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务必回家休息。所以现在在ICU门口盯着的是李队长本人。
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接,郑直先给宋明明发消息,让她抽空来取下何冬给的证据,自己则在医院门口等救护车到来。
吕鹏飞脸上套着氧气面罩,面色比郑直还要红润,随车的护士拽板车,郑直上去搭了把手。
从头发丝查到脚指甲,吕鹏飞除了有点轻微脂肪肝外整个人好到不能再好了。
还是要落到郑直手里。
“吕鹏飞?”郑直打开GoPRO,对准了在病床上挤出双下巴的脸。
“到!”吕鹏飞的声音很大,他眯着眼看郑直,顺带附送一个虚情假意的微笑,“警察叔叔,我是犯了什么错?”
郑直不在乎他的油嘴滑舌,“认识蔡洪胜吗?”
“蔡老板,那必须认得,我老客户啦,打钱痛快,他怎么了?”吕鹏飞捏住氧气管又松开,“不过我和世友可没什么关系,我也就是偶尔给他出个车,然后给他虚开过两次发票,数额都不大的,他不会因为逃税漏税进去了吧。”
郑直瞥了他一眼,“他出车祸了,事故车辆是从你店里买的奥迪A6。”
“啊?”吕鹏飞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惊讶,“严重吗?但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吧,一天到晚出车祸的多了去了,要是这样追责那汽车制造商不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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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条命也不够抵啊,警官。”
“我们现在检测出那辆车有问题。”郑直的嘴角下拉,看起来格外凶,“想问问你怎么看?”
“警察叔叔,你可得好好查查,我可是良民!所有车从我这儿出去都有第三方检测报告,我虽然卖二手车,但坚决不卖事故车和泡水车,那丧良心的事我不干,更何况谁敢糊弄他蔡老板,他认识的人多,万一有人拆穿我,我不还是自讨苦吃。”
“我也觉得没这个必要。”郑直硬挤出一个微笑,“但事实摆在这里,我们还是要进行调查的。”
“我理解,我配合。”吕鹏飞在病床上坐起来,盘着腿和郑直讲话,“不过警察叔叔,你真应该好好查查他,我听道上的人喊他蔡阎王,说不定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叫人收拾了。”
郑直忽略他这幅二世祖的模样继续问:“王东你认识吗?”
“认识,我这个店就是为了他开的。”说到王东,吕鹏飞眼里冒光,“你别看他快和我爸一个岁数,但在改装界,他要是说第二没人敢叫第一,我的车都是出自他手,就连自行车前面换个喇叭我都找他。”
“你俩怎么认识的?”
“当年我刚开始玩车,在环海路上和人飙车的时候认识的,那个人带着他分析性能,我当时一看这大哥右手背着跟个遛鸟大爷似的,没想到这么牛。”吕鹏飞说话太快,险些咬着舌头,“后来为了能让他一直改车,我就开了这个店,我上学的时候也是他照顾的多。”
“你知道他领低保吗?”
“我管这个干嘛?”卢鹏飞两个胳膊撑着上半身,“他说不要工资,反正店里的钱放在哪他都知道,我不管他拿多少。”
郑直头有点疼。
他感觉吕鹏飞真的很单纯,甚至就是贴着刻板印象生产出来的纨绔子弟。
几个问题一来一回,吕鹏飞越聊越兴奋,甚至手舞足蹈起来,讲到激动处手指快要戳到郑直的脸。
天色渐暗,郑直不能一直耗在这,他嘱咐吕鹏飞不许出院,必要时可以找门口的警察。
吕鹏飞快要蹦起来和他道别。
出了病房门,郑直回头通过玻璃往里看,他突然觉得吕鹏飞有些奇怪。
除了性格、行为,外表也有些与众不同。
或许是韩国的潮流。郑直心想,把眉毛漂成金色到底哪里好看?
他定在病房门口,再次回头看了眼卢鹏飞。
“我需要提取吕鹏飞的□□。”郑直走到拐角给李富德打电话,“我怀疑他吸毒。”
东文市最近为了评选“最美城市”,交警大队严查酒驾,在各个重要路口设卡。
时间接近凌晨,陈仲和陈鸣同时被拦下。
据交警队的同志说,陈仲的车开得七扭八歪,打开车窗酒味能熏死人,但怎么吹气仪器也显示不出来,按照规定被带到医院抽血。
郑直听到这个消息浑身沸腾,连报告都没打就让医院把血样送到东文市局。
韩知行亲自做检测,重案组的各位聚在办公室边休息边等,每个人的眼皮都打颤,但谁也舍不得睡。
早上太阳升起,韩知行的电话打到办公室,徐望从桌子上坐起来,连滚带爬的接电话,然后连衣服扣子都没来得及系好就冲出去。
郑直打通视频电话,韩知行的手指翻动报告,就像在他的心尖上弹棉花。
最后一页白纸黑字写着:
陈仲和陈鸣的亲权概率大于0.9999,陈鸣是陈仲生物学父亲的概率大于99.99%。
133 悛戢·四十六
◎更新◎
“你确认检测结果没有问题吗?”徐望扑到韩知行身上,“他俩真的是父子!”
“我只能说这两个样本真的有父子关系,我对我的检测结果负责。”韩知行并没有挂断视频通话,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如果有问题,也只能是样本的问题。”
郑直顿了一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小声说:“辛苦了。”
现在看来这场“酒驾游戏”更像是为他们精心准备的话剧,常中生刻意用这份报告警告他们,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
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徐望蔫着走进办公室,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
办公室里只有沉默。
“查,昨天都有谁接触过样品。”郑直抱着胳膊坐在正中央,“交警队的同志亲眼看着抽的血,也是亲自送过来的,中间都有执法记录仪的录像。”
他害怕事情浮出水面。
“昨晚血样送到市局后由值班的警员接收,韩法医于三十分钟后到达检测室检测。”宋明明查找市局内部的监控,期间没有人进入检验室,“我去楼下查一下昨晚值班的人是谁。”
“上次张集被误转”郑直嘟囔着。
宋明明:“什么?”
“没什么。”郑直甩甩头发,“我回家换个衣服。”
勾陈一自从那天以后没再过来,每天只有几条问候的信息。郑直大多数不回,倒不是不想搭理,实在是没有时间,这两天确实太忙了。勾陈一问他是否吃了午饭,等他看见的时候已经喝上了第二天早晨的豆腐脑。
两人还在名义上的冷战期。郑直到厕所洗了把脸,他坐在客厅里看着墙上的时钟,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勾陈一的电话。
彩铃只响了两声,勾陈一的声音就传过来,应该是刚睡醒,嗓子里好像吞了半张手纸,悠悠地问道:“你是早起还是没睡?”
“醒了,昨晚在市局睡的。”郑直把耳朵紧贴在听筒上,“你还没起?”
“起来了。”勾陈一晃着身子坐起来,昨晚看行业分析又忙到凌晨,“约个早饭吗?”
“今天不行,一会儿还得去局里。”郑直的声音柔的掐的出水来,“我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勾陈一隔着电话低声笑,“想我了?”
被拆穿的郑直瞬间脸红,耳朵尖热得发疼,可能是因为紧张,说话时舌头像打结,“我没有,就是”
“就是想我了。”勾陈一兴奋地在床上颠了两下,床垫差点和他一起飞起来,“郑队长,今晚有空一起吃个便饭吗?”
郑直从娇羞的情绪中抽离,他想起早上的检验结果,略带遗憾地说:“好像不行,这两天太忙了。”
“那你今晚回家属楼睡觉吗?”勾陈一退而求其次,“我过去,什么都不干,就想看看你。”
说的像过来就可以干什么一样。
郑直:“那你来吧,车停远点,别让李队抓到。”
“郑丽叶同志,你要相信,爱情可以跨越任何东西,包括李队长的眼睛。”勾陈一对着听筒亲吻,“我爱你。”
“我也是,顺便帮我转告多多,我也爱他。”
这通电话像是安抚奶嘴,即使只用了一点点时间也觉得身心愉悦。郑直套上衣服,顺便对着镜子观察肩膀上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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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的一道,差点超过领子。
勾陈一有时会亲吻它,然后用睫毛蹭一蹭。
这是郑直的勋章,是爱他的人的伤心处。
·
祸不单行,东文市局一大早就炸开锅,省里来了通告,要严查李富德。
徐望在食堂打饭时听到消息,连鸡蛋饼都没拿就往楼上跑,宋明明从卫生间出来,嘴里叼着皮筋扎头发,看见他抬腿拦住,“干什么?阿姨今天的包子放葱了?”
“李队李队”徐望扶着她的肩膀喘气,“我在食堂听人讲,李队被调查了。”
“谁调查!”宋明明拽着徐望往办公室走,“没看见文件啊!”
“今早刚来的,我还没去问,你给郑哥打电话,我去找赵局。”徐望抽出扎在腰带里的衬衣,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许久没穿的制服,这件衣服上的警号还是赵自立亲自别上的。
宋明明有点懵,她一边给郑直发消息,一边在内网里搜索相关文件。
距离上次被停职调查还不过两个月,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赵自立像是知道有人会来,提前敞开办公室的门,徐望闯进来的时候他只是抬了下眼皮,头和脖子一动不动,“稳重点,你以为市局是游乐场吗?连敲门都不会了?真是惯的你们没规矩。”
徐望冲到办公桌前,一把合上赵自立的笔记本,“调查通告是什么意思?”
窗边半人高的发财树被风吹得乱摇,赵自立哼了一声,像是极其不懈,“你是在质问谁?”
徐望禁了声,转头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有人匿名举报李富德收受贿赂、并且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还提交了证据,省里很重视这件事,我们不得不查,没有全面通报已经是给他留面子了。”赵自立端起茶杯,嘴唇贴上去吹了吹,细长的茶叶瞬间在水里翻滚,“一大早就来大喊大叫,你怎么不去广播室拿着大喇叭喊,让对面人民广场上的群众都听听。”
“这不可能!”徐望觉得这个罪名可笑,徐妈妈给他送了好几次东西都被折现反了回来,就连去年到医院修养也不愿意住万盛医院,生怕落人口实,“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这分明就是诬陷!”
“我清楚?我清楚有用吗?这公安系统上上下下难道是我一言堂?我连你这个兔崽子都管不了!我清楚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郑直拉开大门就冲了进来,他比徐望强点,就是差点没给门敲漏。
“我师父怎么了?”郑直也换上制服,仿佛只有这样才有和赵自立对话的机会,他看了看徐望,“无缘无故为什么查他?”
“别一口一个师父,这是公安局,不是武当山!”赵自立把水杯磕在桌面上,“昨天有人提交了证据,李富德在环宁等地有多处房产,妻女在七家公司占有大量股份,与东文黑恶势力勾结,协助他们杀人。”
“这不可能!”郑直站在徐望前面,直冲赵自立的脸,“赵局,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我以”
“你什么?”赵自立瞪着眼睛,跟头牛似的,“他现在被带走调查,你们俩好好坚守岗位,该干什么干什么,这边我会盯着。”
郑直后退一步,牵住徐望的手,“那我们先走了。”
办公室恢复寂静,发财树直挺挺地立住了,赵自立站在窗前掐下最上面的叶子,握在手里,用指甲狠狠划着,直到看不清纹理才随手丢下。
宋明明在办公室里等消息,她下楼拿了早饭上来,在楼梯口等着。
徐望一头撞在她的肩膀上。
宋明明眉头紧蹙,她转头对郑直说:“我看到了文件。”
郑直摸着徐望的后背,“进去说。”
三个人围着桌子,宋明明先张开嘴,“刚才楼下检验科出了结果,吕鹏飞的血液中确实检测出毒品,他应该是在上飞机前磕过,装哮喘很有可能是掩盖自己吸毒的事实。”
“下午让孙队找人去审审,最好能说出毒品来源,他不像是第一次吸。”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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