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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121章“我想要带着长命花去见他……
十方海远离妖域七州,池倾一路风雨兼程,紧赶慢赶地返回,也只是保证了自己在戈壁州落下第一场雪之前,回到了她最熟悉的土地。
那天戈壁州气温很低,但阳光又很好,阮鸢和朗山站在孤云城的城楼上,在看到池倾架着飞马而来的瞬间赶到她身旁,阮鸢一边碎碎念着“平安回来就好”,一边展开手中的毛绒斗篷披在池倾肩头。
朗山则摇着尾巴,脚步不稳地冲到她身前,嗷嗷叫了两声,忽然化为人形,一把紧紧抱住了池倾。
小狗的动作很用力,锢着池倾的脖子,几乎将她环抱地有些窒息。
池倾仰着头,抬手用力拍了拍朗山的脑袋,突然意识到这一整年的时间说短其实也并不短暂——她的小狗长高了,从原本跟她差不多的身高,长到现在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的样子。
她呼噜着小狗毛茸茸的脑瓜,脸上浮现出了十分真挚温情的神情:“好啦,别发嗲啦,我们回家。”
池倾回身上马,抬手将阮鸢拉到自己背后坐下,笑着对朗山道:“跟上咯!”
飞马发出一声嘶鸣,收起双翼,前足一抬,飞驰着朝花别塔的方向一路前行。朗山同时在身后发出一
声响亮的犬吠,重新变回黄毛小狗的样子,撒着欢似地沿着白马辟出的街道一路狂奔。
池倾转头向后瞟了一眼,阮鸢赶紧抓住她的斗篷边边,紧张地尖叫:“圣主看路看路,别看后面!”
池倾回过头,攥着缰绳放声大笑起来,自北方雪山吹来的朔风跨越过广袤的疆域吹动她的衣裙和长发,又将马蹄声、尖叫声,以及池倾爽朗的欢笑声传到很遥远的地方。
这一刻,是人尽皆知的欢欣之时,曾压在人心上的阴霾再厚重,也被某个瞬间的喜悦自由冲散了些许。
池倾从人迹罕至的十方海回来——在此之前,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她曾这样莽撞地前行,也少有人了解她究竟为何要如此涉险,又是因何奋不顾身。
但此刻谁都知道,不论她曾想做什么,都应当如愿以偿了。
阮鸢紧紧攥着池倾的外袍,见她终于认真驾马看路,前方又再无行人车马,这才在她耳畔颤颤开口问道:“圣主,所以这趟,您的运气到了吧?”
池倾微微一怔,眸中忽然闪出一点零星的笑意,她摇了摇头:“没到吧。”
被龙族发现倒也罢了,正好又遇到了天耀的转世之人……任凭谁来了,恐怕都不敢说她这算是好运。
何况,即便她在回程的路上自己疗了伤,那被龙尾打断的脊骨,可是仍然隐隐作痛着呢。
池倾摸了摸自己的后脊,沉默片刻,才释然地笑了:“虽然运气没到,但我看清我的心了……阿鸢,人族在求签的时候,一定盼望求得一个好签吧。”
“我也是一样的。”池倾低声道。
虽然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多回,若是寻不来龙鳞贝,那便是天意使然,是上天有意叫她不再与谢衡玉相见,不再强求一个替他治伤的机会。
可是她在天耀的骸骨面前,在被龙息压得喘不上气来之时,又是真的想要带着龙鳞贝一同挣扎离开。
那一刻她的心,是强求也好,是不甘也罢……终归是,清晰地,明确地,想再去见谢衡玉一面的。
池倾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要去见他,带着长命花去见他。”
同样的话,池倾回到医林之后,也同医尊重复了一遍。
说来很奇怪,池倾这次离开花别塔,来回路程加上在十方海的那些时间,前后也不过十几日的光景。可偏偏这堪称短暂的一段日子,却使医尊变得极其颓然。
他一贯是个中气十足的老头,即使是在多年前他为了藏瑾和池倾心力交瘁的那段日子里,他在池倾心中的形象,仍然只是疲惫,而非颓废。
因此,池倾在看清医尊近乎枯槁苍老的脸庞时,心头大惊,连忙屏退了身旁包括阮鸢在内的所有人。
她没有去问医尊究竟为何会在短短半月弄得这般模样,只是仔仔细细地将她在十方海的见闻尽数告知,并在最后附上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除了烁炎之外,池倾并没有其他血脉亲人在世,医尊对于她而言,其实也有点像是祖父。
医尊在池倾说话的全程,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直到她把所有想说的都说完了,才垂下眼,尽量平静地道:“你要做长命花,是有代价的。若再像八年前那样,我未必救得了你。”
池倾一愣,奇异地发觉,向来自称“老夫”的医尊,竟忽然在他面前变了称谓。
她讶然的神色只保持了一会儿,便立刻道:“医尊……我没有想像八年前那样……今年,我的妖力耗损很严重,若再要血祭,花未成,我恐怕便真的不在了。”
医尊点头,神情很严肃,甚至又开始说教:“你是一州圣主,你的妖力不仅仅属于你个人,还承担着更大的责任。今年的飞花节虽然结束了,明年呢?还有按例该送往其他各州的灵植呢?妖族灵石稀缺,近年与修仙界往来却愈发频繁,贸易流通,少不了……”
池倾只顾着点头:“这些我都晓得,也有所准备呢。”
她顿了顿:“可是医尊您,从来不管我这些……”
“罢了,”医尊深吸了一口气,“我再问你,龙族此时,你待如何处理?”
池倾抬眸,对上医尊苍老却依旧凌厉的双眼,心头划过许多不太明确的猜测。
十方海的位置,除了妖王身边最亲近的几个负责检查封印的部下,放眼妖族,恐怕也就只有医尊知道,也只有医尊亲自涉足深海过。
他当时是怎样获得龙鳞贝的?他在深海又有怎样的际遇?他……知不知道龙族这样的情况?
“我会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姐姐。”池倾留意着医尊脸上每一处细微的变化,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应当的,这是大事。”医尊点头。
池倾问:“我们应该将龙族的封印解开吗?”
医尊与池倾对视一瞬,移开了目光:“龙族出世,背后意味着很多未知……那些未知,大陆上没有任何一个种族承担得起。你要知道,若龙族恢复了全盛的力量,妖族断然承受不了又一次旷日持久的大战。”
他顿了顿,垂下眼:“我给不了那个答案。”
池倾露出一个微笑,语气轻柔:“所以……您将这个选择丢给我了。”
医尊的胡子抖了抖,却没有否认。
池倾道:“医尊观察入微,当年前往十方海,自然也察觉到了龙族的不对……因此,我方才对您提起龙族之事时,您也并没有流露出半分惊讶之色。只是,您确实如同方才所说……无法承担说出真相带来的任何后果,于是您隐瞒了那么多年,直到我向您提出了前往十方海的请求。”
池倾撑着脸轻笑:“我欲涉足十方海,您其实心里是庆幸的吗?”
医尊揉搓着自己的山羊胡,良久才重重叹道:“抱歉,我知道此行危险,却没料到你会遇上天耀转世……当年我前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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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海她甚至尚未出生……这些年,我瞒着这件事,起初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可年纪越大,心肠便越软,想起龙族那些孩子,那些老态龙钟的……甚至想起那条被我剥去龙鳞贝,便差点陨落的龙……我心中便越是不安。”
“若有朝一日,龙族有灭族之日,我不知其中,又有我多少责任。”医尊抬眸望向池倾,“直到你跟我说,你想要去十方海。我想了很久,为你,为我,也为龙族……我觉得,你或许是一个转机。”
他看着池倾,脸上有欲言又止的神情。
池倾也看着他,想着他起初的那些话,恍然明白了什么。
——你的妖力不仅仅属于你个人,还承担着更大的责任。
医尊深吸了一口气:“你可以在海里种花吗?”
“您想我为龙族种花,对么?”与此同时,池倾也道。
池倾所种的灵植与灵石一样,之所以可以在妖族和修仙界流通,就是因为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蕴含着一定的灵力,是足以辅助修炼的天材地宝。
不能让龙族轻易走出十方海,又得让他们得到一定的灵力维持生机,不至于迅速退化衰竭而死。最好……让龙族能凭此承妖族一份恩情,甚至凭此握住妖族的一件把柄。
有什么比把灵植种在十方海更加契合这重重条件的事情呢?
留在戈壁州的这些年,看着池倾在这荒凉贫瘠的沙漠戈壁种出花草的这些年,对龙族那些无辜老弱不闻不问却心怀不安的这些年……医尊确实偶尔会冒出这个设想。
若能成真,这对妖族和龙族而言,都是有利的。甚至,妖族能因为拿捏住了龙族的这个把柄,而奠定下永世——当真是永世的太平盛世。
起码,不会重蹈当年人妖交战的覆辙。
他们会成为永远令人不敢小觑的种族。
只要池倾能做到……只要她能做到……
医尊活了太久,看遍了朝代更迭,血战四起,对于永世和平的渴望早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他年纪大了,却不是太固执的人,也并不愿意强迫谁,可是池倾如今已经被他引导着走到了这一步,他实在忍不住推她一把。
他想她试试,他毕竟亲眼看着她及笄之年种出长命花,看着她创造了太多不可能的奇迹。如果这件事……一样能实现呢?
“十方海环境恶劣,甚至无光,我手中所有灵植移栽海底,都活不过一日。”池倾轻声道,“或许这个设想并非不可行,但……很难很难。”
她仰起脸,无奈地笑起来:“难怪我取回龙鳞贝,医尊反而阻拦我为他种花……确实,若要钻研深海灵植,我确实很难再炼一朵长命花。”
池倾抬手攥住颈间的储物链,心生不甘的同时,却亦渐生无奈。恍然之中,“有缘无分”四字漫上心口,她胸中被
堵得发慌,脑海中又一次浮现谢衡玉蒙着白纱的脸。
她想起他袖底隐蔽处未被发觉的血迹,想起他手中的木匣,想起他嘴角怆然凄恻的笑。
她想,她始终是个贪心的人……鱼与熊掌,她要兼得。
第122章 第122章“谢衡玉,冬至快乐。”……
一场无声而落的夜雪过后,戈壁州很快地步入了严寒,大多数弱小的妖族赶在寒意彻底席卷而至前进入了冬眠,孤云城由此变得格外冷清。
池倾在这些日子里频繁地四处奔走,她几乎走遍了世间每一片海域,将所有能够在海水中存活的植物都带回了花别塔。
而除此之外,池倾也破天荒地开始钻研起了阵术。在她逗留花别塔的日子里,朗山有时会趴在她的膝头一边给池倾暖手,一边陪着她看书。
那些佶屈聱牙的文字进不了小狗的脑子,两息之后他便将它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打着哈欠,万分倦怠地问:“主人从前不是最烦这种阵术,只说让阵师随时开阵便好吗?”
池倾捏着书页的手顿了顿,眼神一时有些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她才缓缓道:“学学也挺好吧。”
学阵术,她原是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的——且不说她替谢衡玉炼制长命花的想法不可为外人道,更不可能带着阵师去各处险境寻取炼化所需的材料。
哪怕只是奔走四海找寻合适养在十方海的灵植,她也不好时时刻刻将花别塔的阵师带在身边。
毕竟是难得的人才,万一出了三长两短,她又不好和烁炎交代。
池倾用这样的借口搪塞了很多人,包括那个亲自教导她阵术的阵师。那位样貌年轻,语气却过分慈祥的阵师姑娘听了池倾的话,果然表示万分欣慰,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倚老卖老地感慨道:“不愧是长大了啊。”
长大了的池倾学习阵术的速度很快,比起曾经那个差点在课堂上睡得流口水的少女,那悟性简直高了不是一星半点。阵师对此感到意外而又惊讶,想想又觉得大概是池倾小时候太过顽劣,并不用心学习的缘故。
只有池倾知道,那些有关阵术晦涩的知识在进入她脑海之前,便染上了熟悉之人的气息……在试图理解那些字句的同时,她总会想起谢衡玉开阵时的样子,那样温柔和煦的人,专注做事时反而会显出些锋芒,当真是有种很吸引人的感觉的。
池倾从第一次看到谢衡玉使用阵术时,便有些想再学学看的意思。甚至她还依稀记得谢衡玉说过会亲自带她入门阵术……如今看来,当真有些痴人说梦了。
冬季的天色暗得很早,池倾伸了个懒腰,在案上的古籍中夹了一片树叶作为标记,合上书,有些疲倦地眯了眯眼。
朗山呜呜地从桌子下钻出来,化作了个穿着小棉袄的黄发少年,抬着脸睡眼惺忪地蹭了蹭池倾:“主人后两日没事儿的话,咱们今晚吃锅子喝烧酒吧。”
池倾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特地去吃那些做什么?”
朗山瞪圆了两只狗狗眼,委屈巴巴地哼哼:“今年立冬主人不在花别塔,怎么连冬至都不能陪朗山吃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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