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初挑房子的时候祁砚知一眼就相中了这里,当时跟他一起去看房子的乌随还以为他是看中了这里的交通便捷,不然同样的价钱,为什么祁砚知非要在这儿买套房子,而不是换个更安静的郊区挑个独栋别墅。
至少人买别墅说不定还能带个车库,不像现在,当个冤大头本头,每年还得单独再交差不多四份停车费,其中还有几辆业界前辈送的豪车时至今日还停在乌随他们实验室楼下。
搞得乌随是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每隔俩月就得有保安来问这些车是不是他的,如果换别的科研大佬估计也就承认了,可乌随不一样,出生于一个经典的高知家庭,上到八十三岁姥爷,下至他刚满三十岁表弟,人均博士且过半都已经是在各个领域有所成就的资深专家。
乌随本人更是不负众望,从小就是天才中的天才,整个读书生涯不是在跳级就是在跳级的路上,在同龄人还在读研二的年纪就已经博士毕业成功进入研究所工作,此后更是开挂了一般疯狂转化科研成果。
到现在三十四五的年纪,祁砚知觉得乌随不说特别富有,但至少肯定也有还算雄厚的经济实力,让别人相信那几辆豪车是他或者他们家的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偏偏,乌随从来都是一众天才里最低调的那个,行事风格低调,穿衣打扮更低调,认识的这些年里,祁砚知就几乎没怎么见过他穿除实验服以外的外套。
日常出行也是这样,租的房子离研究所近,于是天天一个共享单车直达实验室,对科研的热爱程度已经远超对世俗物质的追求,为此乌随那研究所还专门给他拍了宣传片,天天就搁研究所楼下显示屏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播放。
关键乌随长得还白,戴眼镜的时候有股现在流行的斯文败类感,可惜人保安大爷才不搞这套,总觉得人白是因为营养不良,于是天天看见乌随那脸就自动脑补了一长串声泪俱下的苦情故事。
所以在看到那几辆死贵的豪车登记在乌随名下的时候,他还一直觉得是不是这娃子最终仍然没抵抗住诱惑,不小心误入了歧途。
后来乌随发微信告诉祁砚知这件事的时候,祁砚知也不禁失笑,然后每次研究所换新保安的时候他俩都得一起解释老半天。
第44章 傻子 “笑什么,你命还不如他。”……
然后就这么保持着每隔几个月或者几年就得解释一次的频率, 祁砚知名下那几辆实在不想停楼下的车最终也算有了去路,至于那会儿选单元跟楼层的时候为什么会定下这个地方……
背后的故事还真大有来头。
祁砚知当时想的是最好这次搬家就彻底定下来了,未来五十年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会一直住在这个地方, 那会儿段远还不是他的经纪人,有天喝酒聊到这事儿的时候一时兴起, 甚至连酒都没喝完当场就拉祁砚知去找人看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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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远喝得懵,祁砚知也喝得有点懵, 刚交完钱让大师看了个楼盘图,再结合祁砚知自己的生辰八字算出了个既利事业又利婚姻的吉利数字, 然后下一秒段远莫名其妙就被大师摁凳子上算起了运势。
这地儿是段远他大姨给他推荐的, 从他爸妈到他自己从来都只来这儿找人看风水,别的像什么算姻缘算事业算财运之类的,段远从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角度郑重表示,搞神鬼之说迷信那套皆不可取, 只有相信科学才能成功走上正道。
然后那个晚上段远就被大师成功算完了近十年以来包括婚姻、包括事业、甚至包括他家那条已经结扎的腊肠狗的爱情运势。
怎么说呢,可能是来的时候酒喝得比较急, 后面酒劲儿上头导致脑子转得比平时慢,所以那大师拧着眉毛跟段远唠叨一大堆听不懂的星座罗盘时,他竟也没有急着用“科学幸福你我他, 当好社会主义接班人”那套进行反驳。
反正那大师也没收钱,段远就当听科普性质的免费讲座一样,安静且耐心地听完了……
放屁!
要不是祁砚知当时在旁边拉着他, 段远早特么把那胡说八道的臭神棍给按地上揍个百八十顿了。
原因无他, 实在是因为这家伙从头到尾嘴里就没一句好话, 段远跟当乐子似的问他感情如何,这神棍说不顺,然后问有多不顺, 这神棍说如果追女孩儿那就蹉跎几年追求数遍,然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浪费好几年精力与光阴。
说完了追女孩儿,神棍又继续说追男孩儿,这次逼逼叨叨的比追女孩儿那个假设多得多,段远没功夫耐着性子仔细听,总之就一句话,他这辈子说白了就一个孤独终老天煞孤星命,没儿没女的,到最后还不如就跟男的在一起。
坐一旁醒酒的祁砚知边听边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后面拦着不让段远动手的时候还忍不住笑了老半天,然后躺地上护住关键部位的大师不禁抬头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地说了一句,“笑什么,你命还不如他。”
本想着能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同时顺便吃瓜的祁砚知:“……”
得,这瓜算是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至于躺地上的这个不会说话还硬要给人算命的二货,
要不还是放手让段远打死算了?
不过幸好这二货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好歹也算有点眼力见儿,就算被段远追着跑半天也愣是没把算命的主意打到祁砚知身上,可惜作为倒霉蛋本蛋,段远这小子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不仅在追逐的过程中被迫听完他近十年“事业爱情双悲催,财运方面更是坏上加坏”,尤其日常运势,段远简直苦笑不得,因为那还是第二天这臭神棍跟他大姨要来了他的微信,然后特意用微信告诉他,
“小事少出门,大事别出门,如果有条件的话尽量干个线上工作,不然就出门的时候找个人陪着,否则就冲这个衰神命,估计五年内必有一场大灾大祸。”
“要不是因为你大姨是我这儿的老客户,每个月都要来找我算子女算财运,我才在看见你印堂发黑之际,免费追着给你讲点儿掏心窝子话。”
“说真的,一般人我还不乐意救他,结果你还不领情,简直就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啊!”
说实话,如果这臭神棍说的这些话只针对他的感情或者事业,那段远只会把他的微信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可问题是这家伙已经把范围扩展到了他的日常生活,甚至还威胁到了他的生命,这放谁身上不急得想查个黄历看看今天到底是个什么鬼日子。
秉承着“好事儿自己留着,坏事儿朋友担着”的无耻理念,段远最终决定把这条聊天记录一键转发给他的“好朋友”祁砚知,果不其然,半小时过后,祁砚知打电话骂完他这个神经病没几分钟就问他要不要换工作。
因为段远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他这段时间的确哪儿哪儿都不顺,追女朋友没追到,找工作又被迫进了家再过俩月就得跑路的皮包公司,平时生活更是点儿背到家了,吃饭被服务员坑,逛商场被销售坑,甚至租个房子也能被中介大坑特坑。
有时候段远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个行走的大坑,就那种时不时被人踩两脚还嫌路不平特晦气的倒霉大坑。
刚好那段时间祁砚知还缺一个执行经纪,主要负责对接他影视剧OST相关的音乐合作,工作量一般,工作内容也不算很难。
无非就根据祁砚知的档期和音乐风格对接一下来找他的剧方,如果合适就接,不合适就婉拒,只要情商高点儿不得罪人,一切就万事大吉。
本来这工作其实也可有可无,但祁砚知在选经纪人方面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留不留这个工作或者这个工作究竟给谁都能由祁砚知自己决定。
当然,愿不愿意接受这个工作,主动权仍然在段远手上。
于是段远就跟死马当活马医一样问了那个差点儿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臭神棍:
“大师,我换一份经纪人的工作能否破局?”
“外加一句,上次的事儿是我对不住您,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愿意出双倍的医药费。”
三天以后,大师回了消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有悔改之心,下次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的双倍医药费吧。”
“至于你的这个问题……”
“工作的地方是否有认识的朋友?”
段远想了想,立刻秒回:
“有,就那天跟我一起来找你看风水的长发男人。”
再过了三天,大师又回了消息:
“那没问题了,因为那家伙的八字比你更烂,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他身边还会出现一个八字比他还烂的家伙,你今后只要多跟他们待在一起,再差的命数到最后也能渐渐起死回生。”
有点想笑但又觉得很不道德的段远:“……”
好的,大师。
刚跟公司说完给段远安排一个线上工作的祁砚知没多久就收到了段远“贴心”发来的聊天记录,对此他的理解是,
“骗子给傻子洗脑,企图把全世界都变成傻子,结果傻子本人不乐意,非说全世界就他最傻,无人能敌。”
然而没过几年,这个全世界最傻的傻子就从仅负责线上联络祁砚知影视剧OST资源的执行经纪,一路干到了全公司的总经纪,并在今年上半年知道祁砚知有解约意向的时候主动申请只负责他一个人的经纪活动。
所以时间回到现在,正躬着腰倚在橱柜旁边举起水杯喝水的祁砚知还在感慨段远的成长,甚至有时候还会觉得当年那个臭神棍是和段远合起伙来骗他,为的就是他当年空出来的那个经纪人位置。
“嘶,祁哥,”段远吸溜面条的咕噜声通过没关的手机屏幕清晰地传了过来。
“怎么了?”祁砚知慢慢放下水杯疑惑地问。
“没事儿,”段远嘴里包着半筷子面条边嚼边说,“我是想说等我嗦完这口面就告诉你结果啊。”
还以为真发生了什么糟心事儿的祁砚知:“……”
行了,收回刚刚那个怀疑,毕竟这傻子还真没那脑子跟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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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合起伙儿来骗他。
第45章 解约 纯纯孤家寡人一个。
就在祁砚知把电话开成免提, 放橱柜上听段远慢慢把面吸溜完,才站直身子到冰箱旁边拿食材做饭。
“我不急,”祁砚知抬手从架子上拿了把刀放菜板上朝手机那头喊道,
“等你吃完面再跟我说结果,省得边说话边吃饭, 你说得费劲,我听着也别扭。”
“得嘞, ”段远嚼完嘴里最后一口面,毫不客气地伸筷子去夹桌上其他碗里的配菜。
祁砚知把手机音量开到了最大, 期间段远那双筷子跟碗的磕碰声、面条搅动激起的水花声、以及段远他妈在旁边嫌弃段远做事永远笨手笨脚的嗔怪声,
统统都清晰地传了过来。
祁砚知握刀切菜的速度忽地缓了缓,手机就搁在他手边,与生俱来的辨音天赋让他能够很轻松地精准捕捉声音里的每个细节。
现在也不例外,方寸大的手机屏幕闪烁着中午十二点的报时亮光, 同时耳边传来碗筷交叠的轻碰与长辈举酒调侃的趣笑。
再过几个月应该就要过年了吧,祁砚知漫无目的地想, 失神的目光静静落在眼前每天都会按时配送的蔬菜上。
六月份的时候段远还问过祁砚知今年要不要还是去他家过年,祁砚知没回答,因为实在是已经去过太多次了。
从大二开始, 祁砚知几乎就没再一个人过年了,每个下半学年只要上完专业课考完期末,立刻就会被段远拉着去他家住上十天半个月, 因为每回考完试都接近年终, 所以段远“顺便”就让祁砚知在他家过完了年。
直到现在也是这样, 自从成了祁砚知的经纪人,段远对他的工作进度简直就是了如指掌,每个年关如果不是合作方催得特别紧的话, 祁砚知基本逃不掉被段远拖回家过年的命运。
但其实也不叫“逃”,祁砚知明白段远的好意,毕竟他妈没了,他爸也跟没了差不多,身边不仅没个兄弟姐妹,爷爷奶奶之类的长辈更是见都没见过。
全身上下除了娱乐新闻常年营销的那点儿才华,以及靠这才华赚的几个能让他这辈子冻不着也饿不死的臭钱外,就纯纯孤家寡人一个。
虽说段远家那边的亲戚都还比较友善,对祁砚知的态度也很友好,但总归还是不一样的,而这种不一样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让祁砚知逐渐变得无所适从起来。
总感觉他们这个温馨又友爱的大家庭并不需要他这么个外人的加入,尽管大家都不说,但祁砚知自己还是能察觉得到。
他有时候坐在年夜饭那个大桌子的一角也会感到格格不入,听不懂他们打趣时候的乡音,插不进他们聊任何天的话题。
像个误入别人家里的小偷,没想拿这个家里的任何东西,就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偷窥只属于别人的幸福。
又静静想了会儿,段远那边已经放下碗筷开始喝汤了,祁砚知没说话,转头开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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