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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61她自己都忘记了的,他竟还记得。……
冯妙瑜想了许久,才记起那人是谁。
是赵岳。
这人竟还在她府里,冯妙瑜有些惊讶,时间过得太快,她都快忘记有这么一号人了。
赵岳也看见了冯妙瑜,本欲打招呼,转念又想起这两日谢随的嘱咐——绝对不能走漏了风声。他低头就想跑,可冯妙瑜已经直直向他这里走过来了。四顾一周,周边空荡荡的,连个能躲藏的地方都没有,装作没看见也不可能了。无路可逃。
冯妙瑜和他打了个招呼,果然问起他这府里的人都上哪儿去了。
赵岳猛地摇头。
非常可疑。
冯妙瑜蹙眉奇怪地打量着他,目光下移,落在了他怀里抱着的长剑上。
“这是……”
过了好久,赵岳才哑然道:“公主,苍公子好像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昨天早上。前日我见苍公子匆匆忙忙拿着一封信回来,他什么都没说就回屋里去了。昨天早上醒来,我就发现苍公子的剑放在我桌上,而苍公子不知道去了哪里。除了剑以外,他的其他东西也都还留在屋里。公主可知苍公子去了哪里吗?”
“也许吧。”冯妙瑜含糊道。
回过神她又责怪起自己粗心,这段时间太忙,竟忘记吩咐底下的人要收好素烟寄来的信件。苍宴肯定是拿了素烟的信,顺着信上的地址去找她了。去了却一桩孽缘。
“那,苍公子还会回来吗?”
赵岳垂头丧气地看着手中那把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冯妙瑜这个问题,其实他心里面早已经有了答案。
一个视剑为自己半身的剑客留下自己的佩剑后只身离开,大概是没想过能回来了。
冯妙瑜摇了摇头。
梨花落了一地。
那样一个闹腾又不讨喜的家伙,离开时却是这样不声不响的,一袭白衣消融在清明时节纷纷的雨幕里。落寞到让人讨厌。
冯妙瑜心里也有些难受起来,抬眼,不愿再去看赵岳怀中拿把剑,只淡淡道:“既然他交给你,那便收好这把剑吧。”
冯妙瑜又漫无目的在府里闲逛起来,今天真是奇怪极了,也不知道这府里的人都上哪去了,她一路走到了后花园,才又碰上了个人。
榴红迎面撞见冯妙瑜,大惊,慌里慌张把一双手往身后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公,公主您不好好休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见榴红一脸心虚,冯妙瑜心里越发疑惑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府里的人一个个都躲着她,一个个神秘兮兮的。她就命令道:“你手里藏了什么,给我看看。”
榴红不情愿地伸出手,小竹篮里是一大把通体橙红,约有小指粗细的小木条,冯妙瑜又问:“这是什么东西?”
“苏木。”榴红说,“是,是厨房用的东西。公主您就别往下问了。”
后面又有几个小丫鬟匆匆忙忙走出来,冯妙瑜分明记得前面是间小厨房,因为是在后花园里,实在偏远,根本就没有人用的,人都挤在这里来做什么。冯妙瑜想了想,越过榴红向小厨房走去。
“公主,公主,您快别往那边去了!”
榴红忙跟着她往小厨房走,挥舞着手,想拦又不敢拦,急的跳脚。
谢随擀好面,正拿起切面刀准备切面,听得有人推门进来,以为是榴红回来了,便头也不抬地说:“煮红蛋用的苏木可取来了先放在那边吧,等我切完面再准备煮蛋。”
因许久没有得到回应,谢随才抬起头,冯妙瑜正倚着门边看他。
嗓子有些发干,她抿了抿嘴,问他:“谢随,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随也有些无措,他本来打算给她一个惊喜,没想被她提前撞破了。他只得如实道:“想给你煮碗生辰面吃。”
“今天不是你的生辰吗……去年的时候,我答应过你的。”
冯妙瑜一阵恍惚。
忽然想到今天已是三月初八,是她的生辰了。她自己都忘记了的,他竟还记得。
“饿了吗?”谢随问。
“还好。”冯妙瑜说。
她睡了一天多,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经他这么一问倒真有些饿了。
“厨房里油烟大,呛人,你先在外面坐会,面很快就煮好了。”谢随说。
冯妙瑜却摇了摇头,兀自走进来,找了张还算干净的板凳坐下,也不说什么,只在一旁托着腮安静地看他。
案板边炉灶上咕嘟咕嘟炖煮着浓白的骨头汤,谢随拿起切面刀开始切面。做长寿面有讲究,那面是不能断的,一刀不能切到底。切好了,把面搓揉成条放在盘里盘成一圈醒面。醒面的间隙他也不闲着,熟练地烧水,切洗准备配面的浇头,竹笋,香菇,木耳,油豆泡,胡萝卜丝切的细细的……君子远庖厨,原本是那样众星捧月的人,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冯妙瑜看着看着突然就觉得鼻酸,也许是被厨房里的水汽熏到了,她揉了揉眼睛。
等面煮好,暮色已经渐渐落下来了,浓春的夜是静谧的蓝,后花园那颗西府海棠底下摆了桌案,绛纱灯下除了谢随亲手做的那碗生辰面外还有几十样酒菜,感情她府里的人都被谢随征用来布置这个了。
谢随却还是有些不满意。
过生辰就要热闹点才好。他本来打算请上几位素日与冯妙瑜交好的夫人小姐,好好大办上一场的,途中却被陈嬷嬷给拦下来了。陈嬷嬷不愿说明原因,只非常强硬地说不能大办,要办两个人在府里简单庆祝一下就是。
冯妙瑜拿筷子挑起面条,一碗生辰面本来就没多少,两筷子便连面带汤吃完了,她放下碗筷,忽然想起她似乎没有对谢随说过她生辰具体是在什么时候才对,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问的。”谢随摸了摸鼻子,说的轻描淡写。
去年她只说是两人头一回在老书院见面那日,一年多过去,谢随哪还记得具体的日子,只记得是大概暮春的时候。他找府里的仆妇问,她们竟然也都不清楚冯妙瑜的生辰,只说公主府上从来没有为冯妙瑜办过生辰宴……最后还是他想办法托人查了宫里的档案才查出来的。
可以说是几经波折。
但这是他一厢情愿为她做的事情,中间经历的这些艰难没必要告诉她。
“给你的生辰礼。”
两杯岭南的博罗酒下肚,谢随才笑着从旁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冯妙瑜,他抿着嘴,有些期待地看着冯妙瑜,眼睛里映着焰焰跳动着的灯花,那眼神是说不出的认真。
锦盒里是一只青白玉扁镯,玉质温润,镯面上刀刻了浅浅的云纹,非常有古意。
谢随拉过冯妙瑜的手,亲手将那只玉镯戴在她手上,指尖轻轻扫过镯面上的纹路,有些怀念。
这只镯子原是祖父赠予祖母之物,祖母又把它赠予了母亲。
儿时的他趴在母亲膝上,伸手想去摸她妆台上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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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镯,却被母亲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上,笑着说不许乱碰,那是要送给他未来妻子的见面礼云云。如今快十年了,找回这只镯
子不易……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可还喜欢?”谢随问。
冯妙瑜点了点头。
他的声音明明是那样的温柔,可偏偏就是因为那样的温柔,太温柔了,海棠花花瓣在浊绿的酒液里飘摇着,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突然就哽咽着,忍不住大哭起来。也许是悲哀,也许是委屈,心里实在是难受——
如果有得选,有谁愿意生在那样一个不详的时日
太后骂她是灾星,克死了她的夫君,又害得她与她最疼爱的大儿子相隔天涯。母妃说若不是因为被迫着有了她,吃了药落不下去,月份大了瞒不住实在没办法,她怎肯入王府给此生最恨的男子做小……事情是父皇做的,细细想来,他们每个人似乎都是受害的一方,可那是上一辈的恩怨情仇,这些年他们有谁又来问过她的感受了。
这人方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哭成这样,谢随一时错愕,他也不知道冯妙瑜这是怎么了,只能拿了帕子手忙脚乱的替她擦眼泪,手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抚过她消瘦的背脊。
“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没事,都没事了……”
他像哄着一个任性孩子一样哄着她,冯妙瑜于是抓着他的肩膀,哭的更厉害了,眼泪很快打湿了他肩头的衣裳,过了许久,才堪堪止住。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府里从来没有给我办过生辰宴,也没有人会来为我庆生”
冯妙瑜靠着他的胸膛,突然开口。她眼角脸颊上还泛着淡淡红晕,神情却是很平静的。
“因为十九年前的今天,正是父皇发动三门宫之变,弑父篡位的日子。”
一阵南风温柔地拂过,树影婆娑。
——
盛京的城门向来是日出时开,日落时闭,这时夜色已深,城门早已经关上了,却仍有一人一马向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城楼上的守卫听见逼近的马蹄声探头出来,来者的面容藏在夜色与斗笠之下。守卫心道哪来的田舍郎这样没规矩,都这个时间还想进城,便没好气喊道:“喂,骑马那个!你没看见城门已经关上了吗?要进城等明天早上再说!”
骑马之人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信使!立刻开门,朔方军情急报!刻不容缓!”
第62章 62谢随的脸色难看极了。
清明时节总是多雨。
这晚夜半突然下起雨来,不是春日常见的毛毛细雨,而是疾风骤雨。
狂风携着雨水哗哗地浇下来,海棠花瓣落了一地,大雨倾盆,两人也顾不上别的了,谢随脱了外衣罩在两人头上,两人顺着小径匆匆跑回屋里,一路上泥水飞溅,两人从头到脚均是一身狼狈。湿漉漉的,雨水从发丝衣角滴滴答答不断滴落,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狼狈中又有几分好笑。
屋里丫鬟们早被谢随提前支开了,幸而底下的丫鬟们还算贴心,净房里热水一贯是备好备足了的。
等两人一面嬉戏胡闹,一面擦洗完已经是深夜了。外面雨还在下。好在清明期间官员休沐七日,谢随倒不用早起去应卯。
翌日。
一直睡到了快正午,两人才顶着晕乎乎的脑袋慢吞吞爬起来洗漱用膳。习惯了忙碌一下子闲下来反而不适应,谢随要一直休息到十三,还有四天时间呢,怎么打发时间是个大问题。
谢随用小炉煮了淡茶解酒,递给冯妙瑜一杯,又一本正经地提议道:“去城郊的汤泉玩几天可好泡汤泉对身体有诸多好处,而且这个时节景色宜人,天气不热不冷也正合适。”
汤泉,那说白了就是个天然的大浴桶。
冯妙瑜不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是嫌府里的浴桶太小了施展不开吗,太丢人了,真不想想起这个……脸颊上不由浮上一层薄红,十分妩媚,她狠狠瞪了谢随一眼,“不去。要去你自个泡去吧!”
他当她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吗,她的腰腿到现在都还有些酸软,若真顺了他的意去泡汤泉,她还能自己下床吗。
心里的小算盘被她揭穿,谢随倒也没多少意外,他笑笑走到冯妙瑜身旁坐下,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后,痒痒的。
“那你想去哪里玩,好歹说个地方出来。”
说着,他搂着冯妙瑜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按揉着。凭心而论,蛮舒服的,新任左谏议大夫大人这端茶递水,按摩伺候人的本事倒还算上乘——如果他的手不总是“不小心”滑到她腰上的敏感处就更好了。
她被他撩拨得有点心猿意马。
“不论我想去哪玩,你都陪着我一起?”
“那是自然。你只管说想去哪里玩就是。”
“净身房。”
冯妙瑜看他不一眼,凉凉地说。
身侧之人闻言,身体明显一僵,冯妙瑜就笑的前仰后合。
两人喝茶聊天,正打算就这样闲闲消磨了这一日功夫时,阿玉匆匆进来报道:“公主,宫里来人请您即刻入宫一趟。”
“是什么事?”冯妙瑜问。
“是喜事,”阿玉说,“来请您的小太监说是西境大捷,大军不日将班师回朝,宫里请您过去同太子殿下一起商议筹备接风宴的事。”
“西境大捷”
冯妙瑜微微一愣。
——
西境大捷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盛京。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有人欣喜,但更多的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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