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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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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白尧长出一口气跌回椅子上。

    “人找到就好。白大人这会可以放心了。”谢随温声宽慰他,又提议道:“都这个时候了,他们二人平白无故经受了这些,估计累坏了。我看不如都好好休息一晚等到早上再相见,反正人已在公主府中了。”

    白尧仔细想了下,觉得谢随说的有道理,大喜大悲情绪起落是最伤身的,倒不如缓一缓到明日再相见。

    定昏时分,雨势总算渐渐小了些。

    冯妙瑜命人去取纸笔,她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的木牌,木牌上依稀可见太仆寺,宋钊几个字。

    冯妙瑜沉吟片刻,又问:“赵公子,你肯定你方才和我说的话里面没有半句虚言?”

    从平康坊回长公主府的一路上白去华两人喝了些水,意识清醒不少。冯妙瑜在意赵岳方才在芙芸斋里说的话,路上不方便,她就简单问了两句。等回到长公主府,冯妙瑜带着两人直奔苍宴所住的问梅阁,这里一则清净安全,二则问梅阁的东西厢房都空着,方便将两人分开了细问。

    西厢房由阿玉问白去华,东厢房则是冯妙瑜亲自问赵岳。

    赵岳闻言点点头,点着点着眼泪又止不住下来,他抬臂胡乱拿了衣袖去擦。

    “那木牌的主人,宋老爷是我和白公子的同乡。差不多一年前,他登第留京任官——像我们家乡那样的小地方十年二十年都没几个出人头地的,这件事很轰动,人人都认得他的……所以我决计没有认错人。京兆府那些人杀鸡儆猴,当着我和白公子的面不断折辱他打他,人都没进气了还不停手,临终前他偷偷把这个木牌塞给我。他什么都没说,我猜他是希望我们能逃出去,逃出去后能给他家里人一个交代,帮他讨一个公道……”

    宋钊这件事情冯妙瑜也有些印象的。除了这位已经入仕的宋大人外,那段时间还有好几个进京赶考的寒门士子突然下落不明。

    光天化日之下,几个大活人毫无征兆的人间蒸发,这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人心惶惶。

    不过这几人毕竟都是外乡人,在京兆府几次大范围搜查无果后,这件事也就被人遗忘在了脑后。

    诚若赵岳所言不假,这件事上京兆府贼喊捉贼,当然不可能找到人。

    侍女捧着纸笔和印泥过来了,冯妙瑜示意她将东西放在赵岳面前。

    虽然说都是世家,但世家间对下的态度却有天壤之别。有宽仁和善的,也有不把人当人看的。对后者而言,奴婢部曲的寒门的区别,不过是前者有罪报了官府既可打死,后者过失致伤了死了要赎铜折罪,出不出钱罢了。

    但堂堂一位亲王为了一己私欲谋杀一位寒门官员。事关天家尊严,亲缘上冯妙瑜是他的小辈,没有资历管这事。可这件事若不小心传出去了又难免激化寒门和世家矛盾,动摇朝纲。

    无论如何,这事冯妙瑜不敢做主,想想也只能尽快告诉父皇由他定夺。

    “既然赵公子所言非虚,那就请公子写一份陈情书,你将方才对我说的那些一一写在上面,最后签字画押。”

    冯妙瑜顿了一下,又提醒道:“这份陈情书会直接交由圣上亲阅,所以下笔务必慎重,一个虚的字都不能有。否则,到时第一个掉脑袋的会是你自己,甚至有可能牵连到你的家里人。”

    一位亲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弹劾的。

    “草民省得。”赵岳挽袖提笔。

    冯妙瑜起身出了厢房,阿玉那边也结束了,白去华的那份陈情书递到冯妙瑜的手里,和赵岳所言大差不差,只不过写的更加隐晦些。

    “让两位公子这段时间就先在问梅阁中住下,你叫人守在院门口,凡是送进去的东西,不论是吃的,用的,都必须检查无误才能送进去。他们若要见什么人,送信出去也必须先汇报与我再说。”

    冯妙瑜捏着两张薄纸,交待完阿玉她便回屋更衣。

    火烛跳动着,谢随也还没睡。他正靠在窗边翻书看,见冯妙瑜匆匆进来换衣裳,他抬起头不经意似的问:“这么晚了公主还要出门?”

    “你先睡吧。我有急事需要入宫一趟。”

    冯妙瑜强打精神答道,眼角余光瞥见谢随伸手准备拿起那份陈情书,连忙说:“你别看。这件事情有些麻烦,你不要看的好。”

    “好。”

    谢随见她强忍着倦意整理衣带,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他默了一会,垂眸道:“明天早上再去不行吗?夜半突然入宫觐见,明天一早恐怕会招来非议。”

    这时有人匆匆进来回禀马车已备好,阿玉和榴红服侍着冯妙瑜系好了襦裙,冯妙瑜走过来拿起了那份陈情书。

    “我知道。但这件事上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反正我最近晚上睡也睡不好,”冯妙瑜说着笑了笑,“倒不如早些把事情告诉父皇,烫手山芋交给他,让他头疼去。”

    谢随就没再说什么了。他披了外衣,和榴红一起送冯妙瑜和阿玉出府。

    冯妙瑜前脚刚刚离开,榴红都准备下去歇着了,谢随却突然叫住她。

    “姑爷有什么事吩咐?”榴红停步问。

    “我突然想起来一桩事情。你替我去开明坊的博古斋取件东西,”谢随说,“是我之前在他们掌柜那请的几卷古籍。我和他们掌柜说好了,你去了报我的名字他就知道了。”

    “开明坊的博古斋?都到这个时辰了,人家会不会已经打烊了——要不奴婢明天一早替您去取吧?”榴红微微蹙眉,提了个折中的法子。

    “他们掌柜吃住都在哪里,就算打烊了也有人在店里。那几卷古籍我有急用,明天早上再去取就迟了。劳烦。”谢随说。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冯妙瑜的行动比他预计的要快得多,既如此,那他的计划也必须要提前了。取古籍是他和夏宵事先前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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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暗语,代表公主府这边进展顺利,让他即刻着手进行下一步。

    “那,奴婢这就出门。”

    榴红有些不情愿,但整个长公主府里除了公主就属谢随地位最高。谢随坚持,她一介下人,就算不愿意她也只能应下照办。

    马车抵达皇城已近子时,整座太极宫一片寂然。冯妙瑜喝了两杯茶冯重明才姗姗来迟,脸色非常难看。

    “大半夜的,你找朕何事?”冯重明不耐烦道。

    纵使知道冯妙瑜半夜匆忙入宫肯定是有要紧事,但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巫山云雨到一半被叫起来,不得不离开宠妃温暖的床榻间也实在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冯妙瑜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说。

    她先如实说了她和阿玉之前碰到献亲王府中之人当街耍横,两人被关进京兆府大牢之事,然后又将今晚的所见所闻一一和盘托出,陈情书和木牌由刘公公捧到了冯重明手边。

    冯重明看过后抬头睨了她一眼,淡淡问:“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除了儿臣以外,目前只有书写陈情书的两人知晓。这两人现在在儿臣府中,儿臣已经命人将他们两人看管起来了。”

    冯重明满意地点了点头,命刘公公收起陈情书和木牌,冯妙瑜见状,心里微微一沉。

    “这件事情上老八确实做的不够地道,朕这几天会找个时间提点他一二的。你皇叔那个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许是那人顶撞了他,他不小心说了两句气话,结果下面的人给当真了,下手重了点。京兆府的人做事不当心,该罚。”

    两句话,轻描淡写就草草了结了一桩人命官司。

    帝王已做出了决断。冯妙瑜捏着杯盏沉默了一会,只能轻轻道:“儿臣明白了。府里那两人儿臣回去后会想办法安抚的。”

    “缺什么就和朕说。他们要是借此狮子大开口,你来回朕就是。”冯重明道:“今晚你就在宫里宿下,省的来来回回跑折腾了。”

    第37章 37日行一善。

    从东宫到太极宫不过小半炷香光景,一路上,小书童已经为冯敬文整理了三回衣冠。

    碧空如洗。昨夜下了半晚上的雨,风里不可避免染着几丝寒意。

    这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只是帝王定下检查冯敬文的功课的日子。像这样的日子每月少说五六次,每次都能让东宫上下从早上紧张到晚上。当然,最紧张的还要属冯敬文本人。

    “……是,是以太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明,呃,明其德?然后是什么来着……”冯敬文的指甲都掐到肉里,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磕磕绊绊顺了近来新学的功课,在宫门外边徘徊了两三圈,才终于下决心踏进太极宫。

    往里走了两步,冯敬文突然眯起眼睛,他扭头问小书童:“你看前边站着的那个,好像是那谁的侍女啊?”

    小书童也眯眼瞅了瞅,离得有些远,他也只能勉强看清楚一个背影。

    “那人好像是长公主殿下身边的阿玉姑娘。”

    冯妙瑜怎么进宫了?

    冯敬文停下脚步。十六岁还得像个刚刚启蒙的小孩子一样给父皇背书已经够丢面子了,再当着冯妙瑜的面……丢人丢到家。她的功课一向做得好,背书写文章都不在话下,父皇就从来不问她的功课。嘴上不说,她肯定在心里笑话他笨。

    “我们待会再进去。”冯敬文在一棵大树后站定了。

    小书童抬头看天,太阳快走到中天,再不进去就要到用午膳的时辰了。耽搁了时辰最后挨骂的肯定是他,小书童就有些焦躁。但是冯敬文这个人吧,在有些事情上又格外的固执,显然不会听他的劝。

    “太子殿下?”这时有人在后面喊。是刘公公。他领着两个徒弟正要去御前侍奉,看见冯敬文在树底下站着不动,心里虽然觉得奇怪,还是上去行了礼。

    “您这是要去见皇上?”

    “前些日子皇上说今天上午要查太子的功课。”小书童解释道。

    “啊,是有这么一回事,瞧奴才这记性。”刘公公这才想起来,他皱眉迟疑了一下,“不过今个的早朝上出了点事情,皇上眼下正忙着,这一时半会的恐怕没有时间见您。与其在这等着,殿下要不先回东宫歇着,等皇上空下来了,奴才再差人过去喊您?”

    “早朝出了事情?难道和冯……”冯敬文眼珠子转了半圈,很快改口,“难道和皇姐有关系?”

    刘公公没打算瞒着冯敬文,他瞟了两个徒弟一眼,等两个小太监和冯敬文的小书童皆垂手退到一旁,他才低声道:“算是有些关系吧。”

    “这事情要说起来,就是献王殿下私底下做了件不体面的事,公主碰巧知道了,昨天半夜入宫将此事禀报给了皇上。”

    “八皇叔做了什么不体面的事啊?”冯敬文立马竖起耳朵问道。  :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献亲王的事情还没定论呢,刘公公哪敢和冯敬文乱嚼舌根,赶紧找了个借口陪笑着搪塞过去,他继续往下说。

    “奴才只知道这事本来私下就了了,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走漏了风声。今早光是上书要求彻查此事的折子就足足有三十多道,在上面签名的大小官员,还有赴京备考的士子加起来近千人呐。”

    “照你说的,这是八皇叔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刘公公顿了半晌,叹道:“话是这么说。只是皇上觉得消息是公主走漏的,这一下早朝就把人叫起来跪在殿外了……皇上这会正在气头上,奴才们哪里敢说什么。”

    “父皇这是老糊涂了?”

    刘公公吓了一跳,连忙低声道:“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呀。”

    冯敬文耸了耸肩,一脸轻松,“就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

    *

    冯妙瑜长长地吸了口气。

    日头渐高了。金与红,高高的九天阊阖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愈发威严庄重不可侵犯,暖阳落在肩头,初秋的正午,她却觉得无比寒冷。阴湿的冷意一丝丝顺着经脉钻进僵硬发麻的双腿,身子半暖半冷的,心里却是数九寒天,风雪凄凄冷冷。

    皇叔的事情她绝对不可能走漏。左右都是一个冯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把这事捅出去闹大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昨天做了哪些事,见了哪些人,找阿玉一问便知。冯妙瑜闭了闭眼睛。这么简单的事情父皇怎么会不清楚,他心里其实门儿清,如今不过是他早上在朝中吞了闷气,在拿她出气罢。

    毕竟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孩子,父皇对她能有多少情分。

    “公主,您不要紧吧?”监工的小太监弯腰问,“您若是实在不舒服,那奴才进去和皇上说一声吧。”

    这人要是跪出了问题,那可是他的错过。小太监心里叫苦。

    “我没事。”

    冯妙瑜摇摇头。

    父皇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去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倒不如就在这跪上几个时辰,等他气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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