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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家教
等好不容易处理完，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
校园内只剩下他们这间办公室和云雀恭弥的休息室还亮着灯。
期间，出于担心，草壁哲矢还过来敲了敲门准备核查里面的人是谁。
不过在发现办公室里遗留下来的是他们后，他脸上的尴尬也很明显，在略显磕巴的解释过后，他又恭恭敬敬地道着歉离开了，显然对第一次见面时的误会心有余悸。
两人收拾好东西，便慢悠悠地走到了竹寿司。
这是山本武的父亲开的店。
上一次来时他们只是偶然路过，在推开门看见穿着店服在料理台帮忙的山本武时还愣了一下。
山本武显然也认识他们，一句“欢迎光临”的尾音都还没说完，便一脸惊讶地“啊”了一声。
他的父亲兼店长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问了句“阿武，是你的熟人吗？”。
后来当然是好好解释了。
山本大叔听到他们是学校的老师还非常热情地给他们打了折，说是为了感谢他们在学校的辛苦工作。
“说起来，我们再去那边吃会不会不太好？”被卷子折腾得浑浑噩噩的大脑在晚风的吹拂下清醒了点，夏油杰后知后觉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五条悟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吐槽道，“你确定要在人家店门口说这件事吗？后面还有人在等着哦？”！
被这麽一提醒，夏油杰才反应过来后面的人已经开始催促了，情急之下也只能先走进店里——然后顺理成章地错过了离开的好时机。
“哦，夏油老师、五条老师，欢迎光临！”山本大叔热情地打着招呼，“你们来的正好，店里现在还有空位，先找个位置坐下吧。”
两人环视了一圈，发现只剩下料理台边吧台那里的位置了，便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不过事已至此，尴尬也没什麽用了，夏油杰索性大大方方地点了单。
而五条悟本来就没什麽特别的感觉，点得比他还快。
在等待的过程中，两人随意地聊起了天。
“说起来，我们来到这边也有好几天了呢。”
“干嘛？这就按捺不住了吗？”五条悟调侃道，“但很遗憾，我们似乎还得待好一阵子呢。”
毕竟015在来的第二天就说了，这边的任务恐怕不像之前那几个世界一样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不过这也正常，这次任务的内容就注定了它不会这麽轻易地就被完成，他们着急也没用。
不，他只是觉得之前和艾斯碰面时提起的可能会让他过来帮忙要变成现实了……
“撒，我总觉得现在太平静了，反而有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夏油杰叹了口气，“结果还是没能找到那个疑似存在的第七人，明明我们连那位不在学校的大山君都发现了。”
大山君是指大山拉吉，似乎原本也是至门中学的学生，只不过并没有转入并盛。
这位是某天他们路过一家餐厅时碰见的。
当时他和至门中学的所有转校生一起在那里聚餐，更奇怪的是对面还坐着彭格列一行人。
那两帮人的架势似乎是在商讨着什麽比较严肃的事，因为那个很敏锐的小婴儿reborn也在，为了不再增加身上的可疑度，他们当时匆匆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还在隔天路过公园时碰见了和蓝波一起玩的大山拉吉。
五条悟耸了耸家，不以为意道：“找不到就找不到呗，真发生什麽事了那个第七人也不可能一直不出来，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了吧？成员之间的羁绊很深的。”
话虽这麽说，但夏油杰对一直处于一个被动状态的现状还是有些不适。
见他皱着眉没有回复，五条悟看穿了他的想法，说话更直白了：“按照他们现在的相处看，之后万一打起来肯定是有什麽矛盾在，还是根深蒂固的那种，我们在这边发愁也没用啦，有些事情打一架要比坐下来说更容易说开。”
“……”夏油杰无奈地笑了笑，“你这是什麽过来人的经验吗？”
五条悟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对啊，我们高专闹矛盾的时候不就经常打架吗？夜蛾都拿我们没办法。”
“但我们打架时都还挺有分寸的吧？可他们明显不是啊，打起来都是奔着不死不休的局面来的。”
这点五条悟也赞同。
就像他说的那样，两边只会在极端的情况下才会打起来，而这种情况一旦发生基本上都没有什麽好下场。
不过据他们的了解，这两边的人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主，其中或许还有什麽误会……
想到这，他眨了眨眼，突然问道：“呐，杰，我们这些推测都是创建在双方又什麽误会的基础上吧？可万一他们没什麽误会呢？”
“？”夏油杰疑惑地看向他。
他接着说道：“就是那种情况啦，某一方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成为了加害者，或者干脆是上一辈之间的矛盾一直延伸到了这一辈，这种情况下该怎麽办呢？”
……
夏油杰认真地思考了会儿，才回答道：“那就只能他们自己解决了。”
“无论是你还是我，归根结底都不是当事人，我现在在苦恼的点都是创建在他们之间有误会的基础上，一旦这其中的事没有我操作的余地了，我自然不会再多虑。”
不过还是会替他们感到惋惜吧，毕竟他们现在相处得很开心呢……
“所以，这些假设就先放到一边去吧。”五条悟戳了戳他的脸颊，“都还没确定他们会打起来呢，就别先自找麻烦了，快吃饭啦！”
夏油杰还没来得及回答，忙活了半天的山本大叔终于端上了生鱼片，并附和道：“没错，有什麽烦恼也先等到吃完饭再想吧，一直愁眉苦脸可不好。”
……看来是他刚刚表现得太明显了，居然连山本大叔都察觉到了。
夏油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谢：“谢谢你，山本先生。”
山本大叔摆摆手，又去准备下一桌的寿司了。
也就是这时，夏油杰才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为什麽山本武不在这里？
明明上次来也是这个点差不多，而且出学校时他们也留意过棒球场上已经没有其他学生了。
他忍不住问道：“山本先生，今天怎麽没见山本君？”
山本大叔边忙活着边回答道：“你说阿武啊，他和朋友们一起出去了，估计要很晚才回喽——”
一位熟客听见他的回答，还打趣道：“山本，你儿子人缘真好啊，之前不是还有好几个朋友来你们店搞庆祝吗？”
山本大叔爽朗一笑：“是啊，哈哈哈哈哈，就是同一批朋友，他们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就变得那麽要好了。”
在他们的交谈声中，夏油杰边思考着边夹了块鲣鱼片塞进嘴里。
是发生了什麽事吗？
“实在好奇的话吃完饭去找找呗，反正该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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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学校里忙完了吧？”五条悟单手撑着下巴，一脸无聊地等着他的寿司，“不过老子觉得没什麽问题啦，在这里贸然动手后续会很麻烦的，他们要打也不会在这打起来。”
不过夏油杰却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不，你说的对，现在还什麽都没发生呢，太杞人忧天不好。”
“难得听到你这麽说，老子还以为你会一口答应下来呢。”
“嘛，偶尔还是给自己放放假吧。”
*
不过虽然夏油杰本人是想着要给自己放假，但奈何事情的发展实在是迅速。
在第二天碰见古里炎真时，他们还和他打了声招呼，只不过他当时的态度很奇怪，莫名其妙地向他们道了谢，甚至还鞠了一躬。
好奇追问他时，他却只说是知道了欺负他的不良被他们教训过很感激。
见他不想说，他们自然也不会勉强，只叮嘱有需要的话可以向他们求助——不过他们也知道他不会这麽做。
要说这突发事件本来就足够让人不安了，结果就在今天早上，他们却得知了另一个噩耗。
夏油杰面带歉意地追问道：“抱歉，岩井老师，您说山本君怎麽了？”
岩井老师面色不忍，嘴上止不住地叹气：“山本他现在还在抢救室，似乎是昨天傍晚练完棒球在更衣室被什麽人袭击了。”
说实话，夏油杰还是第一次见岩井老师这副样子。
他平时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学生也十分严厉，可现如今却难掩悲痛之色，连头上的头发都似乎白了许多。
这样子让夏油杰心里一紧，那股隐隐约约的不详预感又卷土重来。
偏偏是昨天傍晚，他和悟没什麽事便早早离开学校了，不然山本君现在就不会躺在医院了……
看出了他的不甘心，五条悟难得正色道：“杰，我的课在下午，可以先过去看看，你安心上课吧。”
“嗯。”夏油杰蹙眉点头，“记得带上这个。”
他边说着边把小熊从口袋里拎了出来递过去。
五条悟没再收拾什麽东西，冲他说了声“再见”后便匆匆离开了。
第182章 家教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特殊情况发生，五条悟赶到医院时却发现病房门口被一群西装男给看守着。
急匆匆的脚步慢了下来，他稍微收拾了一下衣服，便上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西装男们交谈了会儿，才放他进去，甚至因为不放心还跟他进来了一个——当然，他们的说辞是山本武的受伤有许多疑点，所以他们才要严加看管。
五条悟才懒得和他们计较这个，反正他又不干什麽亏心事，跟进来就跟进来吧。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到了躺在病床上还带着呼吸机意识不清的山本武身上。
越是观察，他的表情就越发凝重。
这样的伤势，短期内肯定是无法从病床上起来的，甚至连恢复意识的时间都很难说。
而西装男给出的回答也和他自己的猜想大差不差。
他边拿着手机给夏油杰说明情况，边接着问道：“有查出什麽线索吗？他不是被发现倒在更衣室里？”
西装男莫名其妙地被他的语气带动着进入了工作模式，挺直腰板便一五一十地将调查结果说了出来：“目前还没有什麽结论，棒球社的其他成员那时候都已经离开了，等被笹川先生发现时他已经倒在血泊中生命垂危了。”
五条悟随意地点点头，问道：“现场有打斗的痕迹吗？”
“没有，山本先生似乎是没有还手。”
没有还手啊……
熟人作案吗？还是说那个人强大到一击必杀，山本完全没来得及反抗？
想归想，他的内心其实早就有了答案——八成是水野熏干的。
只有他和山本武同在棒球社的他才能清楚明白山本武是什麽时候进的更衣室，也只有他才能让山本武毫不设防。
好歹也是彭格列的雨之守护者，虽然自己并没有见识过他的真实本领，但稍微推测一下也知道不容小觑。在这种情况下，除非他对凶手毫不设防，否则其他人哪有可能做到一击必杀？
不过这到底只是怀疑，没有切实的证据也不好说出口，所以五条悟只是接着仔细观察了会儿山本武的状态，便提出了告辞。
离开医院后，他找了家店坐下来等夏油杰的回复。
‘我知道了，那犯人估计就是水野熏。’
夏油杰皱着眉发出了这句话。
说实话，虽然理智告诉他事实确实如此，可情感上他还是很难接受，特别是他昨天还在给水野熏他们班代课，大课间时山本武还来找水野熏玩。
当时的两人看起来那麽要好，可如今一个躺在病床，一个请假外出，甚至疑似是一方导致了另一方的负伤在床。
或许是因为之前有了心理阴影，他并不是很喜欢看见这种友情破裂的画面，更何况这两方都算得上是他的学生。
‘接下来怎麽办？直接去找他们强行让他们交心吗？’
‘这种方法只适用于存在误会的情况吧？我们暂时还没搞清楚，先不要这麽做了。况且，他们今天已经请了长假，估计要有所行动了。’
‘哼——，那山本呢？要怎麽做？015的说法是他会得救，但是要再等几天之后了。’
‘尽量还是早点救吧，他的病情多拖一天就多痛苦一天，既然结局都是能救回来，完全没必要延长他的痛苦。’
‘老子早知道你会这麽说啦，015给出的回答是‘理论上不行，前来救助的人员很特殊，宿主们提前自己救助会导致未来往不可知的方向发展，当前世界的未来本就很圆满’。’
‘那就直接去找那个人，提前把他带过来治疗不就行了？如果一定要等到某个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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