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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在清北考科举》 80-90(第1/17页)

    第81章 81 ?我再叩

    萧元政拿着绣密织云纹的巾帕, 慢慢擦过湿润的黑发。

    他心里想:真是功败垂成。

    含章大殿公干之用,后室设有暖阁暂作休憩,内室的炭盆多添了几个, 雁羽织造的幔帐轻柔放下,沈清和朱红的官袍被脱下披挂在架, 萧元政取了件寝衣给他,他穿在身上, 只觉得宽博,层叠衣料间掐出一小截腰线。萧元政只多看了眼, 抽了件白狐裘的大氅给他披上, 这下挡得严严实实。

    衣襟上用银线绣了日月照临的纹样, 沈清和并不懂这代表什么, 可晋昌知道啊!皇帝私服, 就是太子穿了也是要杀头的大罪, 可陛下要他送衣服来时, 这位全天下最擅长读帝心的大太监眼观鼻鼻观心, 什么也没说。

    不过比起这身衣服,还是此时昭桓帝的动作更为惊人。

    沈清和坐在低处, 不声不响的,按住了萧元政一路擦到发尾的双手。

    年轻帝王萧元政抬起眼, 沈清和只看到一片沉静, 却不知那是一片宽厚的海,还是能将噬人的渊。于是他直视这双眼睛, 淡淡开口:“今日我见了越霁, 他说我是为陛下征伐的马前卒,无论今日多么鲜花着锦,都会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炭盆里噼啪爆开一粒火星, 年轻君王前一刻还在处理政务,冠带一丝不苟。

    他看着半伏在他腿边的青年,看他垂在自己膝上的长发,再一寸寸挪到他的眼。

    “手好冷。”

    沈清和扯了一下嘴角,就是放了这么多炭盆,他的体温一时半会还难以回升,牵动面上肌肉时还会若有若无地发颤。

    “陛下没什么要说的吗。”沈清和绷着面皮。

    萧元政想了想,“小梅园的梅花已经含苞,司苑司说今年开的花会格外多些。可惜今日的疾风骤雨,不知要打掉多少。想不想喝梅花酒?”

    沈清和要听的不是这些,现在压根也不想喝什么酒!

    “陛下自始至终,都将臣视为对付阀阅的棋子,够张扬,够好用,是吗?”

    萧元政:“……”

    “我自认为有些能力,你信我绝对是不亏的。”他的手握得更用力,探身向前,“但是陛下若疑我,我也没什么办法。”

    已经到了这里,沈清和已然十拿九稳,他步步紧逼,就是要清楚的答案。

    他和萧元政之间,他不要一点猜忌,他要一清二白。

    “能否看在往日那些情分上,不如早些告诉臣,也让臣早点收拾收拾回清北郡教教书种种地,也好过真惨淡收场。”

    萧元政:“我们之间,是什么情分?”

    沈清和不假思索:“自然是……”

    手下的温度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面上的热意。萧元政的宽大的掌心带有炙热的温度,一只手就能托住他的下颚与面颊,缓缓熨帖他冰冷打颤的唇齿。

    不知道是不是当皇帝真有龙气护体,体温都有别于常人。

    沈清和只走神了一瞬,立即回到当下情境。

    萧元政没说话,甚至是偏移了视线,覆在他脸上的手却是缓缓移动,指尖掌心带着粗粝的触感,轻柔又夹带些许痒意。

    眼前一片漆黑,视觉陷入黑暗。

    又是这招!

    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沈清和是真是翻涌起火气。

    他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了!萧元政还要和他兜圈子,都当皇帝了能不能有点天子气魄!

    埋在狐裘里的黑发青年咬紧了牙关,正要再说点什么冷酷的话,突然感觉覆住双目的手,传来浅而轻的力度——

    像是有人贴近,蹭了一下。

    随后温热的吐息,洒在他的额上。

    双目猛然睁大。

    这样近的距离,他能清楚感知到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震荡。

    “从前沈卿说信朕,现在看来,一个字也当不得真。”

    沈清和此刻心中有一万种纷飞的思绪,他即刻掰开细枝末节,选定了最主要的部分。将昭桓帝停留在他面上的手扒拉下,“陛下从前也说过,属意我对抗门阀。”

    萧元政失笑:“朕什么时候说过。”

    沈清和抬手,露出了掌心一枚白玉扳指,“和政殿初见时,陛下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萧元政哑然,“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不要随意揣测君心?”

    “臣实在愚笨,陛下若不让我揣测,那就明明白白告诉我。”他将自己的濡湿的发尾从君王另一只手中抽出。“不要言不由衷,不要难言之隐,我想知道。”

    萧元政沉默了。

    身为人君,他的任何诏令政策,只要下发,就能叫不知凡几的臣民抛头颅洒热血去执行,他早已习惯独自将棋路布好。无需向谁解释,或者说,就是要难辨恩威喜怒,才能叫臣子又敬又畏。人们只道帝心若渊,深不可测,从未有人敢直面雷霆,向他索要一个答案。

    沈清和本可以像任何一个臣子,去想,去猜,再将筹谋放在心里,他是天子近臣,总有一日能在某次的草蛇灰线,心照不宣中知道答案。

    横冲直撞,闯到含章殿来,逼问皇帝,消磨圣心恩宠,确实是最愚蠢的做法。

    但他就是这样做了。

    因为是沈清和。

    门外阴云遮天蔽日,雷声轰鸣,内室点了一串灯烛,却也熹微淡若,并不明亮。

    萧元政半边正对着自己的脸在光明之中,另外半边吞吃在晦涩中,只余一个灰暗轮廓。

    王朝数百年的岁月春秋在脑中呼啸而过,萧元政二十余年的光阴也随之一起卷入这场洪流。在风眼处,他看到了青年坚定的双眼。

    喧嚣尽散。

    “我曾同你说过,萧家先辈与门阀斡旋百年,什么办法都用过,就是鼎盛之时,也就咱保十几年安宁——更遑论,萧家,在百年前也是门阀出身。”

    沈清和点头,他记得。

    正是因此,在这片土地之上,这么多藩王郡王,他只推戴萧元政一人。宗室,本质上与世家并无区别。

    越霁说教化百姓是与皇族对着干,自己何曾不知?但他总觉得,就是昭桓帝也在默许他这样做。

    “年轻时候,我没有护住幼弟。”

    萧元政将巾帕泡进铜盆里,汲取了足够温度后执起青年冰冷的双手,轻轻擦拭。

    “现在,朕已经不是孤立的西北王,理应能做到更多。”

    沈清和打起精神:“想要怎么做?”

    “起兵,荡尽十三州,剿灭世家。”

    萧元政动作不停,似乎在说什么很平常的事。

    他最不希望发生的情况发生了,沈清和心中惊骇无以复加,试图劝阻:“陛下,我觉得……”

    萧元政轻轻摇了摇头。

    “等诸事完毕,朕会写下罪己诏,自请退位,择定的继承人你也见过了。子昭虽然有些毛躁,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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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好孩子,磨砺一番也能继承大统。”

    “这个错误终而复始,总要有人了断,朕是一国之君,再合适不过。”

    直接把这个地图上的小boss大boss全都刷掉,逢山开路,斩草除根,此后畅行无阻,的确是最爽快的办法。

    但这可是……千古骂名啊……

    这么多风流名士,费劲做出那些荒诞的事,都只是为了在史书上能留下只言片语的风流美名。萧元政要真这样做了,以后会被唾骂得多难听啊。

    沈清和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尚且能感受到往后层叠时代凝视下的沉重震慑,何况萧元政根生土长在这里,这么多年孜孜不懈才蓄的这些轻薄美名。

    萧元政却似浑然没有在意似的,他眉目平和,身上那股水檀香依旧令人心神安宁。

    “宁以吾身,祭予天下。水土保全,万民安宁。”

    他说出这句话时候,惊雷突响,内室被冷光辉照。

    萧元政温和眸底下,却酝酿着决绝肃杀。

    “在将来,或许我也能成你一番功业,一步步将你擢升,太师的位子会留给你,子昭的性情,与你是合得来的。”

    “以清和之才,将来做天子之师,首功之臣,功标青史,封妻荫子,都是好的……你生得俊朗,想来着金紫也是极好看的 。”

    金紫袍带,不仅得是三品上,还代表君王无与伦比的倚重,雍朝开国以来服金紫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贵不可言。

    萧元政看着他最爱怜的臣子,已经为他想好了往后的道路。

    那是一条虽然繁难,但直通终点的青云大道。

    快剑夺旗,他虽风回电激大刀阔斧地血洗,却小心为这片土地存下火种。

    眼下这团火种尚且扑朔,待斩尽风雪,也好叫他星火燎原。

    沈清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原来萧元政是这样想的。

    “这些话本不该叫你知道,知道的越多,容易陷入囹圄之境。”

    萧元政已尝试隐瞒趋避,但显而易见,他失败了。

    “也还好,你身在京都,我还能庇护。”

    “——那陛下未免太小瞧我了。”沈清和站起身,宽博寝衣随他动作垂落,在脚面上堆积了一截。

    “这样出风头的事,当然要带我一个。”

    这次换做是萧元政仰视自己,年轻帝王的眼中蕴藏着包容的光亮。“不要任性。”

    沈清和笑了一声,本以为是可以全副交托的生死之交,被欺骗他当然生气。萧元政是替他铺好了康庄大道,但他也有为自己选择道路的权力。

    “陛下知道窄门吗?”

    萧元政沉静地看着他。

    “宽门有俗世的沉浮,窄门有精神物质的孤独。选择少有人走的路,违逆人性的自私好乐,必将充满痛苦和孤独。*”

    “清北书院诞生的第一日,我就已经做好准备。我万分乐意走入那扇,为我所洞开的窄门。”

    萧元政喉结上下滚动一下。

    “我并不求知道所有,毕竟……我也有未剖白的事。但希望陛下自我保重,雍朝的梁柱,不应该与蛀虫玉石俱焚。臣已经很有力量,陛下只是年长我几岁,没必要把我当作……”沈清和皱了一下眉头,故意加重措辞:“软弱的孩童。”

    他正要把书院这几年的成果好好重申一遍,好向这位自作主张的君王印证,自己确实有少有人能企及的力量。

    下一刻,便被拥入一个宽广的怀抱,扑面而来的水檀香气——

    “你可真是叫朕,不知说什么好。”

    第82章 82 云端之下

    “老林, 你天天藏着掖着什么宝贝呢。”

    杨顶天蹲在田间,偷偷看着隔壁老丁头家的小米苗,终于没忍住问出口。

    他和老林是从小就是隔邻, 二人相看两厌,从小打到大, 如今三十好几两个老光棍,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 见了老家伙还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今日比谁家的苗长得高, 就是明日比谁的穗结的大。

    如今不得了, 明明是挨着时间种下的, 老林家的苗眼见高了一截, 近些日子又神秘得厉害, 杨顶天心痒难耐了几日, 终于是问出口。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老林嘴角一翘, 头一甩, 扛着锄头优哉游哉沿着田径回家去。

    田里的异状很快被邻里乡亲发现,一打听, 原来是隔壁郡子来了个不要钱农先生,老林去小布县探亲时正好遇上农先生组织讲学, 还得了本‘无字天书’, 只要照着书上的法子,粟米就能长得又快又好。

    这下老林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 数不清的人都想要来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天书’, 入冬了家家户户都没什么余粮,人人勒紧裤腰带过活,来年收成, 谁都想囫囵吃个饱饭。

    老林享受了几日追捧,尾巴都快翘到天上,装作勉为其难地告诉大家要如何侍弄这娇贵的苗子,黄皮寡瘦的乡亲们围在桌边,惊叹地看着老林打开的‘无字天书’——轻飘似云片的纸页上,绘制着许多浅显的图案,日头、锄头、黄土地,大多都能认出来,但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所以然。

    看着众人求知的视线,老林飘飘然地解释起来,他没读过书,但农先生说的东西却记得一字不差。

    寻常农户种地只能勉强糊口,一旦闹了灾,就只能转头去啃树皮子,可光啃树皮是要死人的,于是挨不过要死的只能转将田地卖给尤家——

    尤家是郡里独占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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