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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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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孤独、那些不想活、那些没有价值,都是林荫这个角色给你的情绪错觉。”

    独孤深听了,眼神里流转着错愕的光。

    “你也是这样吗?”他反问道:“用数十倍、数百倍的强烈情绪,去创造了这样的一个故事,不断孤独的在梦里徘徊,和林荫一样不想活了吗?”

    李司净一听,仔细打量起独孤深。

    仍是他熟悉的模样,却问出了他意想不到的话。

    “是。”

    李司净诧异的回答,更笑着夸道:“阿深,你很聪明,能够察觉到我大部分的创作意图。《箱子》确实是我的梦,不止是梦想和希望,更多的是曾经经历的痛苦。”

    “你演戏的时候,感受到的痛苦并不是真实的,那是林荫带给你的,所以你不要误认为是自己的痛苦。”

    即使那些痛苦,都是他希望独孤深挖掘的情绪。

    也不愿意独孤深一直在这样的情绪里,沉浸下去,毕竟《箱子》的拍摄已经平安度过了那些情绪低沉的戏。

    可是,独孤深竟露出一丝忧愁,担心道:

    “你也不能认为那是你的痛苦。”

    李司净被他说得一愣。

    “这一切不该是这样,记录是为了往前,不是为了回头。”

    独孤深的眼眸泛着异样的情绪,他皱着眉说得格外凝重,“在这座山里,没有人值得用另一个人的命来换。”

    瞬间,李司净的耳畔蜂鸣,仿佛回到寂静午夜持续不断的鸣响。

    他视线模糊,头脑昏黑,甚至不确定眼前站着的是不是独孤深,又是不是他的幻觉。

    在尖锐又清楚的痛苦里,他浮现的念头竟然是:

    周社哪儿去了!

    “司净!”

    他听到熟悉的语调,从身后传来。

    温柔的怀抱,安抚了他五脏六腑即将冲出躯壳的痛苦。

    他几乎能够感受到血液沸腾的烧灼,每一寸,每一分的脉络,都在粗砺的割破他的神经末梢,激起极强的疼。

    唯独一只手掌捂住他的眼睛,清冽的缓解他的痛苦。

    “司净。”

    是周社的声音,冷若清泉,驱散了苦痛。

    李司净蜷缩在熟悉的怀抱,侧脸紧贴在他胸口,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唇齿冰冷得颤抖。

    “刚才……我……”

    他想说,刚才他听到了独孤深的话,仿佛触及了什么痛苦开关,令他情绪翻腾,气血倒涌。

    他急于去问周社,却被周社压住了唇。

    “嘘——”

    周社轻声阻止了他克制不住的疑问,将他抱得更紧。

    “睡一觉就好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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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司净沉沉睡去,周社的冷漠视线看向眼前的年轻人。

    他的灵魂早已苍老,他的躯壳仍是稚嫩。

    周社只是说:“留你活着,是司净的愿望。如果这山里没有值得换回来的命,李灿芝也不会回来。”

    李铭书站在那里,拥有了独孤深的外貌、独孤深的身体,内里仍是他自己。

    “可惜活着对我来说,是一种酷刑。”

    他痛苦的去扶镜框,却摸了个空,叹息道:

    “曾经司净年幼,离不开我,是您让我多活了两年。现在,他有您在身边,已经没有执着于我的必要,为什么您不告诉他,这样的愿望将要复出怎样的代价?”

    周社没有回答,他的所有温柔只为李司净存在。

    “什么代价,我都会付。”

    固执、冷漠、难以沟通。

    正如他二十四年前初见时一样,不容置喙的定夺,并不因为人类的装束、人类的行径有所改变。

    他说服不了这样的人。

    曾经李司净的生与死,也不是他的愿望做出的决定。

    “阿深?”

    迎渡在后面扬声喊,“你又跑哪儿去了?”

    他看向李司净,低声叹息道:“我会找回他的。”

    说完,毅然转身,去阻止迎渡的满场乱窜。

    “我在这儿。”-

    李司净的状态不好。

    脑海里反复回荡着一条命去换另一条命的话语,止不住的反胃、想吐。

    哪怕躺在床上也不能思考,稍稍浮现出一丝想法,就会陷入了他长久难以摆脱的折磨。

    这样的折磨,在早些年已经熟悉无比。

    他在网上查过、他去医院看过,无非都说精神病症严重得蔓延到了躯体。

    即使所有的仪器告诉他一切正常,也会有精神科的医生,肯定的为他开出舍曲林、氟西汀、氟伏沙明,一盒一盒的去试药。

    很难受。

    难受得他离不开周社半点儿,仿佛他松开了握住的那只手,经历过的噩梦就会再度重现。

    “以前我不是这样的。”

    就算虚弱得没了力气,李司净也要嘴硬狡辩。

    “不管是你杀了那些人,剖开他们的尸体,砍了他们的头,把他们四分五裂,我都习惯了,可以说看多了,麻木了……”

    “但我太久没有做那些梦,也太久没有见到那个人了,我很害怕。”

    害怕梦境里冷漠的男人,取代了温柔的周社。

    更害怕眼前的周社是他的一场梦,固执得不愿松手。

    也许有了爱,他就变得脆弱,长出了软肋。

    当独孤深说,在这座山里,不值得一条命去换另一条命的时候,李司净立刻意识到,他曾经的愿望,还没有彻底的消失。

    “周社。”

    李司净说得极为认真,“我很需要你,我不能没有你。”

    他说不出“现在的我不想外公回来我想你留下来”这种不孝的话,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我爱你。”

    周社平静的聆听,仍是温柔耐心的抚过他的额头,没有半点回应。

    李司净的心很慌。

    他知道自己不正常,所以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也不需要别人的认同和赞许。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意别人的态度、别人的回应。

    因为这人是周社。

    可周社偏偏跟聋了一样,一语不发。

    李司净狠狠去拽他的手,“周社,你听见了没有!”

    周社露出无奈的温柔笑意,俯身过来。

    湿热气息覆盖他的唇齿,轻柔的敷衍着他全部的焦躁与任性。

    仿佛是他无理取闹,非要像个孩子似的,要小叔的承诺。

    恰好他最吃这一套敷衍。

    李司净真的恨这个王八蛋。

    轻而易举的掌控他的情绪,让他患得患失,病情加重。

    在这一刻他无比确定。

    当初宋曦的诊断是对的,一句都没说错。

    他害怕周社消失、害怕周社离开,更害怕温柔、迁就、会主动吻他的周社变成噩梦里冷漠的男人。

    “周社,你听着……”

    李司净抓紧他的衣领,去咬他的唇,放弃对自己自私自利的审判。

    “你对我而言,很重要,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他的声音被敲门声盖过。

    “李哥?”万年敲着门,似乎有急事,“你电话没人接啊,刚才道具组的问,要不要把资料馆的红灯笼拆了?还是换个色?”

    李司净痛苦得想杀人。

    周社仍是笑,安抚一般替他盖好床被,起了身。

    “我去跟万年说。”

    房间没了人,李司净冷静了很久,才压下他对周社的渴求。

    应该是传达到了吧。

    他想。

    这应该是他最为谨遵医嘱的一次,如实的、诚实的告诉周社,自己不希望他离开。

    “咚咚咚。”

    李司净等着周社回来,却只等到一阵敲门声。

    他想装作没听到,门外又传来呼喊:“李司净?你好些了吗?”

    是宋曦。

    在剧组当顾问的宋曦,可谓是活得如鱼得水。

    忙的时候,话疗一下排队员工,顺便探听一些内部八卦。

    不忙的时候,请八卦小能手吃吃喝喝,狂炫烧烤,又是酣畅淋漓八卦下饭的一天。

    他精神好了,身体好了,来探望李司净都笑容满面的。

    “怎么突然晕倒了?”

    宋曦来探病,看他一副憔悴模样,都有些不理解。

    “最近晚上睡眠不好?还是拍摄压力太大了?不过,我听剧组的人说,你们连结局都完美拍掉了,剩下的戏强度不是很大啊——”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顺着视线戛然而止。

    房间里另一张床上,堆满了日记、剧本、平板、衣服。

    而面前这张床,连枕头都是两个挤在一起。

    不用问都知道怎么回事。

    “哦~”

    宋曦发出男人都懂的声音。

    “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你闭嘴吧!”

    李司净抓起一旁枕头砸他,真的想打人,“我是焦虑型眩晕,控制不住幻觉导致眼前发黑,可能还有点儿体位性低血压。”

    “别一天胡思乱想的造谣,我晕倒跟周社没关系。”

    他专业词汇比宋曦还多,宋曦听了都止不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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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导演、李先生,我说了多少次,病了要吃药,严重了该住院。你再拖下去,会更糟糕的。”

    “可是……”

    可是他跟周社在一起,那些幻觉都会好好的隐藏起来,不再出现。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正常的,以前的病症都是他的等待造成的。

    只要周社回来了,他的等待结束了,就不会再发病。

    要是文艺一些,他可以说残缺的半身灵魂,终于被周社填补,获得了长久渴求的满足。

    这样的妄想,符合宋曦的猜测,他却说不出口。

    太傻了。

    不像他。

    他在房间里漫无目的的转了两圈,只想遵从本心的去找周社。

    他离不开周社了。

    终于,李司净放弃了自我折磨,转身开门。

    “走吧,我好多了。”李司净还不忘义正辞严的赶宋曦一起,掩饰他的真实目的,“我们去资料馆看看场地。”

    临近正月祭祀,资料馆早就挂上了红灯笼,扎上了红绸子,将古朴沉闷的门楣,都装点得鲜艳喜庆。

    周社站在场中,认真去听万年的说明。

    身影恰好破开了石框正中的那座敬神山。

    李司净一愣,止住了脚步。

    万年乐颠颠的过来汇报:“李哥,周叔说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怎么来了?我们正说拍个照,发给你看呢。”

    好端端的话,从万年这里转述了一下,怎么感觉那么奇怪。

    李司净皱了眉,“我没事,出来吹吹风也好些。”

    周社的身影落在石框里,他很不舒服。

    那种痛苦几乎令他本能的警觉,连带着整座资料馆都显得阴森。

    红彤彤的灯笼,配上红艳艳的布条,格外符合《箱子》想要的大悲大喜。

    毕竟,那些无声沉入寒潭的新娘,总是在这般艳丽的红色与喜庆里,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这些生命的消逝,应当与周社无关。

    他依然无法接受,这道修长灰暗的身影,染上这座大山婚丧嫁娶的色彩。

    李司净立刻安排:“万年,你去通知美术和布景过来,把红绸布都换成绿的。”

    剧组忙忙碌碌,改变着贤良资料馆的布景。

    红色的喜庆绸布,全都换成了传统的绿,大红大绿摆在了资料馆里,再配上灯光打出的蓝与黄,整个场景变得浓艳又诡异。

    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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