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座商场选在CBD繁华地段,极难停车,所以冉眉冬也没有开车前来,不能送岑鸣蝉回家。
她叮嘱道:“国际惯例,到家互报平安。”
“遵命!”
岑鸣蝉在回去的路上打开手机,已经是接近九点。距离某人结束今天的试训回宿舍,只差十来分钟。
她先是把先前拍的火锅图发给了十八岁的自己,与她分享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今晚和闺蜜吃的火锅,点了番茄锅与辣锅】
然后是冉眉冬选的金锁,她也拍了照片。
【朋友为刚出生的小外甥女挑的金锁,很漂亮】
最后才发送了冉眉冬为她拍下的手照。
【为自己买了个戒指,很漂亮很素净】
【我很喜欢】
*
岑鸣蝉结束了今日的试训,她去亚力克盒中取出自己的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点开社交软件,看看姐姐给她发消息了没有。
她点开大图。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美得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手。
图片上,姐姐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手背肌肤似官窑产出的特供白瓷,又透着一层绯色的薄釉。本来光彩夺目的钻戒,反而被这双手比了下去。
而姐姐露出来的纤细的腕,如同夏日池边刚取出的一节白净细藕。
岑鸣蝉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她立刻停住脚步,把还亮着屏幕的手机扣在胸口处,然后过了好几秒,她才又把那双手又看了一遍。
喜欢,太喜欢了,姐姐的手完全满足了她作为手控的所有幻想。
她心想,姐姐除了不和我在一起之外,真的是没有任何缺点。
岑鸣蝉强忍着内心沸腾的情绪快步回到宿舍。
关上宿舍门的下一秒,她就立刻给姐姐发去了消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
【姐姐我可以!!!!】
【呜呜呜呜呜姐姐你养小狗吗,我可以排队,我这就去取爱的号码牌】
姐姐过了一会才回答。
【不养小狗】
就在岑鸣蝉在猜测这是不是姐姐又一次婉拒她的时候,她又收到了姐姐的消息。
【你不需要排队】
岑鸣蝉盯着这句话,心跳不由加速。
她越来越容易把姐姐这种话当真,总觉得那棵一直吃不到的胡萝卜近在眼前,她再努力一点点就可以品尝到其中的鲜美。
她告诫自己,岑鸣蝉啊岑鸣蝉,你要理智一点,万不能因为姐姐的糖衣炮弹失了心智。
你要克制,要清醒,绝不能成为姐姐的玩物。
下一秒,她再次看了一眼姐姐发来的手照,立刻克制又清醒地摇起了尾巴。
【那不需要排队的我可以申请与姐姐连麦吗?】
【我好想你喔姐姐】
当晚,她成功与姐姐第不知道多少次连麦睡觉。
*
岑鸣蝉第二天还是来到了公司,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地工作,但又肉眼可见地忙碌了起来。
而她,作为传说中被秘书处钦点的“首席大太监”,被人事部同事找了去。关上门,同事求奶奶告爷爷地好说歹说,求她配合一下。
岑鸣蝉有些诧异,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她这个岗位清闲又混日子,非重要部门的重要成员,为什么偏偏指定她接待。
人事处的同事一直要与总部有沟通,也向来消息灵通:“这次来的据说是总裁和二太太的亲女儿,别忘了,二太太就是咱们这里的。”
这个八卦,岑鸣蝉听其他同事说过。
同事是这么说的。
传说中总裁前后有两位太太,大太太为他生下一女,后来二人离婚。
然后他还有位二太太,原是他的秘书,同样为他生下一女,并且二太太早就退出了公司经营,目前好像独立开着自己的公司。
至于有没有什么小三小四,同事没说,岑鸣蝉也只当个乐子听了便罢。
“具体是什么原因没说,说不定是你初中高中同学呢。”
这话反倒是点醒了岑鸣蝉。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所有提报给公司总裁的OA流程,终点都是同一个名字——楚宁强。
这个充满七十年代起名风格的名字,她工作的这一年多,见过千千万万次。
岑鸣蝉有了不好的预感,她问道:“来的那位叫什么你知道吗?”
同事压低了声:“叫…楚千仪。”
宛如惊雷炸在耳边,到此,所有事情都连在了一起。
这是继“我遇到我”之后,岑鸣蝉在近期遇到的排名第二的又狗血又荒谬的事。
她竟然入职了初恋父亲的公司?
她当初入职时只知道母公司是上市公司,而他们这边是隶属的分公司。
至于老板姓楚,她是知道的,但是天下姓楚的人多的是,更何况老板是南方人,而她身处北方城市,因此她完全没和楚千仪联系到一起。
而她之所以不了解楚千仪的家庭情况那就更简单了。说真的,她们所上的重点高中里的有钱人数不胜数,有低调的,也有高调的。有家里从商的,也有家里从政的。
岑鸣蝉见过楚千仪的母亲,是一位优雅知性的女性,保养的极佳。
她知道楚千仪家境优越,但她和楚千仪谈恋爱时都很单纯,她不关心对方家里有几个小目标,楚千仪也不在意她是不是家里有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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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情书写给九年后》 30-40(第9/18页)
。
她们真的只是在单纯地谈恋爱,不谈金钱不谈其他。
而楚千仪也很少提及过父亲,这很正常,她也不爱提及父亲。
而她也终于想清了前因后果。
为什么楚千仪回国之后能够查到她的工作电话,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工作地点,又为什么秘书处犯大病点名要她接待。
一切都因为她入职了这家公司——这家楚千仪他亲爹设立的公司。
岑鸣蝉抿着唇,她的脸色很难看。
而就在这时候,忽然有其他同事急匆匆敲门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鸣蝉,总部领导已经来了,现在袁总办公室,点名要见你。”
袁总,也就是岑鸣蝉的上司。
岑鸣蝉看看同部门上气不接下气的同事,又看了看那写满“活爹你站好最后一班岗算我求你”的人事部同事。
她无奈开口道:“我这就过去。”
岑鸣蝉走到上司办公室门前,轻轻叩门。
然后她听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偌大办公室里仅有一人,正是她那阴魂不散冤家路窄的初恋——楚千仪。
楚千仪看着她,主动往前迎了几步,她眉目温柔荡漾如含春水,看起来深情款款。
她主动伸出手,开口柔声细语:“鸣蝉,真的是好巧。”
就在下一秒。
她就看到岑鸣蝉那戴在左手中指的钻戒,她脸色大变,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你订婚了?”
第35章 疯子
岑鸣蝉知道,面对楚千仪这种极度骄傲又偏执的人,最好的回应就是不回应。
因此她低下头,指腹珍爱地轻轻摩挲了几下戒指,唇角也挂着淡淡的笑意。
看起来像是见物思人。
她暗暗心想,不就是装嘛,谁不会呢。
楚千仪看看她这副珍视的样子,又看看她手指上那明显不值钱的碎钻素圈,她有些难以置信。
楚千仪宛如吃了隔夜菜一般,心里在翻山倒海。
她与岑鸣蝉如果不算上前一次见面的话,她们实在已经分别很久了。
久到如果不是在留学国外期间,某次与女友温存过后,对方吻她,带着醋意地问她初恋是谁时,她都不会想起来岑鸣蝉这个人。
而她这次回国,注定不会再回去。
因为她的母亲决定让她接手分公司,做出些成绩来给父亲看。
而当她查看分公司各部门情况时,意外看到有个熟悉的名字。
出于好奇,她调出来对方应聘时的个人履历,点开看到履历中的证件照,熟悉的眉目渐渐长开,比高中青涩时的样子还要漂亮,知性的气质也更添味道,她确认对方确实是自己的初恋。
人事部为岑鸣蝉走的OA流程里,职业为分公司再普通不过的职员,每个月拿着三千元的薪水。
也就是说,岑鸣蝉工作一年赚的钱,甚至不及她一个包的价格。
这看起来实在是太廉价太好追了。
在高中时,她没有在意过对方的家境,但是她此时很庆幸她们之间的云泥之别,让她有足够的把握能够与岑鸣蝉破镜重圆。
所以在上一次见面时,她很有自信,毕竟她足够漂亮,并且足够有钱。
如果她提出和好,她想不出来岑鸣蝉有什么理由拒绝她。
对于她专门订制的千元花束,岑鸣蝉看都不看,然后她还得知了岑鸣蝉有恋人的事,连共度一夜这件事都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
楚千仪回到车里第一件事,便是将那花束丢到路边,随后开着车扬长而去。
她很不高兴。
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岑鸣蝉并不懂这束花的名贵,不懂她所开的这辆白色宝马的金额,甚至不懂她一身行头的价格,所以她不知道与自己和好,迎接她的将是怎样的泼天富贵。
也或许是自己太含蓄,讲得不清楚,没有让对方领会到自己的意思。
所以她决定再给岑鸣蝉一次机会。
她以总部高层的身份来到分公司视察,点名让岑鸣蝉接待。
小说里都这样讲,来自于上层的她的注视,会满足岑鸣蝉最大的虚荣心,她会让对方知道讨好她接近她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然后她看到了岑鸣蝉那廉价的订婚戒指,以及她那没见过世面的珍爱表情。
楚千仪想不通这些年岑鸣蝉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轻而易举地被这个加起来甚至没有一克拉的廉价钻戒打动。
廉价,太廉价了。
楚千仪这三个字就不应该与廉价沾边,她的初恋也应如此。
她刚回国,需要有个稳定的伴侣,而她选中了这位很多年的初恋,因为缺钱的人总是好拿捏的。
如果说先前的她只是因为自尊心而在坚持的话,此时的她再度生出来一种救世主般的优越感。
她是来拯救岑鸣蝉的,她要将岑鸣蝉从贫穷这个泥坑里拉出来。
直到她玩腻为止。
于是她理所当然地说道:“鸣蝉,我不知道你的订婚对象是男是女,和那个人取消婚约吧。”
“我们和好。”楚千仪知道,穷人往往需要一种看起来不算伤人自尊的说法,所以她温情地披上一层“爱情”的外衣,她柔声说道,“我很喜欢你,你每个月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我的钱都是你的。”
然后她看着岑鸣蝉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岑鸣蝉张张口,似乎想说什么。
楚千仪知道,她一定是在自我矛盾,在自尊与金钱中进退两难反复纠结。
没关系,她很有耐心,她可以等岑鸣蝉想通。
半晌过后,岑鸣蝉终于开口,她问道:“楚千仪,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
岑鸣蝉真情实感地觉得楚千仪疯了。
她承认,楚千仪确实漂亮,但是再漂亮的人一旦是个疯子,那也只是个漂亮的疯子而已。
她对疯子向来敬而远之。
她张张口,想骂难听的脏话,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楚千仪对她没什么感情,想想也知道,将近十年没见,又不是在小说里给人家当白月光,有什么感情经得住这么久。
如果楚千仪真的在意她,以她发疯时的表现,头一件事就是每天送花,而不是她都离职即将交接完走人了,楚千仪点名要她接待。
而如今,楚千仪与她说着这样的话,她从中听出来了楚千仪那高高在上充满施舍感的话语的意思——我给你钱,你总能愿意给我当狗了吧?我有很多钱,你见过这么多钱吗?
这荒谬的话语让岑鸣蝉难以置信,楚千仪留学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让她有了如此的自信,觉得钱可以买到一切。
再联想到上一次见面时,楚千仪在灯下说的那句“你对我做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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