关梧桐岛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太多。但如果你有所顾虑的话,去那之前,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这人曾一度探访过梧桐岛,且与你也有一面之缘。”谢衡玉道,“是唐呈。”
池倾闻言,脑海中登时浮现出那个身着道袍,手握烟斗,有些混不吝的青年。她想不到这人与谢衡玉的气质行事皆相去甚远,可两人关系却十分不错,不免生出些兴趣来。
“好呀。”她又趴回谢衡玉怀中,饶有兴致地探头朝他笑了笑,“你这位朋友倒有点意思,听着是个自由自在的富贵闲人?你们怎么认识的?”
谢衡玉由她这一问忆起往昔,眼底泛起柔和的笑意:“他是唐家的公子,之前我们去的航管处便是他家管辖。白马盟初创的时候,我们因一些琐碎事务相识,后来他便时常会来白马盟找我,一来二去就熟络起来了。”
池倾眨了眨眼,语气有些失落:“好平淡的故事,和我想的又不太一样。”
谢衡玉将她拢在怀里,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池倾道:“看唐呈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风花雪月、纸醉金迷,呼朋唤友喝酒谈天的人呢。没想到只是来白马盟……他来白马盟寻你,一般是做什么呢?”
“来看我做机甲。”谢衡玉垂眼瞧了池倾一眼,心中泛起一丝奇异的不悦。虽说唐呈是他的好友,但他听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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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从池倾口中反反复复地念出,竟然有些吃味。
他伸手捏了捏池倾的脸:“……你觉得他怎么样?要我约他出来吗?”
“当然啦,不是要去问梧桐岛的事吗?”池倾皮肤白,即便谢衡玉下手不重,仍然泛出些红来,“他……应该挺好的吧。”
谢衡玉的眸光沉了下去,指尖轻轻蹭过池倾脸颊的红印:“那若是和濯鹿比呢?和你从前的……不,若是和我比呢?”
池倾一怔,这才总算意识到谢衡玉竟然又是在吃醋,这种念头的出现让她心口酥痒了一下,不自觉地生出一种喜悦又好笑的情绪来。
其实从前,她的那些男宠并不是没有当着她的面撒娇吃醋卖乖,可她心里知道,他们不过是觉得那样能讨得自己欢心,而故意做出来的姿态。
像谢衡玉这样暗戳戳地较量权衡,最终实在忍不住,拉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求一个答案——这样谨慎又别扭的样子,池倾还真的没在旁人身上见过。
她因而生出一些调侃的心思,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儿,小声道:“其实我觉得你有些时候太闷了一点?像唐呈那样的性格,就很好亲近。”
谢衡玉完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整个人怔住,随即连肌肉都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池倾抬起眼,含笑看着谢衡玉那双微微放大的,难以置信的瞳,她刚想取笑他,就见那灰眸颤了颤,似有什么东西碎开,伴着那殚精竭虑的疲惫缓缓淌出来。
“我……”她终于察觉到不对,下意识握住谢衡玉的手,试图安抚他突然低落的情绪。
但谢衡玉仿佛陷在那里面,怔怔看了她许久,呼吸都错落。
“倾倾,池倾……”他低声叫着她的名字,用力将她纳入怀中,声音里是都是苦涩的不安,“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
第57章 第57章“你耳朵又红了?”
虽然知道池倾只是在同他说笑,可谢衡玉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惶恐,还是不受控制地漫了上来。
他花了很短的时间,就意识到了那心脏处酸涩的情绪,就是吃醋和嫉妒。这对于谢衡玉而言,实在是一种有些陌生的情绪,特别是……当这种情绪指向了他无辜的好友时,他简直觉得无地自容。
谢衡玉感到自己又要开始厌弃自己了——池倾没有说错,他太闷了。比起光明磊落、潇洒肆意的唐呈而言,他就像是阴湿山洞中见不得光的苔藓,就连现在对于自己的好友,都生出了难以启齿的敌意。
池倾用力抱着身前的男人,最初那些想要戏弄调笑的心思逐渐便淡了下去。她并不是一个对他人情绪十分敏感的人,可这也不代表她是那种像朗山一样的粗线条。谢衡玉的情绪落得太快,任谁都会意识到不对,何况她又与他挨得这样近,差一点就是肌肤相贴,因此很难不把他的点滴变化都看在眼里。
池倾拍了拍谢衡玉的肩膀,语气有些怔忪:“啊呀,是开玩笑的,我是开玩笑的呀。”
她用力握住他的手,试图给自己找补:“你看,我当时说的是,唐呈应该挺好的。这个‘应该’就是指我不了解他的意思。但虽然我不了解他,可你是他的朋友,我知道你选择的朋友人都不会差到哪儿去,所以才会这样夸他……”
谢衡玉长长出一口气,像是濒临窒息的人逐渐缓了过来:“对。他是很好。”
池倾愈发肯定地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谢衡玉:“你从前在谢家那样难,后来要将白马盟一点点扶持起来,一定也不容易。但不管是谁,在那时能陪着你,我都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她歪头看了看谢衡玉,笑起来,循循善诱的语气:“你看,这就叫爱屋及乌。”
谢衡玉垂下头,用脸颊贴了贴池倾的额头——明明她只是在与他说话,他却好像是被她牵着线的傀儡,一举一动都由不得自己,为她三言两语落入深渊,又重获新生。
他简直觉得自己无药可救。
池
倾看着谢衡玉沉默的样子,只以为他还在吃唐呈的醋,笑着戳了戳他的脸:“小玉公子原来是个醋坛子呀?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见唐呈了吧。”
谢衡玉捏了捏她的指尖,眼底有笑意化开:“想见就见,一码事归一码事。而且……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
“知道还会吃醋吗?”池倾哑然,委委屈屈地轻声道,“那你要是真的那么在意,我以后只好谁都不去见了——天天缩在你的房间里,睁眼前就想你,闭眼前还是想你,除了你,跟谁都不说话……”
谢衡玉被她的胡言乱语逗笑,脑海中却下意识跟着她的言语编织出了一个完整的画面。他沉默着,却在那个画面出现的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就连牵着池倾的动作都用力了几分。
池倾盯着他笑得狡黠:“呀,你想到什么了?”
谢衡玉回过神:“没有。”
池倾道:“胡说呢,你的耳朵都红了。”
他下意识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烫的耳廓,同时看到池倾哈哈大笑着倒在他身旁,青丝散乱,像只打滚的猫猫。
“叩叩叩。”房门在这时被敲响。
朗山可怜兮兮的声音从门缝中虚弱地传来:“主人,你们完事了没有啊?”
池倾没料到门口是他,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与谢衡玉对视一眼,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微红,因担心朗山在外面又无心地说出什么混不吝的话,立刻道:“你……别站外面叨叨了,太丢人了,先进来。”
大门被推开一条小缝,朗山探头探脑地朝里面看了眼,没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才装模作样地说:“嗯…这、这样不好吧?”
池倾的妖力卷地而起,冲开房门将小狗直接拖入房内,朗山吱哇乱叫着,“砰”地一声栽倒在软软的床上,被池倾扯着短发薅了起来。
“又干嘛?”池倾没好气地问他,“你最好有点正事跟我说。”
“有正事!”朗山喊起来,“这次是大护法让我来找您的!”
池倾这才松开手,朗山又“啪叽”一声倒在榻上,吸了吸鼻子,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呜呜道:“你们还真的是在躺着聊天,什么都没干哦?”
小狗瞪了谢衡玉一眼:“你果然有问题。”
池倾挑起眉,那神情是又要生气,谢衡玉却好脾气地笑起来,用那种跟小朋友讲话的语气,温声道:“所以大护法有什么事呢?”
朗山踢下小靴子,盘腿坐到榻上,于是,这三个人有点傻兮兮地坐了一排,画面诡异到有些好笑。
朗山道:“第一件事,大护法说沈岑尚算靠谱。”
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妖族之后会扶持沈岑在公仪家站稳脚跟,并且互惠互利,将其作为妖族在修仙界的眼线。
池倾点了点头:“这事交给来炆处理便好。毕竟我在公仪家杀了这么些人,即便不扶持沈岑,也需其他方法摆平。”
朗山点头,大大咧咧地道:“所以大护法有点生气,他说他就是来给您收拾烂摊子的。”
池倾笑道:“此言不差,还有其他事么?”
朗山道:“第二件事,事关阮大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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