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骑马往这边来的沈云竹和慕澄。
“真是阴魂不散。”愤恨的骂了一句,疯狗没再管阿福,扯过一匹马骑上后直奔南面的一个山坡。
沈云竹和慕澄几乎是从马上飞下来的。
慕澄俯身扶起阿福,立刻给他点了几个大穴,然后又拿出稳心丹塞进了阿福的嘴里。
“怎么样?”
“没事,死不了,你们快去追他,牛皮袋子被他抢走了。”
一听这话,沈云竹再次上马,也没跟慕澄打招呼,人就追出去了。
慕澄还是有些担心阿福,但阿福对着慕澄点了下头。
“我真没事少爷,都是外伤,你快去。”
“好,照顾好自己,丁墨跟江河远就在后面,很快就到。”
“嗯。”
慕澄也不再废话,也纵马朝着沈云竹追出去的方向追去。
此时,天都已经黑了,一轮圆月悬在晴朗的天空中。
大概是慌不择路,疯狗竟然被沈云竹撵到了一处悬崖上,而悬崖下面就是滚滚的绵江。
“沈云竹,给朝廷卖命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自由?”
“因为,不想当狗了。”
“哈哈哈,当狗怎么了?当狗能吃肉,再看看你,你现在就像个老鼠,到处躲躲藏藏,被各路人追杀。”
“那又如何?我开心。”
不想再废话,沈云竹脚踩马镫,借力后飞身上前。
疯狗这会儿体力已经是到了极限,更何况,谁能打过沈云竹啊,沈云竹在他们这些鬼面军的眼中,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许是认命了,也或者是放弃了,疯狗没有打算还手,而是拿出牛皮袋子,朝着悬崖下面扔了下去。
这一晚上沈云竹都没怎么动自己的气海,用的全是慕澄给他的化春风的内力。
但这一刻,他不动不行了。
他先是用疯狗手里的短刀,一刀抹了疯狗的脖子,而是几个凌空踏步,朝牛皮纸袋飞出去的方向飞了过去。
慕澄赶到时,看见的就是沈云竹跳崖。
来不及思考,慕澄全凭身体本能的也跟着飞到悬崖边。
就在这千钧一发,电光火石之间,慕澄整个身子趴在了悬崖边,一只手扣住一块凸起的石头,另一只手拉住了沈云竹的手。
而沈云竹的另一只手里,攥着的则是那个差点掉进绵江,已经被血染红的牛皮袋子。
第43章 一线生机 万里绵江,在月……
万里绵江, 在月光下如一条长龙,蜿蜒向前奔流不息。
慕澄看着被他拉住的沈云竹,心里全是后怕, 如果他再慢一点,那么沈云竹就会从这悬崖上坠进绵江里。
这个高度, 不管是谁掉进江水里都会死。
为了那么一个里面都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的牛皮袋子,这样不要命,真的值得吗?
慕澄红着眼睛,咬紧牙关,手上一用劲, 就把沈云竹拽了上来。
等沈云竹人躺在悬崖边时,慕澄的心还在狂跳, 心里的火气也压不住了。
“沈云竹,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先说这里面装的什么我们还都不知道,就算是那些当官的贪赃枉法的证据, 也不值得你去用自己的命换!证据没了就没了,我们再找就是了,可你要是死了, 你想没想过在乎你的人?”
这些话慕澄是喊着说出来的。
沈云竹大口喘着气, 想安抚一下慕澄的情绪,可他胸腔里疼的要命,一张嘴就想咳嗽, 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牛皮袋子, 是牛县令用全村的命保下来的,我烂命一条,死就死了, 可是……”
“你闭嘴。”
慕澄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他跪在地上,扯过那个牛皮袋,想也没想的就把防水扣打开了。
“我现在就要看看,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沈云竹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不过沈云竹猜,那里面的东西应该跟太子谋反一案有关。
只是事已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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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阻止不了慕澄。
而此时,慕澄已经拿出了牛皮袋里的东西。
几本破旧的账册,还有一张按满了手印的长长的血书。
当慕澄把那封血书看完时,他脸上震怒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震惊,不可置信,等到最后就是大彻大悟。
“太子哥哥是被那些人用阴阳账册的方法,冤死的。他八个月前来岭南赈灾,查到这里贪腐严重,就想要上报皇帝。可那些人,改了太子购买赈灾粮的账册,伪造屯兵谋反的证据,把白的说成是黑的。”
果然,这袋子里面装的正如沈云竹所料,就是给太子翻案的证据。
只是现在沈云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意识变的模糊。
此时慕澄也把很多事情想通了。
“所以,江河远来江南名义上是查贪,实际上,他是来找证据给太子翻案的。”
“嗯。”沈云竹闭着眼睛,应着。
“你都知道,你却不告诉我?不,是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包括我爹,我明白了,是因为我爹没跟我说实话,所以你们就跟着他一起瞒我?”
慕澄此刻心中已经破防,凭什么要给太子翻案,他们都知道,偏偏就不告诉他。
是他有什么问题么?还是他不值得信赖?
慕澄捏着那张血书,眼眶里滚热滚热的,可他又倔强的忍着,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子清,慕庄主不告诉你,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等你见到他,你再当面问他,咳咳,咳咳咳,噗……”
沈云竹话说的太多了,他再也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胸腔里的灼热,也化作一团烈火,让他喷出一大口血。
“阿竹。”
慕澄这会儿也顾不上自我怀疑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扶沈云竹。
把他抱在怀里,给他把上脉才发现,他的内息又乱了,那始终缠斗不休的一冷一热两团气流竟然全都沉寂,不动了。
沈云竹能活着,靠的就是那两团缠斗在一起的气,可现在,那两团气流好像消失了一样,带走的还有沈云竹身体里的生机。
慕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好,只能是先封住沈云竹身上的几处大穴,而后又拿出随身带着的丹药给他吃下。
再想给他渡内力时,沈云竹却是抓住了慕澄的手。
“我没事,我就是有些困,把东西拿好,我们回去吧。”
“好。”
慕澄含着眼泪点头,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束手无策了,可他又不敢想,这一次会不会像上一次那样有化险为夷的运气。
用最快的速度把牛皮袋子里面的东西装好,揣进怀里后,慕澄便把沈云竹扶上马,然后自己坐在沈云竹的身后。
回去的路程,慕澄骑的不快,沈云竹靠在慕澄的前胸上,安静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沈云竹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刚才他其实整个身子都飞出了悬崖,如果不是他动了全部的内力,蹬了一脚崖壁,他根本就等不到慕澄的援手,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要真的跟这个世界告别了,只是临走前,还是得哄哄慕澄。
“子清,对不起啊,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瞒你的。”
慕澄现在心乱如麻,听着沈云竹在自己身前的呢喃,不敢哭,也不敢柔声细语。
“你也知道对不起我,我拿你当知己,你却总骗我。”
“那我再坦白一件事情,你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
慕澄握着缰绳的手,不由的攥紧,神色也紧张了起来,“什么事?”
“其实离开太芜山之后,我就想南下,想来查查太子的谋反案,结果半途中遇见了十二恶煞之首的阮宽和冯四娘夫妇。
我跟他们俩打了一场,他们死在了我手里,我也受了重伤掉进江中。
我也不知道顺着水飘了多久,我以为我必死了,不成想被风月楼的老板六姐救了。
你都猜不到,六姐为了救我花了多少钱,她几乎把整个金凌城的人参都买空了。
那两个月我虽然醒不过来,但是每天都会喝很多药,一碗比一碗苦。后来,我终于醒了,六姐让我卖身还债,我答应了。再后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沈云竹说完了,慕澄却是一直没吭声。
“子清?你还在生气吗?”
“那程岁安什么意思?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慕澄的声音里,哽咽声几乎要藏不住了,他收紧搂着沈云竹的手,却是一直不敢低头看。
沈云竹以为只有慕澄没看出来这名字的含义呢,没想到,他知道的。
嗤笑了一声,沈云竹再次疲惫的闭上眼睛。
“我希望你,岁岁平安。”
“所以,分开这几个月,你是担心我的?是吗?”
“……”
“阿竹?说话啊!”
慕澄又唤的这一声,可已经没有人回应他了。
搂着身前的人,慕澄的眼眶红的不能再红,他知道沈云竹现在还没死,但他一旦昏睡过去,就随时都会死。
终于,慕澄的视线模糊了,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
没用多久,跟阿福汇合的江河远跟丁墨,就看到了同乘一骑回来的慕澄和沈云竹两个人。
三个人也第一时间看见靠在慕澄怀里,脸色煞白,双眼紧闭的沈云竹。
“慕澄,云竹他怎么了?”江河远第一个跑了过去,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慕澄没有下马,他一手扶着沈云竹,一手从自己的衣襟里拿出那个牛皮袋子,递给江河远。
“江叔叔,东西拿回来了,但是我,我就不送你回京了。”
江河远现在双手缠着纱布,丁墨替江河远把牛皮袋子接了过来。
“慕公子,他到底怎么了?”丁墨脸色也是无比凝重,明明刚才沈云竹还能谈笑风生,为什么就这么一会儿,人就不行了。
“他,就快死了。”人在极度绝望的时候是平静的,慕澄此时无论是心还是眼神,都如同死灰一般。
“那现在你要做什么?”看着慕澄的样子,江河远十分的担心,他不能再看着慕澄也出事了。
“沈云竹之前说过的,死后要跟我埋在一起,我现在就带他回家,阿福。”
“少爷。”
“务必保证江大人的安全,我不在,你一切都要听江大人的,知道了吗?”
“嗯。”阿福看着自家少爷的样子,难受的眼泪都下来了,“少爷放心,只要阿福在,阿福就一定能护住江大人。”
“好。”
说完这些,慕澄再次看向丁墨。
“丁大人,沈云竹欠你什么,我以后自会还你,但现在,我要带他走。”
话音落下,慕澄扯了一下缰绳,就要离开,不过他刚一动,丁墨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用身体挡在了慕澄的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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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慕公子,沈云竹可能还有救。”
一听这话,慕澄的目光瞬间凌厉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丁墨没卖关子,只挑重要的说。
“两年前,沈云竹刚入狱之后身体状况非常不好,时常昏睡不醒,后来千年寺主持释念大师便经常过来看他,沈云竹那两年每天喝的药,也都是释念大师派人送来的。既然之前能治,那现在会不会也能救他?”
“释念大师?”慕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琅嬛榜上的高手慕澄早就铭记于心,这位释念大师,江湖排名第四。
若是之前给沈云竹送过药,那说不定真的有办法。
而且这里离千年寺比回神剑山庄近,有一丝生机也说不定。
“好,我现在就带他去千年寺,各位,保重。”
慕澄不想浪费时间,一句话用来告别后,勒马转向,立刻朝东而去。
看着那越跑越快的身影,江河远长长的叹了口气,“云竹是个好人,他会没事的。”
丁墨嗯了一声,没说什么,不过那张总是冷着的脸上,这会儿竟然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但愿他还能有捉拿沈云竹归案的那一天。
江南道距离千年寺一共十天的路程,慕澄几乎没休息,马疲了就换,星夜兼程,只用了七天就到了。
这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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