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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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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州大小有五六个郡,下座的都是和自己一样的官职品阶,形制简朴,穿一样的石青色,但到底也有所不同。

    他的官服簇新,纹样鲜亮有光泽,再看其他人,就算尽力维持体面,仍旧能看出色彩稍浅,也少了挺括,已是旧衣了。

    看来同僚们日子都过得一般啊。

    远离了权力中心,郡与郡之间车马路遥,胜在少了许多牵丝扳藤的勾连。州牧人泰然自若,只偶尔在几人话间时点头附和几句。看上去就是大家都是打工人,你好我好他也好的架势。

    谈话间沈清和也了然一些事,比如苍州官员多是靠资历熬上来的,少有有力的靠山家族。

    若没有地头蛇,清北书院是不是能在这些土地也扎上根?

    大概弄明白究竟是个什么氛围,沈清和初来乍到,也如鱼入水地掺和进他们话题。众官原以为他是名门出身,隐隐有孤立他的势头,没想到这小子没什么清高孤傲的架势,提到什么都能说上几句,越聊越觉得投机,对他偶尔出口的三言两语还深表赞同,便也逐渐放下对新人的戒备。

    沈清和有意应和他们的话,见几位大人被他聊得红光满面,微笑停顿片刻,系统还是没动静。

    看来只是话语投机,不算‘交朋友’。

    他又想起来任务条里的关键词。

    又要社交,又要向上,这不是督促他去攀附嘛。

    都和皇帝书信往来三年了,已经攀到顶了,还不算向上社交?

    系统弱弱道:“没准是从任务下发时才开始计入……”

    沈清和看了眼清风朗月的上司,心中开始计算。

    这次半谈公事的席面散了,还算小有收获,沈清和单互换名帖的承诺就给出去好几个,临回屋时被府中师爷叫住。

    “公羊大人与您一见如故,单独邀您来喝茶。”

    “一见如故?”沈清和笑看他,“好啊,我这就去。”

    薛不凡叫住他,低声提醒:“公羊慈,我和他打过交道。原先是品官制时上来的,不过定了个中品,后来因缘际会娶了魏家女,为人尚可,没听说有什么秽名。”

    “魏家女?五姓七望的那个魏?”

    “是。”

    沈清和挑眉,“不是说世家女不向外通婚吗?”他可听说过,世家的贵女连对宗室都是要挑拣的。

    “我不知道,或许她硬要下嫁。”薛不凡摊手,这事当时可闹出不小动静,连他的母亲姐妹也听了一耳朵,谈论时恰巧被他入耳,“不过听说这位姑娘身体不太好,出嫁后也很少和家族来往了。”

    是不和家里走动,还是被驱逐,这就不得而知了。

    沈清和心中有了计较,用肘撞了一下身边人,用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兄弟够意思,谢了,等我好消息。”

    薛不凡不喜欢对这样的亲昵行为,拍开架在肩上的手,白他一眼,“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别惹事就不错。”

    “嘿,我可是你上司!小薛你要倒反天罡啊!”

    薛不凡头也不回。

    师爷也没见过这架势,两人勾肩搭背和兄弟一般。见沈大人回头看他,陪笑两声道:“您请随我来。”

    院落深深,小径蜿蜒可见茂林修竹,没什么靡费装饰,各处打理的雅致古朴,倒是别有番意趣。

    “沈大人来了。”师爷遥遥冲里面唤,迎送他进去。

    沈清和抬手拨开竹叶,公羊慈就坐在院中,他换下了官服,一袭月白夹华青广袖长衫,外罩层透色纱衣,腰间一根大缎随他动作逶迤在地,颇有士林之风。

    “不必拘泥,来坐吧。”公羊慈还是淡淡的,倒未像他说的那么‘一见如故’。

    “听说你的族地在拙州,我也是拙州人。”

    “我父亲曾是拙州刺史,说来惭愧,我的拙州的印象倒不深刻了。”

    公羊慈点头,“听说你在京都时曾平了昌州难民之患,很厉害。”

    “尚可尚可。”

    沈清和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态度,既不热络,也没有多生疏,就是不远不近的隔着层纱。

    轻飘又迟缓的脚步踏过回廊,原先一派淡然的公羊慈立即直起腰。

    女子身着鲜艳彩裳,头上一顶金莲冠,细长的黛色薄眉,颊边施小朱,恍若天上仙娥。

    沈清和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富丽打扮,只是艳则艳矣,她唇色却浅淡,加之颦蹙间倾泻的孱弱,是那位魏夫人?

    怎么看上去那么像……

    心脏病?

    第46章 46 白莲观

    “小柔, 你怎么来了?”

    公羊慈接过妻子手中茶盘,观察一番她的面色,随后道:“你身体不好, 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

    魏琼只笑笑,顺着丈夫的力道坐下。

    “茶叶是我出阁时带的春蕊, 水是去年绿梅上采的新雪。”魏琼信手沏了两杯,一杯轻放在沈清和前, “你鲜少邀客,若有朋友来, 我当然得尽地主之谊。”

    “夫人好。”沈清和与她见礼, 笑说, “听闻夫人美名, 真若仙子下凡一般。”

    魏琼红了耳根,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 语笑皆是斯文娴静, 唇角一展便出一个清浅笑窝。沈清和幻想这个时代大家闺秀的样子, 大概就是这样了。

    魏琼因为体弱很少出门,丘泉的郡守长着张老少通吃的面容, 故作乖巧时很容易讨得人欢心,他们一时攀谈上, 竟忘了站在一边的公羊慈。

    直到魏琼问起他有没有婚配时, 公羊慈才忍无可忍打断两人讲话。彼时正好一阵熏风吹来,他顺理成章将魏琼半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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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怀里, 声音一紧, “时候不早,也起风了,沈大人我们改日再叙。”

    拢共来了才不到半时辰。

    沈清和只笑了笑, 说声好。

    “那我便先告辞了。”

    他起身,突然又被公羊慈叫住。仆从拿来了披风,他先低头轻声反驳了怀里人几句,后就将魏琼严严实实罩了起来,漏不进一点风,这才转而看沈清和。

    “马上是夏历三月三修褉的日子,你我身在异乡,也多年未参加了。今年日子好,我去消灾祈福,为妻疗病,沈大人要不要同去?”

    修褉,是在南方贵族间流传的一种祭礼,常在溸水边举行,用香薰花草沐浴,去病患,除鬼魅,作祈禳。

    换言之,就是大家一起在河里泡澡。

    沈清和微笑婉拒:“我就不去了,公羊大人此举定能感动神明,尊夫人也会身体康健。”南方贵族他不知得罪了多少,五姓里就有好几家。若修褉祝祷真有用,该有不少人盼着他被鬼上身。

    沿着迂回的林道又出去,沈清和不免多想,看来说他们夫妻恩爱的话倒是不虚,公羊大人对待妻子和护眼珠子也没差了。

    嗯,爱老婆的,应该不会差。

    “沈清和——”

    他还在想刚刚的事,熟悉的一嗓子就将他拉回了现实。白衣小将拽着缰绳,骑在良骑上,手中赤金色长枪被阳光一照,闪着片片鳞光,神气得不行。

    “遥兄!”沈清和有些惊喜,“你不是去京都了,怎么回得这么快?”

    “那地方,我又待不住,哪里有西北自在。我骑马回来的,要不是……还能再早几天。”遥光翻身下马,按不住炫耀的心思,将手里长枪举到他面前,“陛下赐给我的枪,你看看,威武不威武!”

    他一副大方给你摸摸的架势,沈清和也不客气,伸手摸了摸枪身,从头捋到尾,触手温热,锋刃生寒,篆刻精美,甚至还有铭文,是件神兵利器。

    “帅啊!”

    他心跳微微加速,是真心羡慕了。哪个男人能不为这样的兵器热血沸腾!

    遥光也头脑一热,兴奋地将霸王枪扔他手里给他玩玩,沈清和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砸的差点手臂脱臼,牵带着全身往下栽。

    “你这小鸡崽似的。”遥光被瞪了还哈哈大笑,好心伸手将长枪拎走。沈清和揉揉手腕,没好气白他一眼,有点被伤到自尊了。

    他每天也有跑步锻炼,夏日来了才偶尔偷闲几次,身体素质和遥光这每天舞刀弄枪的却比不得。北地是有些人杰地灵的,胡族那个没他高的小狼崽子也是一身蛮力。

    只是上帝为你打开一扇窗,就要关上一扇门,两人脑子都不太好使,他想到这里又释然了,点评道:“莽夫。”

    “你说谁莽夫呢!”遥光不乐意了,他缠人劲儿上来,“你忘了是谁几次救你了?听说我不在的日子你又差点遇刺,这郡守当的比皇帝还危险。”

    要是其他人这么叫他,就得在他枪尖下比划比划,不过遥光自认好兄弟就是嘴巴坏,心还是好的,便迅速翻了篇:“好好好,你最聪明,但是还得我这个莽夫保护你这颗聪明的脑袋。”

    沈清和还挺无语的,他不懂初见时英姿飒爽的小将军怎么能变成这样。

    “我还是喜欢你一开始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

    遥光暴退三步,仰头望天,“喜欢我?我,你,是吗哈哈哈。”

    “……”

    是吧,他说的一点没错。

    沙尘滚滚,另一驾马车在他身侧停下。车夫一路张望地脖子都要断了,见总算没把人跟丢,掏出布巾擦了擦冒热汗的脸。

    从没把马车驾得这么快过!

    他是大松口气,可车里的人的就不一样了。孔正卿将帘一掀,捂嘴跳下车,在一棵树下大吐特吐,险些将胆汁给呕出来。

    “孔大人?”

    沈清和看了眼,还真是孔正卿,他又疑惑看向遥光。

    “是萧大哥让我带他来的。”

    他们这一程轻装简行,护送的金甲卫在远离京都二十里时就撤散,剩下的路就是遥光在前面骑马跑,偶尔停歇一阵,而身后载着孔正卿的马车则死命地追,就这样一路到了苍州,才叫他去了半条命。

    遥光见堂堂御史中丞被他折腾成这副模样,有些心虚地顾左右而言他:“我就说我和这些文官处不来的,颠簸两下就和要散架似的……”注意到沈清和凉凉瞥来的视线,他立刻讪笑讨好:“你当然不一样了!沈大人英俊潇洒国之栋梁,我只和你处得来。”

    傻愣傻愣的,沈清和也不和他计较。孔正卿吐得欲生欲死,看遥光的眼神都要带上恨了。沈清和刚要开口,却听到了马车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遥光眼神一利,提枪朝车驾走去,车夫吓得跳了车,他拿枪尖一掀车帘,里头空空如也。耳尖微动,猛地又朝车底刺去,一个瘦小的毛孩子从车底咕噜噜滚下,哎呦哎呦地哀叫。

    “什么东西?野猴子?”

    看清是个小孩,遥光猛地收枪,“你是谁?怎么会伏在车底?”

    小孩穿得破烂,头发像一月没清理过,乱得像个鸡窝,一张嘴就哇哇大哭起来,那叫一个又呕又哭,险些背过气去,显然也被颠得不清。

    这一嗓子,众人才发觉这小叫花子竟还是个女娃。

    “看你做的好事。”沈清和又将错归责到莽夫身上。看她样子,现在也问不出什么,招招手让州府里的小厮帮忙将人和马都安排回自己的住处。

    休息了半刻钟,高容又制了补神安神的汤剂,孔正卿才总算缓过神。他是文人出身,纵使平日对武将没什么偏见,如今也要有偏见了,一边喝着汤药,不带重样阴阳了一刻钟才停下。

    沈清和也未料到铁面御史还有这样一面。

    遥光摸了摸鼻子,觉着理亏也没反驳。

    “沈大人。”孔正卿转头看沈清和,才转变了态度,“陛下听闻丘泉郡在你治下已是沧海桑田,特命我前来勘录,若有需要,我当倾囊相助。”

    “孔大人是陛下的得力之臣,若有需要我当然不会客气。”

    孔正卿无言,他嘴唇嗫嚅两下,面露愧色,“那日……昌州难民之事……本是你的功绩,最后却算在了我身上,并非我有意……”

    “孔大人不必多说。”沈清和摇头,“我当时年轻气盛,锋芒太露,你我都不是什么显赫门第,也当清楚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贬谪苍州,并不一定是坏事。”

    “好好好。”孔正卿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热泪盈眶,“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是识量清远之人!”特别在遥光的相衬下,他觉得沈清和简直如他知己般心意相通。

    “识量清远?孔大人应该对我有误解。”沈清和道,“没准我是想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呢?”

    孔正卿还没弄明白他想收什么,绿松探头进来说,“大人,那个小乞丐能好好说话了,她说要见大人。”

    遥光拧眉,“耍什么花样?她扒在车底,偷鸡摸狗,怎么想都不是要做什么好事!想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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