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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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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喜欢喝甜粥耶姐姐,等我有空试试。”

    “我之前也喜欢甜粥,后来试了试,咸口粥也不错,比如说生蚝鲜虾粥。”

    她不知道十八岁的自己这会在做什么,她的训练赛打得还顺利吗,餐厅的饭合不合口,她之前说队友先前想养只矮脚猫在基地里,现在是不是已经养了。

    像是乐曲戛然而止,一切都来得突然。

    明明就在当天她们还约定好,等她们晚上各自吃完饭回来,要一起把当天比赛的视频补了。

    但是现在,岑鸣蝉只能把比赛视频下载下来,独自看完。

    看比赛时她总是会恍惚地想到对方,她过得还开心吗?她会想起我吗?

    她也像我一样私下补完比赛吗?

    岑鸣蝉痛恨自己对感情的渴求,她偷偷去看过对方的朋友圈,她想搜寻到对方痛苦的一点点痕迹。

    只要她在痛苦,就证明她还爱我。

    哪怕她明知道自从十八岁的自己登上职业赛场后,对方就几乎不在空间与朋友圈这种公开的地方发布动态。

    时间似乎被人动过手脚,每一秒都仿佛被掰成了两秒来钟,焦灼、缓慢又漫长。

    岑鸣蝉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而在这时,她接到了姑姑的电话。

    “鸣蝉,明天有空吗?下班之后来家里吃顿饭吧。”

    岑鸣蝉想了想,她回答道:“好,明天我早点过去。”

    她没有在电话里同姑姑讲她早已离职目前一直在家写作的事。或许在明天的餐桌上,在姑姑的询问下,她才会讲出来。

    面对姑姑舅舅这类的长辈,岑鸣蝉总是会心情复杂。她与长辈的关系并不算差,但也算不上特别亲近,仅有过年的时候会去走一走。

    两年前那场白事,基本都是长辈出力忙前忙后,岑鸣蝉并不懂白事的规矩,只是宛如牵线木偶一般,听他人的调令。

    白事过后,所有人都回归于自己的家庭。对于岑鸣蝉这个成年甚至已经到达适婚年龄的侄女或者外甥女,更多的也只能是含着泪叮嘱,要好好生活,为了你爸妈也得好好的。

    岑鸣蝉一一点点头。

    坦白讲,她不太愿意与姑姑舅舅们见面。

    每次见面,长辈会透过她去怀念自己的兄弟姐妹,她坐在那里,是她,又不是她。

    那一刻,她是父亲,也是母亲。

    她听过了太多次这样的话,她的眉毛像父亲,她的眼睛像母亲,她结合了他们的优点。

    联想起自己早死的亲人,长辈们开始讲当年岑鸣蝉的父母说过的话,做的事,讲他们如果能活到现在该有多好,然后再安慰岑鸣蝉几句,要她好好生活。

    到最后往往就是岑鸣蝉与长辈对坐抹眼泪,徒增感伤。

    这样的相见更像是一次次自揭伤疤。虽然明知道那伤口不会痊愈,但每次揭开结痂,都是新的附加的重叠的痛苦。

    她能看到那粉色的血淋淋的肉。

    很疼。

    没有人愿意频繁经历这样的痛苦,她宁愿窝在蜗牛壳里,触到一点点苦头就缩回壳中。

    她不知道姑姑为什么会在今天打来电话喊她过去吃饭,可能是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兄长,然后想到他唯一的孩子,也或者是有话要跟她说。

    只是明天只怕少不了又要再哭上一场。

    她还记得,当初父母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姑姑强硬地喊她去家里过春节,岑鸣蝉实在拗不过,只能去住了几天。

    她在姑姑家住得并不习惯,陌生的环境令她焦躁与不适。

    最主要的是她实在接受不了与姑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些年她与姑父关系一般,仅仅是家里聚会时见过,他们常年说不上几句话。

    但是共同生活之后,她就要时刻面对这位没有任何关系的异性长辈,她要避嫌。

    寄人篱下的别扭与局促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也因此她住了三天就找个理由搬出姑姑家。

    岑鸣蝉回到家里,开始庆幸她已经成年,不会有人提出来要领养她,她不必寄人篱下。

    她也清楚,没人敢提领养她的缘故也跟钱有关。

    谁都知道她父母在外面做着生意,庞大的遗产由她继承,不会有人有异议,但一旦有人提出来领养,肯定会被其他人反对。

    这是属于成年人的默契。

    岑鸣蝉想到明天要去姑姑家,瞬间又头疼起来。她被父母教导着要有礼仪,只是二十五岁未婚的她并没有那么多人情交际,她依旧是在父母羽翼下充当着雏鸟的角色。

    没有社交场合需要她作为当家主人出面,逢年过节都是父母提前准备好各家的礼品,因此母亲还没来得及教过她上门拜访时礼物方面的人情世故。

    姑父的礼物是最好解决的,烟酒茶叶三选一就好。至于姑姑与表妹表弟,她决定在平台上搜索帖子再买。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点开一看,十八岁的自己发来了消息。

    【姐姐,你就不想我吗?】

    下一秒,这条消息被撤回。

    【姐姐,我们不要冷战了好不好】

    然后同样被秒撤回。

    最后她又发来一条消息,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姐姐】

    岑鸣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两个字,忽然泪流满面。

    第66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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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情书写给九年后》 60-70(第9/20页)

    自从经历过那场变故之后,岑鸣蝉其实不爱哭了。

    小时候的岑鸣蝉爱哭,一是她生性爱哭,二是因为发现哭这件事像是利器,一旦拿出来在爱的人面前很是管用。

    她自幼跟着奶奶长大,奶奶性子急,脾气也差,动辄就喜欢骂人,但是老一辈多是嘴硬心软。只要她哭,奶奶看到就会无奈叹气,训斥她的态度都开始软化,会给她擦去眼泪,做些好吃的端到她跟前哄她。

    念书时候,她偶尔也贪玩想犯懒不写作业,那就借口忘带,一边翻找书包一边还要“急出眼泪”,老师便会说那就明天再带来吧,将此事轻轻放下。

    后来岑鸣蝉回想自己幼时拙劣的演技,反应过来老师不计较是因为她那时候学习好,少写一天作业并不会影响她的成绩,因此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等她与父母住在一起,眼泪依旧好用。母亲怜惜她自幼不在跟前长大,总是会纵容她一些。父亲虽然严厉,但只要是她哭也会恨铁不成钢地叹息,将责备的话咽下去。

    再后来随着网络发达,她接触的事物越来越多,也懂得了更多的道理。

    她不再将哭泣作为满足心愿的工具,但她依旧爱哭。

    她性子敏感,又易共情。大学时候与游戏CP连麦看到感人的电影,对方无事发生,她却已经眼圈通红,抽着纸巾开始擦泪。

    有时候晚上躲在被窝里看小说,看到感人处也会悲从心来,泪水簌簌而落。

    母亲有时候也会揽着她,叹息自己怎么生了个如此爱哭的女儿,岑鸣蝉看过《红楼梦》,总会振振有词满口歪理,说不定我上辈子也是株绛珠仙草,这一世来到人间是为了还泪。

    母亲讲她胡说八道。

    然后她便遇到那场变故。

    命运不会因她落泪而垂怜她,冰冷又残酷的事情放在眼前,她也哭,哭得昏天黑地,哭得歇斯底里,哭得缺氧差点背过气去,仍是改变不了一点现实。

    然后她就不再爱哭了。

    冷战的这三天,连喘息的空气都仿佛掺着刀子,每呼吸一口,都往她五脏六腑里捅去。痛苦在她的骨肉里慢慢滋长。

    她半夜失眠时也会想,我真的遇到了十八岁的我了吗?这会不会只是场梦而我只是没有醒来呢?我遇到的是真的我吗?我爱上的到底又是谁呢?

    纵然是这样,她也没有掉过一滴泪。直到她看到那两条撤回的消息,知道对方也如她般痛苦、反复、煎熬,终于是泪如雨下。

    她没有去回复消息,只是去搜着帖子,去看明天前往姑姑家准备的礼品。

    直到她挑选完礼品,她才点开了消息。

    【我在,怎么了】

    临近睡前,她才收到回复。

    【没什么,就是突然喊喊你】

    【晚安姐姐】

    岑鸣蝉没有戳穿她的假话,她只是将惆怅吞咽入肚。

    【晚安】

    第二日,岑鸣蝉依旧醒来很早,她坐在电脑前的她准备先将更新写完,但是当她打开文档时却开始发呆。

    等她回过神时,耳机里在随机播放着歌曲,这一首正好是放到了《保留》。

    《保留》是好多年前的老歌了,她听得厌烦便移除了列表,直到前几天十八岁的自己再次推荐,她于是又把这首歌添回列表。

    于是顺理成章地,她又想到了十八岁的自己,想到了那两句被撤回的真心话。

    【姐姐,你就不想我吗?】

    【姐姐,我们不要冷战了好不好】

    岑鸣蝉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她立刻关闭文档,然后打开制作手鞠球的视频,跟随着视频在手鞠球上缠线。

    或许是因为心事重重,她总是很难集中精神,虽然是缠上了线,但是缠得并不好看。

    她无奈叹气,这个手鞠球送给冉眉冬是肯定不可能了,她只能再去淘宝上购买新的材料。

    岑鸣蝉感到深深的挫败感,写文写不出来,连缠线也缠的乱七八糟,再回想自己一生,她似乎什么都做不好。

    她也清楚她现在一切负能情绪的来源都源自前几天的那个夜晚,只要她去找到十八岁的自己和好,她那乌云压顶的世界会瞬间晴朗起来。

    但是她不能。

    决不能前功尽弃,她这样告诉自己。

    *

    等到下午,岑鸣蝉早早去买好了礼品,带给姑父的是茶叶礼盒,姑姑不爱姑父抽烟喝酒,因此她决定把烟酒从选项中删除。

    送给姑姑的是一盒滋补品,给表妹的是一套化妆品,之前她趁着品牌旗舰店有活动,多囤了几套。至于还没上大学的表弟,岑鸣蝉前往银行取了一千元的现金出来放在了红包里。

    准备妥当之后,她拎着东西打车前往姑姑家。在路上,她专门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姑姑自己已经出发。

    上一次去姑姑家还是两年前的那个春节,好在她的记性好,还记得姑姑家所在的楼栋与房号。

    等她临到小区的北门,姑姑又给她打来了电话,问她这会到哪了,又告诉她表妹在小区西门等着她,到时候直接跟着表妹回家就行。

    岑鸣蝉只得又跟出租车司机说转去西门。

    等她一下车,便远远地认出来了站在门口的表妹。表妹名叫许采薇,采薇两个字是姑姑起的,取自《诗经采薇》。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表妹小时候就长得十分漂亮,皮肤白皙粉嫩,睫毛又长又密,像是个可爱的芭比娃娃。

    岑鸣蝉是独生女,每次看到姑姑怀里的采薇,总会想,如果采薇是我亲妹妹就好了。但转念一想,如果是亲妹妹,妈妈肯定会更喜欢她一些,因此又觉得还好不是我的亲妹妹。

    幼年时两家住得近,加上奶奶还在世,姑姑走动得也要勤一些,经常带着表妹来找她玩,表妹特别黏她,连姑姑都要笑自己的女儿,说采薇像只小跟屁虫。

    她们之间差着将近五岁,倒也还能玩在一起。

    后来父母东山再起,家里条件好起来,搬家换了大房子,而她高中又要住校,与表妹也逐渐疏远。

    之后她去外地念大学,很少回来,等毕业又找了工作,与表妹再见面也就是逢年过节两家走动的时候。

    这时候五岁的年龄差便显得非常明显,岑鸣蝉无法同表妹抱怨工作的烦恼,表妹也不会跟她讲述高中的烦心事。

    她们坐在一起,只剩下了客套的寒暄。

    “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

    岑鸣蝉重复地枯燥地叮嘱许采薇,要好好学习,考上好的大学,以后找份好的工作。

    后来表妹也上了大学,岑鸣蝉有时候也能在社交软件里看到表妹“秀恩爱”的动态。她没有点赞与评论,只是有些庆幸表妹没有屏蔽她。

    司机从后备箱里把岑鸣蝉准备的礼品取出来递给她,采薇远远地也看到了岑鸣蝉,主动迎了上来,非要帮她拎着一些,岑鸣蝉只能把轻一些的化妆品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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