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酒醉后,乖得与众不同,颜执安原本还在想要怎么安抚她,未曾想到,她都不用人哄的,闭眼睡觉。
龙辇颠簸,黑夜下行路慢。夏日里夜间起了风,酒醉的人被风一吹更觉得头重脚轻。
坐着坐着,她的脑袋滑下了颜执安的肩膀,险些就要撞了,颜执安眼疾手快地捞回来,扶着她坐好,催促内侍稳当些。
到了寝殿,女官与左相一道将人扶进殿内。
一入殿,凉意袭来。
颜执安将人放在龙床上,女官替她脱了鞋,下一息,她利落里翻滚一圈,抱着毯子缩在里侧不动了。
不吵不闹,寻了角落自己缩着,怎么瞧怎么可怜。
女官急了,她什么都没做,像是慢待了皇帝。她急着询问左相:“左相,陛下醉了。”
颜执安比女官更清楚,但她也是第一回看到循齐的醉态,常人醉后大吵大闹,她不一样,如同受伤的小猫儿一般,自己找地方躲起来。
女官见她没有表态,自己上前去拉皇帝,她刚伸手,就被颜执安握住,“你先退下,别逼她。”
她醉了,不讲道理,以为待在角落里就可以安全。
女官闻言,缓缓行礼,“下官先去准备热水。”
等她走回,颜执安俯身坐下,望着里侧蜷缩的人:“小齐,你过来。”
第74章 你都不关心我。
循齐酒醉并不吵,也没有大喊大闹,蜷曲在一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颜执安唤退了婢女,伸手去摸摸她的手腕:“循齐,过来,躺好。”
酒醉的人闭着眼睛,修长的眼睫乖巧的翻卷,她醉了,大概是唤不醒的。颜执安放弃再喊她,而是轻轻地将人拉过来,舒展她的手臂,扶她躺平。
循齐虽醉,可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的毯子,以致白皙的手背上浮现青筋。
颜执安没有言语,而是一点点地拨开手指,让手指展平。
灯下看少女,眉眼如画,灯下美人如玉是不假的。颜执安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自己的宝贝一般。
“左相,热水。”
“放这里。”颜执安低眸回应一句,随后起身,“照顾好陛下。”
她走了。
走出皇帝的寝殿,眺望明月,登上车辇离开宫廷。
至正阳门时,朝臣陆陆续续散了,马车停下,方才的大长公主爬上马车。
颜执安不得不打起精神,“殿下上车,怕是有事?”
大长公主是明帝惠帝的亲妹妹,封号华阳,三人同母同父,如今的大长公主中,属她身份最尊贵。纪王在时世,她与关系不算融洽,便鲜少入朝。
如今先帝驾崩,幼帝登基,是李家的子孙,她自然多加眷顾。
且小皇帝丧父丧母,有些事情还是由长辈来操心,华阳想了想,还是先来询问左相的意思。
左相毕竟是小皇帝的养母,情分与旁人不同,是臣也是养母,所以,找她最合适。
“是有些事情,”华阳神色有些不自在,觑了一眼面前从容不迫的女子,“是陛下的亲事,她已不小了。”
已过丧期,该准备的就要准备了,且皇夫一位空虚,朝臣们心思不宁。
颜执安知晓她的来意,托腮冥思,优美的侧颜落于华阳眼中,华阳不禁轻叹一声,左相一生不嫁,倒是一桩遗憾事。
“殿下是何意?”颜执安不动声色地反问华阳。
华阳轻笑一声,“自然是该选皇夫了。”
“是吗?殿下是有合适的人选吗?”颜执安开门见山,直逼重点,也不给华阳喘息的时间,“殿下所求,为自己还是为陛下?若为自己,您将人带至陛下跟前,若为陛下自己,她不愿选皇夫。”
一句话,堵住华阳的退路,在皇帝的亲事上,谁不想掺和一脚,以此得利。
李家人原本以为左右二相势必会从上官家、颜子弟中来选,可前面催了一回,两家毫无反应,故而华阳猜测,二相无此心。
既然二相无此心,她就想来试试。
华阳神色愈发不自在,颜执安恍若未见,华阳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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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陛下可是有意中人?”
意中人?颜执安的心莫名抽痛,道:“没有。她还小,日日处理朝政,所见皆是朝臣,哪里就有意中人。”
闻言,华阳便放心了,转而说道:“我也没什么人选,不如各家出一人,举办宴席,让陛下自己定夺,如何?”
颜执安笑了,抬眸看向华阳,眸色冷冽,提醒道:“只怕陛下会生气。”
小皇帝可不是傀儡,她有兵权,先帝*将宫闱兵权,一分为二,一半赐予颜执安,一半留给小皇帝。
兼之巡防营一万人,她可比先帝手中的兵权多。因此,李家蠢蠢欲动,但不敢正面交锋。
若真要闹起来,小皇帝心狠,李家人也挡不住。
“陛下到底是女儿家,脸皮薄,有些话不好说……”
华阳不遗余力地劝说着,颜执安恍惚,循齐脸皮薄吗?上一回还吵着说她亲了她,怎么会是脸皮薄。
她回过神来,“殿下不如去和陛下说,不过她近日忙,未必得空。”
“不得空就缓一缓,自然是大事要紧。”华阳闻得左相松口,大为高兴,就怕左相不肯,没法开头。
既然左相开口了,事情自然好办,小皇帝年少,又是女子,这些事情自然是要男人主动的。
华阳得到准许后,便要告辞,这时颜执安开口,“殿下可记得司马三郎?”
华阳扶着门的手抖了抖,司马三郎……她都快忘了这么一个人,突然这么一提,她浑身都麻了。
“殿下慢走。”颜执安莞尔,神色温柔下来,看得华阳心口发寒,匆匆离开。
相府的马车继续前行。
回到家里,母亲正坐在她的卧房里,抱着白胖,似是在等她。
“母亲倒是稀客,这时竟然不睡觉。”
“家里来信了,他们四房商议过,想要给你父亲过继子嗣,你觉得呢?”陈卿容摸着白胖的脑袋,“你也知道,郡王一爵……”
“陛下说过,谁打过继的主意,剁了谁。”颜执安打断母亲的话,俯身坐下,“我劝您还是拒绝家里,你该知晓陛下的脾气,她若生气,什么事情都敢做。”
陈卿容一时无言,心中莫名来气,“她自己不成亲就罢了,还干预我颜家的事,她想干什么?”
“母亲。”颜执安掀了掀眼皮,神色微冷,“妄议陛下是大罪。”
陈卿容心口有气,捏着白胖的耳朵,“随你折腾去,你这个不要那个不要,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你说你图什么。”
“图天下安宁。”颜执安道,“我所求,本就与颜家人不同……”
“安什么宁,你就想守着小皇帝。”陈卿容不客气地揭露她的心思,声音像是裹了冰一样:“你以为你还年轻吗?你有时间折腾吗?你若喜欢她,那就去办,若不喜欢,趁早离开。朝堂离开你,还有右相,你以为你是定海神针呢。”
颜执安听着絮絮叨叨的话儿,面色淡然,“您应该去同陛下说。”
提及陛下二字,陈卿容又蔫了,道:“我不去,那个小崽子可不是好东西。”
“母亲!”颜执安声音越发低沉。
这两个字就像是紧箍咒一般,听得陈卿容浑身发麻,“罢了罢了,我不说她了,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管了。”
她抱着白胖气呼呼地走了,走到中庭就累了,将猫儿放下来,嘀咕一句:“真胖,我都抱不动了。”
“一个个真不让人省心。”
月明星稀,辗转间,日出东方,宿醉的人爬起来,揉着额头,女官上前伺候。
循齐坐起来,望着女官,脑海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胃里有些恶心,她迟疑之际,女官小心劝说:“陛下,您昨夜醉了,极伤身子。”
“知道了。”循齐应了一声,“更衣。”
昨夜**闹,似是一场梦,今晨醒来,她依旧是皇帝,依旧肩负天下苍生。
朝堂上,无人再提及昨夜的事情,梦醒了,只有她一人记得。
散朝后,她望着颜执安离开,心口闷闷的,像是失去了什么,她痴痴地看着,颜执安始终没有回头,没有过问昨夜,没有问她酒醉了可难受。
“陛下。”右相开门,意识到小皇帝的失态。
循齐闻声低头,“老师。”
随后,她抬起头,朝右相笑了,“你留下,可是有要事?”
“昨夜酒醉,今日召太医诊脉,身子要紧。”右相低声劝说,方才她看到了皇帝眼中的深情,可颜执安始终未曾回头。
循齐颔首,“朕知道。”
右相便退下了。
循齐一人坐在殿内,翻着奏疏,神色寂寥,她看得认真,没有人来打扰,午后依旧去听太傅的课。
他的生活陷入了循环中,朝朝暮暮,皆是一样。
夏日的尾巴里,华阳大长公主来求见陛下。
循齐没有推辞,让人带去偏殿,自己处理要事后便去见姑母。
“姑母怎地过来了,是有为难的事情?”循齐大步入殿,面带笑容。
她是皇帝,子民皆是她的孩子,除了亲近的几人外,她对她们,皆一视同仁。她笑着,并非代替她愿意见到华阳。
皇帝大步走近,华阳眼前一亮,侄女的相貌随了先帝,五官惊艳。她起身行礼,循齐抬手托住她,“姑母多礼了。”
小皇帝一口一个姑母,喊得华阳心中暖极了,“我来呢,没什么大事,说来说去,你也不小了。”
“姑母是想举荐谁?”循齐面色不改,甚至笑呵呵地坐下来,“让姑母亲自过问,是朕的不是了。姑母看中哪家儿郎了”
华阳看着笑颜如花的皇帝,觉得左相小题大做,陛下怎么会讨厌成亲呢。
“陛下说笑了,姑母哪里知晓陛下的喜好,京城儿郎那么多,总有陛下喜欢的。”华阳心中舒缓,小皇帝和善,忍不住多说一句:“左相说您会不高兴,我想怎么会不高兴呢,成亲是大事。”
“姑母问过左相?”循齐眯了眯眼睛,眼角上扬,带着几分不多见的阴冷。
华阳未曾察觉,点点头:“提过一回。陛下若愿意,我给您相看相看?”
“朕不愿意。”循齐陡然改口,“朕近日忙,怕是不得空,姑母还是先回去吧。”
小皇帝突然变脸,杀得华阳措手不及,她转起身便走,华阳愣了一瞬,反应不过来,刚刚不是笑得很高兴吗?
说变脸就变脸,翻书都没有这么快。华阳惊魂不定,内侍长走近,“殿下,您先回去。”
“内侍长,究竟怎么回事?”华阳心中恍惚,脊背生寒,巴巴地询问内侍长的意思。
内侍长跟随先帝多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新帝登基后,他依旧跟随新帝,没有失宠,甚至得到新帝的尊重。
“殿下,这等事情您不该插手。”内侍长好心提醒,左右二相是天子近臣,若可以办,她们岂会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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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陛下与李家人并不亲厚,唤一声姑母是尊敬,自己若插手,那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华阳观察内侍长的神色,似乎想到什么,“是不是陛下有意中人,二相不允?”
“似乎、没有,右相性子柔和,自然不会不允的。”内侍长回忆,陛下登基后,与右相尤为亲厚,若真有,右相心念陛下,合该应准。
华阳惊魂不定,“当真没有?”
这么一问,内侍长反而不确定了,讪讪一笑:“您去问问右相。”
内侍长的狐疑,让华阳觉得事情有问题,不敢再惹怒皇帝,寻了休沐日去问右相的意思。
右相请她入内坐下,她便说起皇帝的亲事,这是朝廷大事,合该郑重才是。
“殿下何至于提及此事?”右相微顿,温柔道:“您不该掺和此事。”
小皇帝看着温敦,提及此事就会炸毛,就连左相提及都没有讨到好处,其他人若提,怎么会罢休呢。
“为何不提?她若有意中人,合该将人迎入宫,大大方方成亲才是。难不成,那人不配为皇夫?”华阳语气不善。
右相坦然,“殿下是在陛下跟前吃了闭门羹吗?”
华阳讪笑,道:“因此来问问您,先帝大去,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管吗?”
“该管,但此刻不该管。”右相戳中要点,“陛下政务繁忙,根基未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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