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次也是住在公寓里。”夏油杰指着地图上醒目的蓝色标点，“要先回去放行李吗？还是去逛逛？”
“我们也没什麽行李要放吧，直接走呗。”五条悟环视一周，随便找了个方向一抬下巴，“就往那边吧，按照015的说法，我们遇见主人公的概率还是挺大的。”
夏油杰点点头：“行，找个店坐下仔细看吧。”
*
最后当然还是按照五条悟的喜好选了家甜品店。
刚一坐下，他便点了份广告牌上的招牌枫糖浆奶油松饼，又点了份布蕾巧克力芭菲，最后在夏油杰的凝视中不情不愿地收回了还想再点单的手指。
算了，旁边那家的泡芙看起来也很美味，离开前再拉着杰买一份好了。
这麽想着，他把菜单往夏油杰那边一推，又打开平板划拉起来。
一细看，便找到了可疑之处。
“杰。”他朝着夏油杰的方向竖起平板，“你看这个。”
“？”夏油杰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念出了那个名字，“pk学园？”
他有些疑惑喃喃道：“好奇怪的名字……”
“对吧？附近那麽多学校，就只有这一个名字很特别，简直把’我很特殊‘写在明面上了嘛！”五条悟一脸笃定，“而且学生的身份也很符合，他绝对就在这里面！”
“确实，不管是哪个世界，主人公的年纪都不大。”夏油杰赞同道，“不过今天这个点已经有点迟了，待会儿直接在附近的车站找找吧。”
五条悟一口答应了下来。
松饼和芭菲很快就被端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迫不及待的享用中被快速地消灭着。
夏油杰支着下巴，边轻抿着咖啡边注视着他。
时间安静地流淌着，直到越来越多放课后的学生涌入店内，才终于打破了这一隅的安宁。
“啊。”
“？”夏油杰放下杯子，看着突然抬头后表情变得很微妙的五条悟问道，“怎麽了？是有什麽发现……啊。”
无需五条悟解释，他已经自己找出了答案。
店门处，一位发着光的美丽少女正被人簇拥着进入店内——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发着光。
五条悟扯下墨镜，不死心地瞪大眼看了又看，还是没能找到少女身上有可疑的发光物。
她是货真价实的自己在发光。
意识到这点，他没忍住提出了由衷的疑问：“人能自己发光吗？”
夏油杰张了张口，被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光芒闪得意识恍惚：“应该不能吧……”
在短暂的两句对话后，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过了会儿，五条悟突然开口问道：“杰，你觉得她像吗？”
“如果是我个人的看法，我觉得大概率就是她，但是悟，015说的时候用的是‘他’。”夏油杰勉强冷静下来分析道，“所以我们要找的是男性，她的话，多半是比较重要的角色吧。”
“很细心嘛，不愧是杰。”五条悟已经恢复了正常，语气轻松地说道，“如果是这样，我们跟着她就能找到目标了吧？”
“可以，但免谈。”夏油杰斩钉截铁道，“我不想被当作变态。”
但是他们之前也跟踪过坂本啊……
五条悟瞥了眼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把这句话塞回了肚子里。
算了，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去校门口堵着也行。
他一耸肩，把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
因为学生们的挤入，两人在记住了他们的校服后也没再多待。
“那个学校校服的颜色也好显眼。”五条悟接过店员递过来的袋子，转头对着夏油杰吐槽着。
夏油杰耐心地解释道：“不是每个学校都和高专一样一身黑的，这种校服也很正常，年轻人穿点鲜艳的颜色看起来就很有活力。”
“杰说这话好像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明明也就二十二岁装什麽深沉啦！”
五条悟一伸手就揉乱了他脑后的丸子，满意地看着他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接着无奈又纵容地回看了他一眼。
“对比起还在上高中的他们，我们确实算’老‘了。”夏油杰卷了卷头发，很快又重新扎了一个完美的丸子。
五条悟一挑眉：“那杰就一个人觉得自己老吧，老子可不赞同这一点。”
“呵。”夏油杰轻笑一声，伸手掐了掐他的脸，“确实，悟不管是什麽时候都很像小孩子呢，要说比他们成熟我也不赞同哦。”
“喂喂喂，你这完全就是在曲解老子的意思！”五条悟神色不满，身体却很诚实地一动不动任由他乱捏，“成熟不成熟和老不老又不完全是一个等式，老子可以既年轻又成熟啊！”
“嗯嗯嗯，悟说的都对。”夏油杰犹嫌不足，甚至伸出了另一只手一起揉搓他的脸，“我们悟一点都不幼稚。”
呵，从这个语气可完全感觉不出来。
五条悟露出了死鱼眼。
*
隔日，两人准时到达了pk学园的大门口。
“我们站在这里会不会有点太明显啊？”夏油杰神色纠结，“要不还是在往外站一点吧。”
五条悟不以为意：“杰，安心啦，我们站在哪里都很显眼，还不如大大方方地站在这里，起码能看清所有从校门口出来的人。”
“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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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很快就不再考虑这个问题，接着和他一起仔细找人。
这个不像，那个也不像……嗯？那个人为什麽手臂缠满了绷带？是经常打架受伤的不良吗？
还没等他思考出什麽，便被五条悟突然的呼唤转移了注意力。
“杰！”
眼前的人神色兴奋，连带着他也不自主地屏住呼吸。
难道是找到了……
“那个人长得好普通啊！”
……
……
……？
夏油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面无表情地质问道：“悟，你还记得我们在找什麽吧？”
看到他这反应，五条悟却一脸冤枉：“不是啦，他真的特别普通！老子根本就记不住他的脸！不信你看嘛！”
“？”夏油杰狐疑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里还盘算着要是他敢乱说就罚他明天一整天都不许吃小甜点。
不过在看清那个人的长相后，这想法也就烟消云散了。
原因无他，五条悟说的句句属实。
“怎麽会这样……”他难以置信，死死盯着那个人看了好半天试图记住那张脸，最终却还是宣告失败。
五条悟立刻为自己鸣不平：“你看，杰刚刚还不信，明明自己也记不住嘛！”
“不是，我从来就没遇见过这种人啊！”夏油杰一脸恍惚，“虽然是再普通不过的大众脸，在看见时还能认出来，可一旦移开视线就完全想不起来他的脸，就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他的存在一样……等等，不会就是故意的吧！”
这一瞬间，015先前种种古怪的态度和话语一并涌进脑子，在里面转了一圈又一圈后，他终于得出了结论——就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主人公能改变他们的认知，所以015才特地嘱咐他们不要佩戴转换器，否则他们甚至连意识到不对劲的机会都没有。
好恐怖的能力。
他寒毛直竖。
拥有这种程度的能力，这个人还会和他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第257章 齐灾
夏油杰的这个念头没诞生多久，便被五条悟接下来过于直接的行动打消了——他二话不说拉着夏油杰走到了那位少年面前。
“？”少年一脸茫然地看着突然挡在面前的两人，“你们是……？”
凑近一看也真的很普通呢，这也是他能力的一部分吗？
夏油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回复。
五条悟一边在心里感叹着这人真神奇，一边自觉地揽下了沟通的工作：“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认识一位很有名的科学家？”
……哈？
过于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少年再一次陷入混乱。
这是在干什麽？电台随机采访考察当代中学生的知识储备吗？可他也没看见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啊，而且就这两人的脸真在电台上出现过他不可能没有印象……
他站在原地不断变换着神色，落在两人眼里就成了被戳中事实的慌张和心虚，也愈发肯定他们找对了人。
被迫一动不动地待在口袋里的015目瞪口呆地看着事情往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奔去，几度想张口提醒，却又因为真正的主人公还没远去而委委屈屈地闭了嘴。
可恶，事到如今也只能指望佐藤广自己反应过来不对劲了……等等，不要回答这种话啊！
只见佐藤广终于从纠结中回过神，迟疑地回答道：“要说认识肯定是认识的，而且还不止一位。”
不过只是他单方面的认识就是了……
但面前的两位最强并不明白这点，听到他这回答还以为碰上了意外之喜。
夏油杰露出了个亲切过头的笑容，迫不及待地说道：“那太好了，是这样的……”
’等等等等等等——‘赶在事情往无法挽回的方向疾驰而去前，015的声音终于在两人脑内响起，’错了！错了！不是他！！！‘？
夏油杰神色一僵，脑子还在分析它话里的意思，嘴巴已经先一步强行扭转了话题：“额，我们是想调查一下现在中学生对相关领域的了解程度，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吗？”！
果然！
佐藤广松了口气，为自己准确猜中两人意图小小地高兴了一下后，十分善解人意地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五条悟草草地瞥了几眼绞尽脑汁扯谎的夏油杰，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质问015上。
’我们怎麽找错了？他明明就很可疑啊！‘
015吐槽道：’他明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啊，到底哪里可疑了……‘
五条悟把按键敲得噼啪作响：’就是因为太普通了啊！怎麽会有这种人，普通到老子和杰根本就记不住他的脸，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嘛！‘
……原来如此，它说宿主们怎麽就笃定佐藤广是目标呢，该说不愧是连齐木楠雄都佩服的人吗？
015在原地哽了半天，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耐心地给人解释道：’这就是他本人的体质，他就是全日本男高中生中最普通最不起眼的那一种，你们记不住也正常的……‘
正在乱编的夏油杰听到这话后嘴一瓢，又在佐藤广疑惑又关心地询问中连忙找了办法挽救：“抱歉，刚刚在想该怎麽给上级写反馈报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听起来好辛苦啊。
佐藤广理解地点了点头：“没关系，夏油先生还有别的想问的吗？”
“已经足够了。”夏油杰尽量控制住脸上的笑容，“感谢你的配合。”
佐藤广连连摆手，表示这只是举手之劳。
等人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夏油杰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揉了揉从刚开始就隐隐作痛的脑袋，耳边回荡着五条悟的喋喋不休。
“所以你不让我们戴转换器不是因为会被这里的特殊力量同化？”
……？
为什麽结果和过程都全错还能歪打正着地猜中这点？
015不懂，015大受震撼。
“别装哑巴了，快说明一下啦！”五条悟隔着衣服拍了拍小熊，在得到对方报复性的一脚回应后，莫名地懂了它的意思。
哦，这点是对的。
他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动作夸张地叹了口气：“还不如猜错了呢，这下子不是更难找了？”
夏油杰也跟着皱起眉：“他是不是注意到我们刚刚的动静了？”
就你们刚刚堵着人的样子很难看不见吧？而且两个看起来就很会制造麻烦又没办法读心的人站在门口，它是齐木楠雄它也躲着走。
015在心里小声吐槽着，又轻轻踢了一脚算作回答。
五条悟自然是注意到了这动静，立刻向夏油杰转述了它的意思：“015说‘是’，目标估计已经跑走了。”
“……还真是不想听到这种回复啊。”夏油杰面露难色，“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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